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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8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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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太愿意失去制衡皇帝的手段,臣权和皇权斗了那么多年,这朱见深的太子位,本身就是一道保险,若是这个郕王殿下登基之后,跟海昏侯一样胡闹,也有废立的手段。
  一个胡作非为的主上,最后会闹出多少乱子来,王直非常清楚。
  事实证明,陛下非但不是海昏侯,还是少有的明君。
  所以两个人争了那么多年,还是陈循赢了。
  王直坐直了身子,笑着说道:“胡尚书啊,我有些疑惑,还请胡尚书解惑。”
  “解惑不敢,交流一二。”胡濙看着王直,到了他们这个岁数,还有什么困惑的地方吗?
  王直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问,低声问道:“你可是大明少数的谄臣,体察上意,那是你的优势,你说陛下身后到底有没有一个像姚广孝一样的黑衣和尚给陛下出谋划策?”
  胡濙摇头说道:“王老倌啊,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这还看不透吗?燕王府打下了天下,也不是姚广孝的主意好,那是燕王打赢了,才成了文皇帝。”
  “再说了,陛下在哪做什么,大家都看着,若是有姚广孝这样的人物,能藏得住?”
  “那就是没有?”王直不搭理胡濙的揶揄,刨根问底。
  胡濙颇为笃定的说道:“没有,当年你们胡乱琢磨,陛下就是陛下。”
  王直欲言又止,止欲又言,最终还是欲言又止,没有说话。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还不如在朝堂之上的时候爽利。”胡濙看着王直犹豫的模样,就是一顿数落。
  胡濙圣眷在身,奇功牌在手,自然无所畏惧,可是王直自然有顾虑。
  “你说这皇嗣,得继大统,到底是这天分重要一些,还是这培养更重要一些呢?”王直很是组织了一番言论。
  人老了,临到了,总会想一些身后事儿,王直和胡濙同为太子少师,皇嗣的培养就至关重要了。
  谁得继大统那自然是陛下圣意独断,可是这继承人到底是天分更重要,还是培养更重要?
  若说培养,陛下在做郕王的时候,可是一点帝王培养都没有,奔着闲散宗亲去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国政政务一样不通。
  可是陛下做得很好。
  若说是天分,那就是形而上的事情,谁又能说清楚,到底什么是天分呢?
  这就是王直想要表达的观点,他本来以为陛下身后有个万丈高人,指点陛下,可是时至今日,仍然认为陛下身后有高人,那便是愚蠢了。
  “王老倌啊,你这是准备造反吗?”胡濙一脸狐疑的看着王直,这王直的话,大抵的意思就是这天下之主有能者居之的意思在。
  讨论皇帝是天分重要还是培养重要,那不就是讨论天命所归吗?
  这离造反,不过是一步之遥了。
  王直立刻就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胡濙愤怒的说道:“胡老倌!你莫要污人清白!我王直踏踏实实做官,从未有过非分之想!你你你!我懒得与你分说!”
  胡濙看着王直的反应,也知道王直只是担心大明的日后,而不是准备学司马懿,便沉默了片刻说道:“天分也好,培养也罢,都重要,可有一样东西最重要。”
  “什么东西?”王直看着胡濙满脑门的官司,他不愿意跟胡濙打交道,就是和胡濙说话,总是不知不觉的陷入胡濙的节奏。
  “陛下有一块七品通政司的参政议政的火牌,不知道王少师可知道?”胡濙说起了到底何物重要。
  王直毕竟是明公,现在还是皇嗣们的太子少师,他点头说道:“我自是知道的。”
  “那东西最重要。”胡濙颇有感触的说道。


第八百五十一章 你皇帝就一点点错没有吗?
  创业难,守业更难。
  自上而下的改革,比自下而上的争道,更难。
  在这个改革和变化的过程中,会遇到许许多多的问题,大多数都是两难的选择,如同一个天平一样,到底该如何权衡如何抉择?
  标准是什么?
  需要以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准,而大多数人,指的是大明朝这个共同体,维护大多数人的利益,就是在维护大明的存续。
  如何去判定什么是大多数人的利益呢?
  就需要体察民情。
  皇帝必然在九天之上,可是在九天之上,环视天下,就容易看不清楚到底什么才是大多数人的利益,所以那块不起眼的七品参政议政的火牌,才是社稷之重。
  大明至德亲王朱瞻墡就明白这个道理,在监国的时候,做什么都行,唯独不肯拿那块火牌。
  得民心者得天下。
  王直是典型的儒学士,他甚至认为陈循儒袍上殿是合理的,他对这句话极为熟稔,可是这大明子民的标准,在景泰朝发生了变化。
  在景泰年之前,民大抵指的是遮奢豪户,因为只有他们才能够参政议政,参与政务,并且影响决策。
  而在景泰年之后,民指的是大明子民的每一个人。
  天分重要,培养重要,可说到底,还是民心重要。
  王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满意足的在胡濙的官邸和胡濙聊了很久,而后用自己带的鱼做了晚膳,才慢慢悠悠的回家去了。
  王直回到家之后,并没有马上休息,老人觉都比较少,他点了灯,看着那石灰喷灯明亮的光线,出神了片刻,准备好了笔墨纸砚,把儿子叫来替他代笔。
  他年岁大了,握了一辈子的笔,终究是拿不稳了。
  “长安疏。”王直对着儿子说道,这是他要写的奏疏,长安,长治久安。
  这封奏疏很长,是他关于如何培养皇嗣的一些想法,尤其是和胡濙沟通之后,他要将自己的想法写出来,他怕不写下来过后就忘了,或者说来不及。
  陈循走了,没能熬过这个冬天,王直物伤其类,也察觉到了自己大约是时日无多。
  王直沉思了许久,一直没说话,王直的儿子才转过头来说道:“父亲,夜已经深了,要不休息吧。”
  “写完它。”王直摇了摇头,让儿子继续写奏疏,他将自己斟酌好的内容,写到了奏疏之中。
  王直站起身来声音略微有些大的说道:“变则通,通则达,天无永晴国无宁日,不变,期祖宗之法万古长存,乃妄论。”
  直到子时,这份奏疏终于写完了。
  “就写到这里吧,我到底还是大看了自己,国朝事物何其繁杂,想用只言片语,论长治久安,糊涂了些。”王直拿起了老花镜看了许久许久,才摇头说道。
  他想用一篇奏疏去论皇嗣如何培养,多少还是有些贪嗔痴三毒在身了。
  “父亲,还是早些休息吧。”王直的儿子再劝,这已经子时了,按照胡濙的养生之法,这子午觉已经到时间了。
  “休息,休息。”王直笑着说道。
  天明节的最后一天是在上元节之后,又称小年,京师欢庆的日子终于结束,大家便开始忙忙碌碌起来,一年之计在于春,四处都是繁荣的景象。
  而王直御赐的府邸内,则是一片素缟麻衣。
  王直去世了。
  在写完奏疏的第二天,王直又审查了一遍,做了修改做成了定稿,午觉睡过去后,便再没有醒来。
  王直终究是没有熬过这个冬天,年关年关,年前年后都是关。
  朱祁钰听闻了讣告之后,愣了许久。
  王直身体不大好,在王翱从两广总督调回京师之后,王直就开始将部事以及主持部议交给了王翱,后来彻底致仕,只做了泰安宫的西席先生。
  朱祁钰铺开了笔墨纸砚,开始书写,写了很久,才停笔说道:“兴安,让礼部拟谥号赠官,官葬金山陵园,传朕旨意,让商辂为王直写神道碑铭,头三之后,入葬那日,你再跑一趟王家,把朕的悼词送去。”
  朱祁钰作为皇帝,是不能给臣子送行的,当年杨洪走的时候,朱祁钰一直在聚贤阁看着杨洪走到了生命的终点,但是杨洪入殓,朱祁钰也没有前往。
  他是皇帝。
  但是悼词还是要给的,这是盖棺定论,这是来自朱祁钰对王直一生功过的评定,也是大明对王直的定论。
  朱祁钰金口玉言,王直行无差错,朱祁钰自然信守诺言。
  “想来,王直是一直憋着一股气儿,等着陈循这个老倌走在他前面,一辈子不怎么争的他,在这件事倒是执拗了些。”朱祁钰吹干了墨迹,他并没有什么悲痛,只是感慨当年那些老臣,正在一个个的离开大明。
  王直活到了八十三岁,这是喜丧,无需悲伤。
  “陛下,这接连两位重臣离世,这北伐之事,是不是缓一缓?”兴安斟酌了很久,才低声说道。
  朱祁钰敲了敲桌子,颇为不满的说道:“你这大珰,怎么讲起了厌胜之术?什么吉利不吉利的,生老病死,人生常态。”
  兴安俯首说道:“臣刚才说的这话,现在是臣在说,这王直身故的消息传出去,就是朝臣们说了。”
  朝中反对北伐的人多吗?非常多。
  但是陛下已经定策,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做事,可是朝中接连两位明公离世,这可是凶兆中的凶兆,自然可以作为一个由头继续鼓噪反战的风力。
  反战并没有错,打仗就是要死人,这死一个壮丁,影响的是一整家子人,南苑那些没爹又没了娘的孩子,就是战争的许许多多的创伤之一。
  朱祁钰对战争的贻害,了解的非常清楚,他决议北伐,不代表着他听不进去反对意见,相反每一条反对意见最终都会成为他料敌从宽的一部分,最后变成一种对大明军的保障。
  正统十四年的土木天变,不能让大明变成了怯战的大明,这是他作为皇帝的责任。
  但是借着反战的风力谋私利,那就是大错特错。
  “嗯,这样也好,想说什么,现在就说出来,省的北伐开始之后再在后面做小动作,人头落地,他不体面,朕也不体面。”朱祁钰稍微琢磨了下,觉得反而不是坏事。
  从陕西行都司来的都指挥高阳伯李文回京之后,对北伐事也持有反对意见,主要是从军事层面担忧。
  萧晅的事儿,是萧晅丢了脑袋,但同样,朱祁钰也丢了面子。
  臣子臣子,抛开事实不谈,臣子犯了错,你这个君王难道没有一点点责任吗?
  你皇帝听从了谗媚之臣胡濙的建议,把萧晅从地方调回京师做礼部尚书,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来,是不是识人不明?
  而且还把翰林院搞成了今天这副人才凋零的模样,人心隔着肚皮,在外为官,说不定会经历什么,还要搞宰相必起于州部吗?
  责任,朱祁钰自然是有的,识人不明这是铁定的,但是若是指望朱祁钰废掉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的基本规则,那就是在做梦。
  在朱祁钰眼里,就是徐有贞都比翰林那帮人要强得多,他就是让徐有贞入阁,也不会让翰林院那帮整天摇唇鼓舌的翰林入阁,不知民间疾苦,又如何治国安邦?
  徐有贞现在还活着,那是徐有贞深一口水,浅一脚泥,一点点踏踏实实干出来的。
  “那就是了,左右也要到春闱之后,才誓师北伐,还有两个月,想说什么,时间总是充裕的。”兴安想明白了陛下说的这样也好,觉得陛下说的有理。
  春闱在二月,春闱之后北伐,是年前敲定下来的开拔日期。
  这和北方的天气有关,若是天明节后出发,三路齐出,到了和林,雪还没化,天寒地冻,瓦剌人冻习惯了,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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