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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第3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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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聪明的姑娘浑身是泥,也不是单单是因为她在逃走的时候慌不择路,她还弄了一些湿润的泥巴涂抹在伤口上想要止血,不然的话,但如果她是从教士知道的那个地方跑来的,这段路也已经足够她流干身体里的血了。
教士点了一支蜡烛,凑过去看那道伤口,那道伤口看上去已经不是那么狰狞,经过简单的擦拭后,上面被洒满了药粉。教士啧了一声,没别的,这正是国王的药,在它才被造出来的时候,在海盗这些要靠着不规矩的买卖活命的人中流传的特别快,他也倒卖过这种装在褐色小瓶子里的药,有一段时间,它的价格与同体积的宝石相等,现在价格虽然不再那么吓人了,但也等同于同体积的黄金。
但只要有卖家,就永远有买家,这不是药,是一条命。
他的侄儿一动手,用掉的“金子”就可以给他的圣母玛利亚像鎏层金,教士一边遗憾地咂着嘴,一边看着巴尔又拿出了一小瓶药水,这种药水可能比之前的药粉还要珍贵,上面还配着橡胶滴管,他拨开伊娃的嘴唇,只往里面滴了一滴,就收了起来。
这个药水可真是立竿见影,伊娃立刻就醒了,她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之前的惊恐,尤其是她看到了巴尔的时候,但教士马上就挤了过来,她顿时就安心了,“是谁?”教士简单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叔叔……”伊娃小声而急切地说道,甚至想要坐起身来,握住教士的手,但她身负重伤,身体虚弱,越是急着想要说什么,越是说不出来,她的面孔甚至都因此扭曲起来。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在敲门了。
教士顿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他看向伊娃,伊娃的眼中迸发出极度的憎恨与慌张,他明白了,对着巴尔,向“老地方”示意了一下,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故意踏出沉重的脚步声,还在不断地打着哈欠,像是刚从床上爬起来似的。
他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门前,打开门闩又用了好几分钟,外面的人一等门打开,就急不可待地一拥而入,一个人还想要伸手推搡教士,但教士是什么人呢?除了三百磅左右的体重之外,他在年轻的时候,也是船上的一把好手,要在晃动的甲板上自如地行走,坐卧站立,没有一双就像是钉着钉子的腿脚可不行。
所以那个人不但没能推倒教士,还差点因为反作用力摔倒在地上,如果不是他的同伴适时地抓住了他。
没能恐吓到礼拜堂里的教士,反而让自己出了丑,为首的那人脸色就不太好看了,教士举高蜡烛,“哦,”他说:“是你,杰克。”
教士认得这个人,他是伊娃的丈夫。但他不是一个法国人,而是一个英国人,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在敦刻尔克没有被卖给路易十四的时候,它是英国人的城市,这里和附近的城镇里都有英国人,他们偶尔也会和法国人结婚。但这个英国人又有所不同,因为他是敦刻尔克的英国滞留兵。
说起来这群人也是又可怜,又可笑——他们曾经属于那位距离英国王位只有一步之遥的护国公克伦威尔,克伦威尔死后,查理二世既不愿意赎买他们,他们也不愿意回到英国,主要是担心查理二世会以叛国罪将他们流放,或是处死,他们也不愿意为一个国王效力——这样,最终大约有七千人到八千人滞留在了敦刻尔克。
不过士兵与军官是不同的,这些人中的军官在得到路易十四的承诺后,也愿意进入法国人的军队或是军事学校做事,失去了指挥者后,这些士兵们有段时间完全茫然不知所措,但很快地,他们迎来了国王的旨意与新的管理者,他们被打散,分开重新编队,收缴武器,身上漂亮的红色军服也改成了深褐色的工兵制服,虽然说也不是太难看,但其中的意味着实深长,一些敏感的士兵甚至拒绝换上新制服,他们随即就被逮捕和处死。
愿意屈服的士兵,路易十四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地将他们塞到自己的军队里,作为工兵,他们被要求去修缮敦刻尔克周围的工事与道路——巴尔之前经过的那条宽敞平坦的大道就有他们的功劳。
在有了收入,也有了固定的居所后,人类最基本的需求也被提上日程,他们之中的一部分打定了主意要孤身一人直到去见了上帝,另外一部分人却决定了要在这里继续自己的生活,他们娶了法国姑娘,也开始学习法语,也许几代之后,他们也只会认为自己是法国人。
当然,这样的人并不多,因为法国人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法国士兵呢,谁都知道路易十四对自己的士兵有多好。这些英国士兵,他们也许比在国内的同伴过得更好,更安全,但与法国士兵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
但这个杰克是例外,首先,他是个军官,甚至还是一个贵族,他没有接受法国国王的邀请,也没有回到伦敦,哪怕他的亲人来找寻过他,他似乎就决定在敦刻尔克终老了,教士的……亲眷,一个年轻的姑娘爱上他也没什么可奇怪的,虽然他年逾不惑,但身体强壮,容貌俊美,还有这一种年轻的小伙子没有的沉稳与可信,他还是那些英国人的头儿。
教士对这桩婚姻不是很看好,现在看来,可能比不好还要不好一点。
“我来找伊娃,”杰克平静地说:“教士先生,我们遇到了很不幸的事情。”
“什么事情?哦,天啊,圣母在上,”教士说:“你们遇上了强盗吗?”
“不是,”杰克说:“更正确地说,是我遇到了不幸,先生,伊娃与另一个年轻人相爱了,她背叛了,我今晚发现了他们,但在争斗过程中,我可能误伤了伊娃,我正想要向她道歉,看看她的伤口,她就逃走了,”他叹了口气:“我想她是误会我要杀了她,请您告诉她,我是不会伤害她的,请她出来,我带来了医生,我很担心她,她还有着我的孩子呢。”
教士盯着他,这家伙!他在心中想道,如果他不是干这个活儿的,不是见惯了满口谎话的同类和密探,他也许真的会信以为真的,毕竟一个通奸后被丈夫发现的妇人什么都会说的,就算伊娃之前说了什么,也能由此得到合理的解释。
他表现得相当含情脉脉,还提到了孩子,一般人大概会觉得,就算是为了孩子,愤怒的丈夫也会宽容妻子的罪过吧。
但这可瞒不过教士:“这真是太糟糕了,”他说:“但伊娃没有来我这里,”他转过身去,“等等,我去把马牵出来,然后和你们一起去找找,天主啊,圣人啊,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等我们找到她,我一定要狠狠地责骂她,对了,那个混蛋是谁?”
杰克说了一个名字,教士露出了一个糅合了气恼与愤怒的神情:“这是不对的。”他说,不过他怀疑杰克是从哪儿看到这个名字的,不过估计多半是听说,因为拥有这个名字的人教士前不久才为他做过临终圣事。
“您是说伊娃没有来过这里吗?”杰克说,一边带着两个人不动声色地挡住了教士的去路:“但我觉得除了这里,她不会到别处去。”
教士回过身,似笑非笑,他有着一张憨厚的圆脸,看上去真不像是个海盗:“您是在指责我说谎吗?”
“我只是在担心您站在我妻子的立场上,让她偶尔犯下的错误变成了真正的罪过。”杰克轻声说,他的两个下属已经开始搜索小小的礼拜堂,礼拜堂虽然和教堂一样是十字结构,但两侧的耳室几乎就是如名字一般的耳室,一个被教士当做了储藏室与忏悔室,一个被教士当做了自己的房间,之前伊娃就躺在他房间的地毯上,但现在那里除了少了一张地毯之外……哦,教士站在那些英国人后面,露出了微笑,因为原先的地毯虽然没了,地上却还是有着一张原先挂在墙上的毯子——长时间被地毯覆盖的地方肯定与其他地方有着不同的颜色与质感,虽然天色已晚,只能靠着蜡烛照明,但,幸好,因为杰克真的低下身去看和用手指摸了。
杰克什么也没能找到,他嗅了嗅空气,也只嗅到了熟悉的海货气味,还混杂着劣等香料蜡烛的味儿,这种古怪的气味笼罩下来,就算有人在这里流了血,他也没法发觉。
“我更担心了,”杰克说:“如果伊娃不在这里,那么她会在哪儿呢?”他看向教士,“你是说要和我们一起去找找?那么我们一去去马厩吧。”
教士眨了眨眼睛,事情到了这里,他也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们一起到了马厩,教士立刻在心里大叫了一声糟糕!
他的骡子旁边赫然就是巴尔的那匹好马!
教士想也不想的就是一低头,这个本能反应救了他的命,因为杰克一看到那匹马,就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自己的短剑,这一下削掉了教士头上残存的几根毛发,不过这时候教士根本没注意到这个,他径直前冲,抓住马厩的围栏,一下子就跳到了里面,迅速地奔到骡子的食槽里,一伸手就从里面提出了一根三个牙齿的草叉。
草叉是一种常见的农具,但看这柄草叉被磨损的地方发出的亮光,就可以知道打造它的工匠可用了农具没资格使用的好钢,于是这柄草叉的作用也就很难说了,教士身形臃肿,武技却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个士兵,他喊叫着,挥着草叉,以栅栏与食槽作为屏障,居然也和外面的英国人打得有声有色。
“不要耽误时间。”杰克说,他夺过身边一个人持着的火把。
教士吞了口唾沫:“你们不想听我说些什么吗?”
“没必要。”杰克说,当然,也许这匹马只是赃物或是走私物品,也许伊娃半途就遇到了野兽或是去了别的地方,又或是这个教士还充当着别的什么角色,但他和他的事业不允许任何差错。“那确实是匹好马。”他遗憾地说,随手将火把丢进了马厩里。
火把一落地就凶猛地燃烧了起来。
教士大喊起来,但只需要一两分钟,这里就会彻底地变成一座小炼狱,这点时间完全不够人们跑来救他的命,他也可以跳出去,但那些英国人正在等着,他必须在被烧死和被刀子刺死之间做选择,但这时候——钟声响了。
小礼拜堂没有钟楼,只有一座木架,木架上悬挂着一口大钟,这口钟不但被用来召唤人们朝拜他们的天主,也用来让他们警惕入侵的魔鬼——说实话,敦刻尔克周边的村镇都不怎么干净,走私犯、海盗和销赃的商人,总要有几个落脚点——钟声响在不应该响起的时候,那些已经被惊动的人们不再犹豫,就持着刀剑,火枪和其他比起农具、渔具更像是武器的鱼叉、连枷、铁网等东西跑了出来。
“他们来了!”一个可能是被留在外边放风的英国人一遍喊着,一遍冲了进来。
杰克稍一犹豫,“我们走!”他说,以他为首,英国人如同旋风一般地卷了出去,就像来到时那样迅速。
火浪逼人,教士狠心戳伤了他的骡子,强迫它间隔在火焰和自己之间,骡子大声哀鸣,塞拉马也在不安地踢腾与嘶鸣,不断地摇摆着脑袋,想要冲出马厩——教士正想要从骡子食槽上翻出去的时候,却只听一声可怕的咯吱声,不知道火焰烧到了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坍塌了,然后不知道是什么扑头盖脸地打了下来,教士一声大叫,那是燃烧着的草盖——海边的人很喜欢用晒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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