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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穿steam游戏库-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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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罢,好好休息,有空去见见你母亲吧,她最近可被你四弟闹烦心了。”
李鼎勋在演武大场的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大多数人都表现地颇为紧张,对上他的视线都会站直身体,仿佛是被兽王检阅的战狮。唯一风轻云淡,还能对他笑一笑的就是一个白衣人了。
这位,是当代太吾。
李鼎勋对他点点头,随后便往山顶住处去了。
回到自家的大宅,先去到父母的院子,推开朱漆的大门,发现二弟李仲守站在屋檐下,他身边还跪着一个人,看背影,有些稚嫩,原来是四弟李霜玄。
听到脚步声,李仲守扭过头来,看到自家大哥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低下头来,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声:“哥哥。”
四弟扭动了一下也微微侧头,此时房屋的门突然打开,李梅铮从里面走出来,抻着脖子四处张望,一眼就看到了大儿子。
“吾儿,你回来了。”
“阿妈安好。”
李梅铮慈和地点点头,随即脸色一板,揪着四儿子李霜玄的耳朵把他拎了起来。“你啊,老娘生块叉烧仲好过生你啊。
“勋仔,你好好管管你四弟,这小子现在是翅膀硬了,阿妈说不了他,你做大哥的也该教教他做人的道理。”
李霜玄被当着大哥的面揪耳朵,一时间非常气愤,瞪着眼睛,就像是遭受了极大的人格侮辱一般。
哦,李鼎勋表示理解,叛逆期到了。
“好,我会管教好他的。”
李梅铮叹一口气,“好啦,我回去睡午觉了,你们几兄妹好好聚一聚,安安在她的屋子里呢。”说完,她松开手,李霜玄很不满地扭动了一下,发泄情绪,老二看到了就呵斥了他一句。
李鼎勋对老四招招手,“过来,咱们找你三姐去。”
李霜玄气呼呼的,但不敢不听自家大哥的话,跑到李鼎勋身边,低头站定。
“老二,你去把三妹叫来。”
四个小辈各自有一个院子,差不多都挨着,李鼎勋的屋子离父母是最远的,老三的最近,一墙之隔。所以三妹李瑜安就在墙后偷听,一听大哥找自己,轻轻一跳就翻进这边。
李瑜安是个秀美高挑的小姑娘,明年就该及笄了,可性格还一点都不稳重。
“大哥。”她怯怯地喊了一句,声音同她大胆的行动截然不同,看得母亲李梅铮大为皱眉。
“女孩子家家,矜持些!”
李瑜安怕大哥,不过面对自己的母亲就不甚拘谨,偷偷扮鬼脸,李梅铮一边笑一边摇头,拿手点点女儿,转身进屋了。
四个小辈,由李鼎勋领着,往山顶去。
穿过林间的石阶,沿途种着许多昙花。
“大哥你在净土说要种,我们就把莲花山周围大大小小的山川都栽下昙花。”李仲守指着某颗树下的一丛,“那些是我种的。”
树荫下,日光斑驳地照在昙花上,仔细一看,花丛竟然排成一个“守”字,真够小儿科。
“嗯。”
老四仰头,好奇地问道:“大哥,为什么说天下苍生安危垂于一线呢?”
“和相枢有关。”李鼎勋言简意赅。
小弟不解,“相枢真的这样可怕?”
三妹这时候憋不住话,开口解释,“当然可怕了,太吾都说过好多次了,那七个剑冢,相枢化身,哗——那真是,啧啧啧。”
小姑娘就在那边用大堆的拟声词,具体是这么情况,完全形容不出来。
李鼎勋语气平淡,“过些日子,我会带那太吾传人去把七个剑冢都解决,随后就该面对相枢了。”
李仲守站住,转身盯着李鼎勋,出声问,“大哥,为何你总是喜欢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老三老四见二哥顶撞大哥,一时间吓懵了,不敢说话,生怕一句话就激起一场哥哥揍弟弟的闹剧。
李鼎勋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上走,他这样的态度,让李仲守冷静下来,垂头丧气地跟在大哥身后。
“觉得危险,是因为怕死。我把危险的事情做好了,你们就不必怕了。”
弟弟妹妹们沉默下来。
不多时,到山顶了。
这里有一个空地,石阶延伸到一个木制小凉亭,亭子里有一座鹿缘菩萨像,有三个蒲团、一个方炉,炉子上积灰,还点着数十根残香。
李鼎勋站在菩萨像前,没有跪拜,弟弟妹妹倒是老老实实地拜了三拜。
“大哥你怎么不拜菩萨?”
拜菩萨是感恩,不是求神,所以人们都乐意拜菩萨。
李鼎勋摇摇头,心想,哪有拜自己的。
他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也没人敢揪着不放,四人坐在凉亭边的石凳上,望着远方的青山,山间的长河,聊一些家长里短。
一直到星月漫天,蚊虫吵闹,这才纷纷回屋。
……
净土,李鼎勋每天要教导伏兮兮练功,不过今晚小妹着急忙慌的,见到李鼎勋就让他救一救剑客。
“他开始练功了是吧。”
道士发觉不对劲后通知了然山的前辈,但他们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于是再找到小妹,让她寻李鼎勋。
也只有小妹能在净土找到李鼎勋了,因为他实在太神出鬼没。
“不着急,等上几个月,自然能好的。现在你就专心练好自己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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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宿命的交织
“太吾,你还记得太吾,记得伏虞剑柄,但你忘了我。”
凄凄的黄昏,紫衫的女人抱着断琴,夕阳在她身后慢慢坠落。
白衣太吾语气苦涩,“你怎么来了。”
“难道你不准吗?”
“不,我只是以为你会忘了我。”
“但我忘不了。”
白衣太吾叹一口气,“你在广州比武招亲,被璇女派的前辈追杀了吧。”
“是。”
“你受伤了吗?”
“与你无关。”
“既然已经分别,为何再来找我呢?”
“我要你不再做太吾,我要我的安景芝,而不是太吾景芝。”
“莫胡搅蛮缠。”
“你答应过我厮守一世的。”
白衣太吾无言,只是深深凝视着她。
紫衫女人退后一步,“好,我明白,太吾,江湖路远,来世再见。”
放下琴,放下情。
情断,弦断。
女人倒伏在地上,这次不会再起来了。
白衣太吾自那一天,离开狮相门,不知所踪。
……
王平安坐在竹椅上,手肘撑在大腿上,手掌握拳,抵住沉思的额头。
月光点点穿过竹影,漏进小楼。
一方细腻的华光就均匀地铺洒在他脚尖前的木板地面。
距离白子墨昏迷,已经有一个月了。
现在人就躺在王平安身前,一张窄床上,气色如常,可就是意识不醒。
李鼎勋说他不会有事,但他毕竟没有亲自来看一看到底是如何。
然山前辈们对此都已经束手,李鼎勋的话更多像是敷衍。
道士既相信他,又不相信他。
说相信,因为李鼎勋这个男人身上笼罩着一层光环,一层神的光环。他从来都不会失手,做什么都是对的,这样的人,不,这样的存在,他是凌驾人世的。若世界是一家店铺,那么大家都是柜台上的货物,唯有这个李鼎勋,他像是个店小二。他可以一眼就看出货物的命运——被买走、废弃,扔到仓库里发霉。他有那个权力。
正也因此,道士不相信他。
如果世界是一家店铺,那绝对是没有点灯的,大家都在阴影里瑟瑟发抖,大家都在眺望那门缝里泄入的阳光,不过真正能作陪的,除了彼此就是尘埃。
大家感谢菩萨,因为祂是一盏灯。
但警惕那些过于有力量者,却也该是应有的。道士不相信李鼎勋,他手里是握着铡刀的,哪怕你知晓这刀不会落在头上,可锋芒带来的恐惧做不得假。
相枢为祸,净土历的人们,他们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这一百年来,似乎什么都没变,有似乎什么都变了。
道士隐约察觉到,一个新的行政体系正在神州大地升起,那是一个以净土为链接,各村各城的权力家联合的组织,一个新的,类似朝廷,可超越朝廷的东西。
王平安讨厌这种感觉,修道之人都讨厌这样大刀阔斧的,非自然的演变。
如今李鼎勋就是游荡在人类集群之上的一个仲裁者。
天下第一,青史第二。
王平安眯着眼。
修道之人,顺应自然。这是一句屁话。自然终是走向毁灭的,而人类却妄图永恒。修道之人,违逆自然,这才是对的。
“不,无为而为,方为正道……”道士咕哝着。
他能做什么?
王平安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产房外的丈夫,焦虑是一样的,那种期盼也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躺着的不是个产妇,而是个剑客,不过从概率上来说,其实也一样,要么活,要么死……
这些古怪的念头就充斥着道士的心。
为什么,白子墨会到今天的地步?
是《心剑经》,是那柄墨玉残剑。
是了,一切都因它们而起。
道士抬头就能看到,挂在墙上的残剑。
体黑刃白,断口平齐,断面下还有圆孔,一条细细的蚕丝穿过,在一枚榫子上挂起来。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残剑颤抖了一下。
目睹这一瞬,王平安陡然就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是墨墨?”他不敢置信地问道。
残剑又跳了一下。
道士从竹椅上窜起来,上前去抓住了残剑。
入手温润,手感出奇的好。
“墨墨!”
残剑不动了,仿佛其中藏匿的魂魄已经力竭。
怎么办?
道士向残剑里注入内气,莹润的光泽从银白的剑刃处溢出,无形无迹地扩散出去,削去了楼外的竹枝。
无形剑气,无数剑客梦寐以求的境界,通过这柄残剑,轻轻松松就能做到。
是剑的材质奇特吗?
道士再次陷入深思,好在一下又回过神来。
现在是拯救剑客墨墨时间,不是好奇宝宝时间。
嗯,门派前辈都说像是离魂症又非是离魂,所以,可以确定至少白子墨的意识与身体分离了。
那么该怎么联系上墨墨呢?
招魂是没用的,拿什么招魂都尝试过,可没有用。
所以要以身试险吗?
道家有阴神出体之法,王平安是会的,所以要不要试试看,用阴神查探一下这柄残剑?
太危险了吧。王平安一害怕就感觉手脚发麻,现在他的手已经麻得过电了。
可墨墨又不能不救。
让其他人来?
修出阴神就那么几个人,除了他都是长辈,不可能帮忙的。
那,试试就试试。
……
伏兮兮又一次,离家出走了。
她还是不放心剑客,要去广东找李鼎勋。
这年头路上的劫匪基本是销声匿迹,所以出行很安全,她顺顺利利跟着驿站来到广州。
为什么不直接去莲花山?
因为没钱。
她决定在广州打工赚一笔盘缠再赶路。
伏兮兮的厨艺是今非昔比,哪怕是简简单单的菜式也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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