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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监狱服刑的十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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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项入厕制度不一定是铁打不动的,有的人报告解手是可以的,要看狱警会不会认为是真的。这种凭主观断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要解手,很不准确,往往真的要解手的人不会得到同意。

    上午劳动一直持续到11:30。

    11:30以后犯子们集合到开饭现场吃饭。吃饭之前必须唱歌。

    午饭历来都是吃素。其实吃素也不错,好多有钱人有时想吃时令蔬菜不容易,多享福。可是,劳改队中午这顿素菜却不那么好吃,那种白菜可能是市场上那种被喀下来没人要的边叶,其实边叶也可以,老是老点,营养比菜心还要好,可就是太脏了,里面有蜗牛、螺丝等虫,沙子自然不说了,这菜可以说是一道独特的菜,叫作小肉炒白菜,这种菜可能可以申请专利,只有劳改队的人享受,不公平,好的东西应当推广到社会上去。哪个人出狱后实在找到不事做,办一个这种特色餐馆也不错。

    除白菜以后,萝卜、冬瓜也是劳改队的主菜之一,萝卜当然吃的是老的,老萝卜还闹出过一段小故事。

    劳改队的菜虽然不好,但在搞节约运动时,吃不下也是不准倒掉的。在这个运动开展过程中,有不少人因乱倒剩饭菜而受罚。

    有一个倒剩饭菜的犯子是被我害了的,是为了倒吃不下去的老萝卜。这个人被我害了之后还对我一直蛮好,直到写这些文章时,我还有些过意不去。

    这个犯子叫张禾,也不算新犯子,下队有一年多,他耳朵有些聋,外号叫“聋子”。张禾是一个很随缘的人,只是我的板位置有点高,和我交流机会不多。

    在那次节约粮食的运动中,我被干部指派为开饭现场义务监督员,工作就是端着自己的饭碗,守在剩饭桶旁,发现有倒掉剩饭菜的,首先是制止,制止不听的就向干部汇报。

    说实在的,我这个人知道吓数,哪管人家倒不倒剩饭菜,睁只眼,闭只眼,犯子也不怕我,都是光头,而且绝大多数人都跟我很有交情。

    有一天剩饭桶里倒了太多的东西,干部很严肃的问我:“是谁倒的。”

    这种事让我不好做,不交出人来自己过不去,交人又要害别人。

    倒饭的人中间有一个就是张禾。想来想去,其他人我都不能供,就是张禾跟我不太熟,也怪张禾火背,我本来最终决定自己挨两句训,就在干部让我交人的时候,他老先生从我身边走过,我就顺手一指。

    抓到张禾后,我就从义务监督员的岗位上下了岗,而张禾;他上了岗,一干就是几个月。

    他的上岗方式跟我不一样,我是可以自己随便走动的,而他,却要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从开饭到结束。

    我满刑的头一天,不记仇的张禾还跟我来了一个拥抱,叫人爽,又叫人自责。

    中午吃完饭,有较充裕的时间来抽烟和交谈。

    12:30到18:00为下午劳动时间。

    进入2009年,监狱对罪犯的劳动要求有所提高,据说比较高的一层换了领导,这个领导比较注重劳动,把本已较为宽松的劳动又变得紧张起来,犯子们背地里都在说黑时代又要回潮了。

    持续了很长时间的不加班政策,现在变了。为了任务,犯子们的加班多起来,有的车间一加班加到晚上十一点,时间长达一个月之久。

    好在现在不对完不成任务的罪犯进行额外的体罚,只是给那此完不成的任务的罪犯加上了一个比较符合情况的加班名字,叫做技能培训,实际上就是要罪犯多拿出时间来,少休息一点,叫他们睡不好。

    过去对完不成劳动任务的要办“学习班”,所谓学习班,就是用学习或走队列等手段来使罪犯受到惩罚。

    我做新犯子那会儿,也完不成任务,监区给我们那些完不成任务的人留了个机会,加班到晚上十点,这段时间再完不成任务就到操场走队列。

    那些走队列的基本上都是那些老弱病残犯,也有少数年轻人。我在加班时间内有的时间也完不成任务,只是每到点我的名,我走近队列的时间,一个姓雷的干部总是一挥手,让我回去,因为这个雷干部的关照,我那时很差的身体才得以不被深度摧残,我想感激他,等到我满刑,我还无法表达这种感激,我现在连低保都办不到,拿什么去感激别人呢,惭愧。

    现在劳动成绩的确定,多半是靠自己,组长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有权力。

    以前的组长除了管纪律,手杆子握在手,还专管记产量。组长一只笔,谁完成了多少任务,就靠组长的那支笔来记,组长还肩负着对完不成任务罪犯的惩罚,所以,千万不能得罪组长。

    那些懂板的人,是不会完不成任务的。只是那些环境差的人,还有书生气较浓的人,是难以做到懂板的,即使他们懂,他们也无法去实现。我是两种情况都占有的,本该是个死得成的人,好在我做事踏实,没过多的受到责难。

    经过监狱改革,犯子们中的组长已经不叫组长了,叫做质检员。

    质检员在犯群中仍然是很板的位置,不直接参加劳动,只记个劳动产量,检查一下质量,当然,因为现在的监狱关系户特多,照不过来,一些质检员是徒有虚名的,基本上是甩手,到季度末拿行政奖励就行了。

    关系户一般都是被照的很好的,但有时也不行。要是遇到一个正直的监区主要领导,关系户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在本文章中提到的那个新监区长,他比较正直,在板的关系户的权利被他限制到最低点,行政奖励优先照顾第一线生产的犯子。看到他,我隐约的看到一种希望。

    现在劳动产量玩假,不再通过质检员们来做,他们虽然计数,但要经过干部核对。
………………………………

监狱里的一天 (六)

    监狱里的一天 (六)

    玩假主要体现在劳动中的犯子中间,那些不要减刑的和争减刑的犯子私下达成协议,以物换货。

    不在减刑的犯子往往家里环境差,又争不到行政奖励; 要减刑的往往是家里有点环境,争减刑又比较困难的人,当然,家里又有环境,又有关系的人,无需直接参加劳动,他们基本上被安排在特殊岗位。

    现在的监狱减刑政策主要是通过考核罪犯的劳动来实现。劳动本来是件好事,利于身心健康,但把劳动做为减刑的主要条件,肯定是欠妥的。

    罪犯们全身心的投入到劳动,并且为利益在劳动中千方百计的做假,所产生的结果就是他们没有时间去进行思想上的改造,并在劳动中学会了不择手段的创造虚假成绩。罪犯们来监狱的改造就是让诚实这种人的最好本性得以回归,我们的劳动却是在扼杀它。

    现在的劳动现场,没有干部和组长们打人的现象了。

    以前,打个人象好玩的。

    我服刑后期,有一个从别的监区调来的犯子,这个犯子姓周,家里环境好,关系硬,在别的监区当大组长,因为在劳动现场有个罪犯跟他顶嘴,他把别人打了。

    算他灾,他打断了别人的鼻梁。后来,他的家人来陪了钱,还是被加了半年刑。

    这个周犯之所以灾,跟他那个急性子有关,打人没有考虑怎样打。

    有的人打人就打的蛮好,棒子落在别人身上像雨点,就是打不出事。现在打人的事少了,那些爱打人的人越来越没有打人经验,一打就出事,搞得这帮爱打人的人发出了一个特别感慨:怎么现在的人都经不起打了?过去的人怎么打都没事。

    我总结出的原因有两点,一是他们打人的经验少了,二是被打的犯子敢装赖了。过去的犯子装赖,会被越打越重,只好强撑着,硬充好汉。

    有一个长期被打之后的人,有前年得别的病,死了。有人说是得病死的,但有人不这么看。说这个人的病,是因长期挨打落下的痨病。这个人以前跟我住一个监室,年轻较大,体魄很强壮,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病死,也许别人说的是对的。

    监狱改革的前期,生产车间和农田劳动现场,几乎天天有人打人。若是普通犯子之间打架,干部会吼上两句。若是组长们打犯子,干部看了不吭声,如果看得实在看不下去了,就随便喊两句:“不打了。”然后背过身走了。

    干部打人是常事。监区有个蒋干部,人长得帅气年轻,当然,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现在看着他,也没什么气不气的了。蒋干部被称为监区杀手,他的两项事迹被老犯子流传到我们的耳朵里,一项事迹就是敢说,七、八年前敢发飙话:“老子穿这套衣服没办法,老子不想穿这套衣服,你们都格老子招呼到一点,老子往死里整。。。。。。”二项事迹就是敢做,据说他在同一个犯子身上,他打断了两根牛鞭。

    我在做新犯子才下队时,和我坐在一排桌子上的两个人,他们是跟我一起下队的。这两个人为争位置斗了两句嘴,被带班干部“张疯子”看见,两个人被张疯子一个人拿着牛鞭猛刷,两个人都被打倒在地,趴在地上求饶。

    在打这些人之前,我几乎没有近距离看过打人。当时那么近的距离,呼呼甩鞭子的声音和张疯子的责骂声,还有那两个犯子的哼哼声,叠加在一起,我的心跳的老高。我在想,我有一天被别人这样大打是什么样,会像这两个硬汉(滚过多板的暴力犯)那样求饶吗?人格尊严就是趴在地上吗?后来见多了,虽然没挨打,但也不怕打了。

    前些年干部骂人十分难听,有一次,因为生产上的一点小事,找干部反映,遭干部骂。

    干部是这样骂的:“妈的个翻13,有事找老子干什么,你妈的个老13,格老子滚。”

    为这一个翻B和老B,被骂之后想不通,回到岗位上坐了一会后,回来问干部为什么骂我妈的老翻B,刚一问完,另一个干部一脚踢过来,踢在我的腿上,看我没动,觉得踢的不过瘾,又猛踢一腿,我让了一下。踢我的那个干部骂道:“你格老子还想闹事,格老子找个墙角挖倒。”

    我是十分生气的,我已准备好更深一步的接受处罚,我不在要求得到答复了,我也不去挖倒,我回工位坐下了。还好,谢谢干部的宽容,我犟赢了。

    打人的事太多了,不写了。

    现在的劳动现场的确不打人了,但犯子们还有最怕的东西。一是怕领导一服杀相到车间巡视,二怕上头来人检查、参观。

    车间领导下车间,主要是来挑问题的,犯子怕。说不定自己有什么问题被捉住了,捉住了最少会被大通大骂一顿。

    上面来人参观,要做环境卫生,要戴口罩,要规范,关键是不知道一天中什么时候到,有时候第一天不到,第二天才到,那一天的规范让人憋。上面的人参观,若有女人,要求更严了,不准望女人,这不是很苛刻吗?关在大牢里,人人都想见见女人,找找感觉,很正常的现象。

    不准是不准,就有那么一帮胆大的人偷偷的看。那些女人们看见自己被犯子们偷看,那种高兴,洋溢在脸上。

    女人对劳改队的男人来说,是可爱的,但有一个女人教人不敢恭维。

    一段进监狱的女人,除了女狱警外,就是监狱加工项目的女老板和女师傅,但这个女人不一般,他是从前一个监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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