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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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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德妃十次求见里; 隆丰帝是有那么两三回是愿意见她的。

    隆丰帝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 但也没有再继续恶化。他的脑子糊涂了许多,记性也变差了不少。偶尔精神头好时; 便开始喜欢回忆往事。

    德妃是潜邸旧人; 与隆丰帝也算是共患难过的了。所以隆丰帝很喜欢同她回忆旧事。

    大多时候; 都是躺在龙榻上的人絮絮叨叨地说,而德妃坐在榻边含笑听着; 时不时恰到好处地接上几句话。

    殷慈光就在旁冷眼瞧着。

    隆丰帝已经非常老了; 这一场病彻底掏空了他的底子; 叫他一夕之间衰败下去,明明才四十多岁正当壮年的年岁; 如今看起来竟然如同五六十岁的老人一般。

    尤其是保养得宜显得十分年轻的德妃在一旁衬着,越发显得隆丰帝鹤发鸡皮; 如风中残烛。瞧着像是差了辈分的两代人; 也难为德妃还能握着他的手言笑晏晏回忆往昔。

    殷慈光垂下眼; 拿起银签,慢条斯理地拨了拨博山炉里的香灰。

    其实隆丰帝的身体本不至于衰败得如此之快; 他年轻时不受宠; 又受兄弟欺压; 也曾干过不少体力活。按隆丰帝的说法是受了许多苦楚,但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他的身体底子相当厚实,即便用了那么多虎狼之药,却也只是身体虚罢了。

    他出身低微平庸无能,却偏偏捡漏坐上了龙椅;明明那么多英武帝王短寿,他却怎么也不肯死。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老天不肯收他,所以殷慈光只能亲自动手了。

    只需要那么一点点药做引子,引出积在身体里的沉疴旧疾,就能让他变成这幅模样。

    嘴角勾起微不可查的笑意,殷慈光将香灰压平,将炉盖盖了回去。

    隆丰帝精神不济,与德妃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就又怏怏起来。待德妃离开之后,殷慈光让人将温着的药端来,伺候他喝完后,方才低声道:“方才高公公来禀报,说龚指挥使与三皇子私下见了好几回。”

    用了汤药昏昏欲睡的隆丰帝霎时睁开了眼睛:“什么时候的事?”

    殷慈光低声答:“就这数日的事。”

    隆丰帝眼神霎时阴沉下来。

    龚鸿飞是他奶兄。他生母早亡,自己又不受宠,在冷宫活得艰难,是奶嬷嬷将他一手养大。龚鸿飞是奶嬷嬷的独子,幼时待他十分维护,还替他受了不少欺辱。

    所以登基之后,他毫无迟疑地让龚鸿飞做了锦衣卫指挥使。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旧日会维护他替他受罪的奶兄,也开始有自己的心思了。

    先前他健朗时,龚鸿飞在心里打些小算盘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不知道,但如今他才病倒,龚鸿飞竟就迫不及待地倒戈了老三!

    这皇位虽是捡漏得来,但当年他也是亲眼见过几个兄弟夺位时的血腥厮杀的。

    浑浊的眼睛透出些许狠意,隆丰帝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放在殷慈光的手中,沉声嘱咐道:“叫高贤多盯着些,以防生变。”

    殷慈光瞧着手中的令牌,嘴角微微翘起,敛眸应是。

    *

    后宫中的暗涌殷承玉并未参与,他只不动声色地加强了景仁宫的防卫。同时趁着掌监国之权的当口,开始清算邵添的旧账。

    已在诏狱里住了好些时日的周知龄终于派上了用场。

    周家这些年来的银钱去向、以及望沱岭私兵统统被翻出来,所有矛头都直指邵添。

    殷承玉当朝质问,邵添却是不慌不忙地脱帽喊冤:“这都是污蔑!臣这些年对同宗多有关照,早年间确也见过那周知龄一面,但那不过是鼓励同宗上进的后辈罢了!哪知道他竟包藏祸心,胆敢借着老臣的名头做出这等祸事!若太子殿下不信,老臣愿意自请辞官,只求太子殿下彻查,还老臣一个清白!”

    他跪在殿中,声声泣血,长叩不起。

    一时间诸多与邵添有往来的官员都纷纷脱帽请愿,要求彻查还邵次辅一个清白。

    殷承玉早有所料,瞧着跪了一地的官员,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自是没应允邵添请辞一事。他一面命大理寺联合刑部彻查此事,一面又放了邵添的假,还给了不少赏赐让他暂时归家好生休息。

    “若查明是周知龄污蔑之词,孤必会还邵大人一个清白。”

    这点小事,无凭无据,并不足以撼动树大根深的邵添,但殷承玉本也志不在此。

    回了慈庆宫之后,殷承玉召了谢蕴川前来侍读。

    往来多次,谢蕴川对于慈庆宫已经十分熟悉,得了传召之后,便匆匆入了宫。

    他翻开书页,正要顺着上一回未读完之处继续,却见殷承玉摆了摆手,道:“今日不读书,孤有一事难以抉择,正好问问谢修撰。”

    谢蕴川合上书籍,正襟危坐:“殿下请讲。”

    殷承玉毫不避讳地同他说了朝堂上的争论:“周知龄已由东厂审过数次,所言不会作假,但他也确实拿不出证据来。邵次辅是股肱老臣,孤既敬重他,又不愿放过任何一只蛀虫,谢大人说,此种境地之下,孤当如何?”

    未曾想到他会忽然提起邵添,谢蕴川置于膝上的手倏尔攥紧。

    他作思索状,实则谨慎地抬眸打量殷承玉的神色,揣度他忽然同自己说起此事的缘由。

    朝堂上的争论还未传出来,普通人并不知晓。而太子有那么多的幕僚,却偏偏要问他一个小小的从六品修撰的意见,叫他不得不多想一些。

    难道太子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

    可他打量了半晌,却瞧不出任何端倪。只能谨慎回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周知龄所言为真,那邵次辅所犯之事绝不可能只此一件,殿下不如从旁的事入手查证。”他垂着眸子,遮住眼底涌动的情绪,保持着平缓的声调道:“昨日臣读《三十六策》,其中有一句‘疑以叩实,察而后动’,或可解殿下之困。”

    殷承玉沉吟片刻,似有所得,笑道:“《三十六策》中还有一句‘敌之害大,就势取利’。谢修撰应能解其意?”

    谢蕴川心中一紧,越发觉得他字字句句都是意有所指。

    攥紧的拳掩于袖中,他思绪不定。

    这些日子侍读,他对太子自是有所了解。太子学识渊博性情仁和,一派清风朗月之姿,凡是有幸见得太子的人,恐怕很难不对他生出敬服之心,他就如同世人所想象的最英明的储君一般,叫人生出无限的期待来。

    但这世上真有如此完美之人么?

    谢家的旧案不仅牵扯到内阁次辅,恐怕还会累及当今圣上的名声。皇帝是太子生父,他当真能替谢家翻案么?

    谢家十几条人命沉甸甸压在身上,现在并不是最好的翻案时机,谢蕴川不敢赌。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答如流:“敌人陷入危难之时,当顺势攻之,以取胜利。”

    殷承玉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逐渐平静,便没有再继续试探,而是道:“谢修撰所言不错,孤深有感悟,今日便到此为止罢。”

    谢蕴川松了一口气,拱手揖礼后退了出去。

    离开弘仁殿时,又撞上薛恕。对方似乎也是刚办完事准备离开。

    谢蕴川往来宫中的时候多了,也听了不少有关对方的传言。大多数传言里,都说这位年轻的东厂督主心狠手辣,绝非善类。而且之前似与太子不合。后来似是在青州救了太子一命之后,关系方才有所缓和。

    但谢蕴川自己所见却并不是如此。

    这位东厂督主虽然相貌凶戾了些,但待人却十分和善,不仅仅是对自己,有几次他瞧见对方同太子身边的郑公公说话,也是十分和气的。并不似其他高位的大太监那般眼高于顶盛气凌人。

    而且他能随意出入东宫应该是太子心腹,并不似传言中与太子不和。

    谢蕴川摇了摇头心道传言害人,拱了拱手同薛恕见礼。

    薛恕故意在此处等着他,见状露出个极和善的笑容来。如今他学郑多宝已经学得得心应手浑然天成:“谢大人今日这么早就回了?”

    谢蕴川只说今日太子殿下忙碌,便没有再多说。

    薛恕顺势与他同路,随口闲聊间竟又说起了周知龄的案子,似极为头疼:“先前殿下让我去查邵次辅,我让东厂番子去查了一圈,却什么也没查出来。乍一看起来对方的确是个清正廉洁为国为民的好官。但便是最为清正廉洁的官员,东厂番子查过一遍,也能翻出些阴私来。邵次辅的屁。股后头实在干净得叫人生疑。”

    谢蕴川脚步一顿,侧脸瞧着他,心中逐渐明晰起来。

    他不再遮掩,而是直言道:“太子殿下可是知道了什么?”

    若说先前太子的试探还只是让他生疑,那么现在薛恕的话却已经叫他笃定,太子已经知道了。

    薛恕正是他的说客。

    薛恕勾唇一笑,并不明言:“殿下宽和,不愿强人所难。若谢大人愿意明言,殿下便知道。若不愿意,殿下自是不知。”

    谢蕴川心中微动,对方既已经有所觉,再隐瞒也是无益,他思索片刻便已有了决断:“此地不宜谈事,还劳烦薛督主同我去个地方。”

 第120章 第 120 章

    二人出了宫后; 谢蕴川引着薛恕去了自家宅院。

    谢蕴川不过从六品修撰,翰林院又是清贵之地,俸禄并不算高; 因此他所居的这处宅院乃是租赁而来。距离皇城颇有些远; 一进的院子也并不大,但胜在清幽。

    引着薛恕进了书房,谢蕴川让小厮守着大门; 又将书房门窗全都敞开; 确保四周无人探听之后; 方才请薛恕坐下,自己则钻到书桌下头; 摸索着挖开两块青砖; 将底下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挖了出来。

    “这些东西; 我藏了六年之久,这是第一次让它们重见天日。”谢蕴川小心翼翼揭开沾满了泥土的油纸; 露出里头深褐色的木匣子来。

    扁平的木匣子陈旧斑驳; 四角都有磕碰痕迹; 只看外表就上了年头。

    谢蕴川将贴身收着的钥匙拿出来解开锁,木匣里还有一层油纸。将油纸解开之后; 方才露出内里一沓发黄的纸页。

    薛恕的目光落在那沓纸张上:“这是当年科举舞弊案的卷宗?”

    谢家的案子,他自然也知道一些。

    大约是七年前; 也就是隆丰十二年左右; 谢文道科举舞弊案闹出的动静不小。

    那一年会试; 共取进士一百二十一名,是历届科举中取进士最多的一届。但也是这一届; 发生了举子不服会试名次; 数十名举子在贡院之外抗议; 群情激愤之下甚至撕毁了皇榜的恶劣事件。

    盖因这一届会试的进士名单里,有四人皆是出了名的不学无术之徒。有与这四人同乡的学子还曾听他们大放厥词,说先前的院试、乡试都是买到了考题才得以中第。

    而就在这次会试之前,这四人也曾隐隐提起过会试稳中,字里行间十分自信。但凡是与他们相交的学子,都知这四人其实连四书五经都未熟读。

    可会试放榜之后,这四人之首却中了第一名会元,余下三人亦都是名列前茅。

    放榜出来之后,这四人气焰越发嚣张,大肆摆宴发帖广邀学子,却不想此举激怒了落榜的学子们,才有了学子齐聚贡院抗议考试不公、甚至撕毁皇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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