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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容易了，毕竟前两天老伊万就死在她的眼前，而此刻自己的丈夫又在极度危险之中。

　　　　我看着娜塔莎点了点头表示她没听错。娜塔莎迅速接受了现实，转而一边安抚着伊万的老婆一边往房间里走去，在进入房间后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我看了眼拖油瓶还有一旁的鲁索尔，“平托呢？”

　　　　“在睡觉。昨晚平托盯着的。”拖油瓶答到。

　　　　“好吧。”我看了眼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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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油瓶看了看鲁索尔，鲁索尔掏出一包烟递给我，我点着了抽了口，“形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到底怎么回事？”拖油瓶急切的问到，而一旁的鲁索尔也看着我期待着我的下文。

　　　　我把之前在保尔那里讨论的那些内容大概的复述了出来。在听完之后，这两人的脸色都显得很难看，特别是拖油瓶，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了。

　　　　“怎么会这样？那十天之后我们真的离开？”拖油瓶说着看了眼鲁索尔，鲁索尔看向我，“皮亚托夫是怎么死的？安全局人干的？”

　　　　“对。安全局的人追捕的伊万。本来我们已经上车开走了，但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辆车，一边撞向我们一边开枪，皮亚托夫被打中了，不过还是坚持到我们甩掉了追击的人后才失去意识。”我说着停了停，“后来我们冲下了公路。等我从车里爬出去查看他的情况时，他已经没有脉搏了。

　　　　“该死的混蛋。”鲁索尔说着狠狠的抽了口烟。

　　　　我看向拖油瓶道，“十天之后我们应该就会离开，不过前提是尤尼斯那老家伙还没有回来。不过就算离开路也不会好走，外面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就和他们拼了。”鲁索尔抬眼看向我道。

　　　　拖油瓶拍了拍鲁索尔的肩膀安慰了一下他，接着他看向我转而道：“你说尤尼斯会回来吗？”

　　　　我听了这个问题。。。如果换做以前，我会觉得尤尼斯应该会很快出现。不过现在。。。我确定不了，因为使他回不来的因素实在太多。虽然伊万一直觉得尤尼斯会很快出现，但是至少我是不怎么看好的。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先管好我们自己吧。”我说着掐灭了烟头，“我得休息一下了，你们提高警惕，现在我们就像在薄薄的冰面上走，随时都有掉下去被淹死的可能。”

　　　　我直接靠着沙发上开始休息，不过一闭上眼，各种各样的问题便充满了整个脑袋，一个个场景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来来回回的放着。越想越觉得整个这件事没有我们现在所想的那么简单。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真的就是因为俄罗斯方面，第十七局的另外一个领导人被隔离审查而导致的吗？乍一看好像这样说的通，我们一直在干着对抗北约的事，并且在之前占了不少便宜。现在攻防两方交换了位置，轮到北约展开行动了。但是俄罗斯方面就这么轻易放弃了我们？他们完全不顾国家的利益吗？就算直接领导被隔离，要清算也该和那人清算，或者算上老家伙尤尼斯。而我们这些人既然不用清算为什么不帮一把？以后不还用得着吗？我们被彻底铲除了对他们有好处还是对北约有好处？

　　　　我想这个问题是个人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给出肯定的答案吧。不管如何，至少在我看来从头到尾，就我参与的行动来看，我们都应该算是成功的，有成效的，不然也不会招致这样的报复行动。那么一个有成绩的部门，只是因为领导出现了不确定的一些问题就把整个部门放弃了？这符合逻辑吗？就算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也应该找人来替我们吧。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北约的人都找上门了没任何反应？这算正常吗？乌克兰这可是他们的家门口吧，那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是骗人的鬼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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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迷局（1）

　　　　整件事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思考，完全就是混乱的，完全不符合常理。那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老家伙尤尼斯必定有很多信息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也许对伊万透露过，但是伊万同样没有和我们说。这整件事中必定还有隐情存在，一些让我们意想不到的隐情。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根本不像是被放弃那么简单，而更像是被联合起来对付了。或者说俄罗斯方面像是要借助他人之手来除掉我们。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我就是觉得我们像一个被遗弃的婴孩，自己的父母觉得多余不想要，但是自己又下不了手结束孩子的生命，于是就把孩子扔了，任由风水雨打甚至被狼叼走。

　　　　想到这儿，我一下坐了起来。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如果事实就是这样的话，那么俄罗斯方面有着明显的借刀杀人的意思。但是回想起来，这样也同样很难说通。俄罗斯方面的理由是什么？十七局里通外国？如果这样还用得着借刀杀人吗？这就得立即清理门户了啊。那北约来的人就不应该是对付我们而是来接应我们然后一起对付俄罗斯方面了啊。这个显然不对，那么是什么？十七局势力太大？尾大不掉了？想到这个我突然觉得好笑。这个可能性是有，但肯定不是现在，也许过个十年二十年的有希望吧。不过现在就这模样还能尾大不掉？还谈势力？现在能动的十个人都没有，武器弹药就剩下些手枪了，就这连个大点的警察局都未必能拿下。

　　　　两样都不是，十七局还能做什么？关键是做了什么事能让俄罗斯方面的态度是这样的？也许这一切只有等那个老特务回来之后才能得到解释。不过那老特务能回的来吗？现在多少人想抓他？估计他自己都算不过来。而且就算回来又怎么样？按照伊万说的，回来了就能把事情全部和俄罗斯人说清楚？然后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重新获得支持。说到这个支持我都觉得扯淡，第十七局实际就是俄罗斯人自己的爪牙，是从他自己身上长出来的。什么支持不支持？支持那是本分。正因如此，我越想越觉得没有头绪，整个事情都没法解释下去。

　　　　我想的头疼，烦躁的拿出根烟开始抽起来。我看了眼不远处打开电视关掉声音，只看图像不停声音的拖油瓶。看到他我突然想到了巴勃罗，那家伙没事就喜欢打打小算盘搞搞小阴谋什么的，也许能从他什么借鉴到点什么。我意识到我现在属于病急乱投医，但是我就是想去做点主动的尝试，而不想这么干等着。

　　　　“我问你个问题。”我开口道。

　　　　拖油瓶看向我，“我看了所有新闻，没有任何关于昨天晚上的有关你们的报道。”

　　　　我看了眼电视，“不奇怪。如果报道了肯定就要遍故事解释。那上面又是尸体又是枪和子弹的。不如直接掩盖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样对大家都好。”

　　　　“你刚说要问我问题？什么问题？”拖油瓶道。

　　　　我点了点头，“是这样。你以前在哥伦比亚时，就是我离开后。巴勃罗干过什么类似借刀杀人的事情吗？”

　　　　“什么借刀杀人？巴勃罗？”拖油瓶一脸疑问的看向我。

　　　　“对！巴勃罗？巴尔卡斯。他干过什么借刀杀人的事情吗？你不会还要让我解释下借刀杀人是什么意思吧？”我有些不耐烦的说到。

　　　　“额。。。他干过。当然干过。”拖油瓶答到。

　　　　“你确定？别是什么道听途说的。”我追问到。

　　　　“当然不是当听途说。他们那里又不是铁板一块。之间的勾心斗角，还有一些不听话的小股武装或者土财主，你说他能轻易放过这些人吗？”拖油瓶说着看了看我，“不过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呢？”

　　　　我摆了摆手，“你就给我说说他做过的事。我知道在我离开后他应该已经地位很稳固了。他有没有对自卫军里或者一些盟友，就像你说的那些不听

　　　　话的但又不算敌人的人下过手？并且不是自己下手，而是借刀杀人让他的敌人来替他除掉这些人？”

　　　　“等等。。。你让我想想。”拖油瓶说完站起身走来走去，大概想了两三分钟后，他看向我道：“这些事他干过不止一次。但是我知道的比较清楚的是一次他对付政府军。”

　　　　“对付政府军？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

　　　　拖油瓶回忆道：“当时好像是和政府军合作，不过你知道你们离开后巴勃罗是和游击队达成协议的，虽然时常会有些摩擦，但是都是比较克制的，没有像你们在时那样大动干戈。但是过了没多久，政府方面便派人来找到了巴勃罗，要求和他联合起来对付游击队。”

　　　　“巴勃罗痛快的答应了？”

　　　　“没有。”拖油瓶笑着摇了摇头，“巴勃罗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他能平白无故帮人吗？他也知道政府军在对付游击队上一直不怎么靠谱。不过这次政府过来的人提出的条件很优厚。让巴勃罗动心了。”

　　　　“肯定又是地盘吧？”我问到。

　　　　“不止。还有政治地位。”拖油瓶说到。

　　　　“政治地位？去做议员？”我惊讶的问到。

　　　　“对。就是去做议员先生。这让巴勃罗非常动心。并且还能得到地盘。所以他答应了。但是呢，巴勃罗在送走政府的人后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或者听了身意见，他又不想在这个时候真的得罪游击队。”

　　　　“哼。他那是不想得罪吗？他是怕政府军不靠谱吧？最后他自己首当其冲被算账。”我冷笑了一下道。

　　　　拖油瓶点了点头，“关键是后来政府军派来联合行动的人坏了事。这人很不招巴勃罗的喜欢。对于行动计划也独断专行，在不愉快后还威胁了巴勃罗，威胁他说要把他和政府联合的事通报给游击队。让巴勃罗最好听话合作。”

　　　　“额。。。这人。。。不知道巴尔卡斯老爷是个土皇帝吗？”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多呢。据说这人后台很硬，很有抱负。估计因为这样就没把巴尔卡斯老爷放眼里吧。你知道巴尔卡斯老爷可不是个会乖乖听话的主儿。”

　　　　“当然。那之后呢？巴尔卡斯借刀把这人干了？”我问到。

　　　　拖油瓶点了点头，“对。他偷偷让独眼龙科多巴找了趟游击队。然后在一天凌晨，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的驻地被一伙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突袭了。”

　　　　“然后死了？”我问到

　　　　拖油瓶摇了摇头，一脸坏笑的道：“精彩的就在这里。你绝对没想到巴尔卡斯老爷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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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迷局（2）

　　　　“安排？”拖油瓶的坏笑让我有了很多联想，“难道巴勃罗不只是在旁坐山观虎斗？”

　　　　“当然没有。他有着周密的安排和打算。”拖油瓶继续笑着道。

　　　　“先等等。你是参与到这次行动中了吗？别是事后听说的吧？”我问到。

　　　　“当然是亲自参加的。我当时可是巴尔卡斯老爷武装力量中的精锐之一。随便怎么选都会让我去。”拖油瓶颇为自豪的说到。

　　　　“别扯淡了。继续往下说。发生什么了？”我摆了摆手道。

　　　　“嘿嘿。那咱们书接上回。话说巴尔卡斯老爷对于那个政府来的家伙很不爽，想除掉他，毕竟他不想受人威胁，也不想和游击队真的大动干戈，但是他又很想成为议会的一员。所以他安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