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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女游戏逃生版-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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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女人,喝成这样,成何体统。”
  “还和一个个男人勾勾搭搭,成何体统。”
  楚酒回过头,看了看周围。
  老宅阴森肃穆,笼罩着一层早晨死白的雾气,楚酒什么也没看见。


第146章 
  天色灰蒙蒙的,依然阴沉,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不如干脆来场痛快的大雨。
  现在是白天了,不知为什么,还是有妖魔鬼怪出没。
  楚酒看了一圈,没能找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说怪话的鬼,不再理它们,继续往前走。
  她回到和韩序他们一起住的小院。
  一夜过去,韩序和白落苏平安无事。
  韩序看上去清醒机警,也不知道夜里睡没睡过,白落苏倒是已经醒了。他的隐身没了,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一条长腿和手臂耷拉在床沿下,好像还没睡够。
  楚酒把昨晚拿到的两张新密码给韩序看。
  韩序说:“已经四张了,刚好一半。”
  化解怨气的任务奖励有一张,秦云简的眷恋值应该还会刷出大概两张,估计还有一张会在随即发放的任务上。
  韩序把密码纸还给楚酒,认真地看看楚酒的眼睛,“你困了,去睡一会儿吧。”
  又折腾了一整夜,楚酒点点头:“就算那只老鬼现在要来,我也要睡觉。”
  楚酒回到她的房间,柜子里的女鬼又不在,不知到哪玩去了。女鬼晚上回来睡觉,楚酒白天回来睡觉,两个人像是在轮流住宿舍。
  厢房的门没办法反锁,楚酒只把门关上,抵不住困意,合衣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梦里全是各种难缠的鬼怪。
  它们从阴暗的地方爬出来,面目狰狞,成群结队地往上扑,想要喝她的血,吃她的肉,把她的骨头嚼成渣吞下去。
  楚酒拼命地跟他们打架。
  好不容易打完一批,又来一批,它们死而复生,没完没了,这梦做得十分辛苦。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又有人,在俯身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楚酒?醒一醒。”
  这回不是那只女鬼,是韩序。
  他看见楚酒睁开眼睛,解释:“我刚才路过你门口,听见你在里面又哭又叫,在门外叫你你没有反应,所以才进来,想把你叫醒。你梦见什么了?”
  楚酒望着他,发了几秒钟的呆,呼地坐了起来。
  “韩序,我得再去一次坟地。”
  坟地里有秦家那只老鬼,非常不安全,但是楚酒说她要去,一定有她的理由。
  韩序二话不说,问她:“那我们现在就走?”
  两人到对面叫上白落苏,一起出门。
  今天秦宅门口没有人堵门,秦家的冬至宴只有三天,那些会死人的规矩也都没了,人人都在等着今晚一过,明天天一亮,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楚酒他们让仆役打开门,顺利地溜了出去,熟门熟路地来到镇外的坟地。
  “今天不去秦家祖坟,”楚酒说,“我想再去一次乱葬岗。”
  就是昨天去秦家祖坟的路上,经过的那一片乱糟糟的坟包。
  楚酒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树木和墓碑,回忆着昨天走过的路,一点点慢慢往里走。
  天上遮着一层铅灰色的云层,并不是昨天老鬼驱动的黑云,也没有妖风和鬼影。
  老鬼昨晚和楚酒他们两个恶战一场,元气大伤,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也在补觉,准备今晚再去找他俩的麻烦。
  或者是因为他们只到了乱葬岗,没过去招惹秦家的祖坟,他们还不知道他们几个又过来了。
  终于,路过一棵枯树下的时候,昨天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心里有点慌,心脏扑通扑通地跳,还感觉空落落的,心底仿佛有一种隐隐的悲伤。
  楚酒停下脚步,看看脚下。
  附近这一片坟包完全没人理,早就被雨水冲刷得不成样子。
  就在楚酒站着的地方,原本也是一座坟,不过现在只剩下一抔比别处略高的黄土。
  黄土里,露出半截石头。
  楚酒刚蹲下,韩序就捡了一根粗树枝过来了。
  他用树枝把泥土一点点挖开。
  白落苏也马上去找了根树枝过来,顺便递给楚酒一根,先动手挖,然后才问:“我们在挖什么?这是一块墓碑吗?”
  应该是。
  长条形的墓碑渐渐从泥巴和荒草根的纠缠中露出来。
  秦家祖坟那边的墓碑很多都是虚拟的,只有个影子而已,这一块却被系统做得很认真,是真的石头。
  “差不多了。”韩序说。
  他用手攥住墓碑的一头,手腕上使力,用力一拔。
  一块完整的墓碑带着泥,被拔了出来。
  韩序把它撂在地上,翻了个面。
  墓碑正面中间镌刻着几个字:
  【先嫂楚酒之墓】
  白落苏:“……”
  白落苏:“楚酒,你的墓。”
  楚酒当然知道。
  她今天就猜测,每次路过这里时,心里都会有一种奇怪的慌乱又空落落的特殊感觉。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有人踩过你前世坟墓的感觉”。
  韩序扫视一遍墓碑,抓到了重点。
  他说:“先嫂。”
  既然是“嫂”,就是已婚,只是这块墓碑看着年代久远,却没有写什么“某某氏”之类,直截了当,连姓带名地写了楚酒的名字。
  旁边还有一竖排小字:
  【秦云简立于戊寅年立冬】
  这不止是她的墓,还是秦云简给她修的墓。
  这墓碑立得有点奇怪。
  既然埋在这里的她,是秦云简的嫂子,那她的丈夫,必然也是秦家人。
  秦家号称诗礼传家,按以前的规矩,死后应该夫妻合葬,埋在秦家的祖坟里,由孝子贤孙给他们立碑,就算没有后代,也会想办法弄一个名义上的出来。
  并没有小叔子给嫂子立碑的,于礼不合。
  楚酒用手扫了扫墓碑上的土,抬头看向秦家那一片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祖坟。
  遥远的很多年前的她,被埋在这片乱葬岗上,连坟和墓碑都快没了。
  花体字在空中缓缓浮现:
  【你看到了墓碑上的名字】
  【凭直觉,你知道,她不是简单地和你同名同姓】
  【一些不知多久以前的模糊记忆,忽然涌入你的脑海】
  这句提示刚消失,就真的有画面灌进了楚酒的脑中。
  楚酒:“……”
  宙斯直接给她放了个电影。
  说是电影也不太对,确切地说,楚酒的视角,更像是电影中的角色本身。
  第一视角电影。
  而且这电影比普通的电影厉害得太多了,因为它是有气味的。
  是扑鼻的栀子花香,还有柑橘清爽宜人的酸甜。
  窗外树影摇曳,叶子肥绿,像是个夏天的中午,浅金色的阳光照进来,斑斑点点的,微风吹过,木头窗棂轻轻地吱嘎响着。
  楚酒面前是张桌子,桌面上放着托盘,里面摆着一只拳头大的小巧精致的铜炉。
  小铜炉点着火,火上坐着一只小钵,钵里正在加热的东西,粘稠厚重,好像是一小坨浅黄色的蜡。
  她自己正在小心地把一只小瓷瓶里的油滴进蜡里。
  淡黄色的油滴晶莹剔透。一滴,两滴,三滴。
  她的另一只手拿着小匙,把油滴轻轻搅进蜡里。
  桌子对面坐着一个人。
  是秦云简。
  他伏在桌上,用手支着头,这回身上穿的不是素白,而是件靛青色的衣服,滚着玉色的边,衬得肤色莹白。
  他正专心地看着她往蜡里滴油,口中说:“嫂子说得没错,单单是栀子花的香气,会有点腻,再加上几滴柑橘油后,香气就清透得多了。”
  楚酒抬头对他笑笑。
  秦云简继续说:“嫂子心灵手巧。字写得比我好,读我的书比我还快,上次替我写的文章,连先生都赞不绝口,可惜只能关在宅子里,连门都难得能出,你觉得闷不闷?”
  楚酒这个角色说话了:“你今天没正经事做?就在这儿胡说八道地瞎聊,足足聊了一上午了。”
  秦云简的眼角弯了弯,不说话。
  半晌,他忽然问:“嫂子,你来我们秦家几年了?”


第147章 
  楚酒把油滴完,塞好瓶塞,把小瓶放在旁边,才说:“当初刚来的时候,好像是十三岁吧?”
  秦云简说:“我还记得办喜事那天,宅子里外到处都是红的。我哥那时正在生着大病,怎么治都治不好,该拜堂的时候都躺在床上,没法下来。”
  楚酒说:“对。后来我十四岁,你哥就没了,从嫁过来到现在……应该有六年多快七年了吧?”
  秦云简依旧趴在桌上,一双眼睛凝视着她,问:“那你家里没有别的人了?”
  楚酒摇摇头,“母亲去世以后,就没了。只剩下一个远房叔叔,和我们走动不多。”
  秦云简弯了弯眼睛,“也不算是坏事,你就可以一直待在我家了。”
  这场景转眼就换了。
  仍然是这间房间。
  秦云简在对面,只不过这次是站着的,身上穿的衣服也变成了夹的,依旧是靛青色,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细密的花纹。
  他面前的桌上铺着一张纸,他手中握笔,时不时抬头,认真地看一眼楚酒,再低头在纸上画一笔。
  楚酒悄悄探身,想往他的纸上看,却被他用衣袖一遮。
  “别偷看,还没画完。”
  楚酒只得老老实实继续坐着。
  过了好半天,总算是画好了。
  秦云简移开衣袖,拎起那张画给楚酒看。
  “怎么样?像不像?”
  楚酒默了默,“我身上长毛?还长着一条尾巴?”
  纸上画的根本不是楚酒,是一只浑身上下毛茸茸,正在扑蝴蝶的小花猫。
  他画功了得,小花猫活灵活现,让人一看就想撸一把。
  秦云简偏头看看画,再看看楚酒,眼中含笑,表情却很正经:“明明就是一模一样。你看这眼睛,这神态,你摸着良心说,是不是已经像得没法再像了?”
  眼前的场景又是一换。
  楚酒这回坐在一间房里,陈设变了,雕花的红木桌椅反射着冷硬的光,旁边站着几个表情肃穆的年老仆妇。
  窗外风声呜呜地吹着,门帘垂落,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外间的人。
  外间有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像是有点年纪了,口气怒气冲冲。
  “你怎么有脸跟我说这种话?那是你寡嫂。‘兄死叔就嫂’的那一套,是那些穷家小户没钱娶媳妇才弄出来的,我们秦家向来以诗礼传家,哪有寡妇不守节,小叔非要娶嫂子的道理?”
  秦云简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倒是很平静:“我除了嫂子,谁都不娶。”
  男人气疯了,“你自己听听,你嘴里说的都是什么?”
  秦云简从善如流地改口:“好。我除了小酒,谁都不娶。”
  “小酒”两个字,大概把对方气到吐血,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男人最后终于说:“长嫂如母,你懂不懂?”
  “不懂。”秦云简说,“她年纪比我还小,算什么母?”
  男人的声音气到哆嗦:“这回费尽心机,才给你安排了那么好的一门亲事,于你的前途大有助益,结果你非要闹出这么一茬,这要是传出去,谁家还敢跟我们秦家结亲?”
  旁边站着的一个老年仆妇忽然开口,低声对楚酒说:“二爷想不通,您也劝劝他。”
  楚酒坐得很端正,腰背挺得笔直,点头,“好,我劝劝他。”
  场景再变时,又回到了前面的房间里,看来这才是她住的地方,屋里已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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