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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道天下-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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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此一事,刘协也觉得袁术不靠谱,做事太简单粗暴。
  于是,他做了让步,决定将袁术调离扬州。
  经过一番认真而激烈的“探讨”,刘协最后做出决定,转袁术为幽州牧。
  比起扬州,幽州更远,更穷。袁术由扬州牧转为幽州牧看似平调,其实是左迁,也算是一种惩罚,算是平息了部分人的怨气。
  处理完了袁术之后,随即又有一个议题被提了出来。
  谁来接任扬州牧?
  大家讨论来讨论去,提了好几个人选,但各有优劣,无法得到绝大多数人的赞同。
  ——
  城南,太学旧址。
  赵歧坐在树荫下,用袖子扇着风。虽然他的身体不错,毕竟年纪大了。为了考察太学还是否有修复的可能,他这几天来往奔波,体力消耗过大。
  “公台,坐一会儿。”赵歧说道。
  “喏。”陈宫嘴里答应着,却没有就坐,扶着一棵大树,看着远处的南山出神。
  “公台,想什么呢?”
  “看到这太学遗址,忽然有些感慨。”陈宫转过头,看看赵歧,倒了一碗水递了过去。“从董仲舒建议立太学,到如今三百余年,谁会想到儒门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见夫子说得对,过犹不及,读书是好事,可是读书人太多了,也可能是麻烦。”
  “你这是什么话?”赵歧不满地说道:“且不说圣人的话怎么理解,如今天子重教化,欲使天下人皆能读书明理,你怎么还嫌读书人太多?依我看,德润身,富润屋,读书人越多越好。你看那些西凉兵,原本一个个和野兽一般粗鄙,所到之处,鸡飞狗跳,读了书,连说话声音都小些。”
  “我不是说读书不好。”陈宫连忙解释。“读书养德自然是好的,但又有多少人读书是为了养德呢?太学三万太学生,大多数还是为仕途而读书。一旦读书不能让他们入仕,他们就弃圣人之言如弊履,哪有好德之心。我们山东有一句俗语,叫举秀才,不知书,说的就是这种人。”
  “这句话,我也听说过。”赵歧点点头。“下一句是察孝廉,父别居,对吧?”
  陈宫哑然失笑,拍拍额头。“我倒是忘了,赵公也在山东游历多年。”
  “什么游历,我那是逃难。”赵歧拍拍膝盖,有些惭愧。“我读了大半辈子《孟子》,最倾慕孟子为人,一心想做个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结果祸事临头,还是做不到临难不苟,只能一逃了之,苟且偷生。要说虚伪,我又何尝不是呢?所以我是赞成天子所说的,读书人也要习武强身。如果我有一身好武艺,当初何必逃,直接杀了唐玹,为国除奸。”
  “赵公豪气。”随着轻脆的掌声,天子刘协从一旁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鼓掌。“赵公虽年高,豪气不亚于少年,不愧是孟轲信徒,尽得浩然之气真传。佩服,佩服。”


第六百五十三章 仁者无敌
  赵歧吓了一跳,连忙起身。他挺了两下,也没能站起来。陈宫赶过去,将他扶起,一起向刘协拱手行礼。
  “陛下,你这是……”赵歧满脸期待地看着刘协。
  刘协一身春装,很随意地摆摆手。“这两天被吵是头疼,出来散散心。赵公不必多礼,当我是一个游历的学子即可。”
  赵歧笑了。“若我大汉的学子都能如陛下一般文武兼备,华夏衣冠必盛行天下。”
  “会有那一天的,虽然我未必能亲眼见证。”刘协背着手,来回踱了两步。“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赵公耄耋之年尚能自省,不为成见所困,年轻辈若能如赵公一般,自胜胜人,何愁王道不兴?”
  “陛下谬赞,老臣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赵歧抚着胡须,眉开眼笑。
  陈宫却更关心天子刚才所说的事。
  他虽然天天跟着赵歧问学,却对朝廷的事并不陌生,知道这两天在吵些什么,也思考了很多。天子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不觉得只是偶遇。
  “臣疏忽,不知陛下在此,一时妄言,还请陛下恕罪。”
  “你那真是妄言吗?”刘协反问道。
  陈宫有些迟疑。他看了刘协一眼,看到了刘协眼中的笑意,突然有了勇气。
  “臣……是肺腑之言,只是出言不逊,不合君臣之礼。”
  “那我再问你一句,是道理之理大,还是礼仪之礼大?”
  陈宫不假思索。“道理之理大。”
  “没错。”刘协点点头。“有理走遍天下。不讲道理的人,就算礼节再周到,也不过是假客气。巧取豪夺就是巧取豪夺,并不会因为巧取豪夺的人读过书,就会明正言顺。只可惜,很多人不涉及个人利益的时候,可以大讲王道、仁义,一涉及到个人利益的时候,就只剩下不与民争利了。”
  赵歧、陈宫面面相觑。
  他们虽然知道天子可能有事,却没想到天子会这么直接。
  刘协转头看着赵歧。“赵公,你怎么理解不与争民利?”
  赵歧抚着胡须,神情严肃起来。“老臣以为,不与民争利并没有错,错的只是今人的理解。真正理解这句话的人并不多,绝大多数人只是将这句话当作借口,掩饰自己的贪婪。”
  刘协打量着赵歧,兴趣大增。
  他知道赵歧不是一个守旧的人,否则他不会首开为《孟子》作注疏的先河。
  孟子在后世被称为亚圣,但在汉代的地位并不高,只是诸子之一,其书也归于子书,与《论语》一样,作为启蒙读物,而不是真正的经。
  赵歧研究《孟子》,为《孟子》作注疏,对于儒生来说,这是不务正业。
  但他还是没想到赵歧的思想会如此激进,直接认定那些人就是贪婪。
  “愿闻其详。”
  “不敢。”赵歧拱了拱手,清了清嗓子。“不与民争利的要害不在利,而在争。谁能争?强者对弱者。争,即以强凌弱。不争,即不以强凌弱。以强凌厉,为暴。不以强凌厉,是仁。与民争利之政,是暴政,不是仁政。是以与民争利,君子不为。”
  陈宫吓得脸色有些发白。
  赵歧这几句话说得很重,就差指着刘协的鼻子说你与民争利,就是暴君了。
  天子汲汲以王道为追求,你当面说他行暴政,一点面子也不留,怎么行?
  赵歧一把年纪了,天子就算不满,也不会把他怎么样。可是他还年轻,又与赵歧走得这么近,万一天子把恨记在他身上,他这一辈子就别想出仕了。
  他不敢直接看刘协,只好一本正经地看着慷慨直言的赵歧,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刘协的神情。
  刘协点头表示赞同,示意赵歧继续。
  赵歧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陛下对士大夫,陛下强,士大夫弱。士大夫对庶民,士大夫强,庶民弱。陛下与士大夫争利,是暴政。士大夫与庶民争利,同样是暴政。他们说度田是与民争利,可是他们兼并土地,让庶民无立锥之地的时候,难道不是与民争利?”
  陈宫愕然。
  他没想到赵歧反对与民争利的落脚点并不是反对天子度田,反则是支持天子度田。
  “赵公……”
  赵歧看了陈宫一眼,一声轻叹。“公台,我在山东逃难十多年,见过民间疾苦,知道很多人是如何失去土地,变成流民的。你真以为那些大族的土地都是公平交易来的?”
  陈宫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赵歧的话。
  他虽然没有像赵歧一样逃难,但他在曹操麾下时做过掾吏,接触过很多普通百姓,甚至流民。他也知道那些地方大族是如何巧取豪夺的,真正公平交易的十不足一。
  “陛下,臣不反对度田,臣只是希望陛下不要操之过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急不得。等春暖花开,再厚的冰也会消融,不攻自破。陛下施行仁政,教化百姓,精诚所至,自然金石为开,王道也会如期而至。”
  刘协沉默了片刻。“赵公是说,我当行黄老之道,与民休息,顺其自然?”
  赵歧脸一沉。“陛下本是聪明人,今天怎么糊涂了?欲兴王道,当行儒术,如何能用黄老之道?我是劝陛下行孟子之道,行仁政。仁者无敌。行仁政者,虽百里亦可王,何况陛下身负天下之重呢。”
  刘协哈哈一笑,拍拍额头。“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赵公又改信黄老呢。”
  赵歧白了刘协一眼,也哈哈大笑起来。
  陈宫见状,也跟着笑了两声,只是有些担心。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刘协转头看向陈宫。“公台以为赵公之言如何?”
  陈宫拱手道:“赵公学问深厚,又见多识广,自然是至理之言。”
  刘协微微颌首。“赵公所言,的确有理,只可惜赵公年已耄耋,不能再让他受案牍之累。要是早个五十六年,我倒是想让赵公领一州之地,行仁政,致王道,与荀文若、杨德祖一较高下。可惜啊,可惜啊。赵公,你生不逢时。”
  赵歧笑道:“陛下,臣虽年老,公台却正当时啊。公台与我虽无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他对孟子仁政的理解不亚于我。若陛下能给他一个施展机会,当不亚于荀文若、杨德祖。”
  “赵公……”陈宫心跳加速,却不能不出声阻止。
  赵歧瞪了陈宫一眼。“公台,大丈夫当见机而作,勇于任事。我生不逢时,你却正逢陛下中兴之际,岂能像我一样闲居?当为陛下,为天下苍生,竭尽才智,一展鸿图,共襄盛举。”
  陈宫忐忑地看着刘协。
  刘协微微一笑。“公台,愿意去九江度田吗?袁术靠不住,你去做个榜样,让山东士大夫看看度田究竟是仁政,还是暴政。”


第六百五十四章 问道太学
  陈宫的第一反应是婉拒。
  婉拒天子征辟,乃至于三,方是名士风流。如果第一次就答应了,未免过于急迫,功利心太重,会让人轻视。
  但婉拒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一来天子年少,也不喜欢名士风范,更不喜欢这些套路。
  他随吕布西行,一晃两年有余。吕布以战功得到赦免,张辽、高顺等人皆得重用,就连吕小环都成了女骑假督,他却还是闲人一个。
  连赵歧都急了,厚着老脸,当面向天子推荐,几乎是逼着天子用他。
  如果他拒绝了,天子顺势收回,他怎么对得起赵歧?
  这样的事是有先例的,名臣张则就因为两次拒绝天子征辟,再也没得到机会。
  二来起家为九江太守,即使对于他这样的名士来说,也是很难得的机会。
  他之前只做过东郡太守府的掾吏,还没有正式进入朝廷官员的行列。按正常程序,他应该先为郎,再外放为县令长,慢慢升迁至二千石。少了不能少,十年总是要的。
  可是现在,他可以一步跨过这十年的历练,一步而为二千石。
  二千石已经是高官,是很多人一生仕途的顶点。
  这样的机会,谁舍得轻易放弃?
  在矜持与恭敬之间,陈宫犹豫不决。
  刘协笑了。
  他微微颌首。“无妨,公台可以考虑一下,两天内给我答复就行。”他转身看看四周,看着太学的残垣断壁,一声叹息。“公台方才所言,我甚是赞同。凡事过犹不及,学问和干禄联系得太紧,对学问来说未必是好事。从政不应该是求学的第一目标,更不应该是求学的唯一目标。”
  不需要立刻做出答复,陈宫立刻轻松了许多,思路也跟着灵活起来,随即问道:“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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