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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笑志异录-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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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些年来我为所隐藏的实情,想必阿银为此事也是痛苦万分,真是难为那孩子了。”
苏恒冷不丁道:“莫非苗疆一夕灭亡不是君上下达的命令,而是另有隐情?”
阿银当初放走阿云,便是为在笙王前早一步找到活着的虞轻弧,知晓当日苗疆一夕灭亡的真正缘由。
“不错,君上仁义怎会派遣尚为少年的舒王对苗疆人赶尽杀绝,真正的主谋便是笙王,而起究竟无甚与权利,感情纠葛,笙王生母便是苗疆王室之后。
因其亲生母亲虽貌美娇媚,但妒心太重屡次在后宫运用巫蛊之术陷害后宫嫔妃。羡王因大臣们连日上表,不得不将他们母子派遣回到苗疆。
笙王子自小聪慧,一早便察觉自己与周边的族人不同,他身份更为尊贵,凌驾于整个苗疆之上。
苗疆王也对他母子二人毕恭毕敬,一时族人都知他为王室贵族,莫有人胆敢冒犯。见到他又都退避三分。
齐笙却内心孤寂,在齐王宫兄弟们皆因欺母善蛊,避之不及。
回到母族,族人以其身份显赫,敬畏不已,莫若有人胆敢靠近。
他的内心逐渐封闭,以至于越来越寡言少语。直到有一天正在习武的齐笙看到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从树身后探出身来……
苏恒眼见,半空中又升起一方水镜,水滴蹦落,镜子逐渐清晰,里面隐现一张稚嫩的小脸,眉清目秀,鼻梁高挺,正在院中扎马步。
明明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却还强忍着,豆大的汗水直冒,沿着他的脸颊滑落,他却是倔强着从不抱怨。
桐树传来一阵悉悉窸窣的声响,齐笙猛然回头,草丛中伸出一只胖乎乎的小手,紧接着是一张脏兮兮的小脸,从树后探出身来。
穿着一身绿色的纱衣,扎着双髻,垂着丝條。随着她小脑袋左右摇晃,俏皮不已。
齐笙怔在原地,心里琢磨着怎么自己后院怎会出现一只小花猫。
他按兵不动,看看小花猫下一步做些什么。小花猫咬着下唇,眼睛滴溜溜的瞧着齐笙。
四目相对,半晌无言,突然听到一阵兵器碰撞的声音,紧接着大批侍卫冲入了齐笙院内。
“属下参见四皇子,贸然闯入殿下别苑,实非得已。”为首的武士半跪在齐笙脚下。
齐笙狐疑的望了一眼小花猫,小花猫冲着他摇摇头,使劲的抿着下嘴唇。他当即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起来吧,你们为何这么贸贸然闯入我的别苑。”齐笙收起了马步,像个小大人一般背着手,站在夕阳的余晖下,神情庄严。
侍卫起身,抱拳道:“郡主走失了,王下令搜索王宫内每一处角落,这才搜索到殿下的月龙阁。不知殿下可否见过一位绿衣少女,七八岁的样子。”
齐笙沉着面,用余光瞥了一眼小花猫,原来是自己的表妹。只见那小花猫张牙舞爪的朝着自己摇手,示意着自己不要说出去。
齐笙觉得她可爱至极,心里常年尖封的冰块,像是柔软的化开。“不曾,我一直在此练功,不曾见到任何人入内。”
“如此,便叨扰殿下了,属下告辞!走我们去别处寻寻——”士兵们得到回应,纷纷退离庭院。
齐笙将目光投向那低着头的小花猫,替她解了围城,也不道谢只是蹲在地上,眼睛炯炯有神,像璀璨的星辰。
“你在看什么?”齐笙好奇的踱到前去,方要抬起脚,便听到脆声声,一丝粘稠的语调。一双肉呼呼的小手,顶着齐笙方要落下的脚。
“可别踩着它们了,你看他们正在搬家呢!”小花猫嘟囔着,脸颊红扑扑仿若朝霞,指着地上。
齐笙将脚移到别处,饶有兴致的俯下身,看到一条细长的黑线,一直绵延道桐树底下。
数以万计的蚂蚁,正忙碌走来走去,他望向天空,不知何时阴云密布,树木在尽风中摇曳。
“你为何要逃跑?打算何时回去。”齐笙自闭多年,不知为何突然很想了解小花猫一样灵动的少女。
小花猫撅着嘴巴,翻了个白眼。“我才不要回去,母亲整日让我学女工刺绣,手都要被扎破了。我最喜欢在林子里了,自由自在不知多么快乐。哥哥你说它们为什么搬家啊!出动这么多蚂蚁士兵,会不会很辛苦啊。”小花猫仰着脸,天真无邪的问道。
齐笙伸出右手,摸摸她的软发。现如今苗疆王为自己的亲舅舅,舅舅独爱舅母一人,舅母却因生下小花猫身体受损,不能再次受孕。
舅舅却不肯纳妾,俨然日后的小花猫定然是未来的苗疆王后。她的一切言行举止都在王室的注视下,怎能有疏忽。
「自由」一词,不是他们该宵想的,生在王室便注定着做一辈子牢笼中的金丝雀,走着他人为你安排你的道路。
只是她这个样子,看来是野惯了,哪有丝毫郡主,小家碧玉的模样,倒像是山间的野丫头。
第133章 苗疆往事(二)
“你看看天空,此时阴云密布,定然要迎来一场暴雨,蚂蚁们的家处在低洼之处。他们感应到大雨将至,便提早搬家,避免毁于一旦。对了小花猫你叫什么名字,我可知我是谁?”
齐笙俯下身来,为小花猫擦掉脸上的灰尘,渐渐露出她的真容,年纪虽小,但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若是成人定然倾国倾城。
小花猫撅起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别的小朋友都说你是齐王宫里的皇子,金贵弹丸,还是个小霸王,动不动就打人故而他们都不敢接近,可是夏儿今日一看,哥哥并不是坏人呢。”夏儿眨巴着眼睛,长睫扑朔,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齐笙皱眉,自己竟被人说的如斯恐怖。怪不得同龄人看到自己仿若遇鬼一般,不知这些谣言是谁放出去的,还是自己常年孤僻在此,让人给误会了。
齐笙伸手刮了下夏儿的鼻尖。“小机灵鬼,你倒是有主见,旁人说的你不信,亲自到此一探究竟。让我说你什么好。”夏儿顺势牵起齐笙的手。
“哥哥,我能和你做朋友吗?我其实和你一样,他们知道我是郡主,就不愿意跟我玩,生怕得罪了我迁怒于父王母后,惩戒他们。可是我只想和他们做朋友,根本没有想过自己身份与他们的异同。”说着将柔嫩的小脸贴近齐笙的大腿,齐笙慢慢察觉衣袍沾染些许的湿意。
他托起夏儿的脸,笑容徐徐展开,像是绽放的蓓。蕾。潋滟的桃花眼,灼灼其华。
“夏儿,你放心日后哥哥定然护你平安长大,让你做世间最快乐的公主。”少年的承诺那么单薄,仿佛一吹就散,齐笙此刻只觉得心有一丝寄托。
咔嚓,平地一声惊雷,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齐笙将夏儿揉入怀中,两人笑的咯咯作响……
水镜渐渐变得模糊,苏恒脑海中还残留着他二人悦耳欢快的笑声——
“那少年便是笙王小时候吧,至于那垂髫少女……”苏恒不禁疑惑,他往日同琴父进宫时,与笙王打过几次照面。
笙王生的十分美丽,那是一张比女人还要娇美的脸,一双桃花眼,灼灼其华。
只消望上一眼,便让人沉浸其中,难以忘怀。他的嗓音悦耳动听,低沉而温柔,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噙着笑意,让人心升好感。
琴父却是极其不待见他,他二人见面琴父往往只是点点头,对他视而不见。
苏恒至今弄不明白,琴父向和善,对自己的弟弟何故一副倨傲厌恶的姿态。
而齐笙向来不介意,无论齐长琴态度多么恶劣他始终保持谦逊的微笑,从不顶撞,或者抱怨,难道他二人演变成如此境地,实则另有隐情。
虞轻弧扬手,又施一方水镜。“那垂髫少女是夏姬,便阿银的亲生母亲……”
此刻镜中浮现一娇俏丽容,对着菱镜自怜,红唇轻扬,欲语还羞。
身后站着一穿描金缎衫男子,容颜亦不在她之下。一双桃花眼,波光荡漾,英眉挺鼻。
齐笙替夏姬开了青丝,分为三股。将发儿轻轻的梳理好了,即熟练的行挽髻,片时梳成一个时样巫云。
又替她簪了钗环,鬓角斜插一株海棠,衬托夏姬的面容更加柔媚。仿若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
夏姬左右看看,笑道:“没想到表哥还有这手艺,日后成了亲,嫂子不愁无人梳头。”
齐笙面色一红,按着夏姬的头,望着镜中人,女子容颜俏丽,男子修眉凤眸,二人眼神间依稀有些相似,毕竟带有血缘关系。“此生只愿同夏儿梳头,别人是不肯的。”
说罢又拈起眉笔,轻屈小指……新月远山随意扫,画眉谁说尚无郎……水晶帘下的二人依偎在一起,夏姬轻笑,悦耳清脆,绕过一排竹林。
一日齐笙无意提起,集市上盛卖的糖葫芦,红艳艳,又甜又酸,不由有些怀念,现在时常窝居在月龙居深居简出,再也不得见集市繁华景象。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知道表哥不愿出门,只同自己一人来往,十几年对自己宠爱不减。
夏姬转动小脑袋,灵机一动,决定跑到集市为齐笙一个突发奇想买糖葫芦……若非齐笙的嘴馋……夏姬一片好心,便不会碰到英俊魁梧的苍梧……亦不会芳心暗许……
苍梧,苍家世代为苗疆武士,习得一身好武艺,他不同齐笙总是一副楚楚动人,温文儒雅的模样。
一身凛然正气,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难以拒绝的野性。两人先是误会,后来误打误撞知晓的对方的身份,像所有世间男女一样,相知,相爱……
齐笙终是发现他一手宠爱的小丫头,已经长大成人,甚至离他越来越远,他站在花丛中,远远的望着依偎在一起的璧人,小指微微颤抖,他双眸淬出火焰想要将苍梧燃烧,一种前所未有的妒意——
“表哥,你说我穿这身好看吗?”夏姬洋溢着明媚的笑容,冲着一旁正呆滞望着窗外的齐笙。
窗外一株石榴花,开的十分灿烂,他转身望向正在试嫁衣的夏姬,一身耀眼红衣,灼伤了他的眼。
齐笙扬起修长是食指,指着窗外的红石榴花道:“表妹之容,举世无双,连这红石榴花都有些嫉妒你呢。”
夏姬闻言托起下巴,表哥总是那么会说话,连溢美之词都同人不一般。“你是哪里看出来它在嫉妒我?”
齐笙轻笑。“看是看不出,只是曾记杜郎有诗云:红裙妒煞石榴花,表妹如此芳容,岂不是让榴花妒忌?”他虽表面说的轻松,但知表妹离他越来越远,心口堵的生疼。
这不由让他想到那个远在燕阴京畿高高在上的王者,他曾用胡须摩挲着自己的,说他最喜欢的孩子便是自己。
可是那个王者最终将自己和母亲送回母国,以来稳固他的政权。丝毫不理会自己的又哭又闹。
“怕是这世间,没有人会像表哥一样说话,苍梧是个大老粗,肚子里也没有半点墨水。他从不会说这些诗词,可是我独爱他粗重有细……对了表哥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女子?以表哥的容貌地位,在苗疆可有大把姑娘趋之若鹜……”夏姬扬起清亮的眸子,好奇问道。
自从懂事以来,表哥总是深居简出,从未见到他同任何女子来往,也无甚亲密友人,真好奇未来的嫂嫂会是怎样的人——
齐笙沉默,女子?似乎自己不曾对女子动情,少时在王宫满眼都是那金冠斜带,一身蓝袍,嘴角轻扬,冲着自己坏笑的二哥。
他总是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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