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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9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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笮罩铮梦牟砂。
“年富这封奏疏,显然是早就做了准备,就等着有人弹劾,就抄录一份陈情。李贤啊,李贤,到底是年轻了些,不是年富的对手。”
年富这封奏疏很长,里面引经据典,他的意思非常明确。
你们自己把自己的地界经营的百姓无法都无法生活了,跑到我湖广讨生活,而且过得还不错,为什么还要纠缠呢?自己不检视自己的问题,跑来质询我为何收人,这不是颠倒黑白、不分轻重、主次不明吗?
朱祁钰看着手中的两封奏疏,每一个批复了一句,知道了。
以王文为首的文渊阁学士们意见也非常一致,赞同年富的主张,不做处置。不过他们的话很委婉,只是说起了洪武、永乐年间湖广无人,为了迁民好一顿折腾的旧事,提醒陛下黔地其实很苦,跑去湖广讨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无奈中的无奈选择。
和稀泥,这一句知道了,就是在和稀泥了,朕知道了,但是朕不做处置,态度已经很明确了,自己想办法对付年富去,可是李贤他们要是有办法,也不会上奏弹劾了。
“怪不得正统十年,于谦和年富能从空无一物的府库里弄出粮食赈济来。”兴安知道奏疏里的内容,他是司礼监的提督太监,奏疏本就在他这里过一遍。
年富这个人手腕很强,黔驴技不穷,弄的这四省巡抚都只能跑到皇帝面前大喊:陛下,你快看看他,太过分了!
朱祁钰批阅着奏疏,一直到了子时时候,才伸着懒腰说道:“兴安,今夜就不回泰安宫了,留宿讲武堂。”
朱祁钰在讲武堂建了一个大别墅,到了宫门落锁的时辰,泰安宫落了锁,朱祁钰就在讲武堂下榻,不给锦衣卫们找麻烦,锦衣卫们从来不觉得麻烦,只是陛下自己不想坏规矩罢了。
“兴安酉时就知会过了,卢忠来问过陛下了。”一个温婉的声音响起。
朱祁钰一抬头,便看见了冉思娘,一股药香味扑鼻而来,冉思娘的面色有些疲惫,而且有些风尘仆仆,但神情却满是喜不自禁。
“这是什么风把大忙人给吹来了?打哪里来的?”朱祁钰拉住了冉思娘的手,笑着问道。
“大珰差人说陛下念叨我,正好今天这百宝丹事了,我从密云厂来的。”冉思娘顺势便坐在了朱祁钰的怀里,只是这一切脉,便知道今天只有素食了,荤的吃不到了。
“冉娘子辛苦,咱替前线的将士谢谢冉娘子的大恩大德。”朱祁钰可是知道密云厂在哪里,这从收到消息,赶回京师,冉思娘怕是骑马回来的。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冉思娘的百宝丹救人无数,这要是有浮屠,早就比天还要高了,的确是大恩大德。
怎么谢,这夫妇之间自然有些默契,只是冉思娘眼角带着笑说道:“明日再谢,夫君昨日荒唐,还是休息一二比较好。”
冉思娘奔着长长久久去的,可不愿意朱祁钰累坏了身子,而冉思娘这段时间是真的累了,则到了大别野,紧绷的那根弦儿终于松懈了下来,洗漱之后,倒头便睡下,连素食都没吃,头发都没干透,朱祁钰耐着性子,给冉思娘把头发打理了一番。
第八百九十二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醒了?”朱祁钰早早就起了床,看着起床还带着慵懒气的冉思娘,笑着说着话,他用了早膳以后,罕见的当了次昏君,没有去处置朝政,只是操阅军马之后,就待在大别墅里,看了很久的书,一直等到冉思娘醒来。
说起来也是让胡濙无法处置,自古这太子少师都是教皇嗣的,胡濙领着上书房事,专门主持皇嗣的教育,皇帝陛下却整天去旁听,不是监督胡濙工作,而是真的在旁听,陛下爱书,奈何是诗词无格律,很少动笔,倒是这丹青笔墨乃是一绝。
读书从来不是让人变坏的理由,读书人也是一个很庞大的群体,朱祁钰从来不喜欢一杆子打翻一船的人。
“夫君?”冉思娘惊呼了一声,以往这个时辰,陛下早就坐班去了,冉思娘一起床,一看天光,还以为陛下不在,便没怎么打理,便起了床。
冉思娘这闷头觉睡的太香,这起来便是容光焕发,昨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朱祁钰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冉思娘怪叫一声溜得无影无踪,没过多久,梳洗打扮了一番的冉思娘又出现在了朱祁钰的面前。
“都老夫老妻了,没必要,在自家随心所欲便是。”朱祁钰收起了书卷,看着冉思娘说道。
“陛下圣躬安,臣妾有罪,还请陛下宽宥一二。”冉思娘先是见礼,而后是请罪,语气颇为认真。
朱祁钰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说道:“是百宝丹出了事吗?朕这便修书一封,鸽路飞抵两军大营,应该还来得及,你昨日便应该说的,这都晌午了,不过来得及。”
“百宝丹怎会出差错,在密云厂臣妾亲自盯着,这一路缇骑护卫周全,臣妾说的是臣妾昨夜先睡着了。”冉思娘赶忙说自己为何请罪。
朱祁钰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妃嫔侍寝早皇帝睡,居然是罪责,他摇头说道:“这算什么罪责?冉宁妃为国事奔波劳累如此,好不容易事了,因为朕一句话,便跑了近百里的路,早些休歇,又何罪之有?快快免礼,吓得咱都是心突突了两下,还以为百宝丹出了事。”
“谢陛下隆恩。”冉思娘看陛下宽宥,这才起了身。
其实朱祁钰这侍寝的制度,早就被他自己毁的稀巴烂,妃嫔不早睡,是为数不多仅剩下的规矩了,还是妃嫔们自己遵守,不是他这个皇帝要求。
按照大明宫廷的规矩,这妃嫔侍寝,皇帝翻了牌子要记录在案,而后还要告知皇后,妃嫔在自己宫里升起华灯,皇帝去这妃嫔的宫舍,一般都是玩完就走,回乾清宫睡觉,大珰就问要不要,若是皇帝不要,宦官们还要折腾一遍妃嫔,防止妃嫔怀了龙种。
夏天还好,冬天晚上十二点的北京城里,那寒风跟刀子一样嗖嗖的,皇帝还要从妃嫔的暖被窝回到乾清宫去。
像冉思娘这般在皇帝这倒头就睡,的确是不恭顺,但是人家冉思娘刚刚完成了皇帝用腰子下的四千百宝丹的大单,为国事奔波操劳,不仅仅是妃嫔,还是功臣。
若是高婕妤侍寝,就是再累再困,也是不敢先睡下的。
“娘子,咱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在播州的时候,你过得苦不苦?百姓们呢?若是十万大山偏僻,那湖广地面呢?”朱祁钰示意自己面前的软篾藤椅,让冉思娘坐下说话。
“苦。”冉思娘咬了咬嘴唇,用力咬着后槽牙说出了这个字,相比较她今天这锦衣玉食的日子,那过去过的日子,已经不是一个苦字可以形容了。
冉思娘的面色带着痛苦,回忆了良久才说道:“那些日子就跟做梦一样,我还是绣花楼的姑娘,这绣花楼的姑娘,是播州杨氏都是养着嫁给各大土司联姻用的,吃饭穿衣还没有太多亏欠的地方,勾心斗角在所难免,但还能应付,可这样的日子,仍然很是吃力,每年楼里都要许多的姑娘从那绣花楼上一跃而下。”
“播州当地的百姓,就更苦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但凡是碰到了灾年,就是易子而食,人相食。”
“湖广地面和播州差不了太多,每年都有不少带着湖广口音的人到播州,便不走了,播州百姓的脑袋上有土司,湖光地面的百姓头上有衙门,各有各的苦,各有各的罪。”
冉思娘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绣花楼那种修罗场就像是养蛊的那个罐子,而冉思娘就是蛊王。
只不过泰安宫里因为皇帝的原因,比较平和,斗什么斗,陛下本来就回来得少,再斗闹得陛下厌恶了后宫,常住在讲武堂的大别墅里,谁都捞不着恩宠。
后宫斗的不厉害,冉思娘自然不必张牙舞爪,一身的本事,便都用在了医学一道。
朱祁钰又问了一件事:“你知道正统年间湖广苗民入山之事吗?沸沸汤汤,少说也有三十多万人,可是当年的大事。”
“知道,岂止三十万人。”冉思娘犹犹豫豫,才往前凑了凑说道:“陛下,其实哪是什么苗民啊,都是地地道道的百姓罢了,云贵川黔的生苗、熟苗,都是没有下过户的,跑进山里的,都是下过户的,说是苗民不过都是遮羞布罢了,大多数就不是苗民,若是山外能活得下去,这么些人,跑山里作甚?”
冉思娘这话到底有点后宫干政的嫌疑,不过冉思娘本身就领着太医院的职,这职位再贱业,那也是为皇帝效力的地方,这百宝丹的差事都办了,也不差这点了。
“咱知道那是块遮羞布,年富履任湖广至今已有九年,成果斐然啊。”朱祁钰放下了手中的书,带着几分感慨的语气说道。
给谁遮羞?给湖广地面的上下官吏,朝廷和皇帝的脸面,遮掩的遮羞布。
“湖广最近出什么事儿了吗?”冉思娘最怕的就是百姓被逼的造了反,兵祸汹涌,本来就有些捉襟见肘的日子,更是雪上加霜了。
朱祁钰满是笑容的说道:“湖广就像是之前的大山,湖广向治,连浙江的百姓都往湖广跑,这不江南四省跑到咱这儿告状来了,吵吵嚷嚷,平日里一个个都摆着封疆大吏的谱儿,这会儿受了委屈,跑到咱这儿,让咱主持公道。”
“公道自在人心。”
冉思娘这才松了口气,懒洋洋的靠在软篾藤椅上,看着窗外悠闲的说道:“这不挺好的吗?公道自在人心,说到底这抢人抢不过,还不是他们不如年富,若是治下民心思安,谁又愿意离家千里,舍近求远呢?”
朱祁钰便挑拣了几件朝中的琐事说了说,一是交趾粮价,二是这四省巡抚告状,三是商辂负伤,他不是没话找话,而是他的生活里,就这点事儿。
冉思娘听得懂,而且也爱听,她听了半天,才疑惑的说道:“这缺人缺到这个地步?都闹的五省巡抚撕破脸的地步了?”
“嗯,抢人,不抢不行呐,种地要人,工坊也要人,朝廷驰道、疏浚水路也要人,这冬序虽然过去了,可是这以工代赈却留下了,哪哪都要人,不抢,哪来的人。”朱祁钰颇为肯定的点头说道。
随着小农经济向商品经济的蜕变,这人的价值正在从草芥向着牛马过度,你不让好好过,百姓真的用脚去投票了。
湖广巡抚年富,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江南最富硕的四省巡抚,摞起来都不是年富的对手,可见一斑。
即便是在原来的历史线里,在天顺年间,年富作为于谦党羽,依旧颇有作为。
随着天顺元年于谦含冤而终,作为于谦党羽,年富也是锒铛入狱,成为了大明进狱系人才,若非李贤作保,年富的命都要丢在里面,而后年富被罢免放归依亲。
天顺不顺,就在次年,天顺二年,山东遭了蝗灾,数百万百姓遭了天灾,明英宗把满朝文武的人一划拉,得,一个可调遣的人也没有,也顾不得什么于谦党羽的事儿了,再不救火,再弄出个叶宗留、邓茂七来,明英宗连皇位都保不住了,便再次启用了年富。
年富走马上任,果然把受灾的百姓安置的井井有条,年富在天顺年间,作为于谦党羽,一路高升,官至户部尚书,靠的完全是自己的才能,除了公务,年富做的做多的事,就是给于谦喊冤,天天给明英宗朱祁镇添堵,一副你不杀了我,我天天骂你的架势。
明英宗也没办法,杀了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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