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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6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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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飞鸟尽良弓藏。”
  飞鸟尽这句话的出处,就是范蠡帮助越王勾践完成卧薪尝胆之后,离开越王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因为范蠡觉得勾践脖子长,嘴像鸟喙。
  于谦拿起了那写厚重的题本说道:“陛下不是越王,我也不是范蠡。大明看似歌舞升平,却是暗流涌动,此时我走了,何谈为臣之道,实乃不忠之臣。”
  “我本就不擅长明哲保身,得陛下庇佑,方有今日。”
  于谦不是全能的人,甚至他有很多事做不到。
  他就不会贪腐,跟陛下玩桌游《反腐抓贪》无论如何都赢不了一局;
  他不会明哲保身,王振问他入京送什么礼物,于谦说他送两袖清风;
  他不懂得如何虚与委蛇,在山西巡抚,盯着还是大同总兵官的石亨弹劾,最终结下了梁子,而且是生死之敌;
  他更不善变通之道,一句言南迁者斩,把所有人的退路都堵死了,也把所有人都开罪了,一旦京师之战不顺,到时候大家都得死。
  于谦就是这么个人,现在他又明白了一件他做不到的事儿,急流勇退。
  他放不下。
  “官人早些歇息吧,陛下可是明旨过了亥时,官人还要看书阅本,就要我禀报陛下严惩不贷。”董氏合上了于谦手中的题本,这都已经亥时了,于谦不下班,就是抗旨不遵。
  董氏犹豫了下说道:“其实我觉得,夫君和陛下无论如何也闹不到君臣互为仇寇的地步。”
  于谦无奈的看着满桌子的题本,他是忠臣,皇帝的话他得听,他有些好奇的问道:“哦?你为何如此觉得?”
  董氏试探的说道:“就是感觉,可能因为陛下还年轻,今年也不过二十七岁罢了。若是陛下此时五十七岁,无论如何,我也会劝夫君致仕的。”
  “而且陛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若是有隙,说清楚便是。”
  于谦恍然大悟,颇为认真的说道:“夫人言之有理。”
  人老了,就容易犯糊涂,更容易犯疑心病,但是陛下才二十七岁,说好听点那叫雄心壮志,说难听点,那叫极度自信。
  董氏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董氏拧暗了一些石灰喷灯说道:“夫君无宰相之名,但是做的事,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宰相才该做的事儿?既然陛下愿意给名分,夫君又不能致仕,那就接住便是。”
  “这老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与其担心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做好眼前的事儿。”
  中原王朝的文化,向来讲究一个名实相副,名正言顺。
  自从京师之战后,于谦做的事,一直是宰相做的事儿,但始终是无名无分,在权力的巅峰之上,如此不清不楚,实属大忌。
  “夫人一番话,真是让我茅塞顿开,当局者迷,还是夫人看的清楚。”于谦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道理他都懂,但是事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还是会有些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迷茫。


第五百九十九章 颙颙十目窥,龊龊千人指!
  次日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朝臣们已经等在了承天门下,等待着陛下上早朝,这一天并无大事发生,但是一个小道消息,却在人群之中,慢慢散播开来。
  陛下要设立首辅的消息,在人群之中快速传开。
  贺章的伤病已经彻底好了,空荡荡的右臂袖子,在风中随意的摆动着,听闻陛下要设立首辅的位置,贺章面沉如水。
  他身体大好要复职,昨日到了九重堂,拜谒了于谦。
  “陛下驾到!”小黄门高声唱着,那个喜欢策马上朝的陛下,策马从承天门直奔向了奉天殿,那是大明公器之所在。
  净鞭三声响,群臣鱼贯而入。
  五日一次的朝会,多数都是宣布政令和总结,大明已经形成了部议决定具体政务、廷议决定政策方向、朝议宣布的基本格局。
  “广西桂林府报疫,民男妇死两万余口,桂林府惠民药局全局入死城仅活两人出城。湖广黄梅县亦报瘟疫,计死三千四百余口,全家灭绝七百余户,黄梅医判入坊,死疫。”户部左侍郎沈翼无不扼腕痛惜的低声说道。
  大明的疫病防疫,大多数都是封城、封坊,直到疫病彻底结束。
  这种死城、死坊,只进不出。
  大明惠民药局的医倌们并没有临阵脱逃,选择了和百姓们同生共死。
  “臣请旨厚葬恩荫医倌子嗣。”沈翼俯首说道。
  朱祁钰面色沉重的说道:“准,一应厚葬立碑上英烈策,一应抚恤按英烈制。”
  有钱的大明朝廷,就是豪横,抚恤都是按着顶格。
  刑部尚书俞士悦出列俯首说道:“陛下,刑部左侍郎孔文英薨逝,臣请厚葬给谥。”
  “礼部定谥,葬金山陵园。”朱祁钰知道孔文英,这是俞士悦的左膀右臂。
  孔文英是永乐十七年进士,比于谦早一届,无权无势无背景,先去了江西庐陵做知县,庐陵有诉棍,构捏齐民三千人,相聚为非。
  文英奉敕拘问,详查其情,独拘为首一人,至京处治,其余全部遣归,这等处置让庐陵上下拍手称快,大明的官场邸报通报,各地有例可循,诉棍聚啸为非之事,再不可闻。
  治理诉棍,孔文英说自己第二,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孔文英是刑名的大拿,时年六十三岁,辅佐俞士悦处理刑部部事已经七年有余,无人非议其果,骤然薨逝,急病而亡。
  “臣领旨。”胡濙出列领旨。
  工部尚书石璞,犹豫了很久,才站了出来说道:“陛下,臣有一事奏禀。”
  “至陛下登基以来,营建数起,今有石景、胜州、马鞍、江淮、六枝五厂特区,在建辽东特区一处,景泰安民渠三百里、靖安水利、黄河筑堤、运河修筑、长江疏浚、官道驿路硬化等事,工役繁兴。”
  “蒯祥为铁匠营建京师,陆祥为石匠,臣请旨擢蒯祥为工部右侍郎,督工匠查工役营建。”
  此言一出,群臣议论纷纷。
  朱祁钰有些好奇的说道:“蒯祥朕知道,永乐年间负责营建大明京师,而后任工部主事,石景厂总办,而后转胜州总办至今,可是这陆祥何许人也?”
  石璞赶忙俯首说道:“陆祥乃是顺天府西城人,世代石匠,正统十四年入京营,斩敌首七,授军功例累迁太仆寺卿,乃是胜州厂副总办,现年三十六岁。”
  大明设立官办煤钢厂至今,涌现了一批杰出的工匠,李宾言在松江府设匠城,就是为了想要形成一股工匠的合力,而现在这些工匠之中比较杰出的人开始入朝为官了。
  工部右侍郎,正三品大员。
  “可有异议?”朱祁钰问完看了一圈群臣,无一人应答。
  陛下当初定下匠爵,并且兴办石景厂的时候,群臣们已经预料到了今天,自然没人反对。
  主要是没什么好反对的。
  当年天下初定,太祖高皇帝废了官办厂改为征课,是为了休养生息,但是煤铁征课从来没征明白过,累年减少不说,而且不利大明。
  官办厂是大明利柄改制的重要实践,不仅仅有利朝堂,更利大明,是经过实践检验过的。
  匠官的出现,是必然,而且匠官仕工部,不涉其他五部,也是默认的规矩。
  “准。”朱祁钰看没人反对,自然是顺水推舟。
  胡濙作为礼部尚书站了出来俯首说道:“陛下,臣有事启奏,顺天府乡试,翰林院翰林刘俨、黄谏为考官。榜揭,陈循之子陈瑛、王文之子王伦皆不中。”
  “陈循?是朕知道的那个陈循吗?”朱祁钰有些奇怪的说道。
  自从陈循上次儒袍上殿,被胡濙舌战群儒之后,陈循罢黜不用至今,今天忽然又听到了这个名字。
  陈循曾经是景泰元年到景泰四年的内阁首辅,文渊阁大学士。
  “是。”胡濙义愤填膺的说道:“陈循摇唇鼓舌,构考官刘俨、黄谏等人校阅不公,请循洪武年间,高皇帝治刘三吾等罪之并重新开科考试例,其议汹汹。”
  刘三吾就是洪武三十年,大明南北榜大案的主考官,那年所有进士及第只有南人没有北人,太祖高皇帝大怒,重开科举。
  “重开科举,他陈循好大的面子!”朱祁钰一甩袖子看向了王文。
  王文之王伦也未中举,胡濙向来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显而易见,这件事王文也没少用力气。
  王文还未开口,谨身殿大学士高谷出列俯首说道:“陛下,重开科举,无稽之谈,大臣子弟与寒士奔进已不可取,况且他们又不安于义命,竟然欲借此加罪于考官?”
  “六部尚书、文渊阁学士,因有恩荫不科不举,乃我朝惯例,王文,你好大的威风!”
  胡濙的两个儿子都是恩荫,胡长祥现在在太医院做事,是贱业,朝中知道的没几个。
  大臣子嗣不曾参加科举考试,大臣子嗣止恩荫吃俸禄,是大明官场的惯例。
  陈循的儿子参加科举还好,毕竟已经下野,可是王文儿子参加科举,的确是犯了忌讳。
  礼科给事中张宁出列,朗声说道:“颙颙十目窥,龊龊千人指。借问尔与吾,如何不自愧。”
  “宋朝范质为相,其从子求奏迁秩,范质作诗戒之,以此比之陈循、王文,贤不肖何如?”
  张宁开场念了首诗,是宋朝宰相范质写的《诫儿侄八百字》,这四句就是规劝子侄不要参加科举,堵塞寒门子弟的路。
  多少人看着呢,中举了是龌龊,不中举是无能,求升迁是裙带,凭本事升迁,也是裙带,若是有人问他,他如何不惭愧?
  张宁借着这首诗,骂陈循、王文,不贤不孝。
  高谷得理不饶人,继续高声说道:“顺天府应试者千八百余人,而中式者一百三十五人。倘一概援例干进,岂不败坏科举之制?请治陈循、王文之罪。”
  朱祁钰再次看向了王文,按照他对王文的了解,王文应该没有这么糊涂才是。
  王文出列颇为惭愧的说道:“我儿参加科举,臣实不知,教子无方,臣有罪。”
  王文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儿子王伦和陈循的儿子陈瑛是好友,陈瑛鼓噪儿子参加科举,乡试的官员哪里敢得罪当朝阁老,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
  王文知道后大怒,去求助于谦,于谦闭门不见,去求高谷,高谷怒斥,当殿弹劾了王文。
  王文挣扎不得,索性直接说了原因。
  “罚俸一年,官降三级,以儆效尤。”朱祁钰想了想下了处罚。
  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处罚他也是早就想好的。
  大臣子嗣不得参加科举,是一种潜规则,并没有写到礼或者法之中,但是这种规则,是普遍遵守的,约定俗成的,大臣子嗣参加科举。
  同朝为官,必有照拂。
  这一点上,大明历代都做的很好,也就严嵩、严世藩父子二人,同朝为官。
  王文是朱祁钰的心腹大臣,罚俸降级,已经是重罚了,再重点,就是罢黜了。
  王文跪在地上,三拜五叩谢恩,才擦了额头的汗归班。
  “高学士,陈瑛的文章如何?”朱祁钰问起了正事。
  大明的科举乡试,虽然考官负责,但是礼部和翰林院都是要看的,高谷也会阅卷,高谷的学问作为大学士那是没的说。
  值得一提的是,当初王文能够回朝为官,还是因为高谷的举荐,按例来说,这是提携裙带的关系,可这次高谷提出治罪王文,看出来,王文的儿子王伦参加科举,惹怒了高谷这个老学究。
  高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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