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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克街13号-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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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伦走上前,拿出自己的打火机,帮小姑娘父亲点燃。
  “谢谢,谢谢。”小姑娘父亲向卡伦道谢,同时应该是习惯性地客气场面话,麻木地问道:“您是做什么的?”
  “医药代表。”
  “哦,哦,嗯。”
  小姑娘父亲不停大口抽烟,同时目光一直盯着手术室的门。
  终于,电供应上来了,也不知道是发电厂恢复了运转还是医院发电机发挥了功效。
  但也就在此时,
  医生走了出来,对着小姑娘的父亲:
  “对不起。”
  “不……”小姑娘的母亲直接昏厥了过去。
  小姑娘的父亲则跪在了冰冷的走廊瓷砖上。
  卡伦默默地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
  他觉得自己在家里已经见惯了尸体,甚至已经可以在帮玛丽婶婶忙时和婶婶很随意地开一些玩笑,他觉得自己应该已经习惯了。
  但实际上没有;
  生与死的真谛,不在于生,也不在于死,不在于它的状态,而是……它转变的那个过程。
  天,逐渐到黄昏。
  因为供电的问题,所以原本下午的手术全部取消了,而医生似乎是认出了“卡伦”的职业,所以遗体并未推送进停尸间。
  小姑娘的母亲被父亲抱在怀里,两个人,神情悲怆。
  卡伦一直坐着,坐在那里。
  护士长走了过来,先蹲下来安慰这对父母,然后指了指卡伦,她是善意的,至少对于茵默莱斯家来说,她是。
  但她误以为卡伦这个“新面孔”这个“年轻人”脸薄,不晓得主动招揽生意,所以主动介绍。
  这时,
  小姑娘父亲站起身,走到了卡伦面前;
  卡伦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你是做什么的?”
  卡伦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茵默莱斯丧仪社……”
  “砰!”
  卡伦的脸,被打了一拳,整个人侧倒在长椅上。
  “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咒死我的女儿,咒死我的女儿,你们这些恶魔,这些赚肮脏钱的杂碎!”
  卡伦缓缓地坐起,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继续绷直了后背,仿佛刚刚挨打的不是他一样。
  见他这个样子,小姑娘父亲刚欲砸过来的第二拳,松了下来,他回过身,继续去安慰妻子。
  天,
  开始变黑了。
  卡伦依旧坐在这里;
  来时,他是为了单子,为了生意,为了钱;
  现在,其实已经不是了,一个单子而已,在他被打的前提下,自己直接离开,家里人也不会说他什么。
  可,生意在此时又变成了某种职责。
  终于,
  小姑娘父亲搂着依靠在他怀里的妻子,又一次走到卡伦面前;
  卡伦再次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喂,你是做什么来着?”
  卡伦活动了一下左侧还有些发疼的脸颊,露出了职业的淡淡微笑,一边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宣传册一边说道:
  “茵默莱斯丧仪社,为您的家人送上最后的陪伴。”
  ……
  “少爷,你的脸?”
  保尔发现了卡伦脸上的伤。
  “没事。”
  卡伦摇了摇头。
  医院办理好手续后,保尔与罗恩将小姑娘的遗体送上了灵车,后方,小姑娘的父母则会开他们自己的车跟着灵车一同前往明克街。
  他们要连夜为自己的女儿准备与安排后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还觉得女儿依旧在自己身边,像是带着女儿去商场挑选衣服。
  罗恩瞅了一眼小姑娘父母开的车,舔了舔嘴唇,道:
  “瞧,开的是桑特兰唉。”
  他本意是想提醒少爷这是个大单,但见少爷依旧很安静地坐在那儿,他也就不再说话了。
  灵车开回了明克街茵默莱斯家,后头的那辆桑特兰也跟着一起停了过来。
  “小心点抬。”卡伦提醒道。
  那对父母,站在灵车下面,等待着“接”女儿。
  “明白,少爷。”
  保尔与罗恩轻手轻脚地将担架车抬下了车;
  众人进去时,玛丽婶婶与温妮姑妈主动上前,开始安慰同时介绍业务。
  卡伦用衣角遮着自己的侧脸,径直上了楼。
  他有些累了,他想躺下来休息休息,希望那对父母不要点心理咨询服务吧。
  “哥哥,你回来啦,辛苦了哥哥。”
  米娜端来一杯冰水给卡伦送来,她哥哥不喜欢喝红茶也不喜欢咖啡,只喜欢喝加了冰块的水。
  卡伦没有进房间,而是先接过水。
  “哥哥,你的脸?”细心的米娜发现了卡伦侧脸的伤。
  “没事。”
  卡伦不准备解释。
  这时,卧室门被打开了,和卡伦住一个卧室的堂弟伦特抱着一个环保宣传标语牌子走了出来,向卡伦炫耀道:
  “哥,我今天去参加了黛丽丝组织的环保游行活动,黛丽丝实在是太酷了,瞧,她还给我签名了呢,嘿嘿。”
  卡伦愣住了。
  “哥?”
  伦特好奇地凑到卡伦面前,好奇哥哥怎么忽然没了反应。
  然后,
  卡伦直接将杯子里的水,泼在了伦特脸上。
  “啪!”
  被泼了一脸冰水的伦特有些茫然地看着卡伦:
  “哥……怎么了……”
  “啪!”
  这次不是水,
  而是卡伦的一巴掌。
  伦特被抽倒在地,捂着脸,不敢置信却又无比畏惧地看着脸上同样有伤痕的哥哥。
  这时,
  爷爷的书房门被打开,狄斯站在门口。
  米娜马上扶着还在轻微抽泣的伦特站起来。
  “爷爷,没事,没事,我们闹着玩呢。”米娜赶忙向爷爷解释。
  狄斯看向卡伦,开口道:
  “怎么了?”
  卡伦看向狄斯,回答道:
  “他欠打。”
  “哦。”
  狄斯点了点头,转身走回书房,书房门随即被关上。
  “哥哥?”
  米娜尝试叫了两下卡伦,见卡伦没反应,米娜牵着伦特去了二楼。
  “你在悲伤。”
  普洱的声音自卡伦身后窗台处传来,
  “习惯就好,因为你会发现其他的,你都做不了。”
  卡伦摇了摇头;
  普洱笑道:“你不同意我的话?”
  卡伦双手撑在身后窗台上,
  道:
  “我会让婶婶打个折。”


第32章 灯灭了
  地下室,
  婶婶的工作间。
  玛丽手里夹着一根烟,慢慢地燃着。
  梅森叔叔站在门口,手掐着自己儿子伦特的后脖颈。
  伦特在哭泣,嘴里不停地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
  一向脾气很好的梅森叔叔,此时阴沉着一张脸。
  终于,似乎是难以再忍受这种吵闹了,玛丽婶婶开口道:
  “去洗漱吧,别吵着人家小姑娘休息。”
  伦特跷课去参加了由维恩环保少女黛丽丝组织的游行,他们冲击了发电厂,导致东区大面积的停电,停电导致了小姑娘手术出了岔子;
  现在,她躺在了这里。
  其实,伦特并未真正意义上犯错,哪怕将他扭送去警察局,警察估计也只是笑笑。
  生活中,本就充满着意外。
  兴许这个小姑娘的手术本就不会成功呢?毕竟她这个手术伴随着比较大的风险。
  若是汉斯医院的备用发电机能够正常运转及时送上电呢,手术停电的影响是不是就被避开了?
  再者,伦特只是在发电厂外面举牌子,跟着一起喊口号,亦或者说,他只是在“追星”,他又没冲进发电厂去搞破坏;
  可有些理由,能够用来去欺骗法官,却无法用来欺骗自己。
  卡伦把今天的事说了出来;
  他不可能隐瞒,不仅仅是因为他脸上的伤,更是因为如果隐瞒,他就没办法要求家里给女孩的葬礼费用打折。
  他只是在职的家族成员,享受分红,却没有决策权。
  当把事情说出来后,梅森叔叔直接把伦特的裤子脱下来用皮带对着他屁股一阵抽。
  得知自己今日的行为,让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姑娘离世,挨打的伦特只是哭,却没有喊疼,也没有求饶。
  打了一顿后,
  梅森叔叔带着伦特来到小姑娘面前“道歉”。
  这在外人看来,是一种很傻的行为,刻意得如同是在作秀;
  但哪里有秀是发生在自己家只给自己家人看的?
  归根究底,茵默莱斯家的家风,一直很好。
  伦特一瘸一拐地上去了,在坡道处,米娜在接他,同时用热毛巾给他擦脸。
  “姐姐……我错了……”
  “唉。”
  米娜也不晓得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弟弟,尤其是知道那个小姑娘的遗体就在下面躺着,安慰的话更是无法说出口。
  “费用,怎么算?”梅森叔叔问自己的妻子。
  “他们家要求的是B套餐。”玛丽婶婶说道。
  罗恩早就指着人家的车说过,这是一笔肥单。
  搁以往,有B套餐的生意时,玛丽婶婶走路都能带着风,可今晚,她却高兴不起来。
  玛丽婶婶将烟头掐灭,继续道:
  “我和温妮商量过了,按照B套餐的标准走,但明日给具体报价时,折扣力度大一些。”
  “哦。”梅森叔叔点了点头,“就这样?”
  玛丽婶婶撩了下头发,叹了口气:“这一单,做到不赚钱,再亏点钱吧。”
  “好的。”
  梅森叔叔的神情终于舒缓了下来。
  这一单,赚钱的话,他心里会不痛快,还是亏点钱好,心里还能稍微舒坦点。
  “我上去给那几家公司打电话。”
  一些诸如棺材等有特殊要求的丧仪用品,是需要临时加订的,茵默莱斯家会备一些常用的货,但不可能备全,毕竟,他们更像是上游公司的消费者,而不是经销商。
  玛丽婶婶摇摇头,道:“这么晚了,明天安排吧。”
  说完,玛丽婶婶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的丈夫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她烦着呢。
  “嗯。”梅森叔叔离开了。
  玛丽婶婶开始亲手给小姑娘清洁遗体,动作很温柔。
  清洁好了后,玛丽婶婶拿了一套内衣帮她穿上,随后拉过圆凳,坐在床边,用手帮小姑娘做头部按摩。
  其实,葬礼上的绝大部分仪式与流程,都是为活人准备的,也包括玛丽婶婶现在的按摩,小姑娘已经走了,肯定感知不到的;
  但被按的是她,可放松的是玛丽婶婶自己的内心。
  头部按摩结束后,是身体的其他部分。
  一套流程做完,玛丽婶婶开始为小姑娘做防腐处理,这样在葬礼那天,她能以最自然也是最美好的一面,去和自己的亲人告别。
  殓妆师的作用,是让逝者在离开时保留尊严与体面。
  还有一个作用,是让逝者的亲朋,能够认真地记住逝者的形象。
  人在想起另一个人时,浮现在脑海中的,往往是一张定格的“照片”;
  为什么人们会如此看重“见最后一面”,若是没见到就是莫大的遗憾?
  因为在日常生活中,人们很少会去认真去看去记住自己身边人的脸,且往往越是关系亲近的人,在这方面越是容易被忽视,总是天真地觉得,还有很久很久,还有很长很长;
  直到那猝不及防的告别来临,这才意识到,自己脑海中的那张脸,那张脑海中的“照片”,她居然早就过时了,早就不清晰了也早就模糊了。
  惶恐的不是失去,而是你无法原谅自己在需要铭记时却已然忘记。
  玛丽婶婶的工作,就是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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