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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怪陆离侦探社-第6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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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铁罐蓄满,我抓住拴在木架的麻绳将铁罐串拉回阁楼,取出铁罐放到壁炉前煮沸雨水。
  沸水冷却,闻起来带着股铁锈味的铁罐让我想起不久前的阴影,但它并不肮脏——一杯热水进胃,温暖人心。
  如果有咖啡豆就好了,我不满足的想到。
  吃完这三天来唯一的一顿,又接近一天尾声的下午。我剩下一把烤麦粒,用以不被毫无希望的未来吞没,期待明天的到来。
  身体向我发出信号:在安全温暖的地方吃饱喝足后应该睡一个漫长的觉,但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在天色开始变暗前,我将几块燃烧的木头放进灯罩,提着油灯爬下阁楼,从二楼开始检查每一个房间。
  透进光芒或只剩窗框的窗户我暂时无能为力钉起它们,只能简单地关闭房门,然后发现关上房门让走廊变得晦暗后又停下此举。
  从楼梯回到一楼大厅,我能做的就是用桌椅堵起门窗。在我接近角落里搬动木椅时,我被墙壁上的人形影子吓了一跳,小心靠近发现只是渗水巧合形成的洇痕。这在沿海民居很常见,如果酒馆不是砖石结构而是木屋,年久失修的状况下恐怕早已像是诊所那样不能踏足了。
  尽管如此,我仍不敢离人形洇痕过于靠近,匆匆将木椅也挡在人形洇痕前就逃也似地回到阁楼,在温暖而安全的阁楼恢复胆量。
  窗外逐渐变得晦暗,我又将床架拖到壁炉边,铺上烘干的床单被褥。
  我没听见教堂钟声,也许离得太远,不过昨天也没听见。在进入梦乡前,我挪动床头柜压住活板门,将窗户外的铁罐串拉回阁楼,关闭窗户,再将木板挡在窗户边避免壁炉火光透出房间。
  最后,往壁炉里塞进足够燃烧到第二天的木柴,我爬上床铺,用温暖的陈旧被褥裹紧自己。我通常习惯在睡前想些事,但我刚刚躺下,就在火光映照下沉沉入梦。
  我经历了一个久违的、舒适的、没有忧虑的漫长梦乡。
  这份死亡般静谧长眠持续到某个时刻,一道沉闷的、细微的倒塌声忽然闯入我的意识,那个声音就像堆垒的木椅在外力作用下倒塌——随着想象在脑海具象,我猛地从明亮温暖的梦中惊醒。
  壁炉在稳定的燃烧着,拉长的影子在阁楼晃动。
  我将脑袋伸出床铺,仔细聆听着。渐渐地,从风雨拍打窗户的杂音里听见从楼下传来,断断续续传来的倒塌声。恐怖一幕在我脑海浮现:堆叠堵住房门的座椅正随房门被一只怪爪推开……
  不知何处涌现的勇敢,又或者是希望被掀翻的歇斯底里,我右手抓起厨刀,左手抓起燃烧一半的木棍,用肩膀推开床头柜,踩着爬梯一点点蹭回到二楼。
  我犹如闯进黑暗的墓穴,只有火把照耀的狭窄范围是明亮的。我有些后悔不该贸然下来,但也只好踩着楼梯来到一楼客厅。
  我没听见雨声,没感受到风,倒塌声消失了,门也还关着。
  就在我以为一切只是我错觉时,我发现倒塌的是堆在人形洇痕前的桌椅。真正使我不寒而栗的是,墙壁上的人形洇痕不见了。
  我好像落进普罗托斯的遗忘之河,失去了记忆,当我再次清醒,我靠在压着活板门的床头柜,满头冷汗,仿佛先前经历只是一场噩梦。
  只有阁楼墙壁逐渐显露的、消瘦、病态的的成群人形洇痕告诉我这不是场梦。
  它们来了……
  背靠着的床头柜颤动着被顶开,一只枯竭、烧焦般漆黑的手臂从活板门伸出。我想也没想挥出抓着厨刀的右手,刺进手臂的厨刀像是搅动了灰烬,腾起灰尘。
  手臂缩回活板门,但更多恶鬼般的怪影正从墙壁上突起,显现在我的阁楼。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变得急促,不可见的力量攫着我,使我与侵入怪影搏斗。体内的疯狂血脉被激发,甚至开始悔恨为什么要找一间石头房。如果仍是木屋,就能烧掉房子让它们陪我埋葬。但很快,我开始感到庆幸。因为它们打不破石屋,只能从墙壁一点点渗透进来。
  这些力量尚未摆脱人的范畴的怪物还来不及钻出墙壁就被我用厨刀刺伤。
  混战之中,堵住窗户的木板跌落,窗外闪烁的白芒刹那间勾起我的回忆片段:茫茫海面上,一艘与暴风雨搏斗的轮船开着探照灯扫过幽暗海域。
  雷声随后而至,某种惊奇氛围将我包裹,我狂叫着挥舞厨刀,攻击闯进阁楼的每个怪影。在我如怪物般疯狂防卫半个夜晚后,损伤惨重的怪物终于褪去,归还墙壁干净。
  我喘着粗气,确认它们的确已经离开,厨刀从手上滑落,然后无力跌倒在地板。
  风雨交加的夜晚,我疲惫而惊恐地度过了一个惊悚之夜。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光怪陆离症候群(七)
  我多么希望将我唤醒的是清晨鸟儿的歌唱,门外花圃的芳香,照在床铺的阳光。而不是裹着阴冷雨水的海风,烧焦木炭散发的烟味,带走体温的冰冷地板。
  但无论如何,在壁炉只剩余烬前和被怪物啃噬的只剩骨头前能醒来总归是好事。
  我撑起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躯体,感觉每一块血肉都在疼痛。但精神出乎意料的清醒,除了仍想不起以前的事,这些天发生的事都历历在目。
  那些能在墙壁里移动,流出灰烬般血液的焦黑怪影或许就是长屋外注视我的怪物,它们跟着我来到沿海街道,等到入夜之后浮现——我在大厅看见的人形洇痕就行它们的斥候。
  这座石质酒馆确实救了我。如果焦黑怪影打破墙壁,我不可能只是力竭倒下,更不可能奇迹般击退它们。
  它们今晚是否还会再次造访?我不知晓,但显然这里已经不再安全。只是,我不想就此灰溜溜地离开舒适的阁楼,尤其在战胜它们之后。
  现在应该是清晨,我还有一白天时间犹豫,当务之急是弄到食物,而且这和寻找新避难所也不冲突。
  焦黑怪影什么也没遗留下来,我将铁罐和麦粒放在燃烧的壁炉边加热,简单收拾了下阁楼,端起铁罐,就着让人温暖的热水吃掉剩下的陈麦。
  出发之前,我从填满湿煤的壁炉挑出两块烧起一角的煤炭放进油灯,带上昨晚最大的功臣厨刀,爬出阁楼。
  我没挪动挡住入口的桌椅,而是打开一扇窗户,翻越窗台来到街道。
  微凉雨水落下,我这时想起自己忘了带东西遮雨。不过不要紧,因为我随即走进避难所相邻的一间没有招牌的酒馆。
  这间简陋酒馆只有一层,但不是真的只有一层。通往地下室的宽敞大门和通道说明地下才是酒馆主体,但当我站在地下室入口举起油灯,只看到两个台阶下因颤动荡起涟漪的幽深积水。
  我可不想迈进这片冰冷、幽深、仿佛潜伏怪物的水潭,里面也找不到我要的东西。
  简单检查一圈后厨我就走出这间“寒酸”酒馆,继续探索相邻酒馆。
  这条街几乎都是酒馆。“黑美人”,倒塌的残缺招牌挡住入口,我从破损窗户钻进酒馆,希望能在这里有所收获。我的左手提着“煤灯”,右手握紧厨刀,掠过弃置桌椅的大厅,短暂检查柜台。酒柜不出所料什么也没剩下,不过当拉开抽屉,我看见里面黏着一张先令。
  确定它不可能被完整撕掉后我移开注意,依次检查后厨、客房、地窖。
  带来意外的是地下室酒窖。约小腿深的冰冷积水虽然让我脚掌几乎抽筋,但当我淌着墨水般漆黑的积水来到酒桶旁摇晃时,听见酒液在其中摇晃,几乎能够想象美味的红酒或什么酒在舌尖化开。
  可惜即使是酗酒如命的酒鬼也需要食物充饥。
  但是犹豫后的我离开了这片阴冷酒窖,原路回到地面。我的确不讨厌酒,甚至有些喜欢,但在危机四伏的世界,灌醉自己除了虚妄的满足什么也得不到。
  真正给我带来惊喜的是一间杂货店——尽管仍未从店铺中找到食物,但我在店铺的地下室找到密封的小半桶的煤油。
  这意味我终于摆脱简陋晦暗的“煤灯”,真正拥有持续且明亮的燃料。
  装着煤油的密封桶藏在地下室最深处,并且用麻绳绑住把手,这也是我还能看见他的原因。
  我将“煤灯”放在旁边,一只手抓着麻绳绷直,另一只手用厨刀切割。浸泡积水让麻绳变得晦涩、难以切割,我只能一点点割断麻绳,然后挪动“煤灯”让我能更看清切口。
  突然,在完全的出乎意料之中,看见“煤灯”边缘浮现一只漆黑怪爪,我先吓了一跳,发现它和地面同一平面,然后,我下意识僵住,因为那只漆黑怪爪正在向“煤灯”延伸,在我还在僵住的时候,怪爪尖触碰到“煤灯”。
  呼——
  连浇水也不能熄灭的烧得正旺的煤炭如火苗般骤灭,瞬间降临的黑暗与恐惧将我淹没,我忘记还抱着煤油桶,被扯得踉跄一下险些跌倒,但也扯断了最后一丝麻绳。
  恐惧使我像是溺水的人抱着能碰到的任何事物般抱着煤油桶,歇斯底里地向台阶之上的微光狂奔。
  只有我沉重喘息和尖叫的地下室里,幽暗而粘稠的漆黑之影随我一起冲向仿佛无尽遥远的地面。
  踩空让我嗑得头破血流,但我丝毫不敢停下,终于,在那究极恐怖降临前,我跌跌撞撞扑出地下室,像是被海浪拍在沙滩的鱼仰躺着开合嘴巴。
  我面前的地下室入口,不甘的可憎之影退入漆黑。
  不需要镜子我就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鼻腔涌出的热流滴淌在衣服上,膝盖和小腿骨正传来剧痛,还有沾着灰尘开始渗血的擦伤的手臂。
  我瘫在地上,后脑贴着冰冷地板。
  弄了一身伤,还弄丢了厨刀,恐怕今天又是挨饿的一天。
  我拍了拍抱在胸口的煤油桶。
  但总归不是一无所获。
  因为担心地下室的怪爪追出,我没敢休息太久。撑着破败、疲惫不堪的身体爬起,我向避难所一瘸一拐走去。
  回到象征着安全的壁炉边的我先将煤油桶放在旁边,处理好伤口,用锅铲撬开煤油桶,留下阴影的煤油味飘出,我将一些倒在地板,又拿出跟燃烧木棍凑近,火焰忽地升腾,这桶煤油质量极佳,没有受潮和进水,直接就能点燃。
  用鞋底蹭灭火焰顺手把木棍抛回壁炉,喝下热水温暖身心的我不甘在还不到中午就被迫休息。
  望着窗外细雨朦胧的海湾,我也不想几个小时后在饥饿和悔恨里渡过……我不敢靠近罗德斯特港,但在沙滩上也许能捡到些海浪冲上来的死鱼,然后把它们做成脑海浮现的各式各样的鲜美鱼汤——以前的我应该很擅长做鱼。
  我这么劝说自己,咬牙捂着缠绕着布条的膝盖站起,再一次离开阁楼。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光怪陆离症候群(八)
  贝尔法斯特的褐色沙滩相比我曾去过的许多沿海城镇逊色许多。比如沙砾不够细腻绵白,但也不会堆砌铺满贝螺类的残骸碎片。
  素描画般的雨水落下,我漫无目的在海浪褪去的褐色沙滩上行走,像是彷徨而不想归家的旅人。
  辽阔海洋修补我的压抑之时,也在增加我的孤寂,对过往的探究逐渐加深,对将戒指留在长屋悔意也愈发浓郁。
  我看见掩埋在沙砾下露出一角的事物,用鞋子将它掀开——那是一块钉着铆钉的木板,我辨认出应是从中型帆船上脱落——这种让我熟悉的事物能唤醒遗失的记忆。
  于是我沿着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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