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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后来，吞噬与消耗已经实现了供需平衡，洛书的精神力不减反增。
　　反观占据面具那边，它的精神力是无源之水，只能依靠自身缓慢恢复。
　　于是它不可避免地渐渐衰弱了。
　　只是由于洛书的意识体「衰弱」得比它明显，它才没有反应过来。
　　但是洛书不可能无休止地派出意识分身。
　　当意识分身的数量达到一个阀值之后，占据面具的背面被爬满了，已经插不进嘴了。
　　如果洛书继续派出分身，就只能挂在占据面具意识体的正面。
　　到了那时候，你还指望对方发现不了，未免就有些一厢情愿了。
　　于是，洛书不再派出意识分身，而他的意识体也因此停止了缩小，反而开始慢慢膨大起来。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就算占据面具再蠢，也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对。


第478章　势均力敌
　　发现洛书的意识体不再缩小反而逆风生长，占据面具开始重新审视之前发生的一切。
　　这时候，它注意到自己的精神力消耗得有些不正常，超出与洛书进行精神对抗的范畴。
　　这下子它明白自己的精神力被洛书「偷」了！
　　至于洛书是如何做到的，占据面具并不清楚。
　　洛书眼见占据面具开始起疑之后，赶紧装出一副苦苦挣扎的样子，试图麻痹对方。
　　但是占据面具也是有着几百年人生阅历的老狐狸，虽然在忽悠技术方面有点跟不上时代，但是看人的眼光却不差。
　　它一下子就识破了洛书不够专业的演技。
　　于是它确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而且它注意到一个小细节，那就是洛书意识体的眼神闪烁，一直在躲闪它。
　　这说明什么？
　　说明洛书不想让它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有问题。
　　于是占据面具开始审视自身，只是它看不到自己的身后而已。
　　洛书小心翼翼地偷看了对方一眼，希望占据面具不要那么快发现问题。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代表占据面具主人格的白瓷面具居然在意识体的头部转了180度，跑到身后去了！
　　这下子它什么都看到了！
　　既然已经暴露，洛书的战术也就玩完了，他赶紧要召回那些意识分身。
　　虽然绕后偷袭计划到此结束了，但是只要能够将这些意识分身收回，洛书的意识体个头将会反超占据面具。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再次发动精神奴役，反守为攻！
　　但是占据面具既然已经发现了问题，怎么可能让洛书得逞。
　　洛书这些意识分身原本只有正常人大小，经过一段时间的精神吞噬，一个个体型都膨大了一倍有余。
　　对占据面具来说，那些可都是它的损失！
　　就算它拿不回来，也不可能任由洛书占便宜。
　　于是它控制着精神力浪潮，形成一条巨大的精神力龙卷，将自己的意识体包裹起来。
　　这条精神力龙卷就像一个磨盘一样，转眼间将洛书的意识分身全部搅碎，化为无主的精神力。
　　这些无主精神力只有等到这场战斗结束，获胜方才能在精神世界里将其慢慢吸收消化，现在不属于任何人。
　　数以百计的意识分身被搅碎之后，洛书当即疼到差点失去意识。
　　幸好他曾经对自己下过狠手，从意识体胸口位置强行挖出模因炸弹，体会过那种生不如死的剧痛，这才强忍着没有失去意识。
　　如果在这种时候失去意识，就意味着毫无防备地把自己交给了对手。
　　基本上可以肯定，占据面具绝对会抓住这个机会，一举将洛书精神奴役。
　　还好洛书坚持住了！
　　而坚持总是有回报的。
　　虽然他的上百个意识分身被搅碎，但是真要论损失，还是占据面具比较大。
　　这些意识分身被搅碎之前，已经将从占据面具身上吞噬的精神力反哺了一部分给洛书。
　　所以洛书意识体的个头基本上和之前保持在持平的状态。
　　反观占据面具，被这一波吞噬之后体型直接缩水了一圈，已经失去了对洛书的精神力优势。
　　而且在洛书失去了意识分身之后，他自然也就不用继续在占据面具身上使用什么麻痹毒素来麻痹对方。
　　于是他取消了麻痹毒素。
　　在麻痹毒素消失的瞬间，占据面具也感受到了那种惨绝人寰的剧痛。
　　它也没有失去意识，但是意志力也变得大不如前。
　　双方在这一刻变得势均力敌。
　　接下来，将是难分轩轾的消耗战。
　　可是拼消耗的话，作为无源之水的占据面具怎么可能是背靠一个世界的洛书的对手。
　　在消耗战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占据面具明显感受到自己后劲不足了。
　　反观洛书，当他不再演戏之后，意识体的高度就一直保持不变，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消耗。
　　真正消耗的都是他在我的神棍世界的千万信徒。
　　见到这一幕，占据面具意识到情况不妙，进而对洛书产生了一丝丝的恐惧。
　　这是占据面具主人格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恐惧这种情绪。
　　之前它只有喜怒哀乐四种情绪，字典里根本没有恐惧这个词。
　　在它几百年的生命中，虽然被基金会收容了很久，但单论精神层面的交锋，它还没输过。
　　基金会为了研究占据面具，拿它做过很多互动实验，结果无一例外，只要是人形或者拥有智慧的异常项目，一旦戴上占据面具，都会被它奴役。
　　这些互动的后果就是占据面具越来越强大，越来越难以控制。
　　基金会之所以能够收容它，完全是沾了SCP…148心灵遮断合金的光。
　　这是目前唯一能够克制占据面具的东西。
　　但也仅仅是目前阶段，以后会如何不得而知。
　　随着占据面具变强，也许终有一日连心灵遮断合金都挡不住它的精神危害。
　　直到有一天，基金会终于意识到这一点，才赶紧停止使用SCP…035进行更多的互动实验。
　　就算是这样，基金会也在收容占据面具的过程中感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越来越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根据Site…19的官方文档显示，占据面具的分泌物腐蚀性越来越强，pH值已经达到了2。4，相当于人类进食过程中的胃酸酸性。
　　眼前这间Unit的墙壁和玻璃箱子越来越经不起它的折腾。
　　可以预见到，在不远的未来，占据面具将再次突破收容。
　　可是基金会目前根本想不出什么可行的替代方案，只能逐渐提高对SCP…035这间收容室的维护频率，以确保在收容失效前将其妥善控制。
　　这样一个在精神层面所向无敌的占据面具，今天第一次感受到对失败的恐惧！
　　于是，占据面具又一次主动开口说道：“罢战吧！我感觉我们势均力敌，短时间里根本分不出胜负。我认可你的实力，就此停手如何？”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它甚至主动停止了精神奴役。
　　呵呵！
　　你这张白瓷面具长得挺丑，但是想得倒是挺美的。
　　今天我主动来招惹你，是为了获得你的认可吗？
　　我是想要占有你！


第479章　意识搏杀
　　在占据面具主人格说出要罢战的那句话时，洛书终于看见了对方最大的弱点。
　　占据面具从未经历过失败的挫折！
　　一个人如果没有经历过挫折，他就很难锻炼出一颗强大的内心。
　　顺风顺水的时间越久，摔下来的时候就会越疼。
　　占据面具现在就是预感到了自己可能会输，以它的智商和阅历，果断地选择及时退出进行止损。
　　但是这也暴露出它最软弱的一面。
　　且不说洛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占据面具，就说现在敌人暴露出自己的软肋，他如果还不懂得抓住，岂不是辜负了140的智商。
　　对手越是害怕的事，就越是不能放过！
　　于是洛书趁着对方终止精神奴役，便主动冲向占据面具的意识体。
　　他也不浪费精神力去发动精神奴役，而是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扑上去撕咬对方。
　　精神吞噬！
　　每一口，都让占据面具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每一口，都是一次实力上的此消彼长！
　　占据面具一边发出痛苦的呻吟，一边和洛书扭打在一起。
　　它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洛书不罢手，它想罢手都不可能。
　　于是占据面具开始色厉内荏地恐吓洛书，“你还有完没完？不怕我跟你鱼死网破吗？”
　　洛书忙着啃它的意识体，哪有闲工夫跟对方说废话。
　　在他看来，占据面具明显是虚张声势，都到了这份上了，还能如何鱼死网破？
　　意识体自爆吗？
　　不可能，占据面具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至于做那么绝。
　　洛书的猜测没有错，一个真正想死的人是不会有那么多表达欲望的，但凡还在表达，无非就是想要挽回当前的局面。
　　占据面具眼见恐吓无效，只能另想其他办法。
　　很快它就注意到洛书的意识体胸口存在某些跟正常人不同的地方。
　　那里镶嵌着一个表盘一样的东西，还插着一根朗基努斯之枪！
　　很显然，这是被洛书用逆模因封印封印在身上的两个模因。
　　其中表盘一样的那个，就是曾经把他虐得欲仙欲死的逆模因炸弹。
　　而朗基努斯之枪，则是蒹葭的灵魂所化，是救活蒹葭的最后机会。
　　占据面具见到这两样东西之后，顿时打起了坏主意。
　　它先是拿拳头去砸那个表盘，看看会不会对洛书造成什么伤害。
　　但是那个表盘相当结实，纹丝不动。
　　于是它又去拧朗基努斯之枪，尝试着利用嵌入洛书意识体体内的枪尖去给他造成伤害。
　　占据面具砸模因炸弹洛书不在乎，反正那东西也砸不坏。
　　但是它去拧朗基努斯之枪，却关乎到蒹葭的生死，这洛书就不能忍了。
　　他赶紧从占据面具的身边跳开，离对方远远的。
　　占据面具见状得意地笑道：“这就对了嘛，大家各退一步，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
　　难道真要这么放弃？
　　洛书低头看了一眼嵌在胸口的朗基努斯之枪，那是蒹霞的残魂，绝不能有失。
　　可是今天已经来到这里了，他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占据面具看出他的犹豫，赶紧继续劝他，“既然不打了，那就退出精神世界吧！”
　　它希望尽早结束这场噩梦，免得夜长梦多。
　　但是洛书并没有急于做出回应，他还是想要奴役占据面具，获取对方10％精神力。
　　因此他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想办法。
　　这时候占据面具算是看出来了，洛书并不想放过它。
　　这可把它给急的，“你是没完了吧！？真要跟我鱼死网破？”
　　它始终认定那支插在洛书意识体胸口的朗基努斯之枪是洛书的致命弱点，却不知道洛书真正担心的是什么。
　　于是占据面具意识体主动冲向洛书，再次试图去扭动朗基努斯之枪。
　　这下子就等于是逼迫洛书做出决断了。
　　如果他再不离开精神世界，在双方的意识搏杀过程中，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把蒹葭的残魂给破坏了。
　　不过有一件事洛书还不能确定，那就是模因朗基努斯的强度问题。
　　这支朗基努斯之枪攻击力之强是毋庸置疑的，根本无法用任何手段进行防御。
　　但是它的枪体是否同样结实？
　　如果占据面具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