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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交锋（8）

　　　　在我看来，克尔扎科夫此刻的态度还有说出的话并非是想如老家伙那样为了复仇。因为这个老家伙的前组员和老家伙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对于什么所谓的争斗其实并不怎么在乎，至少没老家伙尤尼斯这样的执着。如果非要比的话，他也许连一半都不到。这点从他之前还经常带着克里希家的那个女人到处游玩度假，去意大利包间看足球比赛就能看出，他更想安逸的生活而不是战斗。

　　　　我觉得他首先想到的是跑，卷上些钱或者别的一些细软就带着老婆孩子跑路。但是老家伙的话无疑让他犹豫了，也就是他会被一直追捕甚至是追杀以至于连累家小的那句。这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在美俄两方共同的追捕下，他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是很难有立锥之地的。

　　　　所以他是迫不得已做出了反抗的选择。为的只不过是撇清关系，让自己的家小不用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被祸害了。他一直强调自己不屑于对别人家小下手并且鄙视这样的行为，在我看来他是怕报应，害怕自己在这上面坏事做多了，而自己同样在这方面遭到千百倍的报应。他知道这里面的痛苦，所以他不敢甚至是忌讳这样的事情。

　　　　老家伙看着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态度的克尔扎科夫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反而是先叹了口气，像是有些失望的开口道：“我知道。其实你根本不关心我说的那些。什么荣誉，什么覆灭的小组。。。这些你都不在乎。你在乎的只是你的小日子。对吗？”老家伙说着拿着酒瓶用手在瓶口那里擦了擦接着对着嘴里灌了一口，“你是要耍什么花样？再来假死一次？”

　　　　克尔扎科夫此刻确实比之前冷静了许多，虽然老家伙依旧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并且话里话外不时对克尔扎科夫进行着各种讥讽，但是他却没太大的情绪上的波动。甚至还坦诚的点了下头道：“对。我是不想再想起过去的事。所以当初，当我得知是要让我对付你的时候，我就很不愿意。我知道你这个家伙不好对付，一旦被你盯上我将非常麻烦。我之前平静的生活将一去不返。但很多事不是我不愿意就可以不做的，我现在甚至怀疑对方就是故意的，他们觉得我了解你，了解俄罗斯，对付你更有把握。所以我一直想快点结束这一切，最好的方法就是干掉你。”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在乌克兰的行动，是个好机会。在成功干掉克林格之后，十七局内外交困，但。。。这个好机会被几个蠢货给毁了。”说着他看了眼老家伙尤尼斯，“之后我要求如果还要我干，就必须把指挥权全部给我。得由我来制定计划。之后，你们找到了瓦斯蒂奇这个蠢货。”说着他笑了一下，“我就希望你们能够找到他，以你的性格，只要你缓过气来必定要进行一系列的报复。”说完他抬头看向了我，“当这几个家伙把别列佐夫从克罗地亚带走后我就知道你们要来了。呵呵。”克尔扎科夫无奈的笑了一下，“我派了人过去，给他们做了安排。可惜啊，除了瓦斯蒂奇这个蠢货外，布兰德是一个比他还要蠢的人。他们不仅让我损失了不少人手，最后瓦斯蒂奇也没能保住，还非常不体面的死在了厕所里。在这点上。。。”他重新看向老家伙，“你的人确实比我的人强，并且强了很多。也是那时候，我突然觉得，我的麻烦真的要来了。”

　　　　“然后你就组织了一些列的行动，特别是在格鲁吉亚？”老家伙看着他问到。

　　　　“没错。”克尔扎科夫点了一下头，“在那里，是我们小组覆灭之后我最拼命的一次。这一次次的行动让我发现，这个安排我来对付你的人做的很对。因为我几乎都把握住了你考虑问题和决策的方向。其实那次我离胜利已经很近了不是吗？”

　　　　“我们也不远！”在一旁的我忍不住开口道。

　　　　老家伙和克尔扎科夫同时看向我，老家伙笑了笑没说话，而克尔扎科夫则继续点了下头道：“确实不远。在这点上布兰德终于发挥了点作用。不然我真会逃不掉，被你追上然后补上两枪。”

　　　　“之后呢？”老家伙问到，“之后你就没干点别的？”

　　　　克尔扎科夫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受伤了，并且不再年轻恢复起来总得需要时间，更多的时间。我没法重新再投入到针对你的行动中。并且一次次失去机会让我感到害怕，当你总是把握不住机会时，机会便会找上你的对手。为了不让自己倒霉，我一直没有再想着行动。我依旧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让你不再能跑掉的机会。可惜，机会不再光顾我这里。等来的只有你针对我的行动。”

　　　　老家伙笑了一下道：“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有什么意义？在证明自己的坦诚和合作的诚意吗？”

　　　　“正是这样。不然还能如何？”克尔扎科夫承认到。

　　　　“好。“老家伙尤尼斯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很想知道两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随便问吧。我现在这样还有什么可以保密的吗？”克尔扎科夫道。

　　　　“首先，这个柏林来的人你真的不认识吗？从没见过，一次都没见过吗？第二，你的这个组织到底是什么组织？安保公司还是什么？你们到底为谁服务，图谋什么？”老家伙问到。

　　　　“这可不是两个问题。是一系列的问题”克尔扎科夫摊开了手笑了一下，不过他没有拒绝回答，而是想了一下后道：“柏林的人，我确实没见过。和我一起的一直是布兰德，和我见面的也不是你照片上的人。所以这点我可以肯定并且非常诚实的告诉你，我没见过他。至于你第二个系列问题，你可以把我的这个组织理解成一个安保公司，但是它要大的多，历史也长的多。至于服务的对象，其实是自己。至于图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内部也有纷争甚至是分裂。我在的这一方，目前为美国佬服务。注意是美国佬，不是北约。”

　　　　老家伙自然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他点了下头道：“那么你们组织叫什么？你说的这么很厉害的样子，总不会连个名字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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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交锋（9）

　　　　克尔扎科夫笑了声道：“这个名字知道的人不多，你就算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个名字很普通，“沙丘”。”

　　　　“沙丘？！”老家伙听到后愣了一下后重复了一遍。

　　　　“没错。就是这个名字。”克尔扎科夫点了一下头接着道：“就叫沙丘。具体的意思不知道，对外也不怎么用这个名字，他下面有很多安保公司，每次与外界打交道都会以这些安保公司的名义和面目出现。”

　　　　“看来你并不非常了解这个什么沙丘。。。”老家伙道。

　　　　“说的不错。”克尔扎科夫看着老家伙道：“我没那个好奇心，更不想钻营。我只想平平安安的度过自己的一生，不想给自己惹上太多的麻烦。”

　　　　“那好吧。”老家伙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缠，“既然这样，我们就说点眼前重要的事情吧。”

　　　　我看了眼老家伙，看来克尔扎科夫的回答在他看来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在我看来，什么都没得到，根本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老家伙却像是已经相信了克尔扎科夫的诚意。

　　　　“那么，你现在能做什么？你在苏黎世还有什么？”老家伙问到。

　　　　“你要的我都有。”克尔扎科夫见老家伙终于开始说正式了立即坐直了身子认真的回答到。

　　　　“别说这么肯定。你知道我要什么吗？”老家伙不客气的反问到。

　　　　“通讯设备，武器，不是这些吗？”克尔扎科夫道。

　　　　老家伙听他这么说一下站起了身看向克尔扎科夫道：“我要的是达成我的目标！你说的给我的东西不过是我用来达到目标的工具罢了。我要的是你帮我对付柏林站的人，明白吗？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用再说了。等上了岸，我们就各走各的，看看谁能坚持的更久吧。”

　　　　克尔扎科夫摆了下手道：“你别忘了。你在苏黎世可是人生地不熟。如果没我的帮忙，你会遇到很多的麻烦。你很清楚哪怕我只是给你做眼线，对你来说也是有着极大的帮助的。”

　　　　“别你啊你的。如果你真的要合作，就该知道这种帮助不是单向的，帮助我的同时实际就是在帮助你自己，这点道理还用我告诉你吗？所以别浪费时间，说点能让人动心的东西吧。”

　　　　老家伙的态度显得很强硬，语气非常的不客气。就好像是克尔扎科夫求着他办事似得。

　　　　克尔扎科夫点了下头，先是朝着刚才老家伙坐着的地方示意了一下道：“能先坐下听我说吗？”

　　　　“可以。”老家伙一把拿起酒瓶在坐下后又给自己来了一口。

　　　　克尔扎科夫在等老家伙将嘴里的酒咽下肚子后接着开口道：“我在苏黎世还有一些人。他们如果拿枪和那些人交手不会是对手，但是让他们充当眼线绝对没有问题。”

　　　　“这点你之前和我提过了。我会用自己做诱饵。”老家伙说着指了下自己，“他们会围上来，这点只有要眼睛就能办到，我不得不和你强调一下，你的人或者说眼线不是来帮我发现那些试图抓到我的小喽啰的。而是要发现那条大鱼！发现他，才是关键。这不仅能让我完成我的目标，对你也有莫大的好处，至少直接和你有着矛盾过解的人完了。这样哪怕你之后的逃亡也许还能轻松一些。”

　　　　说到这个，克尔扎科夫苦笑了一下。那样子看起来并不怎么认同老家伙说的。在这点上我也觉得其实这件事只要干了便不会有好的结果。特别是克尔扎科夫这样的已经被丢弃的人，此刻他做的不过是垂死挣扎，不让自己太过窝囊罢了。就算把那个家伙干掉，并且克尔扎科夫活了下来并离开了这里也很难说他能逃多久。

　　　　“我不准备逃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逃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个好的出路。”克尔扎科夫说着抬了抬手指了下老家伙，“我和你一样，准备在苏黎世做最后的了断。”说完他叹了口气接着道：“真希望你对付的这个真的就是当初策反库德里亚的混蛋。这能让我觉得在苏黎世将要做的事更加的有意义。”

　　　　老家伙尤尼斯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深深的看了眼克尔扎科夫。在沉默了片刻后，他才开口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干？你之前制定了那么多针对我的计划，并且差点得手。那么这次有对付他们的计划吗？”

　　　　“有。”克尔扎科夫立即点了下头，“首先，我们得将对方引入到我们设定好的战场。这个地点我想好了。就定在苏黎世的尼德道尔夫。”

　　　　“尼德道尔夫？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定在这里？”老家伙不解的问到，“我需要理由。”

　　　　“原因很简单。那里是老城区。尼德道尔夫本来只是一条老街，不过现在却代表着一片区域。这里道路狭窄并且纵横交错，两侧全是各种各样的店铺，房子，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小街小巷。简单来说就是这里地形复杂，陌生的人进来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被我们带向我们想让他去的地方。这也方便我们在发现真正的目标后不知不觉悄悄的靠近他。”克尔扎科夫道。

　　　　“看来这是个很热闹的地方啊。”老家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