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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道天下-第6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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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误人子弟
  杨彪匆匆走进周忠的卧室,看着半卧在床上、紧闭双目的周忠,又看看站在一旁,神情尴尬的宣播,大惑不解。
  他知道周忠不喜欢宣播,想不通为什么宣播会出现在周忠的卧室这么隐私的地方。
  周忠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看了看,抬抬手。
  “劳烦廷尉将事情再说一遍。”
  “喏。”宣播窘迫地拱拱手,随即将郭图在狱中自杀的事说了一遍,并且刻意强调了一下,是在袁夫人去探望袁谭的当晚,用来自杀的瓷片也是袁夫人送去的酒菜所用的碗摔破所得。
  杨彪听完,就变了脸色。他沉默片刻,对宣播拱拱手,以示歉意,并保证袁夫人不会再去探望袁谭,让宣播为难。
  宣播感激不尽,拱手而去。
  杨彪在周忠床边坐下,看着周忠,心中莫名不安。
  他想到了张喜。
  “嘉谋,你也不会着急。天子毕竟是少年,一时意气,并非对你有什么意见。”
  “文先,我担心的不是自己。”周忠挣扎着坐了起来。“我是担心拖得时间越久,损失越大。万一其他人也像郭图这样心灰意冷,自我了断,我们就算是想救他们也救不了。”
  杨彪点点头。“你有什么计划?”
  “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在儒门士族与个别家族的荣辱之间,我们只能取前者了。尽快结案,让天下人安心。至于责任,就由我来担着吧。明年一开春,我就请求致仕,回乡隐居,做个闲人。”
  杨彪抚着胡须,沉默了片刻,轻叹道:“只是委屈你了。”
  “我没什么委屈的。”周忠苦笑道,抬高声音,叫道:“文惠,进来。”
  站在门外的高柔闪身进来,跪坐在周忠床前。
  周忠指指高柔。“文先,我庐江周氏虽说不是什么高门,子弟还算争气,不用我操心。这小子却有些可惜,你帮我提携他,不要让他埋没了。”
  杨彪打量了高柔片刻,摆摆手。“文惠,你先出去吧。”
  高柔躬身再拜,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杨彪看着高柔离开,转头看向周忠。“嘉谋,你这是去意已决啊。”
  “我累了,不想再拼命了。”周忠无奈地摇摇头。“我不如你,一错再错。这次这么狼狈,也是不知进退所致。趁着还有几年可活,主动致仕,从此寄情山水,也是好事。别的也没什么,只是文惠受限于家世,没人提携,怕是难出头。我想来想去,只有托付给你。”
  杨彪摇摇头。“嘉谋,你觉得天子是否知道文惠是谁家之子?”
  周忠眼神微闪,迟疑了片刻。“应该……知道吧。就算他不认识,蔡琰也认识,她和文惠可是同乡。”
  “是啊,所以你想,如果天子先入为主,觉得他是袁绍一党,还能让他一直留在你身边?就算他碍于你的面子,没有明说,有我的提携,文惠就能出头?”
  周忠愣住了,半晌没说话。
  “你啊,还是成见太深。”杨彪拍拍周忠的肩膀,站了起来。“你若是想休息,办完这件事后,请几个月假休息也行。致仕的话暂时不要提。身为老臣,别那么意气用事,要不然就算天子不计较,我也不能放过你。”
  说完,杨彪扬扬手,推门而出。
  经过庭院时,他看到了站在廊下的高柔。想了想,又停住脚步,将高柔叫到跟前。
  “刚才听到了?”
  高柔点点头。不是他有意听,而是杨彪根本没想瞒着他,声音很大。
  “我说得有理吗?”
  “杨公所言,自然有理。”
  “别说这些场面话。”杨彪伸手指指高柔的心口。“说说你的真实想法,不要理会那老糊涂。否则,将来你如何面对天子?”
  高柔神情尴尬。
  他知道周忠有意栽培他,如待自家子弟一般,也因此对周忠充满感激,自然不可能说周忠的不是,尤其是当着周忠的面。
  杨彪笑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然后又提高声音。“嘉谋,你真是误人子弟啊。”说完,扬扬袖子,转身走了。
  高柔目送杨彪出门,转身回到卧房内,跪坐在床前。
  周忠眯着眼睛,沉思了良久,缓缓吐出一口气。“文惠,你也觉得他说得有理?”
  “柔岂敢。”
  周忠无奈地摇摇头。“他说得对,是我想得太多了,反而耽误了你。”
  “周公……”
  周忠摆摆手,坐了起来,双目炯炯地看着高柔。“你说说,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高柔不敢大意,斟酌了一番后,沉声说道:“柔以为,天子之所以震怒,并非是想杀人,甚至不仅是为关东士族互相包庇,而是因为以经解法,因人而异,难以统一。今日天子尚在中原,山东士族就敢视诏书如无物,使逃亡者千里返乡,竟无一人反对。将来天子西征,委政三公,又如何能让他相信今日之政不会沦为虚文?”
  周忠眯起了眼睛。“所以,他才强调有法必依?”
  “是的,唯有依法治国,才能避免人去政废。”
  “可是,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天下万事纷杂,又岂是律法所能包含?拘泥于法,又与秦政有何区别?秦二世而亡,殷鉴在前,岂可视而不见?”
  高柔摇摇头。“周公,天子强调有法必依,却没有说效仿秦政。依愚之见,就算有相似之处,也只是在执法,而不是在立法。”
  “怎么说?”
  “秦政之恶,不在执法严,而在立法恶。商鞅立法,就是为驱民耕战,使其除耕战之外无路可逃。设若其立法时便以民为本,处处为民着想,就算执法严一些,又岂能害民?”
  周忠若有所思,缓缓点头。
  半晌后,他幽幽一声叹息。“司徒说得没错,我真是老糊涂,这么久了,都没想明白这一点。反倒是你……”他咂了咂嘴,连声说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文惠啊,你再说说,这件案子该怎么判决?”
  高柔犹豫了片刻。“事已至此,恐怕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遂天子之意,依法处置涉案人员,在律令允许范围稍加宽囿。不过,这也未必是坏事。”
  “怎么说?”
  “天子志在开疆拓土,亟须人才。流放海外虽苦,未尝不是机会。周公觉得,百年之后,大汉的疆域将增加几成,如今的海外之地,又有多少将成为华夏新土?”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尘埃落定
  周忠取出拟定的判决方案,双手奉上。
  刘协接过,摊开案上,细细阅读。周忠站着不动,也没敢坐,只能咬牙硬挺着。
  换作以前,天子会很客气的请他先坐,慢慢商量。现在情况不同,天子没让他坐,他就不能自作主张。
  刘协看完,周忠已经浑身冒汗,腰酸颈痛,头越来越沉,渐渐有些支撑不住。
  “没漏了谁吧?”刘协合上方案,淡淡地说道。
  “所有涉案人员,一个不漏。”周忠说道,声音发干。
  他说的是实话,为了能尽快结案,他没敢耍手段,只要被查出来的一个不落,全部处置了。天子震怒,再想姑息只会损失更多,在保住大多数人性命的情况下,他选择了从重处理,够得上流放的一律流放,只为了让天子满意,不再强求杀人。
  “有些人……是不是处理得有些重了?”
  周忠的脸颊抽搐了两下。“从重处理也是为了警示其他人,不要再以身试法。”
  刘协想了想。“司空是老臣,经验丰富。既然司空这么说,就依司空所言。”说着,提起案上的朱砂笔,写下一个龙飞凤舞、铁划银钩的大字。
  “可!”
  看着那个鲜红的“可”字,周忠的心在滴血。
  这份判决方案一出,数百户将背井离乡,踏在生死未卜的流放之路,其中不可避免地会有人死在半路上,埋骨异乡。
  刘协打量着身体颤抖的周忠。“司空脸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周忠顺势说道:“臣年老体衰,的确有些精力不济。只是案子紧急,不得不抓紧处理。待此间事了,臣打算请假休息一段时间。”
  刘协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示意周忠入席就座,随即又命人送上一杯参茶。
  “既然如此,那就抓紧时间处理吧,让他们立刻起程。”
  “立刻?”周忠手一抖,将点将杯子摔在地上。
  眼看着就要新年了,立刻起程,那些人就要在流放路上过年了。
  “早点结束,也好让司空早点休息嘛。”刘协一声叹息。“司空为国操劳至此,朕实在不忍。至于那些人,朕看着他们心烦。让他们早点起程,朕这念头才能通达。”
  周忠没敢再说,躬身领命。
  两人又聊了一阵相关的事项,周忠特意说明了高柔在这件事中起到的作用。
  正如杨彪所言,刘协对高柔并不陌生,甚至比周忠想象的要熟悉。听完周忠的介绍,刘协点点头,同意了周忠提拔高柔的建议,并让周忠转告高柔,不要介意他与袁绍的关系,安心履职。
  周忠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躬身请退。
  ——
  判决书印在邸报上,颁布天下。
  这份判决书是以司空府的名义发布的,天子只在上面批了一个字,所以这不仅是司空府对海外逃归案的处理结果,更是天子兑现承诺,还政三公的实证。
  判决书前,加了一个按语。
  一是天下人都可以评价司空府的处决是否公平、公正,有不同意见的可以上书言事。二是让更多人监督案件的执行,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最后,此类大案以后都会用这样的方式公布天下,希望关心国事的百姓踊跃献言,对不合理的条文进行讨论、修正,使法律起到惩恶扬善的意义,而不是某些人的私器。
  判决书一出,这篇按语就引起了轩然大波,甚至比判决书本身还有轰动效应。
  普通百姓还可以对朝廷的法律说三道四,甚至修正法律?
  这是亘古未有的新鲜事。
  不过想想天子言出必践,说归政三公就真的归政三公,由司空府全权处理如此大案,也就显然不那么荒唐了。
  紧接着,邸报上又接连几天刊登文章,讨论立法与执法的关系,评价秦法的得失,区别汉法与秦汉的异同,建议大范围讨论、修正现有的法律,贯彻天子以民为本的王道。
  一时间,天下修习律令的学者为之踊跃,摩拳擦掌,准备一显身手。
  ——
  腊月二十七。
  宛城西,十里长亭。
  故南阳太守宗承身着赭衣,免冠徒跣,转身回望宛城,一声长叹。
  他的妻儿站在一旁,面容愁苦,眼睛红肿,却没有一滴泪水。
  从宗承被槛车送到宛城的那一刻起,他们就以泪洗面,早就流干了泪水。如今摆在他们面前的除了漫漫长路,就是无尽的绝望。
  能不能走到万里之外的西域,谁也没把握。
  就算能走到,这一辈子也回不了家乡,只能与蛮夷为伍了。一想到这一点,他们就觉得前途一片灰暗。
  “世林,一路小心。”赶来送行的宋忠劝慰道:“出了南阳,就会有人来接应你,一路护送你去西域。”
  宗承拱手致谢。“多谢祭酒,不过我已经连累了很多人,不能再添罪孽。既然天子要我步行至西域,那我就一步步地走过去吧,死在哪里就埋在哪里,也算无愧于先父。”
  宋忠苦笑。
  眼下坊间都有一个传言,说宗承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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