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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5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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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安愣愣的说道:“也许、可能、大概有?还是没有?”
  在兴安看来,陛下的确有当贪官的天赋,但是这怎么能承认英明的陛下是当贪官的料儿呢?
  这个【反腐抓贪】的游戏,只有两个核心要素,一个是权,一个是人性。
  争权夺利,泯灭人性。
  朱祁钰收好了牌和旗,不能再下了,于谦已经愤怒了。
  “朕许给了王复一个康国公的位置,若是王复夺权成功,并且未叛大明,朕许他王制国公府,等同沐王府。”为了缓解于谦的情绪,朱祁钰又聊起了国事。
  于谦愣了片刻,俯首说道:“应有之意,雷霆雨露皆为君恩,臣以为王复定不会叛明,景泰二年,臣任总督军务,在集宁的时候见过王复。”
  “若是用襄王殿下所言,王复在集宁的时候,已经从有我,变成了无我,王复身中数创,要害中了三箭,若非欣可敬欣院判在集宁,王复必死无疑。”
  “而王复当时就是为了送一份情报到集宁,防止也先偷袭我军。”
  “王复去参加夜不收的时候,满是欣喜,脸上的笑容……和那幅画上的夜不收们的笑容,一模一样。”
  于谦指着御书房挂的画,那是当初杨洪组建夜不收时候,随天使前往宣府的画师,画的一幅画,马背上的墩台远侯,嬉笑着打着招呼,奔向草原。
  那个笑容,无怨无悔。
  朱祁钰一直把这幅画挂在自己抬头就能看到的地方,而且兴安装裱之后,为了防止画卷发黄,专门用玻璃框好,防止氧化。
  朱祁钰出神的看着那幅画,郑重的说道:“朕也信他,若是他真的叛了大明,是朕之过。王复不欠大明什么,倒是朕对他有所亏欠,他求的就是朕亲手给他挂功赏牌,至今未能如愿。”
  “但是该锄奸,朕也绝不姑息。”
  就像是功过不能相抵的基本赏罚规则一样,朱祁钰欠王复的牌子那是债,但是王复真的敢叛,朱祁钰真敢派人锄奸。
  朱祁钰给王复准备三块奇功牌。
  第一块是王复在和林的时候拯救夜不收,第二块是王复送到大明的六分仪等物,那都是帖木尔王国的最为宝贵的财富,第三块则是王复最终能以康国公回到大明。
  于谦和朱祁钰详细讨论了下,关于奴仆法的具体事宜,这是社稷大明百年基业的根基。
  当然奴仆法之中,于谦和皇帝也有很多的分歧。
  比如皇帝有意营建官奴所,类似于教坊司,设立贱籍蓄奴,对这些奴隶统一管理;
  于谦持有反对意见,认为大明不应当设立这类官办奴所,这种明火执仗的行为,一来有损圣德,二来于国不利。
  即便是大明贱籍,那也是大明人,比蛮夷更高一等,给贱籍等于给奴仆大明人的身份。
  朱祁钰和于谦经常吵架,兴安早就见怪不怪,吵吵闹闹比客客气气让兴安更为放心。
  能够沟通,就没有怀疑,小人的谗言就无法钻空子。
  怀疑的种子需要间隙的浇灌,才会不断的生长,直到开花结果。


第五百九十一章 小姐身子丫鬟命
  “骂别的朕也就认了,但是他居然骂朕不够勤政,这个王启是什么人?”朱祁钰一扔手中的奏疏,愤愤不已的说道。
  朱祁钰天天被骂,也多少被骂习惯了,亡国之君的恶名,甘之若饴,但是今天,他突然被骂不够勤勉。
  于少保第一个不同意,于少保时常忧心,陛下整日沉迷政务,日后恐有厌烦。
  兴安看了看最后的署名俯首说道:“王启是翰林院的庶吉士,景泰五年进士及第,二甲十一名。”
  “这奏疏臣也看过了,臣以为他说的倒是符合他的身份,初入官场,乳臭未干,所言所欲,看似合理,其实没什么作用和价值。”
  朱祁钰打开手中的奏疏,提起了朱笔,疑惑的问道:“那拿来干什么?”
  王启的奏疏里,说朱祁钰怠政的理由是:大明早朝。
  王启在奏疏中,痛陈利害,骂朱祁钰不够勤政,理由是大明现在的早朝不常设,五日一次,皇帝疏于政务,沉迷奇淫巧技。
  在洪武年间,大明的朝会分为了早朝、午朝和晚朝,晚朝一般不开,若是午朝没忙完,那就会开晚朝。
  大明太祖高皇帝的勤政,朱祁钰自叹不如,但朱元璋的勤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国朝初立,事物繁多,这是一方面,政治制度不成熟,是第二方面。
  在八十年间的发展中,文渊阁的地位逐渐加重,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廷议、部议制度逐渐健全,朝会早就变得礼仪化,不再处理实际政务。
  尤其是到了正统初年,皇帝幼冲,这朝会变得更加可有可无。
  朱祁钰的确没有恢复每日早朝,更没有设午朝、晚朝,可是他每天都在讲武堂当值,在讲义堂上课,每天还要去京营操阅军马,虽然武力值依旧不太行,但至少朱祁钰的武力,也能充当计量单位了。
  每隔七天都会去一趟石景厂,每隔一旬,他都会去一趟朝阳门,偶尔还要见一下柳七。
  朱祁钰批复了王启的奏疏,倒是没有恶语相向,只写了三个字:【知道了】。
  兴安俯首说道:“好听话、难听话,都得陛下看过,才能定夺,司礼监和文渊阁位高权重,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谁都不能自己压下奏疏的,这是规矩。”
  兴安和王文,是朱祁钰的心腹,若是这两个地方出现了问题,朱祁钰才是作茧自缚,陷入信息茧房之内。
  朱祁钰拿起了另外一本奏疏,猛地坐直了身子。
  佥都御史蔡愈济上的奏疏,弹劾的是石景厂总办徐四七贪赃枉法,在担任石景厂总办期间,贪腐钜万。
  “不是吧,老徐朕很熟的,他不是这样的人,这个蔡愈济是在诬告吗?”朱祁钰认真的看完了奏疏里的内容。
  徐四七是被石景厂的几名工匠状告到了顺天府,顺天府尹将官司移交到了刑部,刑部、工部、计省一起参与到了稽查。
  内帑太监林绣甚至请了东厂督主兴安派了许多内廷的番子稽查。
  刑部尚书俞士悦、工部尚书石璞、计省郎中王祜、内帑太监林绣、司礼监太监东厂督主兴安、锦衣卫左都督卢忠的名字都在奏疏的署名之上。
  徐四七的确是仗着自己深受皇恩,能够进出泰安宫,甚至每七日可以面圣,这几年的时间,变了模样。
  徐四七在六年的时间里,把自己的亲戚大约三十余人送入了石景厂担任各司要职,而后利用这些亲族,几近将石景厂变成徐家的私产。
  煤井司数次矿难,徐四七知情不报刻意隐瞒,驾步司的道路硬化偷工减料,炮药司火药被偷偷贩售,送往各农庄的农具质量参差不齐,以次充好。
  徐四七在任石景厂总办期间,总计贪墨二十一万银币,收受商贾贿赂共计七座三进宅院,十三余处产业,配合商总哄抬物价,囤货居奇三十余次。
  每一例罪行都是人证、物证、书证俱在,都有卢忠、兴安、俞士悦等人的签名。
  “什么时候开始查徐四七的?”朱祁钰合上了奏疏,面沉如水的问道。
  兴安小心翼翼的说道:“去年元月,盘根交错,经纪买办代持,查了一年零四个月吧。”
  “为何不报?担心朕徇私吗?朕与徐四七的确相识于王恭厂,彼时朕还是郕王,但是此等蛀虫,在这总办的位子上多待一天,就是贻害大明!”朱祁钰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兴安却听出了陛下的怒火冲天。
  兴安就是这个顾虑。
  徐四七应当算潜邸之人,朱祁钰窝在王恭厂打铁的时候,大明风雨飘摇的时候,徐四七就已经跟着陛下翻砂捣炉。
  若是查无实处,那就是诬告。
  “兹事体大,臣不敢妄言。”兴安俯首说道。
  “拿了吧。”朱祁钰坐直了身子批复了奏疏说道,既然拿到了他面前,这件事九成九是板上钉钉。
  朱祁钰放下了朱笔,略微感觉有些眩晕,这种背离感,让他第一次对孤家寡人四个字,有了一定程度的理解。
  他靠在软篾藤椅上,看着御书房的屋顶,有些失神的问道:“兴安,徐四七每次来,你都看到了,这人素来简朴,为何贪这么多的钱?”
  “朕不明白。”
  兴安叹了口气,将其中缘由娓娓道来:“徐四七有两个孩子,有一个不是亲生的,唯一一个亲生的还是赌鬼,老徐那点大工匠的薪资哪里够他亲儿子赌?”
  “这一步错,步步错,就变成了现在这番模样。”
  朱祁钰满是奇怪的问道:“不是亲生的?”
  “陛下有所不知。”兴安欲言又止,有点难以启齿,毕竟这是人间疾苦,陛下九五之尊,不知道不稀奇。
  朱祁钰看着兴安说道:“知无不言,说就是了。”
  “是。”兴安稍微思考了下才说道:“这徐四七的第一个孩子,虽然姓徐,但不是亲生儿子。”
  “早年间徐四七就是个铁匠,就娶了正妻刘氏,可是这刘氏心比天高,小姐身子丫鬟命,迟迟不怀孩子,这刘氏就被送去了棒槌会。”
  “棒槌会?”朱祁钰眉头紧皱。
  这什么玩意儿?
  兴安低声说道:“这民间成婚三年迟迟无嗣,这女子就会被绑着送到碧云寺外面的空地,这娶不到婆娘的光棍会每天晚上等在那儿,等着送来的无子女子,行苟且之事。”
  “女子被送去三次,若是有了身孕,则是这男子有问题,生了孩子也是当亲生的养。若是没有,则夫家休妻。”
  朱祁钰是真的第一次听闻这种民间疾苦,他目瞪口呆的看着兴安说道:“你继续说。”
  兴安递了一本奏疏说道:“徐四七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这么来的。”
  “正统三年,徐四七的正妻刘氏跑了,徐四七另外娶了一房继室,就有了身孕。生下了两男一女,一个儿子夭折,另外一个儿子嗜赌如命。”
  朱祁钰看完才了解了其中的详情。
  这徐四七的第一任正妻刘氏,乃是成国公府的丫鬟,成国公府的丫鬟不是奴仆,若是没有被成国公的世子收为通房,到了婚配的年纪,都是要打发出去择人婚配。
  这刘氏对成国公府世子朱仪可谓是一片倾心,就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稻草一样紧紧抓住了朱仪,照顾朱仪可谓是无微不至,生怕有任何闪失,可是这朱仪连这刘氏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这刘氏从成国公府打发嫁人之后,还是满心满念都是朱仪,比大家闺秀的小姐派头还要胜,处处高人一等,这样的女子娶回家,那可真是供着。
  刘氏如此这般坐派,最后被送去了棒槌会,怀了孩子,徐四七木讷老实,这种事也羞于启齿,刘氏后来受不得屈辱,便跟着一名男子跑了。
  徐四七寻得继室,只是普通人家,自然是瓜熟蒂落有了自己的孩子。
  这亲儿子夭折了一个,另外一个则是百般宠溺,把这孩子宠坏了,嗜赌如命。
  “朕记得徐四七有一块奇功牌对吧。”朱祁钰坐直了身子问道。
  兴安赶忙说道:“有,景泰二年,钢铁司定方改功,安全生产定策之功,授奇功牌一枚,景泰三年到景泰八年,分授头功牌六枚,奇功牌一枚、头功牌八枚。”
  朱祁钰犹豫了片刻说道:“徐四七所有的贪腐之物,查抄入库,至于徐四七本人,打发到辽东去营建新的官厂吧。”
  “辽东苦寒,煤铁皆为上品,让老徐干出点成绩来,别给朕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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