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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乃路易十四-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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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说话,耳朵紧贴门板,他听到了一个紧张的呼吸声,然后路易感觉到有一样东西正在戳碰自己的胸膛,他低下头,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看到了一根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小指头,正从钥匙孔里穿了出来,在他的亚麻内衣上打着转,在他略微退后一点后,它就像是一只找不到主人的小狗那样茫然地转了转,又向下勾了勾。路易无法控制地伸出了自己的小手指,碰了碰它,它立刻紧紧地把国王的手指勾住了,或者说,国王也在努力勾住它,因为穿过钥匙孔后露出的小手指也只有很短的一节而已。
对面仍然没有说话,却要比发出声音更能打动人心,路易将手放在门闩上,这道门原本就是为了夫妻设置的,丈夫在这里,妻子就在隔壁的房间,若是他们要述说爱情,就打开门,睡在一起——而国王若是想要见到玛利,只要打开门,就能走进去,走到玫瑰花丛的深处,尽情享受如同丝绒一般的花瓣与馥郁的香气。
他紧紧地靠着冰冷的门扉,好让它带走灼热的体温,他是那样用力,甚至感到疼痛,直到被上面的浮雕硌痛身体,国王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上面的图案,仿佛是命运使然,白昼时分他看到的景象投入到他的脑海中——那是太阳神赫利俄斯与水泽仙女克吕提厄的故事,克吕提厄曾经与赫利俄斯是一对情人,但因为赫利俄斯移情别恋,克吕提厄就设法借刀杀了他的新欢,太阳神赫利俄斯就此不再与她见面,但克吕提厄的爱情并未就此死去,她化身向日葵,日日仰首追随着太阳,每到夜晚就垂下沉重的头颅——这副精美的浮雕描绘的就是这个故事,它让国王的心猛地清醒了过来,正因为他喜欢玛利,甚至爱她,所以他不能放任自己的情感……他伏下身体,吻了吻那根小手指,然后把它推了回去。
对面的玛利不知如何,但国王这一夜都没能安睡,第二天他们回到巴黎,玛利立刻被王太后召唤,王太后担心的还是那件事儿,相比起国王,她可不在意玛利的名声——是,在这个时代,因为妻子有情人就发怒的丈夫是要被嘲笑的,因为此时的婚姻,尤其是贵人们,多半是为了爵位、嫁妆与领地,或者是为了种种明面或是暗地里的交易,一个丈夫因为这种原因对妻子发怒,要么就是他缺乏魅力,或是钱财,只能在法定的伴侣身上寻求爱情,要么就是他真的爱上了自己的妻子,古怪的是,后一种行为,不但不受褒奖,反而会被轻蔑,因为只有下等人才会那么做——但相对的,一个少女应该在婚前保持清白,在结婚后,若要寻找爱情也要等到与丈夫生下长子之后,不然也会被视为失职。
所以,有关于婚姻与贞节,反而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在孔代亲王的阵营中,隆格维尔公爵因为承认了明知不是自己的长子而被许多人暗中嘲笑,而隆格维尔公爵夫人也因为令得王太后颇有微词,但要与莫特马尔公爵的行为相比——纯粹是为了爱情而娶妻,那又是一桩近似于丑闻的笑话,也难怪他立刻投入到国王麾下,不然他,还有他的妻子与继女,也许此生都不会再得到进入宫廷的机会。
王太后对玛利是有些不满的,当然,因为继承法中私生子是无权继承王位的,所以她并不介意玛利与国王有亲密的往来,也不在乎给她一个“王室夫人”的头衔,至于玛利之后的婚姻,总也有利欲熏心,好权爱势的家伙愿意接纳这么一个妻子——国王这次注意到了,在宫廷中掀起又一阵波澜前,他在召见大臣的时候也让玛利待在身边,并且有意就几个小问题来寻求玛利的意见。
后来玛利匆匆忙忙跑进门来的时候,国王还以为有几个裁判所的教士跟在小女巫身后追呢,但不,玛利一站到他面前,就紧张地,快速地打开了一个盒子,正对着阳光,国王眼前顿时一片刺目的璀璨光芒,他连忙侧过头去。
“有人送了我一套钻石首饰!”玛利喘着气说:“陛下,是真钻石!”
路易无奈地笑了一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他为什么要送我这个?”玛利喊到:“梅林,他不是在追求我吧!”
“当然不是。”路易用指尖擦掉眼角的泪水,哦,那真是太亮了:“他有求与你。”
“我不明白。”
“没什么不能明白的,玛利。”路易温和地说:“他们现在都知道了你是我重视的人,所以他们就要来贿赂你。”
“贿赂我?”
“他们希望你能为他们说话。”路易说:“所以收下吧,没事儿的。”
他阖上盒子,把它放在玛利手里:“你可以向我推荐别人,玛利,这是我给你的权力。”
第三卷 君王
第九十三章 国王来到敦刻尔克(上)
所有人都知道国王在前往敦刻尔克之前,与他的爱人玛利·曼奇尼不欢而散,也许对于路易来说,分享权力就是他对于爱情最大的馈赠,而对于玛利来说……这些东西还不如在凡尔赛时国王插在她发间的那朵小玫瑰。
但无论如何,国王都必须出发了,他当然可以将这件事情交给马扎然主教,不,他当然不会这么做,这个权力正是他几年来殚心竭虑从主教先生与王太后那里夺取而来的,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玛利在最后一刻奔了过来,国王近些日子与她的亲近也不是毫无作用,至少国王的火枪手与骑兵们一看到她就立刻退开了,她伸出双手,将那双纤小的手搭在车窗的鎏金边框上,目光中满是泪水与悔恨:“路易,”她低声喊道:“路易,你一定要回来!一定!我会向上帝祈祷,求他保佑您安然归来!”
别人或许并不觉得,向上帝祈祷会是一件多么不得了的事情,但玛利是女巫,国王无法回报这样热烈的情感,只有迅速地拉下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套在玛利的大拇指上,“我会回来的。”他匆忙地说,然后看着玛利在王太后女官的扶持下退到一边——之前的行为已经相当失礼了,王太后端庄地站在那里,给了自己长子最后蕴含着担忧与期望的一瞥,王弟安茹公爵菲利普骑着马走在国王的马车边,一直把他送到了凡尔赛才折返。
路易倒在柔软的车座上,按着额角,叹了口气。
……
马扎然主教与蒂雷纳子爵早已在敦刻尔克边的一座村镇里等候国王,这座村镇已经属于法国人,为了保证国王的安全,这里的居民都被迫搬迁,这里只有国王最忠诚的士兵与军官。
不过也因为这里被视作国王在敦刻尔克的行宫,所以蒂雷纳子爵,更正确地来说,他的沃邦上尉,将这座村镇当作了一个重要的军事堡垒来重新营造,国王还没能看到他们,就先看到了地垒、防御工事、壕沟外的护墙,壕沟与内壕墙,在村镇的外围有新砌的矮墙,墙后有哨兵走来走去,他们一看到国王的车驾,就走出了一个人,向为首的军官索要口令。
当听到是国王莅临的时候,那个哨兵立即跑了回去,然后一件耀眼的红色旗帜与一件法兰西王旗被举了起来,几分钟后,蒂雷纳子爵飞马赶到,他亲自为国王拉开了车门,搀扶他走下马车,然后向国王鞠了一躬,说道:“陛下,请允许我走在您的前面,为您引路。”
“这正是我期望的。”路易说。
然后蒂雷纳子爵就抽出剑,举在面前,大步向前走去。此时路易身边的护卫与火枪手们都已经下了马,他们的手都按在火枪与佩剑上,因为士兵们正从掩体后走出来,他们都携带着武器——就在下一刻,国王听到两侧鼓声大作,在有节奏的鼓声中,一个身着西班牙服饰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的手上捧着一把钥匙。
“这是多小的一把钥匙啊。”国王忍不住说。
“是的,陛下,”蒂雷纳子爵骄傲地说:“因为它只是这座城镇的,敦刻尔克的钥匙要大多了。但还要等些时候。”
“希望我不会等的太久。”国王含笑说的。
“毫无疑问,陛下,上帝为我作证。”蒂雷纳子爵相当自信地回答道。
国王拿走了那把象征性的钥匙,士兵们吹响了号角,然后又是击鼓,之后离开矮墙的士兵们举起枪——向着天空,鸣枪致敬,蒂雷纳子爵再次向国王鞠躬,并且为国王牵来了一匹马,服侍国王上马后,他就牵着这匹马向城镇的中心走去,那里是此地最好的一栋建筑,并且按照国王的喜好,也就是说,有厕所和卫生间,做了修缮——马扎然主教在这里迎接国王,他也住在这里,因为很多事情都需要与国王商议。
一些士兵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国王,还有国王的车队,国王的车队绵延出去足有四分之一法里长,让他们又是好奇,又是惊讶,他们不断地猜测着那些马车里都是什么——之所以没有猜测里面坐着国王的爱人,只因为那些马车都是全封闭的,不留一点儿缝隙。
不过他们很快就知道了,因为马车就在城镇的广场停下,上面每卸下一样东西,都会引起士兵们兴奋的议论——这都是他们最需要的给养,从干肉到面粉,从盐、黄油到糖,还有咖啡和烟草,甚至还有三辆马车的枪械,等到最后的十辆敞篷马车被掀开毛毡布的时候,围观的人们更是欢声雷动,因为里面不是别的,正是十尊拆解后捆扎妥当的加农炮。
“本来我们可以有二十门火炮。”国王说:“但我想士兵们的肚子也应该被好好的武装起来。”
“您说的真是再正确也没有,”蒂雷纳子爵忍俊不禁地道:“陛下,我们都知道,士兵们没了火药或许只会逃走,但没了面包可要比没了火药更糟糕。”
“但是,陛下,”马扎然主教观望了一会之后说:“这里有多少东西是属于您的呢?”
“所有啊,”路易说:“我的士兵,我的将军,我的主教先生。”
“我是说您的衣服,您的配饰,您的水瓶与便壶……”主教先生说:“还有您的床单和枕头,别告诉我您就这样空手来了敦刻尔克吗?”
“王太后确实为我准备了很多东西。”路易温和地说,事实上,这些马车都是王太后准备的,那位可敬的母亲把他的床都给带上了,还有一群侍从和侍女,但他把他们都扔在了凡尔赛,和所有国王认为不需要随身携带的东西一起,可以说,比他们第一次因为暴乱离开巴黎时带的还要少,一定要形容一下的话,大概就和任何一位男士出差时带的东西差不多——他这次不是因为暴乱而逃亡,这里也有值得信任的下属,国王不认为自己需要带上那些人你们知道的,他觉得带上足够的内裤就行了,哪怕邦唐一路上都在沉默的生气——别问路易是怎么知道的,他和邦唐相处的时间只怕要比王太后还要长些。
主教先生叹了口气。
国王笑了笑,“主教先生,”他说:“也许您愿意和我共进晚餐?”
主教先生还能怎么样呢,他只能微微躬了躬身,“我的荣幸,陛下。”
“别不高兴,”国王说:“我们在来的路上发现了一整窝的鹌鹑。”
“今天是斋期。”主教先生气哼哼地说。
“但我发现它们的时候,它们正在池塘里游泳啊,按惯例,主教先生,它们是鱼,我们可以在斋期吃鱼。”
“唉,那么一定是魔鬼养的鹌鹑,”主教先生说:“我可从来没有看见到过在水里游泳的鹌鹑。”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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