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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重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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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第十日时,因为缺水,他的身体已经变得极其虚弱,整个人混混沌沌,只隐约听到薛恕说抓到了两只鸟。

    他们没有生火的工具,薛恕将鸟杀了,用手捧着血喂给他。又将鸟肉嚼碎,一点点哺给他。

    靠着那两只鸟,他们撑过了后头的四五日,等到了循着沿途暗号找来的援兵。

    回宫之后,太医为他解了毒,他去寻薛恕,才发现他比自己伤得更为严重。

    太医说,别的伤都好,就是胳膊上被削掉了好大一块肉,失了不少血。

    殷承玉那时候心中已经隐隐有所猜测,只是他们之间掺杂了太多其他东西,面对对方时,都习惯了隐藏真实想法。

    谁也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

    这样至少来日兵戈相见时,不会心慈手软,心有不甘。

    所以他只问薛恕:“为什么是我?”

    而薛恕答:“旁人都不及殿下好颜色。”

    他问得含糊,薛恕答得敷衍。

    之后,再未提及此事。

    他便也只当不知。

    口中似乎又泛起了血腥味,殷承玉眼睛有些发酸。他仰着头,极力想要看清薛恕的模样,却只是徒劳。

    “薛恕……薛恕……”殷承玉连着唤了两声,才得到了回应。

    他颤抖着扭过脸去亲他。

    薛恕的唇很凉,殷承玉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缓慢地舔舐,予他温度。

    薛恕慢了半拍回应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微微颤抖,脸颊也触到一片湿濡。

    “殿下?”

    “孤是不是对你不好?”黑暗里,殷承玉的声音听不出什么异样,只是格外嘶哑。

    薛恕摇头,声音越发虚弱:“殿下对我极好。”

    再没有谁比殿下对他更好了。

    殷承玉没有再说话,只断断续续地吻他的唇,亲他的下巴。

    每当薛恕快要睡过去时,他便一声声将他唤醒,同他说话。薛恕反应慢了许多,但听见他的声音,还是会本能给出回应,只是大多时候只低低地回一两个字,声音虚弱无力。

    只他抱着殷承玉的手臂,从始至终未曾松开过。

    殷承玉靠在他怀里,睁大了眼睛看着头顶,不敢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他分不清到底在地下呆了多久,只根据薛恕的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推断,至少已经过去了两三日。

    头顶上偶尔会传来些动静,但隐隐绰绰地听不分明,似隔了很远。

    黑暗里,时间变得很慢,每往前一刻,死亡便逼近一步。

    殷承玉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每每快要陷入昏沉时,便在手臂上用力咬一口。

    疼痛让他清醒,也让他确认自己还活着。

    他一只手死死抓着薛恕的手腕,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只有掌下微微跳动的脉搏才能给予他一丝平静。

    黑暗里忽然传来滴答的声响,一滴水落在了殷承玉的脸上。

    水珠顺着脸颊蜿蜒往下,流入口中。

    殷承玉舔了舔唇,抬起头,又有第二滴水珠落下。

    紧接着第三滴,第四滴……

    “下雨了。”殷承玉嘶哑的开口,有些许惊喜。

    他估摸着水珠滴落的方位,张嘴去接。

    外面的雨应当下了有许久了,水珠一开始还是一滴一滴落下,之后便渐渐连成了线。

    殷承玉含着水,并未咽下,而是扭过头,一点点地哺给薛恕。

    薛恕已经有好一会儿没有回应他,好在哺水过去,还能本能地吞咽。

    殷承玉给他喂了三次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掌下的脉搏跳动有力了一些。

    他身体用力往后靠,和薛恕更贴紧一些,想让他暖和一点。

    就在他再次陷入昏沉时,头顶上忽然传来敲击的声响,还有模糊的人声。

    殷承玉霎时清醒过来,侧耳听了许久,却听不太清内容,但那一下一下的敲击声却听出来了——有人在铲土石堆。

    他猜得没错,还有人在找他们。

    殷承玉张开嘴,想发出声音求救,却发现声音嘶哑得厉害,别说外面的人,连他自己都快听不清。

    头顶上敲击挖掘的声音似乎在远去,殷承玉咬着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掌在四周胡乱摸索,在摸到松动的石块时,狂喜的将石块挖出来,不顾撕裂般疼痛的腰部,努力扭过身体,握着石块去敲击身后的巨石。

    石块相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殷承玉心中一喜,越发用力地敲击。

    他想起薛恕曾随口同他提过西厂内部联络的暗语,握紧了石头,长长短短有频率地敲击,努力引起外面人的注意。

    崔辞和应红雪已经在废墟上不眠不休搜寻了三日。

    地动之后就下起了雨,又增大了搜寻的难度。好在应红雪调了五千红英军来帮忙,清理的进度便快了许多。

    这三日里,他们自土石堆里挖出了不少被掩埋的士兵,大部分人都已经死了,尸体残缺不缺血肉模糊。

    只有少数几个还勉强有一口气。

    每挖出一具尸体,他们都既高兴又害怕。

    高兴挖出来尸体不是太子和薛监官,又害怕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两人生还的机会越来越小。

    青州卫指挥使甚至一度想要上报太子出事的消息,都被崔辞强硬压了下来。

    雨势越来越大,黄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连眼睛都快睁不开。

    崔辞看着还未搜寻的区域,再看看在雨中艰难搬动碎石的士兵,对应红雪大声喊道:“先收兵吧,雨小些了再继续。”

    应红雪迟疑了下,到底还是点了头。

    这么大的雨,实在不适合再找人。

    搜寻的士兵们逐渐撤走,应红雪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瘸一拐地往临时搭建的营帐走,刚走了两步,贺山便跑了过来,蹲在她面前:“上来。”

    应红雪并未拒绝,她趴在贺山背上,还在四处张望,思索着雨小些后要不要换个位置搜寻。

    正琢磨着,耳朵却捕捉到了一声不同寻常的响声。

    她一开始并未注意,但紧接着,那声音又连续响了几声。

    “停下。”应红雪从贺山背上跳下来,努力分辨声音传来的方位:“你听到了没?有声音。像是有人在敲石头。”

    贺山努力听了一会儿,不确定道:“好像是有。”

    “是有人!”应红雪笃定道。

    崔辞见他们二人停住不动,上前来询问情况,也听到了那不同寻常的响声。那声音被大雨掩盖了,要很努力去分辨才能听清。

    三长,两短,一长。不断重复。

    “是西厂的暗号!”

    崔辞顿时激动起来:“必定是薛监官!”

    说完也不顾大雨,立即召集了人手开始清理挖掘。

    头顶上传来微微的震动,依稀还有人喊话的声音。

    但殷承玉头发昏沉,已经听不太清楚。

    他只抓紧了薛恕的手,嘶声道:“薛恕,有人来救我们了。”

    身后的人并没有回应他,只脉搏还在微弱地跳动着。

    头顶陆陆续续有碎石泥土和着雨水落下来,殷承玉闭着眼,只能靠耳朵去分辨上头的动静。

    先是最上面的土石被挖开,然后头顶的树干也传来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紧紧闭着的双眼忽然感受到耀眼的光,殷承玉抬手挡住眼,耳边充斥着无数人的声音。

    他听不分明,只嘶声道:“先救薛恕。”

    作者有话要说:  狗勾:殿下好爱我。

    大狗:殿下好爱我。

    大狗狗勾:?你算个什么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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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第 62 章

    两人腰部以下都被土石埋了; 头顶还横着颗枝桠茂密的大树。

    崔辞本想让人先将树挪开,却发现那大树其中一根两指粗的枝干,竟插进了薛恕后背中; 鲜血将那那一截枝干浸染得暗红。伤口周边凝固的血渍已经变成了黑红色。

    那树枝也不知道进去了多深; 他不敢动; 只能先让人寻刀来先锯断树枝; 同时让人清理下方的土石。

    好在这三日都在下雨; 土石还未夯实; 清理起来还算容易。

    待树枝锯断,头顶的大树被挪开,众人才小心翼翼地准备将人抬上来。

    殷承玉久未见光; 怕他被外面的强光伤了眼睛; 此时眼睛已经蒙了黑布。崔辞原想先将他送上去,但在殷承玉的坚持下; 一行人只能先将薛恕送上去,只不过薛恕的双臂紧紧箍殷承玉; 搬动的人不敢硬掰; 只能再次为难地停下; 请示殷承玉。

    殷承玉摸索着拍了拍薛恕的手臂,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已经安全了,你先松开孤。”

    薛恕不知道听没听到,但殷承玉再去拉他的手时; 他便松开了胳膊。

    其他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将他抬上去,放在担架上; 送到临时搭建的营帐内救治。

    殷承玉后一步才被送出来。他右侧腰上被锋利的石头割伤,但好在伤口不算深,又得到了包扎; 眼下虽然虚弱,意识却还清醒着。

    被送往营帐时,他陡然想到什么来,叫了崔辞过来,嘱咐道:“你去跟着薛恕,若是有要人贴身伺候的地方,务必要你亲自动手,莫让旁人近身。”

    崔辞虽然不明白缘由,还是应下,跟着薛恕去了。

    殷承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

    外头的雨势还未歇,仿佛要将春夏未曾下的雨水一次性补足一般。黄豆大的雨点砸在营帐顶上,如同细密鼓点。若是往日,殷承玉怕是要嫌嘈杂,可此时听着外头的雨声,却觉得平静。

    至少他们还有机会再感受世间嘈杂。

    他身上的脏污已经清理过,伤口也得到了妥善的处理和包扎。殷承玉试着动了动,除了腰侧和右手有些疼痛,其他小伤都还能忍耐。

    他撑着手臂缓缓坐起来,动静惊动了伺候在外间的小太监。

    小太监绕过屏风进来,是个熟面孔,瞧着应该是平日里伺候薛恕的:“殿下可还有哪里不适?臣去传大夫来?”

    “不必。”殷承玉的嗓子还是嘶哑的,说话时有些艰涩:“给孤倒杯水来。”

    小太监很快捧了温热的茶水过来。

    殷承玉喝了一杯温茶润喉,嗓子才舒服了一些,让小太监去传崔辞过来。

    不过片刻,崔辞便来了。

    殷承玉已经换好了衣裳,只身体还有些虚弱,便靠坐在外间的罗汉床上,因为阴雨连绵,天气潮湿阴冷,脚边还放了个炭盆。

    “薛恕的情况如何?”

    “大夫已经取出了插入后背的树枝,幸好薛监官穿了护甲,那树枝被软甲挡了一下,并未入得太深,没有伤及脏腑,昨日已经用药施针了。”说到此处他顿了顿,觎着殷承玉的脸色小心道:“不过薛监官的伤势要严重些,只中途短暂醒了一会儿,便又陷入了昏迷。大夫说得他自己熬过去,若是今晚不发热就不会有太大危险。”

    殷承玉颔首,垂着眸看他:“可都是你在伺候?”

    这话让崔辞心里咯噔了一下,硬着头皮说“是”。

    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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