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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海归航-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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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亚海。
这里曾是古罗马的一个行省,除了有一些河谷和海岸的狭长地带之外,领地其余部分都是山区。多山的环境令它到直至今日,与其他公国的联系除了一些关隘上的崎岖山路外少接触。正因为这种特殊的地缘关系,让乌尔比诺公国与亚平宁半岛的其他国家有着截然不同的历史。
作为乌尔比诺的统治者,费德里科…德拉…罗维雷公爵比谁都注重传统。以至于联姻这么大的喜事,都必须按照当地古老的习俗进行。不但要求美第奇家族将娘和嫁妆送到两国界河央交割,甚至剥夺了娘带几个女仆和侍卫的权利。
好他们那该死的传统,还同时要求郎必须老老实实呆乌尔比诺的公爵宫,迎亲的一切事务则由乌尔比诺主教全权负责。
关系到杰克的终身大事,大西洋公约组织上上下下非常重视。
连远千里之外的巴里、奥赛罗和老约翰等人,都要求尤里奥洛夫局长必须确保克劳迪娅…德…美第奇的绝安全。甚至命令本土舰队副指挥官霍拉,率领“海神”号和“骑士”号以及四多陆战队员赶赴亚得里亚海。一旦情报局的行动失败,他们将毫不犹豫地起攻击,不惜动用武力手段将娘劫回。
由卡洛红衣大主教率领的送亲队伍,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抵达了两国大使约定好的界河。身怀杰克…董骨肉的克劳迪娅,只要迈出一步,就会成为乌尔比诺公爵的合法妻子。看着隔船相望的两国教士、士兵和侍女,尤里奥洛夫局长紧张到了极点,生怕行动失败而让大西洋公约组织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付之东流。
“去,杰克都安排好了,上帝会保佑你的。”
以保守而著称的乌尔比诺不同于其他地方,想谋杀一位大公没有美第奇家族的配合显然不太现实。所以这个问题上董南并没有隐瞒,连克劳迪娅怀孕身孕这一不光彩的事都据实相告了。
万般无奈之下,不想让家族蒙羞的科西莫,不得不违心地答应了他和妹妹的恳求。作为家族的二号人物,卡洛不但知情,而且还是行动的主要策划者之一。见阿萨尼亚主教几个教士的帮助下登上船头,连忙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随即转过身去让人把嫁妆抬出来。
五万佛罗林金币,为了这桩亲事,托斯卡纳可谓下足了血本。然而乌尔比诺主教的反应却很平淡,或许他看来管美第奇家族声名显赫,但归根结底还是一个商人家族,远远无法与历史悠久的罗维雷家族相提并论。
况且这桩婚事是带有附加条件的,联姻之后乌尔比诺公国将成为托斯卡纳忠实的盟友。不管哪个国家对托斯卡纳动战争,乌尔比诺都必须出兵支援。同时主教区也要对教廷施加影响,确保美第奇家族罗马岌岌可危的地位。
再加上联姻本身就具有强烈的侵略色彩,一旦娘不能诞下子嗣,那乌尔比诺将会成为哈布斯堡王室的附庸国。
“主教大人,我想没什么问题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带公主殿下上船。”
阿萨尼亚主教一丝不苟,生怕美第奇家族像跟法国联姻那样偷奸耍滑,直到部下们清点完嫁妆后才正式提出了请公主的移驾的要求。
卡洛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克劳迪娅轻轻的带到他身边,一脸诚恳地说道:“阿萨尼亚主教,我妹妹就交给您了,希望您能看上帝的份上,不要让她太过为难。要知道长这么大,她还没怎么出过门……”
“大人,您多虑了,乌尔比诺不是法国,相信公爵大人会善待她的。同时我也衷心的希望,殿下也能像公爵大人善待她一样,善待乌尔比诺人民。”
话有话呀!
阿萨尼亚主教这番绵里藏针的话,让卡洛尴尬不已。毕竟家族的两位法国王后都不是那么得人心,以致怎么把妹妹们嫁出去都成一个头疼的问题。要不是教皇陛下穿针引线,与乌尔比诺的联姻根本不会这么顺利。
话不投机半句多,反正这只是权宜之计,卡洛可没心情跟他斗嘴,便再次拥抱了下妹妹,深情地说道:“别哭了,结婚是件高兴的事,一有时间我们就会去看你的。”
“嗯……”话太多有**份,克劳迪娅哽咽了一声,紧咬着银牙毅然走了过去。
带着面纱,看不清容貌,身材还过得去,皮肤也很细腻。阿萨尼亚主教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边暗想她到底能不能为公爵大人传宗接代,一边低声说道:“殿下请,陛下正公爵宫等着您呢。”
棺材里等着我?克劳迪娅暗骂了一句,很不情愿地乌尔比诺宫廷侍女的搀扶下,跨上了他们的小船。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一身随员装束的尤里奥洛夫局长,立马背后给部下做了个手势。两分钟后,三对信鸽从托斯卡纳这一侧河岸边的树林里飞了出来。界河上空盘旋了两圈,随即径直往东南方向飞去。
迎亲队伍一上岸,一直目送他们的卡洛猛地转过头来,异常严肃地提醒道:“路上大概要两天,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加冕仪式应该后天下午举行。局长先生,时间一定要拿捏好,绝不能让人起疑心。”
成为合法妻子,并不意味着就有继承权。只有等郎将其加冕为女大公后,才有资格继承乌尔比诺的王位。尤里奥洛夫哪能不知道这些,想了想之后,面无表情地说到:“放心,主教大人,我们都安排好了,不会让公主殿下白冒这么大险的。”
卡洛还是不太放心,禁不住地说道:“杰克并没有这方面的诉求,甚至从未想过要那块领地。局长先生,如果把握不是很大,我还是建议您提前行动,不然搞砸对谁都不好。”
“乌尔比诺易守难攻,还有安科纳那个天然良港。重要的是,它还是整个亚平宁半岛主要的海军兵源地。作为大西洋公约组织的重要成员,这个问题上参谋长先生必须维护组织的利益。”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马尔凯地区为各国海军供应了一大批水手。此外一个传统的“zzadria”制下,乌尔比诺农民与地主平均各取一半收成,颇缺乏生产力的土地和难以栽种的地域也广泛被种植了,因此而成为地海沿岸重要的产粮地之一。这对粮食尚不能自给自足的萨累而已,尤为重要。
深谋远虑,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想到他们与托斯卡纳的合作,卡洛突然后怕了起来。见他突然皱起了眉头,尤里奥洛夫意识到说过了,连忙解释道:“大人,这也是公主殿下的意思,否则我们也不会下这么大决心。”
“你们?包括杰克吗?”
“坦率地说,他还蒙鼓里,但我相信他会理解的。”
这么大事董南居然被蒙鼓里,还傻呵呵的以为心上人一过河,痨病鬼就会一命呜呼,整个行动没有一丁点风险。卡洛气得咬牙切齿,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局长先生,克劳迪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看他怎么理解你!”
与西班牙人的战争,情报局没能挥出应有的作用。如果不是穆罕默迪耶海岸警备队截获西班牙单桅船,大西洋公约组织很可能会成为昙花一现的历史。
憋足劲想打个翻身仗的尤里奥洛夫,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试图以此来挽回情报局的声誉。可以说这是一个未经授权的行动,不但董南被蒙鼓里,连巴里、奥赛罗和霍拉等人都不知道。
背水一战,绝不能出任何问题。看着卡洛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尤里奥洛夫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翻身上马,挥舞着马鞭头也不回地往界河上游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一多个化妆成葡萄牙、那不勒斯和威尼斯商人的陆战队员,情报局人员的接应下,秘密潜进坐落一个倾斜山坡上的乌尔比诺城。
城里城外张灯结彩,近千名画家、歌手、工匠、教士和士兵正忙着做婚礼前的后准备。具有一个多世纪历史的公爵宫被装饰焕然一,始建于1506年的乌尔比诺大学也三天前放假了,几乎所有师生都投入进了这场史无前例的婚礼准备。
雁来红商行是舰队情报局三个月前才设立的联络点,同时也是萨累海盗乌尔比诺唯一的销赃点和人员招募点。行动即,这里也随之而成为了陆战队员们的落脚地。
两层小楼的位置不错,坐落不大的宫廷广场西南角,斜对面就是公爵宫,距乌尔比诺大教堂仅有三码之遥。一层是商铺,东方的丝绸、瓷器和香料、西印的蔗糖、朗姆酒和皮毛,法国的红酒……这里都能买到。
二层则是老板和伙计住宿的地方,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广场上的一举一动。同样从走私商招募的鲍蒂斯塔站长,正陪同刚抵达的陆战队里卡多连长,用望远镜窗帘后观察守卫情况。
“我们的人两个月前就混进去了,虽然是从本地招募的,但非常可靠。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接到局长先生命令后,我们又利用婚礼期间急缺人手的机会增派了三个兄弟。地形图就是他们绘制的,觐见公爵时我已经确认过,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因为婚礼而增加临时设施。”
战场上真刀真枪与敌拼杀的人,是看不上这些见不得光的间谍的。萨累之战刚立下战功的里卡多同样也不例外,一边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着,一边冷冷地说:“站长先生,您还是考虑下我们得手后你们自己的处境,别到时候说我们见死不救。”
准备了近两个月,花了几千金币,鲍蒂斯塔站长可不认为他们有出手的机会,想了想之后,若无其事地说道:“那是备用方案,亲爱的朋友,你们还是准备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学习下宫廷礼仪,省得到时候给公主殿下丢人。”
“能这样好不过了,但我们相信自己,宁愿做坏的打算。”
真是一个粗鲁的家伙!鲍蒂斯塔站长看了他一眼,指着桌上的地形图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请您看清楚了。这里有十二个守卫,他们居高临下,除了佩剑之外还装备了杆燧枪;攻下城门只是第一步,胸墙后面还有八个守卫,都是从瑞士招募的佣兵。一旦交上火,他们会短时间内得到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守卫的支援……”
防御不是很严,但也不算松懈,想凭一二十多人没有火炮的支援拿下城堡,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他们顺利拿下了,还要面对外城守卫的围攻。里卡多沉思了片刻,低声问道:“站长先生,能不能想想办法让我们也混进去?”
“没办法,要知道你们都是生面孔,而且还有那么多黑人,我可不认为公爵大人会允许黑奴参加他的婚礼。”
“这么说我们是多余的了?”
“不,您千万别这么说。”鲍蒂斯塔站长摇了摇,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的任务其实很简单,只需确保公爵大人加冕后的两小时自然死亡,而不是武力营救尊贵的公主殿下。”
自然死亡?这么精细的活儿陆战队还真干不了,里卡多暗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地笑问道:“那你们有什么好主意?或者说有什么具体计划。”
“公爵大人不是病了吗?为了他的健康,两个月我们替他请了一个医生,并且已得到了他的信任。为了好的到一个丈夫的义务,那位医术高超的医生为他调制了一剂良药。”
春药!贵族老爷们喜欢的玩意儿,里卡多连长乐了,顿时哈哈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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