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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监狱服刑的十年-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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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了,号子里的人的地位是与铺的位置大小是相关的。

    我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看守所起床的时间(睡午觉后14:00起床)。

    下铺的人都先起来,他们没一个人达理我,他们起床一会儿后,前面两个铺上的人才丰硕翻身起床。

    一号胖子和二号起床,问三铺:“怎么又来了一个人,妈的,号子本来就关不下了,还要塞人。”

    三铺说:“我睡着了,不知道。”

    三铺回答完一、二铺的话,站在床上问我:“新来的,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下岗的干活。做生意失败的干活。这些回答起来哆嗦,我来了个简单的回答:“打工的。”

    “打什么工?”

    这句话又把我为难住了。开店子,被工商局收了一万多块钱的货,说是广告牌不该挂在店门上。包工程被当官的黑钱比我挣的钱多。都没搞到钱,我又来了个干脆的回答。

    “给当官的白干的那一种。”

    睡二铺的说:“还算有觉悟。”

    这时,刚才给我安排蹲位置的黑脸灾脉子说话了:“给你介绍一下,现在给你说话的是张哥,睡第一铺的是黄哥。新犯子,张事一点,晓得规矩撒?”

    规矩?我真不懂。进了这个环境,我必须首先做到谦虚,我望着上铺:“黄哥,张哥,我听你们的安排。”

    黄哥看也不看我一眼,张哥问:“那里人。”

    “。。。。。。”

    “哦,你跟我住的地方挨着。”

    我心里高兴,这下好了,有一个挨着我住的张哥,到号子里不会吃亏了。

    三铺对张哥说:“张哥,先给他搞个过场吧。”

    走过场?完了,我在外面经常听人说走过场的事,我的身体看起来很棒。可内脏器官早已被自己伤残的不行了,生活闷,死抽烟,肺已经熏烂了,经得起走过场吗?一拳头就要把肺打炸。我吓得不行。

    好在张哥马虎了一回,说出了一句让我很高兴的话:“我的邻居,走么B过场,先搞个馒头给他吃。”

    吃馒头?不是别的打人方式吧,我脑袋乱想。

    没想到真的有一个水板从头格水泥柜里拿出一个又黑又硬的馒头塞给我。

    我对张哥说:“张哥,我不饿。”

    我真不饿,那几个狗日的审我的人把我气饱了。

    张哥说:“中午送进来,肯定没吃饭,吃一点。”

    张哥的好意和关照我难以推脱。我拿着馒头咬了一口,然后谢张哥,对张哥说,实在吃不下。

    剩下的馒头被一个灾脉子吃了。

    起床一会儿后,风场的门开了,犯子们到风场打坐。

    张哥对我说:“你才来,过场免了,你要干活,下午就在号子里抹地。”

    我对张哥充满无现的感激,连声说:“是,是。”

    张哥又叫了一个睡厕所那头的灾脉子,对他说:“你教他怎么抹地。抹不干净老子就给你厉害看。金鱼缸他不抹,你抹。”

    那灾脉子躬背垂手站着:“是,是。”

    就这样,一块仅仅只有三、四个平方的小地方,我竟然抹了一下午,抹到开晚饭。

    在抹地时,我尽找机会跟灾脉子多说两句话,好了解一下号子里的情况。灾脉子急死人,说话支支吾吾,又不敢大声,每小声说一句都要往风场望一眼。

    和灾脉子干了一个下午,我竟然什么都没问到。

    抹地时,我偷偷的望了几眼老大。老大是一个沉默的人,什么事都不管,发话的人总是二铺。

    到了晚上吃饭,饭板用一个破的不行了的塑料碗给我打了一份饭,吃的菜是老萝卜块,有两三块,水多。我拿破碗,水往外流。流到手上,烫的我恨不得把碗摔了去。

    饭太难吃,我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米饭煮的稀烂,干饭不像干饭,稀饭不像稀饭。萝卜无油、无盐,份量又少,我是吃不下,剩下的饭灾脉子们抢着吃。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号子里的人抢饭吃,每天饭菜的份量太少,填不饱肚子。

    上面四个铺的人吃的都不错,有鱼有肉。当时我想不通,同坐号子,怎么吃的差别这么大呢?后来知道了,上铺都是有环境的人,号子里另卖炒菜。

    晚上睡觉,床上挤满了人,挤不出位置,张哥又帮忙了。赶了一个灾脉子在地上搭地铺睡,让我上床睡,而且睡倒数第三的位置。

    我进看守所算是幸运的,一进去就被升了两级,好人有好报啊!

    在下铺睡了一夜,我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坐牢的苦,几个人睡在一堆,恨不得抱着别人的脚睡,位置太小了。我平时不打鼾的人,因为被整的太疲乏,晚上也打起鼾来,有人听不得打鼾,就是那个我进号子时那个让我蹲在那个地方的黑鬼、后来的死犯子杨大员,他狗日的只要我一打鼾,就拿手在老子的头上猛拍一下。妈的B,放着老子才进号子,时间长了,老子真要修理他。

    第二天起床,张哥让我什么事都不做了,他对我说,他还有几天就要下监狱了,这几天他特罩我一下,过几天要靠自己好好搞。

    几天里,我通过与下铺的人低声交流,我知道了前三档的底细。

    头铺姓黄,实质上的黑社会成员,在累了很大的代价后,在他的起诉中,他与其他二十几个人脱离,排在黑社会组织之后。没有被定为参加黑社会组织罪,可能会被判4年左右的刑期。

    二铺张,是黄在社会上的好朋友,犯金融诈骗。在社会开公司,套银行的钱,已判,14年。张在号子已经关了两年多,在等待机会,等待某监狱的宣鼓岗位空出,到监狱后,直接上岗。张的妈妈是省警察学院教官,看守所的周黄皮副所长是他妈妈的学生,张被黄皮罩着。

    三铺姓什么忘了,外地人,在街上开门面,因客源纠纷和人斗殴,可能会被判2年。

    在前三个铺中,一般的人都会认为最黑的要数老大,因为他本来就是黑道人物。其实不然,30号最黑、最没人性的是三铺,那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八、九岁。号子里所有打人的事和故意整人的事都是他做的,那小B没伤害过我,但我对他的行为很不舒服,直到我满刑的今天,我真有想打他的愿望。怪我望了他的模样,也搞不清白他的地址,如果还真还认得他,不定那天在大街上碰到他,他狗日的就要吃亏了。

    我在30号待了7天,我目睹了以3铺为主,4铺帮忙的十多次打人和惩罚人。就把一种号子里惩罚人的方式,叫前七后八的拿出来说一说吧。

    前七后八是指在人的前胸打七拳,在后背打八拳。挨打的最多的就是后五档,除了我就是其他四个人,特别是睡在倒数第二铺的那个大个子,河南人。经常被贴在墙上打。打完后还要说谢谢。
………………………………

看守所 (三)

    看守所 (三)

    三铺打人不一定是别人犯有错误,只要高兴,在号子和风场里坐着好好的,他会突然站起来:“老子手痒,想打人。”

    他在人群中挑来挑去,然后把某人一喊,到厕所站好,这个人就到厕所贴墙站好,等着三铺来打。

    三铺打完人出来,玩几个拳击动作,然后坐着,喊被打者拿出一本书来给自己扇风。

    老子每次看到这些,我就恨我们这个社会,是谁给这种王八蛋在社会上生存的天地,这种无人性的事情,我只在电影中看到过日本人烧杀抢掳才有过。令人气愤。

    后来,张哥下监狱前,把三铺叫到面前训话,说他狗日的幸亏拿钱买通了人。不然,像他这种B货,在号子里早被别人打死了。

    狗日的,这社会真是有钱可以代表一切,可以把邪恶扶为正义。

    我进号子的第五天,一大早,张哥被周黄皮带走,一直到晚上7点多钟张哥才回来。

    张哥明天要下监狱了。这天黄皮带他到市内一家宾馆,让张哥和他的家人见面。在宾馆,张哥和他的老婆、孩子、家人见面,折腾了一整天。

    晚上回来,张哥带回了两瓶酒,吃的东西就不用说了,我们全号子里的人吃了两天,才吃完。

    当然,酒是头几档喝的,肥肉之类的东西是大家吃的,那一夜,许多人吃滑了肠,张哥特别开恩,允许上厕所。

    说到厕所。那厕所没有门,但不是随便上的,一般都是四天上一次厕所,集体上,这个集体是指头两铺以外的人。为憋不住大粪,许多人曾经挨打,那个杨大员因为憋不住大粪,晚上把大粪拉在袜子里,臭死人,睡在床上的人不知道那里臭,只晓得大粪臭。第二天早上,杨大员朝垃圾桶里丢袜子时,被人发现袜子里装有大粪,杨大员差点没被打死,折腾了整整一个星期。当然,杨大员往袜子拉屎的故事是后来别人跟我说的,但我相信这绝对是真的。

    第二天一大早,张哥被监狱来的专车接走了。

    张哥走后,三档升二档,下铺一人升一级。

    张哥走了,新二档做事的风格就变了。首先要动的人就是我,我的档位被纳入正规,调到最后一档,靠厕所,做事也从现在开始做了,抹号子与风场的地。

    我感到二档在动我的心思。他经常找新三档和新四档密谋着什么,并拿贼一样的眼睛瞄我。

    势态不对,他真的准备拿我下手了。毕竟二档是外地人,我是本地人,不把我镇下去,将来他的位置难保。

    我在经过考虑后,决定先下手。下铺的几个人,一个小河南,经常挨打,在我的建议下,他准备和我一道把二档干掉。一个大河南,对我的建议不予回答。一个死犯子杨大员我不能把他拉到一起,一看他那个鬼样子就是一个奴才。还有一个甘肃回回,在街上卖清真菜,拿刀伤了人,在号子里二档强迫他吃猪肉,挨了很多饿,挨了很多打,流了很多泪,最后还是吃了猪肉,他表态要跟我一起搞。

    张哥走的第二天,上午,在风场,二档喊我蹲到他面前,给我训话,我从来没蹲到那个面前说过话,一肚子气,但我还是蹲下了。他狗日的故意找我的Y,说老子没蹲好,拿手敲老子头,敲的第一下我没吭声,敲了第二下,老子愤怒的站了起来。

    我怒目瞪着他。

    三档、四档、五档随二档一起站了起来,他们要动老子手了。我把下档的人看一看,希望按商量的办法他们都站起来跟我一起搞。我看他们看了半天,没人动。我想,完了,这下要被人打死了。

    几个站起来的上铺也没敢怎么动我,只是把我往后掀,要我靠墙站好。

    我不能靠,一旦屈从,就意味着怕了他们,就意味着后面要挨打,就意味着在30号永远不得翻身。我坚决不靠,我不靠,他们掀的更凶,眼看一场无胜的战斗即将开始。我最终克制了自己,情急之中我想到了一个逃脱的好办法。

    我摆脱他们,我向铁门跑去,在铁门口我大呼救命。

    二档靠近我:“我们什么事情可以商量,不要乱喊。”显然,我的呼喊起到了效果。

    随二档后面跟进来的几个人,见我呼喊,都纷纷退出了号子,二档在跟我说完一句话后也赶快退出了号子。

    喊了一会儿,号子门被打开。一个看守把我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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