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九千岁[重生]-第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殷承玉先前满腔的阴郁戾气彻底散开,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上一世殷承岄回宫时,已经六岁了。

    他刚出生就被赵嬷嬷带着逃出宫去,在偏僻的乡野隐姓埋名生活。赵嬷嬷当时逃得匆忙,身上未带太多银钱,是靠着四处给人做绣活、浆洗衣裳才养大了他。

    殷承岄在乡野长到六岁,连字都不识几个。又因为乡野中孤儿寡母总遭人欺辱,性子也变得乖戾偏激。

    那时他身体已经不太好,为了尽快让殷承岄长成合格的储君,他狠下来心来拿戒尺严罚,才掰回了他的性子。

    只是他到底是没有机会看到他长大后的模样了。

    好在重来一世,有他和母后的保护,殷承岄再不必受颠沛流离之苦。

    殷承玉将手指从殷承岄的嘴巴里抽出来,拿帕子擦干净,又问起了满月宴的事。

    虞皇后道:“满月宴定在四月初五,一切从简就是。听闻今春各地少雨,还有些地方遭了蝗灾。省下来的一应用度,我命人送去救济堂,就当是为你弟弟积福。”

    “如此也好。”殷承玉想到下头报上来的灾情,也是皱了眉,又在虞皇后处坐了一会儿,便回了慈庆宫。

    *

    薛恕从乾清宫出来后,便去了趟御马监领人。

    有薛恕的关系在,卫西河已经验过身份,拿了身份牌子,顺利入了宫。只不过他身体有疾,不能在御前行走,薛恕便直接将他带回了西厂,日后负责掌管西厂大狱。

    将人安置好,天色已经晚了,薛恕便歇在了西厂。

    他习惯性地想要点上雪岭梅助眠,接着又想起香味沾身恐怕会引人注意,便克制住了,只将那帕子压在枕头下,辗转半晌才睡了过去。

    梦中又见殷承玉,只是这回却不同以往辗转于床榻间,又是另一番景象。

    殷承玉穿着一身与他极不相配的粗布麻衣,静默坐在廊下,脸上的表情很淡。他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殷红的唇毫无血色,低低咳嗽了两声,侧脸对身侧的郑多宝道:“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如今我已无倚仗,他们如此,也是人之常情。”

    郑多宝愤然道:“可当初——”

    “如今还提什么当初。”殷承玉抬手打断了他,又咳了两声,语气淡淡道:“旁人都靠不住,莫再多想了。只要我一日不死,总会有翻身的机会。”

    郑多宝还想说什么,却忍住了。他扭头偷偷擦了眼泪,哽声道:“那我去替殿下煎药。”

    殷承玉“嗯”了声,没有回头,继续坐在廊下。

    萧瑟秋风卷起落叶,打着旋经过。他满头长发未束,在风中飘飞,一双温情的眼里只剩下苍凉孑然。

    薛恕想要靠近他,可脚步一动,人便惊醒了。

    只那一双苍凉的眼睛仍留在脑海中,叫他心脏攥成一团,酸涩难言。

    即便明知道只是梦境,可薛恕回忆起来,仍然控制不住戾气缠身。

    那样金尊玉贵的人,不该满身萧索坐在廊下。

    他就当端坐高堂之上,尊贵无匹,受万人朝拜。

    心底有什么涌动着,他忽然很想见殷承玉。

    但宫中不比天津卫,耳目众多,他如今的身份更不便出入东宫。

    起身查看漏刻,薛恕发现此时还不到三更。盯着窗外的冷月看了许久,还是悄无声息地出了西厂,往慈庆宫方向去了。

    他没有现身,而是避开了巡逻的禁军,寻到了殷承玉的寝殿去。

    叫他诧异的是,寝殿的灯还未熄,窗户半敞着,烛火在微风里跃动。

    薛恕换了一棵正对着窗户的大树藏身,正能清楚瞧见埋首案前的身影。

    殷承玉穿着玄色交领袍,长发半披在身后,正在翻阅卷宗信件,时不时提笔批注一二。

    偶尔抬起的眉眼里,一派清风朗月,并未染上经年的霜雪。

    心底充斥的戾气散开,薛恕藏身树间,静静看着他处理公务。

    殷承玉忙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到了四更天时,殷承玉还撑着未曾歇息,桌案上堆积的卷宗信件已经处理了大半。

    他似乎是有些疲倦了,抬手捏了捏鼻梁,却撑着额不小心睡了过去,身后长发滑落至胸前,精致的面容隐在阴影当中,只露出精致的下颌。

    薛恕看了一会儿,见并无人进去伺候他歇下,便猜测应是他特别交代过不许打扰。

    于是心里便蠢蠢欲动起来。

    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见殷承玉仍未醒转,终于按捺不住,踩着冷月的阴影,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寝殿当中。

    睡熟的人对此一无所觉。

    薛恕走到他身后,俯身沉沉盯着他看,似要将人刻在眼底一般。好半晌,方才伸手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没有惊醒怀里人。

    可快速搏动的心脏却在疯狂叫嚣着,血液如江河奔腾,让他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但他并未有任何异动,而是稳稳抱着怀中人,一步步走向内室的拔步床。

    将人放在床上时,薛恕心中生出强烈不舍,好似心里终于被填满的某处,又被生生挖开一处空洞。

    他紧绷着下颌,在理智的勒令下,一点点收回手。却又因为心底的野兽叫嚣,握住他的手腕不舍流连。

    紧绷的身体里,理智和兽性在拉扯。

    就在他犹豫未决时,那只被他握着未放的修长手掌忽然动了——

    殷承玉反手握住他的手腕,借力坐起身来,眯着眼瞧他,脸上看不出情绪:“大胆贼子,深夜潜入东宫,意欲何为?”

 第26章 第 26 章

    薛恕未曾防备他忽然醒来; 对上那双望过来的眼睛,身体先是僵了僵,接着又很快坦然起来; 垂下头道:“臣做了个噩梦,便想来看看殿下。”

    被抱起来时,殷承玉其实就已经惊醒了。继续装睡; 只是想看看薛恕又想做什么罢了。没料到竟得了这么个答案,这下诧异的反而成了殷承玉自己。

    上一世时,薛恕像这样半夜三更潜入他寝殿来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理由常常千奇百怪; 但像今日这样“做了个噩梦; 便想来看看殿下”的理由,却是从未有过。

    殷承玉原本还想为难他一番; 但现在他过于直白坦率,反而叫他生不出什么恼意来了。

    甚至还有一丝好笑。

    他松开了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倚着; 手支着下颌,将薛恕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嘴角含了浅浅笑意:“做了什么梦?和孤有关?”

    回忆起梦里的情景,薛恕拧起眉; 摇了摇头,并不愿意说。

    “梦都是反的,说出来既污了殿下耳朵,又不吉利。”

    有他在一日; 殿下如何会孤立无援?

    殷承玉看了他半晌; 见他一脸抗拒; 也没再勉强。从枕头旁摸出个安神香囊扔给他; 哼笑道:“多大人了,做了噩梦还要来寻孤。拿了滚吧。”

    见薛恕将香囊揣进怀里,他眼风斜斜扫过去,又道:“若再有下回……”

    薛恕垂首等着他的下头的话,却迟迟未听到下文。他抬起眼来,却见殷承玉站起身,朝他挥了挥手:“还杵在这儿做什么,等会旁人进来瞧见你,你就该去诏狱里待一待了。”

    他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扯了屋里的铃铛,唤人进来伺候。

    薛恕见状,只得自窗户翻了出去,身影很快隐匿在黑暗之中。

    殷承玉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再看看外头毫无动静的护卫,忍不住皱了眉:“这些禁军果然难堪大用,”

    竟然真让薛恕在宫内来去自如。

    说完自己又愣了下,总觉得这话有些许耳熟。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脸色就难看起来——这话上一世薛恕也曾说过。

    每每薛恕深夜潜入他寝殿,将他弄醒时,面对他的质问,总是那么云淡风轻地说:“殿下可怪不得咱家,都怪那些禁军太过废物。”

    确实是废物,殷承玉想。

    郑多宝领人小太监们进了内室,就瞧见殷承玉脸色阴沉沉的。

    “殿下可是疲了?”郑多宝命人将热水抬到屏风之后,又替他宽了外袍,只余中衣。

    殷承玉摇了摇头,将薛恕的影子赶出去,自去沐浴歇息了。

    *

    薛恕并未离开,他在外头又守了半夜。

    看着寝殿内小太监们抬着热水进进出出,猜测应该是殷承玉在沐浴。半晌之后,内室的烛光熄了,郑多宝轻手轻脚退出来,关上了房门。

    他望着寝殿方向,将怀里的香囊拿出,放在鼻端嗅了嗅。

    香囊里装的是安神的草药,有股好闻的药味。但不知道是不是在枕边放的时日长了,沾染了殷承玉的味道,隐隐约约还有一股雪岭梅的味道。

    薛恕珍惜地将香囊收好,直到夜色将要消退时,才赶在巡逻禁军交接换班的节点,回到了西厂。

    他并未歇息,而是换上御赐的绯红蟒袍,带上卫西河,又领了一百番役,便往大时庸坊去了。

    ——陈府便在大时庸坊。

    东方刚露出微光,陈府的朱漆大门便被西厂番役被踹开,昏昏沉沉的门房出来查看情况,看到凶神恶煞的番役们时,瞌睡立刻就被吓醒了。倒吸了一口冷气,转身便要往内院去报信。

    只是刚跑了两步,就被人从后头踹趴到了地上。

    番役将门房堵住嘴,看向薛恕。

    薛恕扫过这清雅别致的宅邸,声音沉沉道:“将陈河押过来,搜。”

    上百番役霎时兵分数路,往各个院子去了。

    薛恕在下属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等候,卫西河就站在他身旁。

    不过片刻之后,陈河就被从小妾的床上拽了起来,衣衫不整地被扭送了过来。

    至于陈府其余人等,则被陆陆续续轰撵起来,赶到了院子里。

    陈河是见过厂卫拿人的场面的,但他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落得这般下场。

    他看着十分面生的薛恕,再看看那些番役身上与东厂锦衣卫都有所区别的衣裳,忍住了怒意道:“你们是何人?竟然夜闯朝廷命官府邸!”

    薛恕冷眼瞧他,并未开口。

    卫西河见状道:“西厂奉皇命办事,陈大人还是省着些口舌,等回了西厂,多得是机会叫你开口。”

    “西厂?”陈河愕然一瞬,便嚷嚷起来:“我要见陛下,我要见陛下!”

    他虽然已过了耳顺之年,但身体还硬朗得很,竟挣扎着扭动起来。

    卫西河见状,冷笑一声,朝押着他的番役使了个眼色,番役们便加大了力气,将人压着头按在了地面上。

    陈河如何受过这等屈辱,顿时破口大骂。

    卫西河跛着脚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陈大人尽管骂,待回了西厂,可都是要还回来的。”

    说话间四处搜寻的厂卫们已经拿着信件回来复命,薛恕接过看了一眼,便起身:“全部带回西厂。”

    上百番役来时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却是人尽皆知。

    大时庸坊住了不少朝廷命官,各家府邸之间相距并不算远,陈府的动静早就传了出去。左右邻居派人打听一番,听说是西厂办事时,顿时又惊又惧。

    西厂办事。

    这句话已经多少年没有听到过了?

    西厂乃是孝宗时期设立,全盛时期地位犹在东厂和锦衣卫之上。管辖范围更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