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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被砍号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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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如此情况,槲生和叶铮当然也不能继续装聋作哑下去,槲生打了个响指解了之前的咒术,两人看向谢逸致。

    “这位姑娘,你不要急,且慢慢说。”谢逸致觑了一眼有些慌乱、险些就要和那姑娘一并跪下的谢鲤,复又看向那小姑娘,和颜悦色道。

    叶铮看了一眼一桌子的美味,叹了口气,就支棱起耳朵听着小姑娘能说些什么。

    原来这姑娘叫红袖,在这酒楼里做侍女,与她一道的还有一位叫秀秀的姑娘。秀秀比她年幼些,刚过了十一岁的生辰,生得清秀可人,因着身量不够,大多数时候只是在后厨帮忙摆盘。

    今日酒楼里实在是转圜不过来,便让秀秀一个小丫头做了上菜的活计。哪想刚刚撤出来的时候冲撞了一位客人,直接被那人扯着衣领子带走了。

    “刚刚有两位公子想帮忙的,却也被那人折辱,甚至将其中一位公子打了出去。”

    “您有仙人手段,求求您救救秀秀吧。”

    最终几人还是没能好好地吃上一顿,便马不停蹄地跟着红袖去救秀秀。

    ————

    红袖有个青梅竹马的玩伴也在这酒楼当值,被她嘱托要跟着那男子。对方胆子不大,最后也只是跟到了巷口就不敢再靠近了。

    “几位贵人,那人就是在最靠里的那家里。起初还能听到秀秀的哭声,现下什么声音都没了,我有些担心,会不会是已经遭受了什么意外?”

    穿着灰色短打的小厮神情懊恼,语气担忧极了,探着身子向巷子里看了一眼,复又回来说道。

    “若是秀秀出了什么意外,我定是会良心难安的。”

    “你别说了,可真是要急死我了。”红袖听着这话,险些又落了泪。

    “姑娘别担心,我们可是个顶个的好手,一定能帮你把那个狗东西捆得结结实实的,再把秀秀姑娘救出来的。”叶铮抓着醉生,嘴角咧出一个笑来,动作浮夸地做了个狰狞的表情。

    “行了,别说那么多话。那姑娘又没死,大约只是被药晕过去或者是被打晕过去了。”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槲生此时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第一个走进了那处巷子。叶铮见状,也咋咋呼呼地跟了上去。

    “都差点忘了你可以感知鬼魂的存在,你这身份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啊?”

    “现在又不怕了?我可是你最害怕的那种存在哦!”

    谢鲤漆黑的瞳眸里闪着点点泪花,站在谢逸致身旁,手里松松地扯着谢逸致的衣摆。

    木扇被她拿在手里,扇柄缀着简单的络子,将一颗莹白的珠子攒成了扇坠。此时随着她有些发抖的手一摆一摆的,在阳光下折出一道温润的光来。

    谢逸致拍了拍谢鲤,算是安慰。

    “以防万一,二位还是先回酒楼里吧。若是救出了秀秀姑娘,我们几人会将她送回酒楼去的。”

    她仔细嘱咐了红袖和她的竹马,确保两人不会因为落单而出事。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也转身进了小巷。谢鲤跟着她,略有些好奇地打量着这巷子。

    巷子并不深,谢逸致快走几步便追上了走在最前的槲生和叶铮。槲生和叶铮两人并肩走着,倒是罕见地没有再言语。

    谢逸致刚刚走到两人身边,只见叶铮火急火燎地拿手比划着,却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叶前辈这是怎么了呀?”谢鲤松开了扯着谢逸致袖摆的手,上前看着槲生道。

    叶铮指了指身旁,耷拉着肩膀,一副不必再谈的模样。

    谢逸致心下诧异,顺着叶铮的手看向行走在他身边的槲生。

    槲生的不耐烦已经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甚至于怨气外泄,周身已有了淡淡的黑雾。可他本人却像是毫无察觉,只是提着连瑕大步地向前走,须臾之间已经快出三人不少。

    叶铮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指了指槲生,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可是你又说了什么引得他变成这样?”

    谢逸致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腕上的那颗黑色的珠子。那是槲生赠予她血灵鞭时留下的,算是血灵鞭的一种化形。自从上次在船上意外召出后,槲生就专门寻了时间来教她如何驾驭这血灵鞭。

    眼下槲生又有了不受控制的苗头,且不说那位秀秀姑娘是如何的险境,单槲生一个人,便够她头疼的了。看来她的运气着实不佳,次次都能遇到些不易解决的事。

    叶铮闻言,连忙摆手,只是目光急切地想要谢逸致解开槲生的术法。可槲生没想到的是,面前的好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槲生变为恶鬼之后,许多术法都是自创,灵力运行也不太相同。若是贸然解开,失声的风险可不小。”

    叶铮一手摸了摸自己喉咙,另一手攥紧了醉生,气冲冲地赶了上去,直接一脚踹开了最里面那家的院门。

    倘若叶铮此时能说话,定然是要大喝一声才作罢。可惜现下被槲生施了术法,只能飒爽地出了这一脚,然后规规矩矩地走进去。

    刚刚踏进院子里,叶铮就傻了眼,而谢逸致和谢鲤紧跟其后,亦是看到了院中的一片狼藉。

    谢逸致只觉得自己的重云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就抽出伞剑把院子里的这几人好好修理一顿。然而她没有,只是挂着温柔的笑,对着站在院子中央、疑似土匪模样的黑衣男子轻声说道。

    “槲生,你这是要做强抢民女、欺压少年的勾当?还是要做个山野匪寇?”

    一向邋遢不修边幅的龙子大人现下全然一副流氓做派,脚下踩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灰袍男子,右手拽着一个半大少年的腕子,将他死死地箍在怀里,左手握着连瑕戳着一个清秀姑娘的肩,以防她直接摔在地上。

    槲生神情还有些迷蒙,用着和上次如出一辙的话语,越过叶铮,紧紧地盯着谢逸致,像是怕她跑了。

    “无趣,是你吗?”

    “是我,但在此之前,是不是解释一下比较好?”

    谢逸致向前走了几步,重云伞骨撑开,如霞的伞面在光下隐约可见流云纹。她撑起重云,锁灵阵蓄势待发,柔柔笑道。

    “来,慢慢解释,我不急。”

    “不是,无趣你相信我啊,是。。。。。。”

    槲生想要解释,一下子松了手,不止怀里的少年蓦地跑了出去,被连瑕支撑着身形的姑娘也倒了下来。情急之下,槲生旋身将姑娘抱住,继而又像碰到什么烫手山芋不知所措。

    “你们又是何人?与这人可是同伙?”那少年脱离了槲生的制辖,径直拔了剑,警惕地问道。

    第68章 锁春阳中 04

    听到这样毫不客气的质问; 谢逸致这才仔细打量这位少年。

    少年身着月白色锦衣,腰间是一抹白色的腰带,正中镶着一颗湖绿色的碧玉。长发扎成高马尾,一根偏长的蓝色发带扎束起如瀑的长发; 发带尾部垂着两颗蓝色的玉珠; 恰扫在少年肩膀处。

    这少年生的一双杏眼; 与旁人不同的浅色瞳眸映入了谢逸致的身影。唇抿成一线,蠕动几下; 像是想再说些什么。

    “听声音,阁下应当是谢玉吧?不久前曾在云鹤楼听到你与另一位同伴的谈话声; 知晓你是谢家子弟; 当时未曾出包厢一见。说起来,在下也算是谢。。。。。”

    “呵,哪家子弟会遇不平事还躲在包厢里畏手畏脚。莫要同我套近乎; 快快说出来历; 不然在这锁春阳地界; 可落不得什么好!”少年显然不信谢逸致的说辞; 甚至不等她说完就用话语粗暴地截断了。

    “说人话!谢崇安没教你什么叫待人接物之道吗?这么没大没小的?”

    槲生将秀秀拖到庭下安置好,转身就抬起连瑕,敲在了这少年的脊背上。

    少年身形一颤; 险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子给敲得当场趴下。

    这可逗乐了槲生,他一个转手将连瑕收了回来,哥俩好地去揽谢玉的肩膀; 却被一把纯白镂着星云纹的剑鞘隔了开来。

    “别靠这么近,我和你可不熟。细算起来,刚刚你阻拦我救人,又出手伤我; 我们都算得上有仇了。所以,离我远一点,不然我手里的剑可是要落在你身上了!”

    谢玉色厉内荏,嘴上放着狠话,手上却悄悄将另一只手上的剑拿远了些,生怕伤到槲生。

    槲生当然也不会自找无趣,尤其是对一个毛头小子来说,指望规规矩矩讲道理是不可能讲通的。以他多年的经历来看,应当先把这小子揍趴下,再好好讲道理才是。

    谢逸致倒不知槲生与谢玉照面的短短几瞬,就决定了日后要找个机会揍他一顿。她思虑的事情,反倒更像当年初初带小辈时的她会思考的事情。

    谢崇安的孩子倒还真是口是心非得可爱,心肠不坏,就是做事不太动脑子。既然先前在云鹤楼在这人手下吃了亏,怎么还能傻到一个人冲过来。

    这次是他们恰巧也受了托付,来救秀秀姑娘。若是下次没人来呢,谢玉今天岂不是就要折在这里?

    “谢玉,谢家子弟,你可有个小字叫做珣朗?”谢鲤一下子从谢逸致身后窜出来,身形之迅敏,惹得叶铮都奇怪地看了过来。

    谢玉一下子被问到这些,只是狐疑地打量了谢鲤几眼。像是确定了这姑娘并没有什么威胁,他点了点头,默认了谢鲤的问话。

    只见谢鲤左手握着之前在云鹤楼拿出来、打算送给谢逸致的木扇,右手从怀里掏出对银镯子来。银镯子没什么特殊,瞧着只是用将银子打成了环状,上面连半点装饰纹样都无。

    “阿玉,你瞧,这是我当年打算送你的银镯子。”

    “那个时候你才一岁,是个粉团子,最爱粘着我的。”

    谢鲤滔滔不绝地讲着两人之间的故事,可谢玉却没有半点触动,甚至于他轻笑了几声,问道。

    “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了人?我是叫谢玉,可我没有什么姑姑。我父亲乃星衍谢家家主谢崇安,从来没听过他有什么兄弟姐妹的。”

    谢鲤显然被这么一句话砸懵了,呆滞在原地,口中喃喃着。

    谢鲤不言,可谢逸致却还清楚地记得谢崇安在登云峰上说的话。他说他有着位嫡亲的姐姐,膝下一子二女。可眼下谢玉却说,谢崇安没有兄弟姐妹,这究竟有何缘由?

    “在下谢逸致,受尊父嘱托,寻他嫡亲姐姐谢鲤。不知为何,谢公子说未曾听说过谢家主有姐姐?”

    谢逸致拱手一礼,自报家门,却也谨慎地没多说。毕竟可不是人人都像谢鲤和谢崇安一样,对于死而复生这种事不害怕的。

    人有生老病死,纵使是踏上仙途,修为深厚,寿数也终有尽的那一天。若是哪一天有人冒出来说有死而复生之法,那怕是整个天下都要乱套了。

    可她到底低估了谢鲤的不靠谱,也低估了谢鲤作为自家谢前辈的爱慕者的本能——向别人讲述自家谢前辈如何风姿隽秀天人之姿。

    “对对对,你不认识我情有可原,毕竟那都是五百年前的事儿了。那谢前辈你总该认识吧,就是咱家藏书楼里最厚的那本家族名士集撰,谢逸致这三个字可是在年轻一代里魁首的地位!”

    “名士、集撰?就是那本不知道谁写的长篇大论、没有半点有用信息的星歧百花集?”

    谢玉的声音瞬时拔高了两倍不止,显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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