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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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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起上一世时谢蕴川也是如此。

    殷承玉还在时,这人恨不得叫手底下那些言官没日没夜盯着他找错处,一日弹劾他三回,视他为此生必除之大患。倒是后来两人同为辅政大臣,虽然政见不同也常有不合,谢蕴川待他的态度反而和缓下来,有次他甚至还听见对方训斥对他不满的言官。

    这些酸唧唧的读书人,当真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薛恕也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不动声色地引着谢蕴川朝自己想要的方向走。

    “小谢大人这是要去送诏书?”

    谢蕴川点头:“正是。”

    薛恕道:“小谢大人之才,屈居翰林院实在可惜,可曾想过日后出仕入阁?”

    “不瞒督主,但凡是入了翰林院的,哪个没想过日后入阁封相?不过我如今资历尚浅,还有得历练呢。”谢蕴川说起入阁封相时,脸上有种特别的光彩焕发。那种神情并不是对于权势的追求和渴望,而是想要践行理想的期待和向往。

    上一世殷承玉苦心孤诣制定一条条新政时,也是如此神情。

    薛恕大约能理解殷承玉为何视他为好友,他们在某种追求上是一致的。

    而他从没有这样的追求。

    他自小在泥潭里摸爬滚打,见识了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学会的只有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殷承玉是天上月,那他便是地底泥。

    但他想要更靠近殷承玉一点。

    或许他永远成不了天上日月,却可以做一颗常伴日月左右的暗星。

    “待殿下登基之后,必要肃清朝堂。殿下是圣明之主,届时必会选贤任能。”薛恕意味深长地瞧着他,提点道:“小谢大人若有鸿鹄之志,当多做准备,莫要错过大好时机。”

    谢蕴川愣了下,接着恍然明白过来,拱手道谢:“多谢督主提点。”

    顺手卖个人情,薛恕点到为止,当先进了弘仁殿。

    殷承玉瞧见他过来,正要开口,又瞧见了门口等候召见的谢蕴川,眉头顿时挑起,似随意问道:“你们二人一道来的?”

    “正巧撞见了。”薛恕不觉有他。

    殷承玉语气淡淡:“孤倒不知你何时与谢蕴川如此交好了。”

    薛恕诧异抬眼,第一反应是殿下不喜他交好朝臣,但紧接着又想到两世情形不同,这一世殿下应当并不会忌讳这些。

    大约只是觉得奇怪吧,毕竟上一世他与谢蕴川从来都是互相攻讦。

    他自然不可能道出心里的小九九,只道:“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就薛恕这个性子,可从来不会轻易与人交朋友。

    殷承玉凝眸打量他,瞧不出什么异样来,到底没有再在此事上纠缠,只宣了谢蕴川入内。

    *

    两日之后,便至登基大典。

    这一日阖宫上下天未亮时分就忙碌起来,太监宫女往来穿梭,郑多宝居中指挥,各处一派欢欣景象。

    寝殿内,殷承玉沐浴更衣后出来,薛恕便领着数个小太监,捧着帝王冠冕和衮服上前伺候他更衣。

    小太监们捧着托盘站成一列,薛恕娴熟地展开一件件衣物为殷承玉穿戴。

    衮龙服庄重繁复,光是穿戴妥帖就花了两刻钟。

    殷承玉头戴毓冕,十二毓垂落遮住了大半面孔,宽大衣袖曳地,胸。前与肩背有五爪金龙腾飞,余处以日、月、星辰,山、龙等十二章满绣,通身华贵,不需言语,只静静站在那处,便已经彰显天子威严。

    此时情景仿佛与上一世相重叠,叫薛恕生出些许经年恍惚之感来。

    他轻摆手,捧着托盘的小太监们便如流水般退了出去。

    内殿再无旁人,薛恕瞧着面前年轻的帝王,再不克制眼中的痴迷与情愫。

    他轻唤了一声“陛下”,随后单膝跪地,弯腰仔细抚平衮龙服下摆的褶皱。他的动作极慢,指尖一寸寸细致抚过,似在以虔诚至极动作诉说心底暗藏的汹涌情意。

    殷承玉垂眸瞧他,蓦然想起上一世登基那日,他亦是如此跪伏在他身前,领着文武百官山呼万岁。

    历经两世,他始终不离不改。

    心脏深处涌起无法言喻的悸动,殷承玉俯下身来,抬起他的下巴,问:“厂臣可还有夙愿未了?”

 第130章 第 130 章

    相似的情景之下; 久远的记忆破土而出。

    上一世登基之时,殷承玉亦问过这个问题。只不过那个时候,掌握主动权是薛恕,步步紧逼的也是薛恕。

    “恭喜陛下; 终于得偿所愿。这大喜的日子; 不知陛下可否让咱家也一偿夙愿?”

    “厂臣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还有何心愿未了?”

    那时二人立场相悖; 又从未言明心中所想。他进一步,他便退一步。

    “陛下明知臣想要什么。”

    “厂臣要的,朕恐怕给不起。”

    那时候薛恕问他“是给不起,还是不想给”,他避而不答,只是因为他心中亦没有答案。

    人非草木,数年纠缠患难与共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然而理智始终牢牢束缚着他; 叫他裹足不前。

    于公于私; 他都承受不起选错的代价。

    最大的放纵,不过是临死前出于私心留他一命。

    殷承玉凝眸看着他,额前毓珠轻轻晃动,低垂的凤眼褪。去以往的清冷平静; 有温柔流淌而出。像终于圆满的皓月,倾泻而下的月辉温柔将面前的人包裹起来。

    薛恕与这双汪着温柔月色的眼眸对视; 恍惚间生出一种被纵容的错觉来。

    似乎这一刻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都会得到满足。

    他整个人浸泡在独属于他的缱绻月色之中,心上经年累积的伤口褶痕一点点被抚平; 油然而生的欢喜在胸腔之中撞击着; 心跳前所未有的剧烈。

    但却不似以往急不可耐。

    他握着殷承玉的手; 在他手背上烙下虔诚的亲吻; 又站起身,垂首轻吻他的眉心。干燥炙热的唇掠过颤动的眼睫,微翘的鼻尖,最后珍视万分地贴上那饱满红润的双唇。

    如蜻蜓点水般的亲吻没有蕴含任何情。欲意味,小心翼翼就像在触碰一个预料不到的美梦,若是急了重了,恐会惊碎。

    殷承玉微微仰着脸配合他的亲吻,任由他拥住自己,感受到扣在腰上的双臂一点点收紧力道。

    他至始至终未曾开口,似在耐心等待对方的回答。

    薛恕将脸埋在他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鼻腔充盈着他身上混合了雪岭梅的独特气息。

    良久,方才开口:“臣已别无所求,只盼日后长伴陛下左右。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月暂晦,星常明。留明待月复,三五共盈盈。”

    “月暂晦,星常明。”

    殷承玉低声喃喃,贴近的唇压过去,舌尖启开他的唇,与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方才道:“朕允了。”

    ……

    两人在内间厮磨片刻,薛恕为他重新整理了有些许凌乱的衣冠,才唤了其他人进来。

    一切整理妥当之后,就快到吉时。

    司设监和尚宝司已将御座和宝案陈于皇极门,教坊司奏起中和韶乐,八音迭奏,玉振金声。

    待钦天监所司的时鼓响起,戴毓冕着衮龙服的年轻帝王便在众多宫人的拱卫簇拥之下,自麟趾门而出。

    慈庆宫所有宫人分列道路两侧,在殷承玉行过之时,行跪拜之礼。

    早早等候的礼部官员自殷承玉手中接过祭文,双手捧着往社稷坛和太庙祭告先祖。

    待第二声时鼓鸣响时,殷承玉御皇极门。

    此时文武百官早已经着朝服、在鸿胪寺官员的引导之下入午门,分立道路两侧,于午门广场参拜新帝。

    殷承玉垂眸,自皇极门下,乌泱泱的宫人和朝臣如同水花一层叠着一层往远处蔓延,直到宫门处。

    他脚下跪着无数的人,这些人是能倾覆皇权的水,亦是能承载他理想抱负的基石。

    殷承玉心中激荡,毓冕垂落的毓珠轻轻晃动,他下意识侧脸瞧了一眼落后半步的薛恕。

    恰巧,薛恕亦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两人目光短暂相接,殷承玉勾唇浅笑。

    这一世,他的路由此开始。

    帝王之路难行,但有一人,会常伴他左右。

    自皇极门下来后,殷承玉还要往皇极殿接受文武百官上表道贺,再由司礼监掌印太监当众宣读即位诏书,以昭天下。

    如今司礼监的掌印太监正是薛恕,他着绯色蟒袍,神色端肃,手中捧着一卷明黄诏书缓缓展开,当众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洪惟太。祖皇帝,受天明命,肇造弘基,神功圣武……宫车乃有一朝之虞……不可以久虚,宗祧不可以乏主,于皇子之中,合辞推朕,勉循舆情,于本年六月初六,即皇帝位于皇极殿……其以明年正月初一日,为永光元年,宜发大赦,共图惟新,自六月初六昧爽以前,一应罪犯,并常赦所不免者,尽行赦宥,布告中外,咸使闻知。”'1'

    宣读诏书以昭天下后,殷承玉便不再是嗣皇帝,而是名正言顺的新帝。

    薛恕收起诏书,当先行跪拜大礼。

    在他之后,群臣接连跪倒伏地,山呼万岁,声如潮水,连绵不绝。

    *

    登基大典之后,一切逐渐走上正轨。

    许多地方与他从前做太子监国时差不离,但亦有许多地方,与从前大相径庭。

    比如大朝会之时,他可以端坐于龙座之上,隔着高台俯瞰群臣,将群臣的动作神情尽数收纳眼底。

    ——这是他登基之后的第一次大朝会。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殷承玉还是太子时就与不少官员打过交道,但换了帝王身份之后,总有变化之处。于是便有那心思活络的官员,迫不及待想要试试探探新帝的底线。

    殷承玉瞧着出列的几名官员,神色语气淡淡,听不出丝毫情绪变化:“邵次辅鞠躬尽瘁朕亦十分感念,但一则谢文道科举舞弊案尚未查明,尚需避险。二则听闻邵次辅身体抱恙正在休养,连大理寺的传唤都未曾理会,想来是病得不轻。既是如此,便让邵次辅多加休养罢。”

    说到“休养”时,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自谢文道案重新审理之后,邵添便借口避嫌归家。他原是想以退为进,却未曾料到接连宫变致使隆丰帝驾崩,殷承玉迅速登基,而他的“避嫌”则成了无限期的休养,如今已是骑虎难下。

    更不说谢文道案由大理寺会同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又有东厂从旁协助,重重重压之下,拔出萝卜带出泥,已经牵连出一众官员。

    若是再接着往下查,翻出邵添的罪证指日可待。

    而邵添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偏偏被迫在家避嫌“休养”,使不上半点力。

    如此双重压迫之下,他才急不可耐地在新帝登基的第一次大朝会上就指使了党羽来试探殷承玉的态度。

    只可惜殷承玉字里行间听着温和,态度却前所未有的强硬。

    几个出列为邵添说话的邵氏派系官员忐忑地退了回去,悄悄交换了眼神,心中都有不安。

    而朝会结束后,陛下单独召见首辅虞淮安的消息传出来后,这不安更是到达了顶峰。

    ——为了打消隆丰帝的猜疑,首辅虞淮安早早就已经递上了告老折子。只是隆丰帝碍于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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