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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是亡国之君-第9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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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太医院当值,也不知道得罪了哪家的夫人,说我是野狐禅,不是太医院的太医却在太医院当值,最终闹得满城风雨,毕竟没有身份,陆院判也是为难,索性我就考了一个身份。”
朱祁钰听完了前因后果,才彻底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冉思娘在惠民药局当值,也在解刳院当值,冉思娘这双手抓的是解剖刀,可她是冉宁妃这件事,却少有人知晓,冉思娘看的是妇科,妇科圣手,嘉名在外。
太医院当值的医倌,都是吃皇粮的,冉思娘一个女人,自然没有御医的身份,也不知道怎么开罪了某个妇人,便闹上了那么一出,冉思娘确实没有御医的身份,陆子才作为院判也只能支支吾吾,最终艰难收场,冉思娘这才考了堂上官,成了名正言顺的御医。
“估计是看娘子漂亮,心中生了妒忌,才这般做作。”朱祁钰听完了前因后果,不是朝臣们用冉思娘做刀便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姚夔是礼部尚书,他其实并不知道冉思娘的身份,只是处于礼法规矩的角度,觉得可以授官。
王翱是吏部尚书,王翱就很清楚冉思娘的身份,不给官,不是因为冉思娘是个女的,而是因为她是冉宁妃。
有些秘密,即便是你是正二品的明公,不该你知道,你就是不知道。
“夫君是真的会夸人。”冉思娘一听陛下的夸奖才终于笑了出来,朱祁钰和冉思娘又聊了几句太医院改制之事。
太医院旧制为四季考,一年四季都有考试,凡是交月课之医士、恩粮生、肄业生统由堂官面考二艺。正式考题有很多本,比如《医宗金鉴》、《伤寒论》、《金匮要略》,间用《内经》、《难经》,而且由礼部堂官,也就是礼部主持考试。
而陆子才的太医院改制主要是一年四考改为两考,而考生也从京畿扩大到了地方惠民药局,而考题之中添加了解刨论,而礼部堂官主考之外,太医院院判共同主持。
改为仲春、仲秋二季考核,则是为了方便地方惠民药局的医倌参考,而考试则南北衙各设考场。
这些改制,都是因为太医院对人才的渴望。
“夫君这是要遴选秀女?”冉思娘一看礼部奏疏封皮上的字,就是老大的不愿意。
天下没有女人不是妒妇,尤其是这等分润男人的事儿,冉思娘当然不乐意,她又不是皇后,自然不用为了大局考虑,不乐意就是不乐意,宠爱就那么多,多一个人分就少一分。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这帮礼部的吏员也是闲的没事,朕驳一次,他们就奏一次,烦不胜烦。”朱祁钰对这件事不热衷。
“我一个妇道人家阻拦不了朝臣,可这牛耕了这片田,便耕不了那片田了。”冉思娘对礼部当然没办法,可是她对朱祁钰有办法。
第九百零四章 无情的权力游戏
礼部为什么一直吵吵嚷嚷,要让朱祁钰遴选秀女,这里面涉及到了皇位继承的大事,是极其合理的,除非朱祁钰打算结束封建王朝的轮回,否则礼部就会一直吵吵嚷嚷,皇帝纳妃,是大事中的大事。
眼下的大明依旧是个医学极其落后,孩子很有可能夭折的时代,即便是成丁的皇子也有可能会因为各种意外死亡,而皇帝生孩子,那在朝臣眼里,是比皇帝是否英明更加重要的事儿,一旦皇帝绝嗣,那就得旁支入大宗,就涉及到了党锢,涉及到了王朝的根本,这便是国本所在。
章总小四乾隆皇帝的嫡子有三个相继在成年之后,二十多岁死去,乾隆为了嫡长这两个字,费劲了一生的心血,最后还是落了个空。
在原来的历史线里,明代宗为何从最开始的广泛拥戴,再到后来的群魔乱舞,皇帝没有孩子,皇位更迭就没有保障,人心思变、思动,景泰末年种种乱象的原因之一便是明代宗长子朱见济的离奇去世。
不让礼部逼逼赖赖,只有一个解决的办法,那就是结束封建王朝轮回,将家天下真正的变成天下之天下,这样一来,皇帝的传位,对于国家、对于朝廷而言,就变的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了。
朱祁钰不是没想过,可是他有自知之明,他压根就没那个敢教日月换新天的本事,中原这地方的国情,不是一个君主立宪制就能解决的,别说结束封建王朝,朱祁钰能在这皇位上,把自己的活儿干好,就完全对得大明天下黎民了。
所以汪皇后即便是满心的不乐意,但是朝臣提了出来,汪皇后要同意,而冉思娘这个宁妃,就更没那个资格去阻止这件事了。
礼部也有话说,他们在正统年间干什么?阻止皇帝遴选秀女。
正统年间,一次四百人入宫,你皇帝就是多头龙也忙不过来,而且正统年间每次遴选秀女不是折腾的满城风雨?
到了景泰年间,遴选秀女这种事,还得朝臣们反复上奏,反复劝说?
冉思娘作为解刳院当值的医倌,当然知道人体的极限在哪里,这当宠可不是年轻貌美就够了。
第二天清晨,朱祁钰起了个大早用早膳,赶着去廷议的时候,冉思娘还在赖床,这上午指定是起不来了。
朱祁钰整日操阅军马,可不是去看看走走过场,无论是骑马还是其他军事训练,在景泰年月,下盘功夫是至关重要的,作为皇帝,朱祁钰的武艺却是不怎么样,也就是个强身健体的效果,可是他的铳,相当的厉害。
“北伐大捷,普天同庆,臣请放夜三日全城共庆,陛下今日申时移驾至北土城观礼,大宴赐席。”文华殿内,胡濙先说起了这庆祝大捷之事,按理来说,阿剌知院投降之事早已商定,这中秋节刚过去两天,这庆祝事,为何不直接安排在中秋节?
这中秋节是大明身上的一道伤疤,是京师很多家丧亲之痛,礼部尊礼,可礼法在礼部从来不是不便之物。
朱祁钰点头说道:“嗯,朕要去的,汪皇后会一同随行,孙太后、吴太后也会前往。”
胡濙这才点头,孙太后那边他其实想问会不会出席,别到时候安排了座位没去,或者去了没安排座位,但是他又没法直接问,可是陛下说了出来,礼部就好做事儿了。
朱祁钰看着胡濙说道:“遴选之事,兴安跟胡尚书说了,这预算朕只批了两万银,这毕竟刚打完仗,大军仍在和林,太过于铺张,将士在前面拼命,听闻如此消息,实在是让将士们寒心,还有这人数也从六人变成了三人。”
“臣遵旨。”胡濙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陛下能答应就不错了,再让陛下找到了什么理由推脱,这礼部的面子还往哪儿搁?预算低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本身就不是钱的事儿,礼部也绝对不敢给陛下弄些歪瓜裂枣充数。
“沈尚书,朕把这遴选秀女之事,从八万减到了两万,而后国帑出六万,内帑出六万,一共十二万,这是额外的恩赏,大军回京后,定要犒赏,将领、庶弁将、掌令官和军士同等,沈尚书有困难吗?”朱祁钰又对着沈翼说道。
“大军为国征战,有功就赏,有过就罚,此乃天经地义,理所应当。”沈翼罕见的、阔气的、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该省的地方,那是一文不花,该花钱的地方,沈翼作为六部明公、大明廷臣、陛下心腹,也不会不明事理。
“如此,京营过年银也要涨些,沈尚书做好规划,若是力有未逮,可到内帑拆借。”朱祁钰对沈翼配合的态度很是满意。
“臣领旨。”沈翼俯首领命,京营过年银要加钱,这件事早在年初就定下了,沈翼自然早就做好了规划,至于拆借,有钱谁愿意看内帑太监那个气死人的嘴脸?
“江尚书以为呢?”朱祁钰看向了兵部尚书江渊,这犒赏事儿,当然要问兵部尚书的意见。
“陛下,这全军同等恩赏?”江渊把握到了事情的重点,陛下这个同等恩赏,办起来不复杂非常简单,可是如此恩赏,前所未有。
朱祁钰点头说道:“这是额外的犒劳大军北伐劳苦,同等,其他照旧恩赏便是,不患寡患不均,朕不希望这喜事变成了丧事,因为这额外的散碎银两,闹出些意见来。”
朱祁钰当然不是平均主义的毛病犯了,而是这军队向来便是能简单,绝对不要复杂,论功行赏当然不可能同功同等,但是这额外的恩赏,无论怎么分都会有意见。
那孙镗带着四勇团营长途奔波到了轮台城,这一走就是一年,结果到了地方,就搞了搞城防,看了场戏,这论功行赏本来就少,这额外的恩赏下去也比四武团营、四勇团营少,反而有了仇怨,喜事变成了丧事。
这笔钱,就是跑腿钱,人人都有,人人都一样。
“臣遵旨。”江渊仔细思考了下,还是认同了陛下的想法,本就是意外之喜,陛下省出来这遴选秀女的钱,无论谁闹意见都不占理。
廷议仍在继续,四川又闹出了民变,而这一次是苗民作乱,四川总兵官已经前往平叛,事情不大,有苗民的土官不满改土归流损害世官土司的利益,便啸聚闹事,这改土归流是大策,土司不闹朝廷还找不出理由来改土归流,这一闹,反而朝廷有了理由。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四川闹了民变,地龙翻身,又出了天灾,地震波及范围极广,户部提议灾逋蠲免三年与民修养生息。
江渊却揶揄道:“沈尚书这么阔绰,这一省税赋灾逋蠲免,一开口就是三年。”
沈翼也是感慨的说道:“天灾人祸,我倒是心疼这三年税赋,可是这民变在前,天灾在后,朝廷再催藁税,岂不是逼得老百姓造反?到时候别说三年税赋,五年八年能缓过劲儿来,便是烧香拜佛了。”
沈翼很精明,算盘打的叮当响,这看似免了三年,但是不免,五年十年收不到,更亏。
“正统三年四川地震,那次甚至波及云南、贵州等地,朝廷商议了半天,最后也是全灾免七分,遭灾免五分,其余灾逋改折。”江渊说起了往事,说到底,现如今还是户部阔绰了,才能免这三年,正统年间,地震更厉害,不过也是灾逋改折而已。
朱祁钰眉头一皱疑惑的问道:“都天灾人祸了,还能收得起来?人都没了,在废墟里征税?”
沈翼斟酌在斟酌后,才开口说道:“朝廷问地方要,地方问府州县要,府州县就得想办法,一笔烂账。”
沈翼真的不想提起正统年间的那些烂事,实在是糟心,就以正统三年的四川地震为例,朝廷穷的当裤子了,自然不肯全部蠲免,那层层加码之后,遭殃的反而是最穷的百姓,结果就是麓川趁机反叛,闹了起来。
朱祁钰了然,正统年间的账本,和沈翼说的一样,就是一笔烂账,写满了缺钱,至于府州县问谁要,肯定不是谁有钱问谁要,反而是谁没钱问谁要,毕竟最好欺负的便是佃户了。
浚国公陈懋再次上奏,交趾仲秋丰收,开始交纳藁税,将会从岘港海运至密州市舶司,最终运抵京师,这是复设交趾后的第一次纳赋,浚国公打算亲自押解入京。
“浚国公年事已高,身体欠安,不妥不妥,让浚国公的长子押解便是。”朱祁钰听闻户部奏禀,立刻摆手说道:“浚国公已经不是当初在福建平定叶宗留邓茂七民变时候了,连唐指挥上奏都说浚国公已见颓色,不妥,礼部拟诏,无需如此奔波。”
江渊面色犹豫但还是说道:“浚国公的意思是最后回来看一眼。”
江渊没说太过明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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