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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杂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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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妹,”那位侨胞介绍说:“那是我侄女。”在我这次走访的七八个城市中,长崎的中国留学生加上在造船厂实习的工人、技术人员,是学习人员最多的一个地方。恰好这时中澳合营的旅游船“明华号”也在长崎停靠。有一天晚上,华侨、我们、留学生,加上船长、大副、政委一群人从饭馆出来到“明华号”上去参观,一下子把个“明华号”小餐厅变成了中国俱乐部。有几位华侨听不懂中文,可也恋恋不舍一直和大家呆到深夜。一些平时极讲礼貌的人,都毫不客气摊开手帕把船员们做的点心包起来带回去给孩子,因为这是从自己家带来的东西。

    日本是好客的。长崎人和中国人、西方人有悠久的友好相处、互相学习、互相帮助的传统。人民之间的友谊要靠人民来保卫。我不止一次经过***纪念馆时,仰视祈求和平的纪念像,在绿草如茵的广场上,一个巨人一手指天,一手平举,关切地注视着草地上在喂鸽子的天真儿童们,艺术家把他塑造得那么健壮有力,大概不是没有用意的。我的理解是这样:过去的让它过去吧,但要使和平天长地久,要使悲剧不再重演,要让孩子们永远和鸽子一起不再受恐怖惊扰,需要用力量来制止战争。
………………………………

柏林归来

    在民主德国,走路要格外小心,稍一疏忽就会漏掉一个文化圣地或历史遗迹。在柏林我上菩提树下大街散步,看到了马克思当过学生、黑格尔、爱因斯坦等人教过书的洪堡大学;看到了希特勒焚烧书籍的广场;看到了列宁读过书的图书馆,看到了季米特洛夫、倍倍尔·李卜克内西活动过的场所,满以为无所遗漏了。回来后人们问我对海涅的故居有什么印象,我却茫然,再问我别的几个地方,我更傻了。从此就特别紧张而小心。到魏玛的时候,看到一块石头我也要问一下是否贝多芬或歌德在这儿坐下来沉思过、休息过,哪怕是系一下鞋带。后来进了植物园,我才松弛下来,心想在这些棕榈树、龙舌兰之间总不会有什么历史遗物了。恰在这时,一个中年人就过来问我有没有时间看一点他负责保存的“有趣的东西”。我当然要看。他领我进了一个比较大的房间,我竟在那里看到了拿破仑从莫斯科城下逃跑后一路所乘的那辆马车。我还看到了另一辆马车,是嫁到魏玛来的俄罗斯公主乘的。我从没想到马车会造得这么精美,甚至带有厕所!还有一次,是在葆琛,主人请我去吃饭,我无竟朝窗外一瞥,主人立刻对我说:“对面这个小楼安徒生居住过……”

    所以,回国之后,要想写篇文章记录这次旅行,就十分困难。反法西斯同盟军会师的易北河,发表了有历史意义宣言的波茨坦,以及浮士德博士喝醉酒后骑在酒桶上飞翔的那个地下室酒馆,哪一处不值得一写呢!

    我只能先写最重要的,最感我心怀的,那就是人,民主德国的朋友们和同行们。

    我读过坎特的短篇小说。尤其是《第三颗钉子》,给我印象极深。他写的那些“关系学”在我们中国随处可见。他现在是民主德国作协**,我到柏林的第二天去拜访作协时见到了他,一看那矮矮的个子,充满机智和幽默的目光,马上就认出了他。我说:“你就是钉那棵钉子的人吧?请告诉我,你是不是有一架特殊的望远镜,把中国的事情全看到眼里了?不然怎么会写得这么像在中国发生的事?”他挤挤眼,笑而不答。可到我送他一幅国画作纪念时,他找到报复的机会了。他和《新德意志文学》主编沃瓦·沃伊斯基不约而同地问我:“这是不是‘画儿韩’伪造的一幅假画,你拿来骗我们?”

    我们在笑声中发现,两国作家尽管中断来往二十多年,可谁也没忘记谁,大家都注视着对方的工作。

    和坎特相比,作协副**舒尔茨教授是个更富有学者气质的人,他高个子,男低音,说话一板一眼。他主持《思想与形势》杂志的工作,并且和“人民与建设出版社”有工作联系。这个出版社为向民主德国的读者介绍外国文学作了很有益的工作,中国当代短篇小说集《探索》就是他们出的。前不久他们又出版了《天云山传奇》。在地铁火车上,在饭店大厅里,我都见到有人津津有味地读它。也许这个书名不好记,我问一个姑娘,“你在读什么?”她说:“鲁彦周。”我问她:“喜欢吗?”她说:“很喜欢,这里写的一切对我都是全新的,可又是熟悉的。这是中国当代最好的一本小说吗!”

    我说:“是好的,是不是最好的,我不敢说,因为这样水平的小说,中国有不少,而且还在不断地写出来。”她先把眼睛睁得很大,“噢”了一声,随后说:“希望我们多看到一些。”我把这事告诉了舒尔茨教授,他说:“这两本书确实很受欢迎,《探索》出来三个月,已经准备再版了,在民主德国这是少有的。希望你给我推荐一批作品,我尽快找人译出来出版!”此后每次见面他都提醒我这件事,到临走时,他又嘱咐我千万把这事记住。

    这种对中国当代文艺的关心也表现在许多普通工作人员身上。有一位电台的女编辑,在柏林要见我,我没抽出时间来,她跟踪追击,在莱比锡找到了我。我以为她是来采访的,见面才知道她另有所求。她说她决心在电台安排一个固定时间,专门播送中国当代的广播剧或独幕剧,可她不知哪儿去找剧本。她带来一本1977年出的中国广播剧选,问我能不能用?我看了一下,那还是**前后的作品。

    我说:“这是本过时的作品,有些错误观点早被我们否定了。”她焦急地问:我到什么地方能找来你们新的作品呢?我告诉了她应当找中国的广播电台和戏剧家协会,并且答应替她传递信息,她十分感谢。

    民主德国的同行们关心中国文学,当然也关心中国作家,尤里·布雷赞是年过花甲的老人了,是民主德国作协的副**,又是民主德国少数民族——索尔维族作家,他的作品在世界上到处流传,而他自己则深居简出住在葆琛的乡下,一般有外国作家来访,他都拒绝接见。我们到柏林后,作协打电话给他,说中国作家代表团来了,问他有时间会面没有?他说:“当然有。”9月9日我们一早到了葆琛。访问完民族联合会去吃中饭时,他已在餐厅等我们了。他满头白发,身体却十分健壮。他从乡间这么远开车来招待我们,使我们很不安。他说:“这不算什么,我已经买了辆自行车,还打算骑着车上北京去访问你们呢!”我说:“中国有几个人正在骑车来欧洲旅行,他们都是青年人。如果知道你也有这个雄心,他们会吸收你作队员。”他说:“也许我骑车在半路上会碰见他们,正好向他们打听一下,去中国哪条路最好走。”

    饭后我们去参观一个索尔维族学样,他非要陪我们一同去不可。在学校里,孩子们为我们唱了斯拉夫族民歌。索尔维是斯拉夫族的一支,风习仍保持斯拉夫人的特点。我们对这里的一切极感兴趣,和老师们谈话时间就长了些。我担心布雷赞同志会疲倦,谁知离校时,他却极郑重地对我说:“这儿离我家不远了。我想请大家到我家喝一杯茶,不知道能不能赏光!”我说:“当然愿意去,可是那不使你太疲劳吗!”他说:“能有这种荣幸的机会,怎么会疲劳!”他立刻打电话请他夫人作准备。

    我们在他的写作间受到了家庭般温暖的接待,他拿出一本纪念册给我们看,上边有贺敬之、黄药眠等同志的照片,有冯至、田间的签名。他说:“瞧,你们距离上一批中国同行来,二十多年了。希望下一批不会再隔这么久。”天黑以后我们才和他告别,可他却说:“不不,我要陪你们去吃晚饭,不能这么早就告别!”那天是在一个乡村小酒店吃的晚饭。环境、风味全是最地道的斯拉夫式的。喝了几杯酒后,布雷赞兴致更高了。他告诉我他读了《探索》这本书,也读了《画儿韩》,这真是一种全新的文学体验。中国有一个和欧洲的、西方的美学经验完全不同的美学体系,是几千年民族文化发展的结晶。他说:“你们有你们的特色。用你们的特色来丰富世界文学吧,千万不要丢掉自己的宝贝去照搬别人手法。”

    像布雷赞这样热诚的老朋友,我们几乎走到每个城市都碰到。在魏玛,曾在我国工作多年的哈里·吐尔克,自己开车陪我们去参观布痕***集中营、歌德的故居,一路上打听丁玲身体情况,笑嘻嘻地跟我说他和杨宪益住邻居时的各种笑话,问我:“他还那么喝酒吗?他好像有抗酒精的特异功能,从来没见他醉过。”在柏林,汉学家梅慧华把我们请到她家时:拿出她北京大学同班同学照片给我们夸耀:“我们那一班是最出人材的一班。瞧,这是陈丹晨,这是谢冕——谢冕在当学生时就特别胆大、爱发表独立见解,这是张炯——”比她低两班的尹虹很文弱、轻声细语地说,他们那班素质也不错,不过时间赶得不巧,碰上些意外的干扰。她现在正致力于中国当代戏剧的研究,对目前中国话剧舞台的状况十分关心。梅慧华教授为欢迎我们到来,专门在洪堡大学的亚洲院开了一次汉学家的座谈会。会上大家发言、讨论全用中文,我们仿佛又突然回到了北京。

    我们这次十四天的访问,能如此顺利而愉快,重要的一个因素,是三位陪同我们的德国同志付出了艰辛的劳动,他们用心来接待我们,那是三颗对中国人民充满了友好情谊的心。

    芭芭拉·舒曼夫人,是作协的外事秘书。我在作协搞外联工作,有二十多位同事。我们忙得团团转,头昏脑胀。她就是一个人,面对五大洲,广拓八方客:井井有条,轻松愉快。她漂亮,豪爽、能干。不论我们提出什么要求,她把手在空中划个弧形,高声说“古——得”,就全齐了。所以我学会的唯一一句德语就是“古——得”;她请我们去她家作过客,我发现她爱人舒曼先生对她的指挥才能比我们更心服口服,所以她们家也秩序井然,气氛温暖和美。舒曼先生是个自由职业的翻译家,对波兰的历史、文学极有研究。因为他在家中工作,家务劳动一半以上都落在他身上。芭芭拉陪我们去旅行。我说:“这几天舒慢先生会轻松一点了。”芭芭拉说:“不会。我临走给他留下了作业,回来我要检查的。他不敢偷懒。”可是她爱他爱得要命,说她能安心把作协工作做好,全靠有他作后盾,“噢,他太辛苦了!我不是个好妻子。没照顾好他!”

    翻译施白兰,看起来还像小姑娘,像我们五十年代的共青团员,信仰坚定、热情、坦率又有些固执。我们在一起常忘了是两个国家的人,为一些小事争论下休,一边争一边笑。越争论越亲切,真正成了一家人。她是在列宁格勒学的中文。毕业时俄文倒是学好了,中文却不大理想,为此她又到中国来工作了几年。平心而论,她的汉语满不错了,可她不满足,还想到中国进修一次。她常常一边翻译一边虚心地问我们她哪句话说得不对。刘绍棠很赞佩她的求学精神,就故意逗她,专用一些生癖的,连邹荻帆也听不懂的北京土话跟她聊天:“邓友梅没有好湮台、想叫我喝喇嘛了,你可别让她有猫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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