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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7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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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濙立刻反问道:“对啊,他们为殿下黄袍加身,殿下可以不受。但倘若他们把殿下给杀了,再给殿下披上黄袍呢?”
  “他们要的不是殿下造反,而是殿下因为黄袍加身而死,把陛下困在京师,而且是长长久久的困在京师里。”
  “倘若至德亲王都有谋逆之心,那陛下日后让太子监国,也怕是走不出去。”
  胡濙这话已经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深谙政斗凶险的胡濙,当然知道这些腌臜手段,襄王愿不愿意都无所谓,把你弄死了,披上黄袍,就是谋叛大罪,畏罪自杀。
  朱瞻墡终于明白了胡濙的意思,真心实意的说道:“谨受教。”
  胡濙依旧有些不放心的说道:“如果我要斗倒皇叔,我该怎么办呢?”
  “我给陛下上奏,说襄王殿下谋叛,陛下必然不信。”
  “可是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必然开花结果,陛下信不信,都可以,只要陛下知道了殿下要谋反就是。”
  “我再差人弄几条鱼用丹朱在帛上写字,弄几只狐狸鬼叫,弄点石刻,写上两句不明不白的话。”
  “这个时候,京师的诗社们那群拿钱就写文章的笔正们,制造舆论风力,说至德亲王当王天下。都不用胡编乱造,把殿下的功绩夸一夸便是。”
  “到了这一步,襄王殿下还有功夫推行降袭制,有功夫推行官铺法吗?”
  “这还不算完。”
  罗炳忠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大声的说道:“这还没完啊!这……太阴毒了!”
  胡濙继续说道:“再找几个流民,就说是从襄阳、从贵州、从大宁卫而来,为殿下送上几把万民伞,朝臣们自然也要为殿下上贺表。”
  “这是不是鲜花锦簇?”
  “到时候再雇用一群游堕之民,到长安门那么一跪,请殿下登基!”
  “无论殿下如何应对,这一跪,殿下就立刻被架到了火架上烤。”
  “到时候陛下回京,殿下,你是反还是不反?”
  朱瞻墡沉默了片刻说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到时候,孤就往朝阳门那么一跪,陛下要杀要剐,雷霆雨露皆为君恩!”
  朱瞻墡发现他应对不了这等阴毒的伎俩,也不敢造反,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开摆!
  是死是活,全交给陛下定夺!
  胡濙拿起了茶杯,又放下,刘吉立刻给胡濙换了杯新茶,坐的笔直,听着胡濙的毒策。
  刘吉当然知道胡濙这个五十年份的常青树阴毒,但万万没想到会如此的阴毒。
  胡濙斟酌了一番说道:“要是废太子刘据、李承乾有殿下这等觉悟,哪里还会造汉武帝和唐太宗的反呢?”
  “殿下钻进襄王府也没关系,到时候弄点刺王杀驾的动静,实在不行,一把火把皇城根儿下的王恭厂火药库给点了,殿下,如何应对?”
  朱瞻墡愣愣的看着胡濙说道:“孤,孤……孤去死,以死明志总行了吧!”
  胡濙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殿下这一死,可不是一了百了。”
  “到时候,陛下回京一查,这鱼腹丹书、狐狸、石刻、笔正、送万民伞的流民、到长安门叩首的游堕之民、刺王杀驾、王恭厂爆炸,都是出自贵人府邸的安排,这个贵人府邸还只有一个,那就是殿下的襄王府。”
  “殿下,黄袍也不见得就是袍子,盖棺定论的时候,陛下只能是谋叛未遂。”
  胡濙犹见杀人不见血,又补充了一句:“殿下还是嫡皇叔。”
  朱瞻墡面若金纸,嘴唇开合,却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太阴毒了!太阴毒了!”罗炳忠嘴角抽动的喃喃自语。
  胡濙低声说道:“殿下莫虑,臣有一计。”


第七百一十八章 抛开立场不谈,讲个小故事
  襄王府有三位不满降袭制的儿子,这三个儿子就是最好的罪魁祸首。
  胡濙说的并不是没有操作空间,甚至已经是在发生的事儿。
  必然有人在陛下的耳边嚼舌头根子,说襄王是否要谋反的问题。
  胡濙十分认真的说道:“殿下啊,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对付于少保吗?”
  “为何?”朱瞻墡一愣,他眉头紧皱的问道,被造反这件事用到了于谦身上,岂不是更加合适。
  胡濙颇为认真的说道:“因为于少保真的能做到。”
  在别人诬陷你有谋反的时候,你最好具备谋反的实力,这样一来,就没人诬陷你了。
  这个逻辑,让朱瞻墡愣了许久,虽然有些离谱,但是真的很合理。
  譬如霍光,譬如曹操。
  他想了想,摇头说道:“胡尚书,孤做不得。”
  他是嫡亲王、嫡皇叔,他要是企图染指兵权,那岂不是正好给人口实?
  他不能有这个实力。
  胡濙看了眼罗炳忠,才继续说道:“这上策殿下用不得,那就用中策,退而求其次,把水搅浑。”
  “殿下以为,这天底下最恨贪官的人是老百姓吗?”
  “是也不是。”
  “老百姓恨,恨的咬牙切齿。”
  “百姓们,只能空泛的恨这个贪腐的行为,恨这个空泛的贪官污吏,恨一种名,恨不到实处去,因为百姓们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没有贪腐,又是谁在贪腐。”
  “但是,最恨官吏的恰恰就是官吏本人,因为他们的恨,能落到实处。”
  “谄媚、愤恨、嫉妒、赞美、夸耀,可以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白天他自称门下走狗,晚上他就有可能改换门庭,然后背后狠狠的捅你一刀。”
  “门下走狗,可能是迫不得已,但愤怒和怨恨却相当真实。因为坐在他头上作威作福的顶头上司,也是一种真实。”
  朱瞻墡听闻,嘴角抽动了下,这棵朝堂五十年的常青树,果然是无德尚书,把话挑明白了说,总让人惊心动魄。
  胡濙继续说道:“所以,我当初就跟刘吉说过,跟贺章说过,和李宾言说过,在大明的科层制官吏官场之上,从来没有山头。”
  “朝堂上的结党营私,根本不是互相合作,互相商量,紧密的团结在一起,而是互相竞争,互相倾轧,互相陷害,那是一群狼,在互相龇牙咧嘴,恨不得食肉寝皮,坐到对方的位置上。”
  朱瞻墡吞了吞喉咙说道:“敢请问胡尚书,该怎么把水搅浑呢?”
  胡濙倒是颇为不在意的说道:“殿下啊,仅仅一招便足矣了,崇侯虎谮西伯于殷纣,周厉王虐卫巫监谤者,则天皇后设铜匦冀寰中靡隔。”
  “殿下,只需要在讲武堂大门前,挂个大箱子,任人言过,就讲水搅浑了。”
  崇侯虎对商纣王告密,说那时候的西伯,也就是周文王姬昌积善累德可王天下,商纣王把周文王姬昌给抓了。
  周厉王三十四年,周厉王听到了有人说他暴虐,大怒,设立了卫巫,专门查找骂他的人杀头,一时间便没人敢说周厉王暴虐了。
  武则天设置了四个铜匦,本来的目的是知悉人间善恶事,后来逐渐发展成了告密的地方,四方告密者蜂起,人皆重足屏息。
  朱瞻墡呆滞的看着胡濙问道:“只需要在讲武堂门前设一个大箱子任人言过吗?”
  “足矣。”胡濙站了起来说道:“殿下,陛下回京了,陛下把那箱子拆了就是。”
  “臣告退。”
  胡濙拿起了手杖,慢慢悠悠的走出了盐铁会议议事厅,走得很慢,似乎他变得更老了。
  罗炳忠和朱瞻墡呆呆的看着胡濙的背影,一言不发,议事厅里有些安静。
  朱瞻墡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说道:“人胡尚书也是读书人,你罗炳忠也是读书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罗炳忠猛地打了个寒颤,回过神来说道:“臣哪配叫读书人啊。”
  “那这讲武堂前立箱这件事,办不办?”
  朱瞻墡咬牙切齿的说道:“办!”
  出了讲武堂,刘吉看着健步如飞的胡濙,再看看那根形容虚设的手杖,有些迷糊的问道:“胡师父,您还用不到这手杖吧。”
  胡濙顿了顿手中的手杖说道:“当然用不到,但是它必须在,哪天陛下不需要我了,老了,这现成的理由,不就可以请辞了吗?”
  “我这样无德之人,坟头就该埋在垃圾堆里。”
  胡濙是什么?
  胡濙是谄臣,是无情的政治怪兽。
  “啊这……”刘吉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一时间思绪繁杂。
  刘吉在胡濙身后亦步亦趋的问道:“五皇子具体叫什么,陛下赐名了吗?”
  胡濙摇头说道:“陛下还没传回旨意来。”
  朱瞻墡要推行官铺法,礼部尚书请朱祁钰为五皇子赐名,宗族们还在为了降袭制闹腾,一大堆的奏疏飞向了九江府。
  朱祁钰朱批了朱瞻墡的官铺法,大明没有那个条件躺在户制上躺着收租,就只能推行官铺法。
  “这胡尚书,朕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没有他在京师啊,皇叔怎么能斗得过那些臣工啊。”朱祁钰看完了胡濙的奏疏,感慨的说道。
  科道言官的确有人在说襄王意欲谋反事。
  胡濙说得法子,真的有人在做了,襄王尴尬的地位,他要么直接谋反,要么畏罪自杀,最后还要背上一个谋反的罪名。
  胡濙事无巨细的将京中事写在了奏疏里,包括他给襄王出的主意,挑拨离间。
  这一下子谁还顾得上对付襄王,即便是诬告,也够手忙脚乱一阵子了。
  兴安在一旁旁研墨说道:“那是,胡尚书可是大明的常青树,陛下,礼部请把陛下为五皇子赐名。”
  “洋吧,朱见洋,开海之事,的确该提上日程了。”朱祁钰赐了名字,取意开海。
  大明的避讳是空两格,而不是避讳名字,所以取名事上,便不需要刻意取生僻字。
  朱祁钰写好了名字,将批复好的奏疏,递给了兴安说道:“那个陆来宣不是说想见见朕吗?卢忠审的差不多了,朕见见他。”
  兴安其实想问问见陆来宣作甚,但还是俯首说道:“臣领旨。”
  没过多久,陆来宣就被卢忠带到了甘棠别苑的御书房内。
  “草民陆来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陆来宣带着镣铐,三拜五叩的行了一个大礼。
  朱祁钰没理会他,他正在聚精会神的和于谦下棋,下的是【反腐抓贪】。
  这个桌旗,朱祁钰真的是天赋异禀,于谦屡败屡战,换手也赢不了。
  “你不是吵着要见朕吗?现在见到了,想说什么,可以说了。”朱祁钰不再下棋,而是坐正了了身子,看着陆来宣说道。
  陆来宣是金溪陆氏的宗族,是延续了几百年的门阀。
  中原王朝五千年历史,有军阀、门阀、党阀、财阀,但却很少有人讨论学阀。
  这是中原王朝上,远比门阀影响深渊,甚至更加可怕的存在。
  陆氏就是学阀,他们不再单纯的依靠土地朘剥地租、支配劳动力的劳动时间、强人身依附压榨民力等手段获利。
  学阀比之更胜一筹,通过掌控知识的传播和解释权,批量生产官吏,谋求权力,再逐渐扩大。
  通过掌控舆情风力,来制造离心力,甚至左右朝局风气和政令。
  通过桃李满天下和自身宗族对乡野的掌控,在大明官吏之间,通过‘斡旋’各阶级之间的矛盾,间接获得权力。
  比如之前的夏时正,就是挟百姓以令州府,逼迫仁和县向朝廷报灾逋蠲免。
  学阀真的打算把老百姓们从最好养的猪,变成最好杀的羊。
  在大明,最愚昧无知、对朝政漠不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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