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殓龙记-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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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
“说。”
“圣女可以结婚吗？”
“当然可以。”
“那当今灵族的圣女有没有结婚？
”
“没有。”
“为什么？”
“因为圣女宣布终身不嫁。”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那圣女可以挑选外族人，就比如和人族结婚吗？”
“只要圣女愿意。”
“最后一个问题，圣女修为很高吗？如果实力不高，凭什么那些有实力的人要听从她的命令？难道那些有野心的人就不会去推翻圣女峰吗？”
“这不是一个问题，是很多问题。”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问题。”
“圣女峰不可推翻，那是神圣所在，亦是整个户式一族敬仰的存在。圣女可以修为不高，但要胸怀灵族，为灵族生息做应该做的事情，总之只要圣女不变，灵族就不变，其中的意思很复杂，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至于你说的为何要听从圣女的命令，那是先辈遗留下来的祖训，任何人不得违抗，否则必遭天谴。”
“天谴？有过类似的情形吗？”
“有过一次。”
“能说？”
“说来话长，不说。”
“既然圣女修为不高，那谁来保护圣女？”
“二十四女卫，三万灵兵。”
“灵兵？是人是鬼？”
“不是人，也不是鬼，他们是灵，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通俗来说，一个灵兵就可以抵挡一品灵将。”
“一品灵将修为几何？”
“聚日境！”
单是那些凌乱的等阶就让霍星尘感到无比震撼，而圣女更加的恐怖，怪不得人人都要争当圣女，一旦登上圣女之位，就算私
下搞点小动作，也没人敢说半句话。
三万灵兵啊，一个灵兵就堪比聚日境的存在，谁他妈敢说半句废话？放两三个出来就可以将其灭族，若是灵族有意前往风云大陆，风云必会变色，将风云大陆归于灵族那还不是小菜一碟之事？
“但是想要唤出灵兵是要付出代价的。”
“什么代价？”
“以寿命为代价，通常唤出一个灵兵就要一年的寿命，不过还有一个特定的条件可减少代价。”户景山看了一眼户乐儿，然后再次目视前方，道：“这个特定条件就是圣女必须选择夫婿，并行圆房之事，然后在先祖灵牌叩拜，方可将代价缩短至半年。”
“原来如此。”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
“你怎么那么多事？”
户景山有些不耐烦，狠狠瞪了霍星尘一眼。
霍星尘视而不见，能了解灵族是他此行的目的，问得越清楚越好，对他以后的行动有所帮助。
霍星尘道：“如果灵族出现内部战争，圣女管不管？”
户景山犹豫了一下道：“这个要看情况而定，如果是危害到灵族的发展，圣女自然要管。”
“如果不是，只是相互竞争的话，圣女是不会管的，毕竟灵族亦要优胜劣汰。”
霍星尘无语道：“太复杂了！”
户景山道：“不算复杂，想想平民区的阶级就能读懂灵族。”
霍星尘道：“那圣女也不能任由灵族内部混乱吧，如果他们联合起来
为了私欲去灭掉另一个族群，圣女也不管吗？”
户景山道：“这就要事后裁定了，通常结派不会超过两个，一旦超过，圣女必会出面干预，甚至会下杀手，得不偿失。”
霍星尘不理解了，道：“户文为何要与你父亲结盟，你父亲不过三品灵将而已，在谁看来也不会这般选择。”
户景山幽道：“因为我父亲对族主最忠诚，亦是族主的挚友，更是族主的亲兄弟。”
这下霍星尘可以理解了。
上阵不离父子兵，打仗不如亲兄弟。
“那可不可以推翻族主？就是用武力推翻。”
“可以！”
“如果爆发战争，难道不会殃及其他族群吗？”
“见过平民区国战吗？”
“没见过。”
“灵族内部族群之间是有地界的，而且跨度很大，想要跨越地界灭族谈何容易。”
“比如我的实力极为强盛，想要一口气吞并所有族群，那圣女是不是也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笑，就算你实力再强盛，难道其他族群是吃干饭的？你能打下一个族群已经很不错了，实力受损之下还要去管理，还要防止其他族群黄雀在后，你说，谁会这么笨？”
“我不是说比如了嘛，生什么气？”
“我能不生气？你自己想想，如果是你，你能这么做吗？敢这么做吗？”
废话，老子前世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没见过那场面，一路高歌猛进，神挡杀神佛道杀佛，你这毛头小伙懂个屁。
第两百零五章 追踪与反追踪
户景山叹气道：“其实历代圣女都希望统一户式一族，但这几百年来户式一族分化成这般模样也非圣女峰所愿，只能任由户式一族这般发展下去，也只能看着户式一族慢慢倒退。”
霍星尘道：“难道就没有人有这方面的想法？比如族主户文。”
户景山摇头道：“是根本不可能之事，因为圣女是由各大族群挑选出来的，圣女或多或少都会偏向于自家族群。”
霍星尘道：“那当今圣女是哪个族群的人？”
户景山道：“谁都不是。”
霍星尘道：“不会吧，你们居然让一个外姓族人当圣女？”
在霍星尘看来，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谁若是抓住了这个圣女，那这个族群就有可能翻身，不过户景山也说了，圣女终身不嫁也是考虑到这方面了。
可有一点值得利用，就是当今圣女是外姓，有可能会如户景山所说一同灵族也说不定。
可话又说回来了，圣女为何在这个时候选亲，难道真的出现了不可解决的问题？
如果户乐儿在选亲中胜出坐上圣女宝座，那户文之危便迎刃而解，不过户乐儿想要从中脱颖而出实属困难，毕竟不仅有户芷雪等四女在上，更有同等实力的族群女儿存在。
户乐儿想要突破重围，当真难如登天。
不过霍星尘来此目的并非在此，况且他也不知道如何选亲。
霍星尘所要问的问题已问清楚，便不再去烦扰户景山。
一路上还算安全，底下嘶吼的妖兽成群
结队跟随三人，声势颇为浩大，滚滚尘烟飘散至空中，不一会便看不见妖兽的身影。
离最近的灵族城镇还有十日路程，三人日夜不停的赶路，早已疲惫不堪，灵兽灵力亦是消耗严重，三人不得不落地徒步前行。
在经过一条通天大道时，户景山示意两人停下，鼻子不停在空气中嗅着。
霍星尘皱眉，户景山怎么如狗一般。
对于灵族他不了解，定下心来仔细感受，突然发现东南方向，也就是他们右后方有一股极难闻的气味。
霍星尘将神识外放出去感受着周遭环境，对户景山道：“有人！”
“哼，跟我来。”户景山率先冲了出去。
大道上砾石较多且凹凸不平，左右两边还有尖锐的乳石，甚至还有巨石立在右侧。
“二哥，他们是谁？”户乐儿不解，她未曾闻到过这类散发着恶臭的味道。
“还能是谁，是天启那帮人。”户景山奔袭中不停的提醒两人，踏过一块巨石落地，隐匿在巨石身后。
巨石四周皆是尖锐的乳石，还有数棵矮树，矮树生长茂盛，有巨石天然掩护，是个极好的隐蔽场所，但这个隐蔽的地方有些狭窄，户乐儿紧贴着户景山，而户乐儿则紧贴着霍星尘。
霍星尘道：“天启是什么意思？”
户景山道：“族主所在的城池叫上天城，亦是天成族一系，而上天城中又有四个小族群，分别是天伤、天心、天启和天灯，其中天启族对天成族威胁最大，亦是族主的
心患，天启实力强大，手下有两位一品和三品灵将，手上握有重兵，若不是族主这几年处处压制天启族，恐怕上天城是天启的了。”
霍星尘皱眉道：“那如果说天启族灭了天成族，那族主之位不就旁落天启族了？”
事情比霍星尘想象的更加复杂，好在户景山解释道：“那倒不是，族主是通过选举而出，然后进入圣女峰的会灵观接受一系列考验通过后，才能成为族主。”
霍星尘道：“那如果族主落败，那人又经过考验，那天成族是不是就永远消失在灵族了，你们又该何去何从？”
户景山摇头道：“之前已经说了，有实力的一般会被处死，其他人就看对他们有没有威胁了，总之圣女峰也不会让他们赶尽杀绝，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弟子。”
“当然了，不是每个族群都会杀人，他们会将你分入族群内部，做个灵族子民，在重压之下，你无权无势永远翻不了身，这样隐患也会消除，毕竟灵族子民也不多。”
太复杂了！
霍星尘有些头疼，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不会手下留情，不听话就杀，听话就编入族内，让人时刻看管起来。
前世他就是这种做法，有心跟随，霍星尘便给你机会，无心跟随又想复叛的，一律找个理由杀了。
不仅能杀鸡儆猴，又能凝聚人心。
灵族这般弯弯绕绕实在太过多余，有意归顺就用，毕竟他们的实力可不是用来摆着的，很多人头脑精明实力又强大，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不过也是，灵族内部他不懂，猜不透这些人的心思，毕竟灵族与人族还是有差别的。
若要一个词来形容灵族，霍星尘认为‘单纯’比较合适，不像人族这般计谋与心计变化多端。
“来了！”户景山示意两人。
霍星尘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身子，被两人夹在中间当真不好受。
户景山没有任何反应，倒是户乐儿有些不自在，一个劲往外挪，不过她越是往外挪，被尖锐的乳石顶主后背，又不得不挪回身子，与霍星尘后背摩擦得越厉害，双手护在身前也难抵霍星尘身体传来的气息。
霍星尘倒没注意到户乐儿的窘迫，伸长脖子从细缝中看去，天启族来了五人，神色匆匆紧紧跟随在两条黑影身后。
“那是什么？”两道黑影突然停了下来，对地面不停的闻着。
“獾！”
“獾？”
“是灵族特有的追踪灵兽，这类灵兽很难驯养，可一旦驯养起来，必是追踪一大利器，比人的鼻子还要灵敏数百倍。”
“就这样？”
“那你想怎样？”
“它们不会术法的吗？”
“不会，这种灵兽只会追踪。”户景山眯了眯眼，道：“天启族为了我们不惜下了血本了，两只灵獾，一个聚月境三品小圆满，四个聚辰境二、三品大小圆满。”
原来灵族修为与人族无异啊，霍星尘还以为灵族有秘法存在呢。
户景山似乎感知到了霍星尘的心思，淡淡道：“灵族与人族本就同属一
脉。”
“那我们还蹲在这里作甚，迟早还是会被发现，赶紧想办法逃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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