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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道天下-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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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你啊。”年轻人扶案而起,向臧洪拱手示意。“涿郡高诱,字子言,见过臧君、陈君。”
  臧洪、陈容拱手还礼。
  高诱走出书房,绕着臧洪转了半圈。“听说臧君对孟子也有研究?”
  臧洪一头雾水。他对孟子没什么研究,而且之前也没发表过对孟子的看法。这次来拜访赵岐也并非问学,只是拜访一下长者前辈。
  他刚要说话,高诱又道:“有在河东任教的师兄说,臧君对《孟子》与《论语》、《孝经》并列有些看法。诱也不才,能否请教?”
  臧洪恍然,随即又大感惊讶。
  他从河东一路赶来,速度并不慢,但河东的消息却提前送到了太原,效率着实惊人。
  再看看满案的纸,臧洪忽然有种错觉。都说天子穷,现在看来,至少有两种物资是天子不缺的,一是马,二是纸。有马就不缺骑兵,有纸就不缺学者。假以时日,天子不仅有武力优势,在学术上同样足以和关东抗衡。
  “请教不敢当。”臧洪说道。“只是有些疑问不明,高君若能为我解惑,洪感激不尽。”
  虽说张喜的话说得难听,但事实就是事实,学问的确不是他所长。别说《孟子》这样的子书,就算是儒家五经,他的造诣也非常有限,和真正的学者比试只会自取其辱。
  高诱恍然,点点头。“说来听听。若是我能解,便为你解了,免得耽误老师时间。”
  一旁的陈容按捺不住。“容也冒昧,敢问高君随太仆学习几年,竟能代师问答?”
  高诱笑了,还没说话,一旁的中年人笑着说道:“高师弟是带艺入门,他的启蒙业师是卢子干。”
  陈容的脸色微变,顿时气馁。
  臧洪也吃了一惊,重新打量了高诱一番。
  论学问,当世学者中,卢植是顶尖的几个大学者之一。高诱师从卢植,又带艺入赵岐之门,自然是志在于学,而不是刘备、公孙瓒那种挂个名,想蹭卢植名声的记名弟子。与这样的人讨论学问,他们根本不够格。
  臧洪拱手致意。“高君带艺入门,莫不是为了《孟子》?”
  高诱笑笑。“虽不尽然,却也差得不多。我在卢师门下求学时,便听卢师讲过孟子,只是时日太短,未得其中奥义。听说赵师精研《孟子》,我便一路追来,朝夕请益。”
  他看看臧洪,脸上的笑容更浓。“臧君于《孟子》有所非议,想必是觉得《孟子》是子书,其人又迂阔好辩,言过其实吧?”
  臧洪笑道:“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高诱说道:“这么说吧,董仲舒著《春秋繁露》,而为汉家立法,使儒术独尊。如今赵师为《孟子》作解,当使大汉中兴,儒术脱胎换骨。此中深意,诚非道听途说者可解。臧君若有意向学,可在太原住一年半载。从章句学起,深研孟子其人其言,将来再出仕,必能一日千里,与圣意不谋而合,建功立业自然不在话下。”
  臧洪、陈容互相看了一眼,忍不住笑出声来。
  听高诱这意思,不通孟子,这官还做不好了?真是书生之见。
  陈容咳嗽了一声,收起笑容。“不瞒高君,臧君已被陛下委任为雁门太守,必须尽快赴任,怕是不能在太原问学。”
  高诱听了,顿时失去了兴趣。“原来是武夫,那就罢了。”说完,甩甩袖子,径直回屋去了。
  臧洪的嘴角抽了抽,眼中闪过一抹怒意。


第三百九十章 相见不欢
  离开阳曲县,进入原平县境,就算是离开了太原郡,进入了雁门郡。
  雁门太守府的相关掾吏收到消息,赶到郡境来迎接。
  看到那些虽然是文官,却面色微黑,孔武有力的掾吏,臧洪再一次理解了高诱为什么说他是武夫。
  雁门是边郡,太守的主要职能就是守边,是名符其实的郡将。
  越过句注山上的长城,就算是出了塞。
  实际上,句注山以北的诸县已经荒废,处于无人管理的状态。年初天子大破鲜卑,鲜卑人闻风远遁,雁门郡才恢复了一些生机,随着诸县县令长陆续到职,雁门郡的辖区也跟着恢复。
  正是夏季,句注山上草木幽深,让臧洪焦灼的心情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与掾吏们见过面后,臧洪没有多作停留,径直赶往美稷。
  七月初,臧洪到达河曲。
  站在津口,再见大河,陈容心情很激动。他就是在这里遇到陈宫,然后随陈宫返回冀州。
  河上有几只船,正由大河转入湳水。船工们喊着号子,齐心协力,逆流而上。
  “那是送到美稷的粮食吗?”臧洪好奇的问道。
  渡船上的艄公抱着竹篙,蹲在船头,一边啃着干粮,一边说道:“不仅是粮食,还有蔬菜和布匹,从河东来的。每隔几天就来一批,习惯了。”
  “河东来的?”臧洪皱着眉头。“千里迢迢,逆流而上,真是浪费人力、物力。”
  稍公转头瞅了臧洪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君子是关东来的吧?”
  臧洪拱拱手。“我是徐州广陵人。”
  “徐州?”艄公有些茫然,显然并不清楚徐州在哪儿,更不知道广陵有多远。不过他很快就回到了正题。“既是关东人,那就不意外了。你真以为那些人是做亏本生意么?”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艄公舔掉手上的饼屑,站了起来,拿起竹篙,撑船入河。“若是只算他们运货来,的确是不合算的。若是算上回程,那就不一样了。一船菜蔬换一船皮货,运到河东,价格要翻上几倍。若是运的布匹,那就更值钱了,这一趟生意就能吃一年的。”
  “布匹这么值钱?”
  “当然,尤其是这夏天,穿皮袄多热啊。”艄公哈哈一笑,扯扯身上半旧的布衫。“上次有个匈奴贵人在此渡船,看中了我这布衫,硬是要用一件小皮袄与我换。嘿嘿,我看他可怜,便将去年刚穿了一次的布衫换给他了。那件小皮袄托人带到河东,一家三口的过年衣服都有了。”
  臧洪将信将疑。“不瞒老丈说,我刚从河东来,可没听说有这么多的生意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稍公嘿嘿笑道:“我也没去过河东。再过几年,攒足了棺材本,把这船交给小儿子,我说不定能跟着船去河东看看。再怎么说,那也是皇帝的都城不是。”
  臧洪与陈容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而笑。
  河东算什么都城,既没有皇宫,也没有大城,连天子、大臣都不在那里,也就是有个空名而已。
  过了河,臧洪重新上马,沿着湳水河谷上行。一路上,他看到了来来往往的船只,上面都装满货物。两岸草地如荫,却看不到太多的牛羊,反倒是远处的山坡上时常能看到一群群的牛羊。
  臧洪好奇,在路边休息时,问偶遇的路人。
  路人听完,打量了臧洪一眼,带着几分不屑。
  “足下关东来的吧?”
  臧洪听了,不免疑惑。他听类似的话不止一次了,这里的人似乎对关东人有一种天然的敌意。
  “为何如此说?”
  “只有关东人才会问这样的问题。”路人伸手指指。“本地人都知道,夏天放牧要到山里,冬天才会回到平地,这样才能让牲畜一整年都有草吃。若是贪图方便,夏天将这里的草吃光了,冬天没草料,牲畜就要饿死了。”
  臧洪恍然。
  路人起身,摇摇头。“这些关东人,啥也不懂,也不知道来这儿干啥,浪费粮食么。”
  臧洪、陈容面面相觑。
  ——
  循湳水上行两日,臧洪到达天子御营。
  看着面前的稀稀拉拉的几十个帐篷,臧洪怀疑自己是不是上了当,走错了路。
  就这么点人,会是天子御营所在?
  他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一个少年骑士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左手持弓,右手搭箭,飞驰而至,一箭射入河水之中。一个少女策马冲入河水,马蹄踢起雪白的浪花。少女也不下马,在马背上弯腰舒臂,捡起箭矢,箭上赫然有一条大鱼,正用力甩着尾巴,水珠四溅。
  “陛下好射艺,一箭命中。”少女骑士策马回到岸边,大笑着说道。
  臧洪一惊,眼前这少年骑士竟是天子?
  刘协也看到了臧洪,拨转马头,缓缓走了过来。
  臧洪、陈容连忙上前行礼,报上姓名。
  刘协打量了臧洪两眼,点了点头。“见过雁门郡的掾史了?”
  “见过了。”
  “去过太守府了么?”
  “还没有。”臧洪说道。
  雁门太守府在句山注东北的阴馆县,他没有去,直接西行来到了河曲。
  “那就不用去了,朕打算将雁门郡治转到平城。”刘协翻身下马,看了一眼臧洪,笑道:“不愧是将门子,很威猛,只是不知道武艺如何。”
  他坐在马背上时,可以居高临下看着臧洪。下了马,却是臧洪高半个头。
  臧洪皱了皱眉。对将门子这个称呼,他并不喜欢。
  “陛下,治国当以德,而刑次之。”
  刘协扬扬眉,刚要说话,马云禄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臧洪的话,不禁轻笑了一声,带着些许不屑。
  臧洪眉头皱得更紧。
  天子无威仪,天子身边的人也没规矩。
  刘协看得真切,却不说破,淡淡地说道:“知道朕为何要将雁门郡治移到平城吗?”
  “臣愚钝。”
  “当年高皇帝伐匈奴,被冒顿围于平城白登山。朕移雁门郡治于平城,就是为了不忘先人之耻,矢志报仇。”他顿了顿,又道:“正如委任你为雁门太守,是想给你一个为父报仇的机会。”
  臧洪顿时觉得血往上涌,脸涨得通红。
  他的父亲臧旻讨伐鲜卑时,就是从雁门出兵,但那一次输得很惨,几乎是全军覆没。臧旻本人也因此被槛车下狱,免为庶人,仕途由此中断。
  “是无报仇之心,还是力有不逮?”刘协静静地看着臧洪。“若是勉强,朕可以换一个人。”


第三百九十一章 天子赛马
  臧洪无数次设想过与天子见面的场面,也想过该如何进谏,劝天子重德化,不能将朝廷和老臣们抛在一边,一味倚重武力,却唯独没想到一见面就被天子将了一军。
  他能为了旧主张超与袁绍反目,自然不会不敢为生父臧旻雪耻。
  他自问也有这样的能力。
  但他不想做一个纯粹的武人。
  “陛下,臣以为,鲜卑不过是疥癣之患,关东不安才是天下之忧。陛下宜移驾河东,俯瞰洛阳,早日迁回旧都,重整朝政……”
  刘协眼皮一挑。“你是说袁氏兄弟么?”
  臧洪语噎。天子说话太直接了,他很不适应。
  “朕倒是觉得,他们才是疥癣之疾,虽说不致命,却总是让你不得安生。所以朕觉得,与其隔靴搔痒,不如让他们烂到底,让世人看看他们的真面目。”
  刘协翻身上马。“你回雁门看看,曾经的雁门郡如今还剩下几个县,再想想鲜卑是不是疥癣之患。令尊兵败不过二十年,你就忘得这么干净,说实话,朕很意外。”
  说完,刘协拨转马头,轻驰而去。
  马云禄也跟着上了马,追赶天子去了。没有与臧洪告别,甚至没看他一眼。
  手里提着鱼,身上的衣衫湿了一半的吕小环一头雾水,一边策马赶上,一边问马云禄道:“姊姊,这是谁啊?”
  “自以为是的关东人。”马云禄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消散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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