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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额呼宫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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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黛把药端给他,守在旁边,远山这时推门进来,带来了今天的公文。

    郑喆被苦得闭了闭眼:怎么这么晚?

    遇见上仙了,问我要生不易先生的劾鬼符。

    那张劾鬼符驱邪避神,原来正是姬疏无法在与山齐内继续潜藏的原因。亏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郑喆要给气笑了。

    招招手示意远山把东西搬过来。

    最上面放的是西南荣成的琐事,那是郑喆的封地,由属官负责打理。偶尔有需要他决定的事,写封回信加盖官印封泥即可。这之后是各地的变法事宜,都是经过公卿贵族肆意歪曲后的政令,特地交给郑喆执行,像是故意恶心他他原本上书国君请求设立试用考核的官制,以去除官场世袭罔替的积弊,薛太傅极力反对,国君改成了设立督察辅佐官。一个没有实权的傀儡,像是国君拿来哄小儿子的玩物。

    最后是朝堂上关于最近租税改制的讨论,照例只有姜洲这些从小和郑喆混一块儿的支持他,他的血亲兄长郑序照例保持沉默,薛太傅照例将他抨击得一无是处。

    薛太傅一把年纪,政事上没什么作为,全长口才去了,仅看看呈上来的简写版就气得郑喆扔了书简统一租税是乱化之行?他可老糊涂了吧!。远山见惯不怪,正要给他放回去,一只手已经先他一步捡起来了不是设了有司专察课税吗?你急什么?姬疏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很不见外地翻看起书简。

    若黛很有眼色地退下去。

    太子殿下,您现在看的可是一国机密啊。郑喆说,尽管看上去并没有拿回来的意图。

    姬疏耸耸肩,挪到他身边坐下:行吧,我来教教你。

    郑喆看着他的眼睛。

    你认为从法度上统一租税和设立有司课税有什么区别?

    原本就有课税官,这样做不过多此一举,和敷衍有什么区别?

    新的课税官能取代原来的课税官吗?

    当然不能,不过是无足轻重的副手罢了。

    丈量土地、统一租税,你除了想清理那些养得膘肥体壮的世族公卿,狼狈为奸的课税官算不算?

    郑喆顿了顿,回答他:算。但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副手能做什么?

    那就要看你在这个位置上放什么人了。

    放什么人都不行。只有权力才能制约权力,但权力只会包庇权力。

    郑国还有谁比国君更有权吗?

    姬疏的眼睛原本黑沉沉的,但此刻闪烁着明亮的光彩,仿佛这具早该腐朽的身体里终于有了生命。

    国君把权力放给你,你就是郑国最大的权。

    郑喆受到触动,但面上什么也没显露:他不支持我,从来都不。

    光彩暗淡下去,姬疏又耸耸肩,起身打算离开了。

    殿下,郑喆没有回头,叫了他一声,谢了。

    身后传来关门声。

    郑喆抬手按按眉心,姬疏的那些话让他心中有奇异的跃动。远山还在他身后等着听令。把北上的行李收拾收拾,没别的事了。

    远山告退。他离开书房时,黑衣的身影正朝木梯口走,远山急行几步追上去:大师!大师留步!

    姬疏靠在墙上笼着双手,好整以暇地等这个憨直的小侍卫。

    殿下,走得近了,远山又换了个称呼,别看我们公子平时在外面挺温和,其实私底下脾气不算好。。。。。。这不是什么好话,远山说完有点心虚。

    姬疏笑道:看出来了。

    我们公子离开都城后,从前那些人都不来拜访了,公子现在很多事都没个商量的人,他挠挠头,神情有些紧张,虽然刚才公子没说,但做属下的能看出来公子其实很愿意听殿下说这些。殿下您要是愿意。。。。。。他偷偷瞄一眼姬疏的脸色,可以常和公子说说话吗?

    姬疏问他:那你之前见我为什么没有好脸色?门廊上那块木牌也不愿意给我。

    远山哑然:啊?这。。。。。。您鬼鬼祟祟藏在我们公子府里,谁能给您好脸色,居然还需要问吗?远山汗颜。

    远山!有人在木梯下方喊他。远山伸头一看,赵四在楼下冲他招手。等他再回头,姬疏已经离开了,大概是去了原来祭坛所在的阁楼那里现在已经属于姬疏了。

    结果什么也没说清楚。远山耷拉着脑袋下楼,赵四见他这副样子,照他脑门儿来了一下:搞什么啊你!

    给郑喆送热汤的小侍女从他们身边经过,好奇地看了一眼。

    我全听见了!公子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给公子知道了一准儿要怪你多嘴!赵四责怪他。赵四知道远山是怎么想的,但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你别管我了。远山有点气馁,没打算和赵四说话,抬脚就走。

    上哪儿去!赵四叫他。

    远山留给他一个背影:收拾行李!

    傍晚时分,泮山的山道上被夕阳拉出一个跳跃的影子,那道影子跃出天边,是一个人骑马向与山齐奔来。那马身姿矫健、骑手盔甲着身,是军旅中人。

    郑喆坐在楼里俯视山道,来人勒马门前。

    即使看不见脸,郑喆也知道他是谁司马家的大儿子,都城延林卫的首领姜虞。郑序宗见天子,国君派了姜虞负责他的安全。但姜虞是镇守都城的大将,国之利器不可示人。谁都没看出来,国君最喜欢的、最寄予厚望的儿子,其实是郑序。

    这几天姜虞应该在和郑序商量北行的具体事宜,这时候来到与山齐,应该是临行前郑序有话要嘱咐他。

    家仆给气宇轩昂的将军打开门,将军摆出拒绝的手势,只好从楼里出来一个人。这个人,郑喆也知道是谁。远山。

    其实派姜虞护送郑序是有道理的。姜虞和郑序就像远山和他,都是国君指的。他俩从小玩到大,姜虞陪着郑序习武从军,比郑喆更像郑序的亲人。

    那匹马大概是从军营里拉出来的军马,远山站直了都比它矮半个头。小侍卫艰难地仰着头和将军交流。

    郑喆看着楼下的黑影,嘴里突然涌上苦味。他从果盘里捻起一个蜜枣慢慢嚼着。

    生不易也很苦恼,自从昨天得知他那位常年隐世的师弟竟然来到郑都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两个小徒弟在打扫院子,他坐在窗下喝热汤,汤里煮了枸杞大枣有股甜香,他毕竟年纪大了。尽管是深谙护魂固魄之术、可以协调阴阳五行的方术大能,活个三四百岁没问题,但想要寿与天齐那就太夸张了。得到他师父的道行才行。他的师父四海云游、环辙天下,比小徒弟还要神龙见首不见尾。只有当年带着十来岁的他,才在亓朝王都定居过一段时间。

    初夏绿意盎然的树枝横在园窗前,庭燎的灯火扑在窗楹古朴精致的雕花上,恰到好处的景致。生不易却心不在焉,他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对他而言,从前指的就是和师父一起度过的时光,师父走后他的生活就变得单一无趣,没有怀念的价值。

    他和师父初到亓王都,太子就病倒在床上了。师父被请去给太子护魂,天子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因为房间里点了静心安神的沉香,他觉得有点闷就出去等。那时大概也是初夏的时节,院里的银杏枝头缀满青黄色的球花,下人们踮着脚尖悄无声息地来往,一举一动都小心谨慎。有什么用呢?他想。他见过那个太子,脸色青白得已经没有生气了。

    内室里鸦雀无声,没有半分动静。他见那些守门的士兵满脸克制的好奇,心里不由好笑。只有半吊子的方士才会呼天喊地地施法,他的师父是何等真仙,动动手指连入了鬼门关的魂都能拉回来。这样一想,他心里也有些好奇,那个太子真的能救回来吗?

    他溜达到内室的窗下,透过镂花的窗格朝里看。师父的一截手腕搭在太子额头上,太子灰败的面孔似乎闪过一层光,他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细看,太子睁开了眼。

    沉香飘渺的烟雾萦绕而上,他站在烟雾后,不小心对上了太子的视线。他从没见过这样纯黑的眼眸,那道视线从地府投来,带着森然的寒气注视着窗外的人间。眼里有将死之人对生无与伦比的执拗。

    生不易喝了口热汤,甜香盈满唇齿。天色已经暗得庭燎不足以点亮内室了。两个徒弟还没回来,他只好自己去点大烛。他起身,记忆里的目光就在他身后,生不易惊得后退一步,后腰抵上桌案一阵锥心刺痛。

    好久不见呀,师兄。姬疏对他笑道。

    第5章

    这恐怕将是一次见不得光的谈话。院里的大烛最终也没有点起来,灯火昏黄,一切都在暗中进行。徒弟们不知去了哪里没有来给内室添柴荆。大概是被那家伙放倒了,生不易心想。

    姬疏坐在阴影里,捧着热腾腾的枸杞大枣汤,指尖烫出一点菲薄的红。他年轻的面容依旧很好看,像釉彩华贵的瓷,美丽而冰冷,倨傲又惫懒。



    第4章

    

一晃数百年过去了,你是一点没变。生不易慨叹,我当年可比你足足小六岁,如今也是个行将朽木的老头了。说出去谁能相信你竟比我年纪更大。

    姬疏稍微低头去看杯里沉浮的枸杞,声音淡淡的:是吗?师兄你原来比我小啊。

    虽然从来没特意提过,但我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从前不是经常那小子那小子的称呼我吗?

    姬疏当年怕是连师兄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把生不易当书童一样呼来唤去,搞得生不易对他意见很大。奈何师父也没拿他当徒弟看,伙同姬疏一起使唤他,每当他做端茶倒水、清洁打扫的杂活时,两位大爷就凑在一起研究各类古籍文献。他在后院削桃木片削到手掌磨起血泡,这两位就悠哉游哉一边喝汤吃果一边拿朱砂在桃木片上鬼画符做研究,有时灵感来了还会拉他来试验。生不易如今这张皱巴巴的老脸上,靠近额角的地方还有一道明显的划痕,就是姬疏当年画的桃木片炸的,若非师父眼疾手快,这道痕能一直拉到眼皮上去。

    师父毕竟养育了他十几年,当下还是有点惭愧。姬疏大爷可不管那么多,他堂堂一朝太子还从来用不着顾虑别人的感受。生不易流了满脸的鲜血,他也就勉为其难地抬一抬上眼睑,语气懒洋洋地说声抱歉,很够意思了。师父要带他去处理伤口,姬疏可不乐意,那块桃木片虽然闯了祸但好歹也是太子殿下凭自己本事刻出来的第一块有灵气的符箓,这么有纪念意义的时刻怎么能叫生不易扫了兴致。姬疏有天赋,师父很喜欢他,生不易只好自己一个人跟着侍女走。从那以后,生不易和姬疏就没再看对眼过。

    几百年了,师兄你还能记得这些事?

    生不易叹息道:记得啊,再过多久都能记得。我和师父也就只有短短几十年的记忆,忘不了。

    姬疏抬眼,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师父去哪了?

    生不易愣住:你不知道?

    像是没料到生不易会反问他,姬疏忽地眨眨眼:我为什么会知道?

    但是师父当年是和你一起离开的。。。。。。难道你们俩后来分开了吗?

    忘记了。

    生不易:。。。。。。

    姬疏面色坦然:这都过去多久了,也就你们这些老头子成天把陈年旧事挂在嘴边。

    很好,这才是当年熟悉的语气。

    生不易深感不对劲:不对啊,你忘记的也太多了吧!你不记得当年神树的秘法,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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