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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2富甲美国-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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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大尺寸的镜子,萨瓦兰也做出点让步来,你只要把你在费城展示的那个尺寸卖给他们,那么大家就都可以把生意做下去了。”
“那么大的镜子尺寸本来就不容易做,稍微小一些的行吧,75×30英寸的镜子,价格300英镑,我的风险最大,价格不能再少了!”
“小了些、贵了些!但只要萨瓦兰先生有做成这笔生意的诚意,两个月内在爱尔兰岛的**角交货,10块最大的尺寸,200块30×20英寸镜子,我们就愿意接受。”
“时间有些紧,但既然你们也有诚意,我就只提一个要求,银货两讫,我的船员要看到现钱,无论金银都可以!”
弗里兹做出考虑良久的样子,才做出表态。
两个英国商人签好合约后又提出参观工场,自然他们除了正在喝啤酒休息的工人之外没有看到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弗里兹大大方方的让他们参观正在处理氨水原料的车间,两人脸色难看之极的走了出来。
“自从开始生产之后连我都不再进入这些厂房了,不是太热就是味道刺鼻,瓦伦堡先生也很清楚这一点。”弗里兹还是半真半假的说。
送走两个英国商人瓦伦堡急忙问道:“我有些不明白,以他们这么苛刻的条件,我们还能够按时交货吗?对别的客商我们都只是离岸交货,怎么对英国人这么特殊呢?”
“你放心吧,我们按时交货是没有问题的,我们也的确需要英国市场,现在只有这个国家有足够的财富大量吃下我们的产品,所以千万不能把他们丢开。”
海运玻璃确实有着巨大的货损风险,但是在这个装卸还以手工为主的时代弗里兹并不觉得有很大的困难。
在实现机械化自动化装卸追求几个小时卸完几万吨货物的年代,玻璃进行海运货损的风险还很大,因为它没有合适的专用装卸设备来提高装卸效率。
但在这个玻璃就是船上最值钱商品的时代,一条船装卸货物卸个十天半月也算正常,所以给这些玻璃制品提供最好的运输条件是弗里兹早就已经考虑过多次的问题,日后如果要把欧洲消化不掉的产品卖到东方去,除了自己运输还能有谁来运呢?
弗里兹的解决之道就是在船的货舱中专设一个或几个专用水槽,把用木框和鲸皮包装好的玻璃镜子沉入水中,只要在船只摇晃的时候减慢玻璃的运动速度,就可以把对玻璃镜子的冲击减到最小,其实更好的缓冲液体是粘度大得多的油或者糖,但后续处理实在太过麻烦故不采用。
“我担心跟他们这么做下去我们会不会亏损!”
不明就里的瓦伦堡还在担心,弗里兹笑了。
“我们对销往英国的镜子当然要区别对待,我前两天就交待过梅森,把给他们的镜子玻璃拉的更薄一点,不光是我们能省材料,减轻重量降低装卸难度,用户以后还会经常的来买。”
瓦伦堡没能领会到话中的扣子,让弗里兹有点遗憾,这位助手就是只精通枯燥的数字。
“萨瓦兰先生,我有个问题,您这样下去今后应该是不缺钱了,您有没有想做什么?”
瓦伦堡问了个好问题,弗里兹赞许的点头。
“你们瑞典有位了不起的人物,名叫舍勒,可惜已经蒙主恩召,他发现了空气的几种不同成分,我有钱和时间之后想要继续他的研究。”
“这倒是挺符合您对炼金术的兴趣,研究炼金术的确需要很多的金钱啊!”
“你错了,瑞奇,研究炼金术的人只想发财,他们追寻的是把廉价的东西变成金银,而我和舍勒先生的追求是一样的,‘我们追求的只有真理’。”
第十三章 向南
18世纪化学史上一个重大的里程碑就是推翻了前人的燃素学说,舍勒就是这个里程碑重要的奠基人之一,他和普利斯特列分别发现了氧气,以及利用汞的氧化来分离空气中氧气的办法,拉瓦锡在他们的基础上完善了燃烧理论,发现了化学反应的质量守恒定律。
不仅如此他的发现还包括氯气、氟化氢、硫化氢、苯甲酸等几十种物质的制备方法,甚至包括银盐的感光性,可惜由于研究中长期接触有害物质,他年仅44岁就去世了,但此时提起这位瑞典科学院院士对骄傲的瓦伦堡来说感到与有荣焉,他马上接上了舍勒名言的下半句,“而且再也没有什么能比追求到真理时更为高兴的了,我的心因欢乐而激动不已!”
“可惜拉瓦锡已经在5月份上了断头台,否则他还会继续发现更多的真理!”
弗里兹叹气说,和同时代的其他研究者不一样,拉瓦锡不会把对自然奥秘的发现硬和神学扯上关系是很好的交流对象,现在宾州的萨斯奎纳河畔就有一个刚从英国逃来的普利斯特列,可惜他和牛顿一样最后变成了神棍,这让弗里兹避之唯恐不及。
拉瓦锡的一生就是一个有钱人怎样把钱花的有意义的典范,比如为了研究水和土是否为两种互相转换的元素,他把一些水封闭在一个玻璃蒸馏器里边,一连加热了整整100天,最后证明水没有减少,这个看起来很无聊的实验当然要有助手和充足的金钱才能完成。
所幸他两样都不缺,拉瓦锡是个包税人,诺大的法国有40万贵族却只有40个总包税人,这些总包税人再通过联姻结成更牢固的联盟,成为法国社会当时隐形的超级寡头势力,他们能够在背后左右王国法律的制订,是真正的无冕之王。
可惜革命之后王冠落地,28个总包税人挨到今年还是一起被送上了断头台,弗里兹穿越过来太晚,也太穷,根本没机会与拉瓦锡碰面。
这个时代里能够在化学研究上搞出名堂的除了舍勒是个穷光蛋药剂师,其他人个个都是从来就不差钱的富豪找点爱好打发时间,假如镜子销售顺利的话弗里兹很快就可以加入他们的行列了。
正说着斯塔克斯一脸悻悻的推门进来,“你今天该不是因为我要来才弄这么一出的吧,真让人作呕!”
“朋友,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只是一种必要的原料,古罗马人用它来染布,制革作坊用它来制革,要不是因为收集尿液的人不肯晚上行船送来,我也想把它们放到夜里来运输啊!”
如果另设一厂提炼出氨水来再单独运输也同样会惹麻烦,氨水那个味道并不比溲便小,现在弗里兹手里日常能用到的几样包装材料哪一个都把这些东西密封不住。
“好吧,当初费城那些皮革作坊确实也是这么臭气熏天,不过古罗马人这么做你是怎么知道的?”
弗里兹差点想给自己一嘴巴子,好在斯塔克斯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打算听到答案,接着就说起他的问题。
“你能把镜子以折扣价卖一些给我吗?现在去非洲的商船除了朗姆、盐和枪就没什么有竞争力的商品,有望远镜更好,我们总要有些和英国商人不一样的。”
“你要是不担心破损的话现在我这里有多少你就拉走多少好了,那些大镜子我担心你运不到目的地就会碎掉!”
斯塔克斯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在那些野蛮的人手里哪怕是碎镜子也是好东西啊,他们会把碎镜子镶嵌在首饰上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
其实也不止非洲人,当玻璃镜子刚刚工业化生产在全世界普及的时候,到处都能看到这种当地工匠的即兴创作,还是和昂贵的宝石配在一起,即使是法国人也没逃脱这个规律,他们的贵妇同样曾经戴着镶嵌有珠宝和小镜子的饰物。
这倒给弗里兹提了个醒,他示意瓦伦堡赶紧把这事写下来。
“说到钻石我还要拜托你再多买一些工业用钻石回来,石榴石割起镜子来效率还是太低,而且有制漆的非洲树胶也请多购买一些。”
其实不管是天然刚玉还是金刚石都可以用来割玻璃,但凡是美国脚下没有出产的要置办起来就相对难办,最快也要三四个月才能从大洋彼岸得到回音,因此这个时代的美国天然就有要形成自己一套完整工业的需求。
严格说美国也不是没有天然钻石,但远在目前白人探索过的范围之外,刚玉矿也是如此,后世发现储量最丰富的矿脉远在落基山脉的蒙大拿州,处在大平原西边,因此有那个力气去勘探都还不如赶紧从旧大陆买。
“好的,我会让最快的船帮你去办!
哎~现在我们的股东也开始分裂了,一部分人认为应该继续勘探宾州土地下可能埋藏着的银矿,一部分人认为还是继续把老本行航运干好,我这段时间只觉得头疼!
那天我要是没过来质问你就好了!”
“这不能怪你,人到了一定的年纪都会疑惑自己该干什么,何况是多个人组成的企业呢,不同的股东到后来当初的理想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伙伴走不到一起了就分开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
“别人只看到我们每天都能开采出几十吨矿石,一年下来是个可怕的数字,可是他们根本就看不到那些代价,看到那些失去生命的矿工我很难过,我不想继续赚取这种以他们的生命为献祭的财富。”
“朋友,你们的商船从非洲运奴隶去加勒比的种植园不是一样在献祭生命吗,那些到了海岛上的奴隶几乎没有可能看到他们的下一代长大,三角贸易的钱并不是那么干净。”
“好吧,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是奴隶可能要干上几年活才会死去,那些爱尔兰矿工却是在几周时间里就纷纷因为各种原因送了命,他们每天领到工钱就喝得醉醺醺,然后第二天就那样去上工,我曾经试图在矿区禁酒,可是我却根本办不到!那些矿工竟然为了能够任意的喝酒冲进我的屋子威胁我!”
弗里兹心情复杂地看着斯塔克斯,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说起来那些爱尔兰人的确是非常可怜的族群。
他们失去了祖国,因为半个世纪来英国国内人口膨胀的原因英国粮价翻了一番,于是许多英国人来到爱尔兰购买土地当上地主,被赶出土地的爱尔兰佃农只得背井离乡来到新大陆,然而他们所能选择的职业非常有限。
语言不通、没有技能,他们只能干最危险最脏报酬最低的活(华工遭遇也一样),他们又习惯用酒精麻醉自己,于是伤亡事故频发,在矿山和工地一个爱尔兰工人的寿命是按周计算的,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几十年,以至于当时有句话叫“没有一个爱尔兰工人的祖父是在新大陆出生的”,意思其实是指之前的爱尔兰新移民根本活不到第二代出生。
但按照美国的肤色鄙视链,几十年后那些生育出第二代的爱尔兰人就开始鄙视起亚洲人来了,正是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所以我一直觉得美国现在发展农业比发展工业更好,美国缺少劳动力,以世界最高的工人工资用着世界最少的技师想发展工业与英国竞争是不现实的,美国的工业品要是向欧洲输入太多就会遭遇欧洲的关税壁垒!”
“你自己就做着向欧洲销售工业品的事情,这不是在诅咒自己吗?”
斯塔克斯还很清醒,立刻指出了弗里兹的语言漏洞,弗里兹摆摆手。
“这不一样,我的商品价格毕竟也只有威尼斯镜子的五分之一,现在法国又被围攻,他们出口镜子只能靠走私的渠道,我的产品即使被收一倍的税还是比威尼斯和法国的镜子更有优势。也许有一天他们的敌对状态会结束,那么美国镜子面对欧洲关税壁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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