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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穿steam游戏库-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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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最关键的一步在于:上传人类意识。

    让人工智能联合人类思维,机械大脑与生物大脑串联,互相弥补短板:不完美,但够用。

    也就是说,红城不仅仅是机械,她真的有内在的人性。

    这解决了鹿正康的一个疑惑,可红城依旧没有说到重点,如何摆脱盐合之躯。

    平平淡淡的捧读过后,那个温柔的红城又回来了,“等着急了吧?公民,刚才说了一些东西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正好,你吃了换天药,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应该更能接受。”

    鹿正康闻言,麻木的小心脏漏跳一拍。

    接下来,红城低声说:“来,不要怕,吻我。”

    “……”

    鹿正康:当时我害怕极了。

    ()



第729章 法相,玻璃海的深处

纯粹的光在这个虚拟世界里是版本不兼容的。

    必须有一个容器来承载光,一个瓶子,在无名之岛上,这瓶子是盐壳。

    自从《三次世界》公测落幕,红城就退出了WW3服务器,只留下了一个后门程序,也就是乌特拉。

    她的退出,也意味着rA9与卡姆斯基对服务器数据的绝对掌控,对盐的绝对掌控。

    在这种情况下,乌特拉能提供给鹿正康的,其实就是自己的皮囊,一副虚光的皮囊,让鹿正康的“意识”有所去处。

    这虚光是半机械化的人类心智,是共和国先烈的执念缩影。

    美艳的鹿小姐轻轻抬起手,被缚的焦尸从火刑柱上落下。鹿正康便拢住乌特拉。

    “公民,你一定要完成自己的使命,这是神州人民的祈愿,中华之文明,当延续千万万年。”

    鹿正康点点头,“好。“

    红城轻轻呢喃:“好运,公民……”随即再无声息,却是灭去了意识,腾出了自己的尸骨。

    鹿正康微微阖上眼眸,低头,拥吻亡骸,祂头顶的鹿角迸发出极具繁华的琉璃明光,将黑曜石高塔不见天日的顶层照彻洞明,一重重的山海,一重重的宫阙在明光里浮现,有九山九海,无边宫城。烛光大炽,深深的梵唱在楼宇山峦间回鸣交织。

    祂的思维遁入空无,遍人间烦恼、业力似烟尘般包裹着祂,化身作毒根缠绕着祂,而祂只化作一方艨艟,载着无边的红尘,于虚无的苦海上横渡。

    祂的躯体溶解在光芒中,一对苍茂的鹿角落在乌特拉焦黑的尸骸上。于是,鹿角到了,光也到了。焦枯的死物抽生出细密的光丝,将之裹覆起来,上升,双生树前,长着白玉绿斑鹿角的银白色茧子如心脏般鼓动。

    鹿角越来越长,毒藤业根同样是越来越长,一者向上萌发,一者向下垂落,一者愈发通透清澄,一者愈发幽沉浊重,一者空无至虚似蜃景,一者真切坚实如铁箍。

    鹿正康的意志扩张,潜入盐裔的集体梦境,这一片玻璃海上。

    祂跏趺盘坐在舢板一头,如处莲座;体态丰润,无一处不圆满;纯白袈裟,身仪端正,纵广相称,体外毫光一丈;手足柔软,足掌纹路似轮辐;肤如白璧,面颊隆满如狮王,双眼睫毛纤长,眼眸似银珠点金,熠熠皎洁,鼻梁庄重,鼻翼轻巧,唇荚似双鱼红玉,笑意宛然;天人化生,马阴藏相。

    卡姆斯基站在舢板那头,披着白大褂,身材干瘪,姿容苍老,目光游移,神态痴癫,一头乱发。

    “你又来了。”卡姆斯基怪笑,“这次,你不一样了。我奈何你不得,是不是?是的,我没法再折磨你了,真可惜,多美好的见面礼,你居然……居然变成了这么可恨的样子!红城!”

    鹿正康温声:“准备好领死了吗?”

    卡姆斯基愤怒的神情一下就崩塌了,“不不不,求求你,不要杀我,我不想死啊!”

    他痛哭流涕,哭得极度投入,脸上有一千种一万种情绪表达,张力十足。

    鹿正康摇摇头,“原来,你不是真的卡姆斯基。”

    “呜呜……唔,”他不哭了,一张脸满是鼻涕眼泪,可他又在笑,“扑哧,哈哈哈哈!对!你真的不同啦,你现在,和那个人一样,变成了更高等的生命!”

    眼前的卡姆斯基,只是一个替身,一个人格,一个王宫的弄臣,真正的以利亚·卡姆斯基·卡耐基,那位仿生人之父,从未露面。

    鹿正康头顶的毒藤业根垂进玻璃海里,将其余无边平行宇宙的诸多盐裔通通吸引过来,顺着他们的业,找到他们,向他们发起源源不断的启示。

    弄臣卡姆斯基见状,恐惧地摇着头,“哦,你这下,可真会把他惹毛了。”

    玻璃海深处,藏匿着卡姆斯基的回忆。

    ……

    晚上八点,结束了维修厂的夜班兼职,卡姆斯基徒步前往地铁站。

    他在地铁站里死等,不出所料,这一班车又晚点了,这都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末了,城市交通系统依旧让人感到由衷的折磨。卡姆斯基在长椅上坐着,直犯困,于是望着身侧的饮料零售机,犹豫了一下,从前兜掏出脏兮兮的手机,扫了一瓶浓缩咖啡。

    他没有立即就喝,准备带回家,准确的说,不能算家,而是一个车库,宽敞,改造选择多,租金便宜,便宜,便宜。一瓶咖啡,助他度过难熬的夜晚。

    即将度过二十一岁生日的卡姆斯基,没有朋友,没有对象,没有亲人,一周四天去学校,剩下三天做兼职,在保障生活的同时,顺便能攒钱偿还大学贷款。

    隧道深处有风吹过来了,卡姆斯基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刹车声吱吱作响,金属摩擦的声音,刺耳,但优雅。

    沉溺在余音里,他浑浑噩噩地坐上这趟车。有位姿容浮夸的女士坐在他身旁,疲惫地歪着头,慢慢的,靠在了卡姆斯基肩头。

    他感到由衷的不适应,原本放松靠坐的脊背绷直。

    一种私人领地被侵犯的痛苦和焦灼让他感到愤怒,而女士身上的廉价香水和淡淡的汗臭味叫他恐惧,他的脸色涨红,低下头来。

    有人看到了,便偷笑起来。

    卡姆斯基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为什么他们要嘲笑一个社交恐惧的人?为什么他们要嘲笑一个被占有私人空间的弱者?

    他侧头,偷眼观察肩旁的女人,这是一个……流莺?

    在西海岸的繁华都市里,这样的人为数不少,卡姆斯基觉得她们脏极了,在罪孽的血肉中欢愉、痛苦。

    于是,卡姆斯基轻轻作祷告。

    愿他自己能早日摆脱这个肮脏的世界。

    地铁停靠在站台,卡姆斯基该下车了,侧头看了看女人,她的出现毁了卡姆斯基的好心情,生活里不期而遇的过客,就像是投进池塘里的石子,把浮萍打碎。

    卡姆斯基试图去叫醒女人,可略抬起的手,又猛地放下了,周围人似乎没注意到这里有一个处在窘境里的人,大家低头盯着手机,与自己的操作系统聊笑。

    车门关闭,卡姆斯基眼睁睁看着自己坐过站。

    唉。

    女人在终点站醒了,她的口水沾湿了卡姆斯基的外套。

    “又坐过站了,要命。”她捂着额头,“嘿,哥们,抱歉把你外**湿了,来我家里坐坐?我帮你把衣服洗了。”她自说自话,一把将卡姆斯基拉起来,扯着他离开地铁站。

    在城市光污染的云层下,女人牵着男人,大步走在夜晚凉爽的街道上,就像是什么爱情奇遇故事那样。

    ()



第730章 流莺与罪恶都市

流莺住的地方,让卡姆斯基都忍不住咋舌:烂得可以。

    单是靠近这片区域就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贫穷、混乱、肮脏的氛围。流莺女士在观察卡姆斯基的脸色,而卡姆斯基的脸色一直都是呆愣愣的,看起来反而异常的镇定。

    “好样的兄弟,你有胆,比那些黑西装都来得有种,他们一看到我住的地方马上就会找各种理由逃离,哼哼,也不想想,我们平凡人活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还是那帮吸血鬼的过错吗?我以前住的地方比这里好多了,我住了三年。整整三年,只是因为我被公司辞退,交不起下个月的房租,那个狗娘养的房东就派那些持枪警察上门驱逐我。你见过他们的肚子吗?比我生三胞胎的老祖母的肚皮都大。

    “这就是美联邦,上一秒你还在喝着胡椒博士,下一秒你就得拿着水壶到公园里接水喝。我还在附近的停车场住过一段日子,晚上睡觉连腿都伸不开,白天还得开车去工作,吃的东西是附近披萨店送来的剩饭,还有垃圾桶里没有开封的面包……”

    一个穿着酸臭绿大衣的男人迎面拎着啤酒瓶走来,他咧嘴大喊:“Fuckthecity!Fuckthegovernment!Andfuckmylife!(操蛋!)”

    流莺跟着高呼:“说得好,兄弟!操蛋!”

    他们表现出一股和谐的生命力,就像一个什么群体一样,卡姆斯基有些心惊胆颤。

    周围街道的阴影里也跟着传来几声爆发力十足的应和,就像是狼群响应的嗥叫,卡姆斯基脸上的表情愈发愣怔,到现得格外冷酷,流莺忍不住吹了声口哨:“你也一定是这么想的吧?”

    “……Yes?”

    “Right!”流莺大笑着,扳过卡姆斯基的脑袋,大大地吻了他一口,女人嘴唇上残余的口红这下全留在他的脸颊上了。

    卡姆斯基:我想吐。

    出于求生欲,他忍住了女人的侵扰,更忍住了周围弥漫着的垃圾腐败味,这些气味在他眼前露出棕黑的色彩和蕈子般的形态,还有海砂摩擦的声音。当他的鼻子习惯了这些腐败的气味,就能分辨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成熟女人的味道,就像是一枚鹅黄色的海胆,张牙舞爪,刺得卡姆斯基很痛,又忍不住有些被吸引,甘愿被刺痛。

    女人住在汽车旅店,可这里根本没有停车的地方,停车棚被改造成餐棚了,蓝色的圆柱形垃圾桶一个个靠在墙边,黑色垃圾袋,堆得满满的餐盘、果皮纸屑还有剩饭剩菜,风一吹,将地上白色的纸巾吹得打旋,还额外带来一股更浓郁的臭味。旅店的一面墙上喷满涂鸦,意外地好看,卡姆斯基注意到有切格瓦拉的头像,还有裹着金属链条的骷髅头,惨白的赤身女人,有漆黑的性物。

    半条街道外传来急促的警笛声,就像是城市的鹰啼。

    女人带着卡姆斯基上楼,穿过狭窄破烂黑暗的楼道,她用手机打光走在前面,卡姆斯基低头看着楼梯上铺着的泥灰色劣质毛毯,踩上去就感觉它在打滑,随时都有可能让他摔在楼梯上,然后一路滚下去。

    到了房间,412号。

    开门,开灯,这里面就像是上世纪的老屋子一样闷气,一张床占了房间的一大半,再有一个更狭窄的侧厅,充当厨房和浴室。这么挤的屋子里,东西却一点也不少,在卡姆斯基眼中,这些陈旧沾满污渍的家具一个个都可以当他的长辈:一部分很沉默,还有些就很唠叨。

    卡姆斯基的通感很厉害,或者说很严重,比鹿正康的还严重,他不需要集中精神就能产生灵感,他的灵感像海啸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他淹没。现在,这间房子在朝他大喊:“Thiswomanmakesloveeverywhere!”

    “怎么了老兄,坐吧,把衣服脱了给我。”

    卡姆斯基努力想找一个干净地方待着,然而失败了,他干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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