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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穿steam游戏库-第5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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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但我得为苏湘离活着。不管别的我是如何想,我只为了苏湘离而活着。

    鹿正康这样想着,他走到符文旁,流光溢彩,这符文碎散开来,是无穷无尽的细微符文——只有强大的观阅者才能遗留符文,他们的印记,是无比厚重的——符文流入鹿正康布袍,在他兜帽后,化作短短的一截流苏。周遭的红绸亮起细细的纹路,在鹿正康身旁飞舞,将他的流苏点亮。

    这些是符文之力,马纳,鹿正康感念着这位不知名的观阅者,借用流苏的力量,腾飞起来,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程,却轻盈似流落的纸鸢。

    道阻且长,道阻且长。

    他已经踏上了朝圣的道路。

    鹿正康向着沙漠深处飘去,他凝神,对着远山,发出一声清亮的鸣唱。符文放光,如一粒星火。

    ()



第922章 尔等之名

鹿,踽踽独行,天还很亮,日头要向源流山后坠了,日月依旧是标时的天体。但这里的时间并不是线性的,这里的时间坐标是空间坐标,若不向着源流山方向走动,日头就不会移动。这里的空间也是时间,他只有一条路,一个范围可走,就是朝圣之路。

    要沿着那些已经破损的,超古的遗迹,抵达源流山。鹿正康不是第一次来……他知道,真正危险的是在山脚下,缘住之力化作风雪与巡天浮游,捕杀他们坠星者,叫他们身心冻结成冰石。

    坠星没有肉体,没有痛苦,唯一的危险是身上袍子,是会被冻结、撕碎的,这些是往昔的经历,若这些东西破碎尘封,坠星也就死了,符文暴露在外,成为给后来者的遗留。

    最大的危险是遗忘。

    死亡是遗忘,缘住更是最大的遗忘,遗忘了,就是结局,结局也会导致遗忘,遗忘后没有死亡,遗忘后是一切的徒劳,一切光鲜和痛苦都消散,宇宙的波澜平息,心弦的震动平息。遗忘这东西,干净得不像话。

    但总之,假如坠星还铭记着自己的存在,就不会死亡,假如有两个坠星者结伴而行,互相能以鸣唱呼唤真名,可以温暖彼此……记住彼此之名。

    坠星是无私的,帮助他人成功朝圣,是在这片凄凉地,唯一的功业。

    鹿正康不知道自己这次能否遇到一个同伴……或许能,那当然很好,他们可以——鹿正康行走在沙漠中,他快看到前方的圣所,自然也是坍圮的——坠星者若是有同伴,以鸣唱给彼此力量,能激活彼此的流苏,让他们能飞舞起来,那自然是最好的,假如遇到熟手,老练的坠星,乃至那些神秘的远古白袍坠星,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他并不寄希望于自己一定能遇到某个谁,在这样的一场苦旅中,任何期待和等待都是奢侈而惊险的。不要期待有同伴,甚至直接一些,不要有期待。

    鹿正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红袍,上面的细细的纹路,每一条纹路都是一个故事,一个他的分身的故事,承载故事愈多,红袍子就越坚韧……聊胜于无的坚韧罢了,被巡天浮游攻击时,再强硬的红袍也就是一张破纸。这些故事,只有他自己能看懂,时不时看一看,好叫自己知道,姓甚名谁。

    好,我是叫鹿正康,这很清楚。

    这一片符文是空洞骑士,这一片是鹿缘菩萨,这一片是三眼巨魔,这一片是刺客……原来我的过去如此丰富,往常怎么没意识到。

    他低头看得入迷,忽得抬起头,天穹上,源流山背后,有一枚星在天上飞驰,是一枚坠星,他是新来的观阅者吗?还是从源流山完成了一次轮回,要离开的解脱人?鹿正康凝视着,目光追逐着,流星曳尾,好漂亮的彗尾啊,就像是泼洒雪花似的。

    世界愈美,遗忘便是愈大的罪。

    鹿正康收回目光,继续前行,到圣所了,在随处可见的建筑的残骸堆上,古老的破损的布条在迎着风沙飘荡,像是驻留的灵,在时光和静默的废墟上。鹿正康用鸣唱将这些极古的布条点亮,光芒将其燃尽,于是,有红色的绸布飘飞出来,好多绸布,都是尸骸,都是魂灵,这些古老的残破物,死亡却还未被遗忘,它们点亮鹿正康的流苏。

    鸣唱能唤起回忆——也正是因此,能将这些古老残骸激活。

    他要到圣所断桥彼端的朝圣者大门去。

    不过,尽可以不着急,他在这里探索,风沙半掩埋的颓唐乐土,埋藏的还有许多,他在这里找到了符文,总共三枚,这些符文将他的流苏更延长了许多,现在,他能飞得更远了。此外,还有古老朝圣路的壁画,用鸣唱激活立碑后,壁画就会显现,讲述的是极古白袍们建设上缘国度的故事。

    这些也都还没有被遗忘。

    鹿正康忽得看到远处有一个白袍飞过去,疏忽的一下,就像是飞鸟,他吃了一惊,急忙去追赶,可那个白袍远远得就消没了,只留下一声清澈的鸣唱:凰。

    凰,这是那个坠星的符文。

    怔忡着,鹿正康飞过断桥,那人已经彻底没了踪迹。上缘里是无数时空的叠加,莫看那个凰出现在他眼前,可实际上,他们只是稍稍交错一下的两条直线罢了。

    是一个白袍呢,鹿正康心中不无羡慕着:古老者们,他们有绵长如彗尾的流苏,无穷无尽的马纳,绝对坚定的记忆。他们一次次重复着轮回,努力将上缘延许,将遗忘推迟,一次次抗击缘住的洪流。

    这样的功业,是那些名如蜉蝣蓬草的低层次生命们无法理解的,也没有必要理解,不站在同一个高度,许多事情本就无所谓。

    鹿正康在朝圣者大门,用鸣唱唤醒古老坠星碑两旁的立碑,于是坠星碑前有一道光柱投下,澄明如也,鹿正康踏入光柱中,盘膝坐下。

    他陷入冥想中。

    冥想的世界一片纯白,纯白似混沌一样模糊一切的踪迹……在洁白的深处,一位高大的白袍者缓缓飘行出来,鹿正康仰望着,仰望着崇伟的白袍长老。

    白袍长老轻轻鸣唱,于是纯白的光芒退散,鹿正康看到了:极古的记忆。

    源流山中的缘流喷薄出来,这是一切的开始,一切都从中开始,概念因此诞生,宇宙因此诞生,生命因此诞生,生命中古老者们追寻缘流之力,也正是马纳,也正是记忆,他们以此在缘流之地建立宏大的国度。

    记忆退散,鹿正康眼前的古老坠星碑光芒已经黯淡,同样的,朝圣者大门缓缓开启。

    他向前方行进……在门后幽深长廊的明亮彼端,似乎还有一个小小的影子,发出一声鸣唱:太。

    鹿正康急忙也发出鸣唱:鹿。

    只是,那人没有回应,忽得就纵身一跃——又一个离开了。

    鹿正康追逐,终究也没能再见到他。

    冲过长廊——迎面的,缘之沙漠上反射的光像是柔软粉红的薄樱,天穹蓝透似镜。

    离源流山愈近了一分,太阳愈下沉了一分。

    鹿正康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袍子,时刻铭记自己的名。

    ()



第923章 望,花,似

往远方,往缘法去。

    鹿正康凝视着,沙漠看似广大,起起伏伏的沙丘,就像是在凝固的顺滑海浪上行走,脚下每一粒砂子都是一个宇宙。鹿正康不了解这些宇宙的故事,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也看不出一瓣花一片叶的故事。身在上缘里,看到的反而不如在外观阅时的多。

    他在沙漠游弋,有限的空间范围,当他靠近那些不存在的区域时,会有狂风把他吹回来。

    诠释了时间坐标的空间范围就是这样,看似无尽,但只有那么一点点辗转地。时空颠倒,是把无尽收束成一个注定的结局,就像黑洞,光只能进,不能出。

    在风的尽头,鹿正康能看到无垠沙漠,那些真的存在吗?应当存在吧。或许那些是被遗忘的地区。鹿正康隐约看到有坠星红袍在彼端慢行,他发出一声鸣唱,那远处沙丘顶上的坠星者迟疑了一下,回头来望着鹿正康,他忽得飘飞过来。

    他靠近了,但同样被风沙阻隔,鹿正康与他相隔一道风的障壁,站在沙丘的凹陷中,很短很短的一段距离,几乎像是触手可及,可坠星者是没有双手的,或许正是因此他们不能贴近彼此。

    鹿正康发出鸣唱:鹿。

    他也发出鸣唱:梦。

    鸣唱的声音也无法穿过风障,但有光,鸣唱的光波还是清晰的,鸣唱的符号还是清晰的,这就足够,他们守望彼此。

    梦盘膝坐下来,鹿也相对而坐,他们默默冥想。

    等鹿正康从冥想中醒来,梦已经离开,他的背影在山丘顶上,遥遥的,鸣唱了一声,虽然只有风吟,可那确然是道别。

    鹿正康起身,继续自己的旅途。

    他转身登上沙丘,眺望四际,源流山在那儿,崇伟的模样,既不瘦削险峻也不粗矮敦厚,只如高耸些的金字塔,有对抗岁月的力量。

    极远处隐隐有鸣唱声,鹿正康追赶过去,彼处没有坠星者,有的是一匹布条生物,这是观阅者残骸中诞生的缘流之灵,似一面拖尾的方红纸鸢,发出低低的轻音,鹿正康对它鸣唱了一声,布条生物也围绕他盘旋两周,为他的流苏充能。红绸布条是上缘里圣域文明的能源,在管道中流淌,日久时长,布条中就聚合出了这样高级些的生物。它们是宏伟的经幢典卷,记载的每一个字符都是数个宇宙文明的痕迹。

    布条生物见到鹿正康便雀跃起来,指引着他前往一处处遗迹,那里有被困囿在能源管中的布条生物。当超古遗迹断碎,这些能源管道中的布条生物期待着自由。

    鹿正康会帮助这些家伙,反正他是不着急向目的地去的,搜集更多的符文,壮大流苏的力量,这样才能更好应对源流山下的风雪恶兽。

    虽然没有太多区别,可鹿正康还是能感觉到,这里比上一次来时更残破了些。

    沙漠里平滑没有任何植被,这本不是植被可以生长的地方。

    鹿正康觑见一些特别的色彩,就像是海浪上一枚白色亮片,闪烁着,他赶过去,仔细凝视着——那似乎是一朵花。

    这里有花吗?什么样的花能在这里绽放?

    鹿正康终究是一处沙丘下看到这朵花,已经绽放了呀,白色的瓣,雌黄的蕊,绿的茎,一朵简约的小花,鹿正康对它轻轻鸣唱,它也回以低吟。扎根在无穷宇宙上的花,是哪位观阅者栽下?

    鹿正康凝视着,花在随风轻摇,在无有生命的上缘里,这一朵,像是海市蜃楼,开在眼中。

    他沉默着,忽得,远方有流星坠落,鹿正康仰头望着流星没有划过天际,而是坠落在沙漠中了。等他赶到时,只见一枚符文落在一处破碎的遗迹上。那便是流星了,周围还散落着红绸子。鹿正康靠近前去,默默盘坐冥想。

    不知多久,一声鸣唱唤醒了他。

    鹿正康起身,符文已经聚合了红袍,一名坠星者在他面前站立,再次轻鸣:脉。

    鹿正康对他点点头,转身行进两步,回头,脉依旧伫立在原地,望着天际的源流山。

    他没有继续旅途的意思,他也不再发出鸣唱。

    鹿正康凝视着脉,终究还是转身,继续独自的旅途。

    来到缘流之地的观阅者很多,但各自的目的都不尽相同。有些人明明在旅途上,却驻足不前。这里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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