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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9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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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安声音十分低沉的说道:“陛下,沂王是稽戾王长子。”
  兴安终于把自己埋在心里这么些年的话说了出来,旁的都好说,兴安也愿意看着沂王府满门都在,维持这表面上的亲亲之谊,但是军权,不能碰。
  “这京营是朕的京营,兴安大珰,那小张屠户之事,还记得不?”朱祁钰笑着说道:“朕要是怕他一个黄口小儿跟朕争兵权,朕也不要做这皇帝好了。”
  小张屠户,朱祁钰拆了朝阳县堂的起因,小张屠户打眼看去,先看到的不是壮硕的武清侯石亨,而是皇帝。
  小张屠户一张嘴,就把千年难题给解决的干净,大明武清侯石亨对小张屠户那一句话,感恩戴德。
  “臣糊涂了。”兴安这才想起了小张屠户的事儿,自己都笑了。
  大明能在京营军权上争一争的大抵只有文安侯于谦,可是于谦这个武勋,常年在讲武堂当值,京师大营,于谦除了督军时候,从来不去。
  朱见深的从军北伐,也不是冲锋陷阵,而是操持政务文书,参赞军务,他现在这个年纪,又不是岳云那种天生神力,冲锋陷阵不是给将士们捣乱吗?
  “日后啊,这沂王府便真的是沂王府了。”朱祁钰颇为欣慰的看着朱见深的那封奏疏,这孩子在自己手里,没长歪,没走那些歪门邪路,而是走了正道。
  正如汪皇后所言,钱氏是嫡母不是亲娘,朱见深使些招数,这沂王府自然是朱见深说了算,但是朱见深走了一条正道,外出任事,证明自己不是个孩子了。
  塞外苦寒,从军更苦,朱见深九岁就在讲武堂旁听,他怎么能不知道这里面的苦?
  朱祁钰笑着说道:“殿试的策论,就以北伐二字为题,也不要弄什么玄而又玄的四书五经了。”
  “臣领旨。”兴安俯首领命,会试决定了是否是进士,殿试决定了名次,殿试里皇帝的决策权重更大,命题更加宽泛自由。
  朱见济、朱见深和朱见澄其实都在讲武堂,他们每日都要到讲武堂来旁听。
  “你这狠劲儿,我比不了。”朱见济听闻朱见深要从军北伐,啧啧称奇。
  朱见济对朱见深有一个压倒性的优势,那就是《我的皇帝父亲》,朱见深也够狠,爹不行,我自己争气便是。
  朱见深颇为确切的说道:“叔父皇恩浩荡,我若是不为大明做些什么,就太该死了。”
  “你知道北伐意味着什么吗?”朱见济反问道。
  朱见深点头说道:“知道,我若是死了,万贞儿就劳烦崇王殿下照顾了。”


第八百六十五章 忘记为何出发,便是忘本
  朱见深是个可怜人。
  他的父亲是大明朝的罪人,他的生母在白衣庵里落发为尼,他的嫡母生性柔弱还要担起之前稽王府内外大事,他心爱的人不能成为妻子,只能做小。
  朱见深旁人不担心,唯独担心自己若是在草原上出了意外,心慕之人跟着一起出了意外,无人照料。
  因为其他人都是贵人,只有万贞儿是个下人。
  “万氏你自己照顾,我爹要是知道我参与你们沂王府的事儿,我还过不过日子了?”朱见济嗤笑了一声,拒绝了朱见深的托付。
  朱见深满是笑意的说道:“那也成。”
  朱见深听懂了崇王话里的意思。
  人要有个念想,要有个奔头,在绝境的时候,就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力量,若是在绝境之中,没有了这个念想和奔头,那便会在绝境面前低头。
  袁彬被喜宁吊起来喂狼,而后落地后在白毛风的漫天大雪里迷失了方向,他是怎么走到了东胜卫?
  就是心心念念的要回去规劝稽戾王,尽人臣的最后一丝本分。
  朱见济不答应托付,不是无情,反而是有情有义。
  人如此,国亦如此。
  一旦忘记了为何出发,便是忘本,便是万事皆休。
  在忘记为何出发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只不过过于魁梧的身躯,会在漫长的岁月里慢慢崩塌,最终成为历史长河里的一段岁月,甚至不堪回首。
  “你先去,我等两年再去。”朱见济颇为不在意的说道:“咱们这些个宗室,受万人供养,总得做些什么,才算是没白活一次。”
  “我能去吗?”朱见澄略带着几分向往的问道。
  朱见济听闻弟弟如此询问,笑着回答道:“你是太子,你不能去。”
  朱见澄略微有些恼火的说道:“太子不能去吗?”
  “不能,再大些,你就明白了。”朱见济颇为确信的说道:“太子可是国本,哪里能担这样的风险。”
  朱见澄第一次发现,作为储君,并不是常人所描述的那般美好,至少哥哥们能征战的地方,他去不得。
  次日的清晨,东南的暖风吹拂着大明的京师,通惠河两岸变得绿意盎然,可是今日这通惠河畔上,少了许多游玩踏青的士子,就连这画舫的生意,都冷清了许多。
  因为今天是殿试的日子,即便这殿试和大多数人并没有太多的干系,但是依旧是万众瞩目。
  这次的殿试和以往并无什么不妥,奉天殿内,朱祁钰正襟危坐的打量着所有的士子,而锦衣卫和番子们组成的纠仪官,在来回巡视,防止出现殿前失仪。
  早在三国末年,魏晋南北朝之初,晋武帝在九品中正制上加了一个策问的环节,并且亲自阅卷点了阮种为头名之后,这殿试的制度便是定了下来,一直发展到两宋时候,成为了常制。
  一甲进士及第,二甲进士出身,三甲同进士出身,这三甲之中,都是进士,但又有差别,三百余位进士们,有很多,可能是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面圣的机会。
  这殿试只考策问,也就是皇帝出的策题,而这策题,历来都是时务策为主,也就是时政,眼下大明最重要的事儿便是北伐,自然以此为论。
  作为监考的朱祁钰,并没有随意走动打扰考生们作答,除了午膳的时候,他也没有发出多少声响,埋头作答的考生们,甚至都没有注意到皇帝的动作。
  在暮鼓敲响的时候,考试结束,殿试只考一日,日暮交卷。
  众多考生双手下垂,待考官们拿走了他们精心书写的策文之后,才会在内宦的带领下谢恩离殿。
  商辂将每一本都封顶并且举起让士子们看到,这是糊名,以示公正。
  朱祁钰也站起身来,这坐了一天,都坐木了。
  考生们还要精心准备考试,朱祁钰则是什么都不能做。
  他其实可以不用监考,一切都交给商辂便是,但是作为皇帝,连殿试都不露面,这满殿的进士,真的能叫天子门生?
  所有的士子谢恩,朱祁钰伸手示意所有人平身,也站了起来,正当所有人以为这殿试如此顺利结束的时候,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陛下,学生有本要奏。”
  朱祁钰抬起的脚放下,看了半天,才看到了有一个身穿儒袍的学子在人群中,仍在行礼。
  “陛下。”商辂一时间有些着急,这面圣的礼仪,千叮咛万嘱咐,这万万没料到,最后一哆嗦的时候,还是出了事儿。
  朱祁钰则是摆了摆手说道:“无碍无碍,让光禄寺卿给士子们准备晚膳,不急,听听有何本要奏。”
  上一次,朱祁钰被这么叫住的时候,还是李宾言在景泰元年的最后一次朝议,弹劾驸马都尉赵辉。
  朱祁钰并不反感这样的意外,相反,他很欣赏这个读书人的胆气,在所有人都恭敬行礼打算离去的时候,这个读书人这一嗓子,需要多大的勇气?
  于谦当年策语伤时,硬生生把自己从进士及第搞成了同进士出身。
  朱祁钰坐稳,对着那名读书人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学生名叫汪谐,乃是顺天府漷州香河人。”汪谐颇为恭敬,而且感觉如芒刺背,殿上所有的人都在看着他,他怎么能不紧张?
  商辂手一划,拿起了一本花名册,翻动到了汪谐那一页,递给了兴安,这花名册上,简述着每一个进士的大概生平。
  朱祁钰看着汪谐的生平,也是愣了片刻,让他愣神的原因是这汪谐是第二次金榜题名。
  这考进士,还能二次金榜题名?
  汪谐本是浙江仁和县人士,幼时便跟随父亲进了京,他的父亲考了一辈子科举就中了个举人,这汪谐在景泰七年,在顺天府的乡试里是第二十七名,在景泰八年的会试中是第二甲五十三名。
  这汪谐的父亲应考屡次不中,后来便弃儒从商,挣下了好大的一份家业,这孩子中了进士,自然要大摆宴席。
  汪谐的父亲喝了二两马尿,说话便没了把门,出了意外。
  汪谐的籍贯仍在浙江仁和,但是汪谐是在顺天府参加的乡试,这参加筵席的某个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一个落榜的举子,这举人心怀不满,便告到了礼部。
  这礼部仔细查验之后,便革去了汪谐的功名。
  这落榜的举人寻思着这革除一人,就会递补,自己就有机会,但是礼部并没有递补,这落榜举人的心思便落空了。
  礼部不得不革除汪谐功名,因为大明的南北卷难易程度不同,汪谐异地参考,显然有投机取巧的嫌疑,若是没人告诉也就罢了,但是有人告状,那就只能革除了。
  汪谐心里不服气,在景泰九年返乡,回到了浙江仁和,在景泰十年在浙江杭州府再次中举,而后在景泰十一年,名正言顺的走进了大明神器所在的奉天殿内。
  这才有了二次金榜题名。
  朱祁钰注意到,这花名册上简述中的注脚,那个举报了汪谐的举人,今年仍未能金榜题名,再次名落孙山。
  这一行小字,是商辂写上的。
  细微之处可见商辂做事的认真,事无巨细,甭管有没有人看到,也要做好。
  “嗯,香河人士。”朱祁钰合上了花名册问道:“有何本要奏?”
  “学生斗胆,有三问不解,还请陛下解惑。”汪谐的话有些颤抖,有紧张,也有害怕,毕竟在民间,朱祁钰的形象,大抵都是暴戾的形象。
  但汪谐还是说了出来。
  朱祁钰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说道:“不用紧张,尔等既然是天子门生,心中有惑,朕自然应答,问吧。”
  朱祁钰很欣赏有胆气的读书人,至少汪谐这个读书人没有辱没自己十数年的寒窗苦读,汪谐尊重自己读书人的身份,朱祁钰也尊重他。
  汪谐真的非常紧张,这春天的季节里,他的额头上都是汗,但他还是把话说的很清楚:“陛下,和林苦寒,尤以永乐元年起,塞外一日寒与一日,牲畜不兴水草不丰,和林之地,于大明而言,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瓦剌西逃,盘踞和林贼寇不足为虑,如此劳师远征,臣有异议。”
  “其一,盘踞和林贼寇已然为一盘散沙,此时出兵征伐,会不会令其同仇敌忾,拧成一股绳,攥成一个拳头?”
  朱祁钰眼前一亮,颇为认可的说道:“好,问得好!”
  “自匈奴起,草原这些部落,分分合合,其实大抵还是那些人,那些个部落,今日匈奴做大则为匈奴,明日鲜卑做大则为鲜卑,后日突厥做大则为突厥,契丹、金人、蒙古亦是如此。”
  “今日是铁勒十三部,明日是蒙古六十六部,七十二部,不都是如此吗?”
  “若是大明大军进犯,这草原上本来狗咬狗,为了河流、为了草场打的你死我活,这一看到有人拿着大棒要敲打,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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