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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道天下-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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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要深究,深究党人刘表也和深究宗室刘表不同,受到影响的人群会有很大区别。
  刘协听了,深表赞同。
  他对伏寿说,你这个建议好,有格局。
  伏寿却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这是我和桥氏姊妹共同讨论的结果。


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棋逢对手
  南阳郡学迎来了一位客人,王畅的孙子王粲。
  王粲曾寄寓荆州,加上相貌比较有特点——简单的说就是矮且丑——记得他的人不少。他进了门,在王畅、刘表的画像前站了一会儿,就被人认了出来,并立刻报给了宋忠。
  宋忠闻讯大喜,匆匆忙忙地赶了出来。
  某种意义上,王粲是他特意请来的帮手。
  王粲不仅是王畅的孙子,还是蔡邕的得意门生,尚未成年就得到蔡邕的赏识,在众人面前为他扬名,并赠藏书一半,简直是当成了儿子一般看待。
  在蔡琰得到天子重用的情况下,王粲应该也能在天子面前说上话。
  此外,王粲的父亲王谦还曾是大将军何进的故吏。何进一度想高攀王氏,提出和王谦联姻,却被王谦拒绝了。
  在当时,这是王谦自恃身份,看不上何进屠夫出身。现如今,这层故吏关系却可以让王粲搭上另一条线——弘农王夫人唐瑛。
  南阳人都知道,天子对她极为照顾。如果唐瑛愿意出面,这事也许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虽然之前何咸想走唐夫人这条路碰了壁,宋忠却还是不死心。他觉得那是何咸面子不够大,换成王粲出面,情况一定不同。
  宋忠快步走到王粲面前,拱手行礼。
  “仲宣,别来无恙?”
  王粲虽然出身高贵,却很年轻。同在荆州时,他尚未弱冠。宋忠与刘表在堂上论学时,王粲只能坐在堂下听讲。
  长幼有序,宋忠觉得自己是前辈,这么说话已经很平易近人了。
  王粲转身看着宋忠,连还礼的兴趣都没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多谢祭酒关心,我很好。只是祭酒……最近怕是不怎么好吧?”
  宋忠有点不高兴。
  虽然知道王粲为人通侻,不怎么在意礼节,但他这么放肆,未免太过份了。
  “诚如仲宣所言。”宋忠看向墙上的画像,一声叹息。“因为诸贤绘像,惹得天子不快。天子重教化,到南阳数月,竟不踏足郡学一步。”
  王粲的嘴角挑了起来,伸手指指眼前的画像。
  “因为这一幅?”
  “正是。”
  “是因为我祖父,还是因为刘荆州?”
  宋忠的眉头微微皱起。
  王粲出言不逊,怕是来者不善,与初衷相违。
  见宋忠不说话,王粲笑意更浓,接着又问了一句:“祭酒对这次问对的了解,大半来自于刘荆州吧?”
  宋忠眉头紧皱,点了点头。
  对王畅、刘表师生这次对话,他的确是听刘表说的。听王粲这意思,莫非另有隐情?
  “我不知道刘荆州是如何说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就我所知,我祖父并没有接受他的谏言。这个故事如果有载入史传的价值,也是载入我祖父的传记,而不是刘荆州的。”
  王粲笑笑。“当然,这点小事,我祖父未必记得。”
  宋忠的脸色顿时变得很精彩。
  王粲这句话的意思分明是说,这次问对对刘表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反倒更像是耻辱。
  传记向来有为贤者讳的传统,除非传主是被批判的对象,否则对传主不利的事都不会记。如果非记不可,也会记在别人的传里,以为互见。
  他想为刘表发声,却将刘表的丑事刻在这里,刘表知道了,会是怎样的心情?
  宋忠越想越觉得不妥,回想起当初刘表讲这件事时的表情,也有了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为祭酒着想,为刘荆州着想,还是将这画像换了吧。”
  王粲拱拱手,扬长而去。
  ——
  离开郡学,来到行在,王粲报上姓名请见,在前庭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同座的是一个年轻人,风尘仆仆,面有倦容。
  见王粲也不打招呼,径直入座,他不由得多看了王粲一眼,皱了皱眉。
  王粲看在眼里,有点不高兴。
  他少年成名,才气逼人,却因容貌不佳,经常受人轻视,也因此格外敏感。见这人神情,下意识地便觉得对方是嫌他丑陋,不禁心头火起。
  “山阳王粲,字仲宣,敢问足下高明?”
  年轻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拱手还礼。“广汉秦宓,字子勑,为太守上计。”
  王粲笑笑,带着一丝不屑。“原来是益州才俊,幸甚幸甚。”
  秦宓心情不太好,却也没兴趣和王粲较量。来到中原,他见到太多这样的人了,一听说他是益州人,下意识地觉得他就是目不识丁的蛮子。
  中原人特有的傲慢。
  见秦宓不搭理自己,王粲更不爽,又问道:“秦君既为太守所重,奉命上计,必是才华横溢,不知秦君治何经?”
  秦宓眼皮一挑,慢吞吞的反问道:“大道万千,岂止在经?寻章摘句,皓首穷经,乃书蠹所为,岂是学者所尚?”
  王粲眉梢一挑。“既然如此,能否请教秦君几个问题?”
  秦宓淡淡地拱拱手。“互相切磋,不敢言教。”
  一旁的人看到王粲进来,便下意识地多看了两眼。等到王粲自报家门,关注的人就更多了。王粲在襄阳寄寓时,写了不少诗文,后来还出了文集,为人传诵。此刻见他要与一个益州来的上计吏论学,虽然不至于起身围观,却也纷纷停止了手头的事,凝神静听。
  一时间,原本就很安静的前庭鸦雀无声。
  王粲刻意停了片刻,等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微微一笑,问了几个常见的问题后,突然话锋一转。
  “敢问秦君,天有头么?”
  众人愕然,面面相觑。
  这算什么问题?五经之中,有这样的答案吗?
  孙权从里面走出来,准备叫秦宓进去,听到这个问题,也愣了一下,停住了脚步,想听听秦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秦宓不动声色,淡淡地说道:“当然有。”
  王粲立刻追问道:“头在哪?”
  “在西方。”秦宓不紧不慢地说道:“诗云:乃眷西顾,此维与宅。以此推论,自然在西方。”
  众人听了,不禁会心而笑。
  虽说是牵强附会,有强解之嫌,却也有趣。对付这种刁钻的问题,也只有这种回答,只要能自圆其说就行了。秦宓能引诗经而对,更见才思敏捷。
  王粲眨了眨眼睛,又不甘心的问道:“天有耳么?”
  “诗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若其无耳,如何能听?”
  “那……天有足乎?”
  “诗云:天步艰难,之子不犹。若其无足,如何能步?”
  王粲眉梢轻扬,抚掌而笑,起身再拜。“一叶蔽目,不见泰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粲孤陋寡闻,竟不知益州有秦君。方才唐突了,还请秦君见谅。”


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言行不一
  秦宓起身,与王粲重新见礼。
  他不知道王粲家世显赫,只当王粲是个普通士子,或者与他一样是来上计的。容貌不佳,却有才华,便有了惺惺相惜之意。本想深谈,却见孙权在侧,不敢耽搁,便与王粲约定稍后再叙。
  王粲欣然答应。
  秦宓随孙权入内。孙权随口问道:“足下精熟于《诗》,可有好诗传世?”
  秦宓闭口不言。
  孙权碰了一个软钉子,心中不爽,却不好发作。
  来到堂上,刘协坐在主席,瞥了秦宓一眼,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别人不知道秦宓,他却略知一二。只是在他的记忆中,秦宓在刘璋治蜀时是个隐士,刘备入蜀之后才出仕。现在居然成了上计吏,多少有些奇怪。
  也不知道是蝴蝶效应,还是另有隐情。
  可是看到秦宓昂然的神情,他隐约猜到了一些。
  秦宓来者不善,士孙瑞怕是看走眼了。
  又或者,士孙瑞知道这人是个刺头,不能留在本地,这才故意送到行在来。
  这种为民请命,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豪迈,他见得太多了。
  孙权将秦宓引到堂上,却没有退下,而是走到刘协身后,悄声将秦宓刚刚与王粲辩论的事说了一遍。刘协静静听了,未作表态,只是招了招手,示意秦宓入座。
  “上计的具体事宜,自有司徒府受理。你说些司徒府处理不了的事,节省时间。”
  秦宓拱手施礼。“臣闻陛下委任三公,垂拱而治。兵则太尉,民则司徒,水土则任司空,陛下唯教化而已。臣冒昧,敢问陛下,将如何教化益州诸羌氐夷叟。”
  刘协眉头轻挑,眼中笑意更浓。
  果然是有备而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秦宓这个问题的确问到了关键。
  益州范围广阔,不仅包括后世的四川,还包括了贵州、云南大部。除了成都平原之外,大部分地区都是山区,交通不便,直到二十世纪初都是相对闭塞落后的地区。
  交通不便,中原王朝也就无法有效统治,只能羁縻而已。
  即使是改土归流之后,那些地区还是游离于中央政权以外。
  直到基建狂魔上线,在重山峻岭深处建起一座座桥梁,挖出一条条隧道,地理障碍才算是打通,形成全国一盘棋。
  现在么,呵呵。
  就算朝廷不惜代价,软硬兼施,逼着儒生们跋山涉水,深入不毛,充当乡村教师,你以为那些蛮夷的首领就愿意接受吗?
  就算接受,也是教他们自己的子弟读书,进一步增强自己的优势,普通百姓是没什么机会的。
  “你想说的不是教化,而是度田吧?”刘协不紧不慢地说道。
  秦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士孙瑞在广汉推行度田的时候来,目的不可能是教化,而是度田。
  至于他是出于自身利益考量,反对度田,还是出于所谓的道义,反对强行度田,那就说不准了。
  秦宓微怔。“陛下何必顾左右而言他?”
  “教化的确很难。”刘协反戈一击。“但因为难,就不做吗?当年文翁建学,难不难?如果因为难就不推行教化,益州至今仍是蛮荒,你也未必有机会读书。”
  刘协轻哼了一声,沉下了脸。“前人栽树,后人乘凉。你如今享前人遗泽,读了些书,却来劝谏朝廷不要教化更多的人。合适吗?”
  秦宓有点懵,连忙解释道:“陛下言重,臣并无劝阻朝廷教化之意,只是觉得山高路远,教化不易,想问朝廷是否有万全之策。”
  “那我倒想问问你,你除了自家子弟外,又教了哪些人读书?”
  “这个……臣性疏懒,未曾立馆教授。”
  “这才对嘛。什么山高路远,教化不易,归根结底不过是懒而已。”刘协淡淡一笑。“那么,能让你一个生性疏懒的人不辞劳苦,跑到这里来,又是为了什么呢?只是想问问朝廷有什么万全之策?有没有万全之策,与你何干?你会参与吗?”
  秦宓被刘协一连串的反问噎住了,惊愕地看着刘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天子不仅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他很多问题。
  没有子曰,没有诗云,但句句直指要害,让他无从回避。
  刘协没有理他,接着说道:“不管你是否关心度田,我都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度田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朝廷的目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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