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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告？不好意思，没有这个意愿……多少钱都不行，我对钱不感兴趣……”
　　挂掉第八个电话，在第九个电话打进来之前拔掉电话线，世界终于清静了。
　　话说是哪个扑街把我家的电话号码泄露出去的？说好的隐私权呢？
　　卡卡揉着眉头，决定去踢球。
　　替补就这点好，昨天刚踢完比赛，今天还有力气乱跑。
　　沙滩和公园是不能去了，只能去室内球场。
　　那里面都是人才，球踢得好看，说话又好听，最重要的是从来不馋他的身体，他超喜欢那里的。
　　只是刚想换衣服，刚入手的摩托罗拉V998就响了起来。
　　知道这个号码的只有家人、教练和几个关系比较铁的朋友。
　　打来的是伯吉斯，如果卡卡猜的没错的话，他现在应该是刚刚起床。
　　“早上好，卡卡。”伯吉斯虽然还是觉得自己比卡卡帅，但已经不觉得自己比卡卡牛逼了，连说话之前都会先问好了。
　　“早上好。”卡卡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果然好早。
　　“是这样，今晚我要在家里弄一个派对，卢拉和奥普森他们都会来，你也一定要到场，我还有一些不错的朋友要介绍给你认识，他们都是好伙计，先别拒绝，我们知道你在球场上很优秀，但听我说，人生不能只有工作，你还要学会享受生活……”
　　“不好意思，伯吉斯，你知道我对那种场合没兴趣。”
　　“别这样，兄弟，我们刚刚拿了一个冠军，你怎么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呢？那可是冠军啊！冠军！不是什么狗屎一样的第二第三名！我们要好好地庆祝一下。”
　　卡卡：“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昨晚不是在夜店庆祝过了吗？”
　　“那算什么庆祝？”卡卡觉得无语，伯吉斯感觉更无语。
　　夜店？那不是常规项目吗？那也能算是庆祝？
　　“……”卡卡还能说什么，只能表示你们外国人真会玩。


第28章　良言难劝该死鬼

　　“所以，你到底来不来？”伯吉斯并没有打算放弃邀请卡卡，要知道有好几个平时很难请的靓妞都是听说卡卡会到场后才答应参加派对的。
　　“不去了。”派对上有什么节目卡卡用脚指头都可以想出来，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但是……特么的我还是个孩子啊ヽ（‘⌒＇）。
　　“伙计，听我说，你这样是不对的，我知道你是乖孩子，如果不踢球的话能拿奖学金的那类，但是……”
　　卡卡忍不住了，伯吉斯竟然要教他做人。
　　“伯吉斯，你脑袋里装的是不是石头？跟你一样又黑又硬？”卡卡这话就有点突兀和不客气了，不过伯吉斯怕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已经上了主教练的黑名单，让他很为对方的智商捉急。
　　“喂，卡卡，你是看不起黑人吗？”
　　“不，我只是看不起你。”
　　神特么的看不起黑人，我有几条命啊去玩种族歧视，你们又不是亚裔，一句言论自由就能干翻。
　　彼其娘之。。
　　“我只是叫你来参加一个派对而已，你不想来就不来，何必骂我呢？”伯吉斯的心气是很高的，他并不认为卡卡有资格讽刺他。
　　“你还有心情参加派对？不，是举行派对？”卡卡是真服了，“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吧。”
　　“第一，你觉得来到一线队之后，自己的表现怎么样，一百分制，你给自己打几分？”
　　“第二，这个冠军，你认为自己有多大的贡献？如果没了你，你觉得球队能不能夺冠？”
　　“第三，你近期的目标是什么？或者具体点，这个赛季的目标是什么？是进多少个球还是参加多少场派对、睡多少个模特？是完善自己的射门能力还是赚多少钱、买多少辆车？还是说你的目标只是进入一线队，现在已经完成了，可以享受果实了？”
　　“第四，算了，不第四了，你先回答我前面问的吧。”卡卡怕他连第三个问题都没记住。
　　伯吉斯不知道话题怎么拐到这种弯上了，想了一下才道：“第一个问题，一百分的话，我给自己打九十五分，你知道的，我确实错过了几个不错的机会，比如昨天你给我传的那个球，对，我还记得，我那时候的表现确实逊毙了，但我们都知道，那不是我的水准，我只是运气不太好；第二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是什么来着？”
　　卡卡楞了一下，倒不是因为自己高估了他的记忆力，而是不明白他的95分是怎么来的。
　　大概是类似于进一个球得20分，错过一个球减1分这样的标准？
　　“……第二个问题，你认为自己在球队里的位置稳吗？”
　　“你是在吓我对吗？兄弟。”伯吉斯脑袋里装的毕竟不是石头，听卡卡这么一说，他有点慌了。
　　别看他上场时间比卡卡多，但卡卡才是阿尔瓦雷斯的心头肉，说不定阿尔瓦雷斯漏了什么口风被卡卡听到了呢。
　　听到他那惊讶的语气，卡卡总算相信了，这家伙觉得自己身上最大的问题就是不小心踢飞了几个球而已，在他心里，他实力还是有的，队友还是信任他的，教练还是爱他的，他的跑位没问题，他的射术没问题，他的心态没问题，他的态度同样没问题。
　　这种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乐观和自信啊……
　　“我们打个赌吧，”卡卡道，“下一场你要么是替补，要么就连大名单都进不了，而且就算是替补，除非你能拿出逆转绝杀或者帽子戏法级别的表现，否则下下一场你肯定还是替补，如果再连续几场比赛没进球的话，甚至可能下放预备队。”
　　其实卡卡也是瞎几把扯，危言耸听，让他先紧张起来，不过貌似效果不大。
　　“偶卖噶，兄弟，你别逗我，我可是冠军队成员，是决赛首发，阿尔瓦雷斯除非疯了……”
　　好吧，知道你们黑人跟谁都能成兄弟，但你是不是把阿尔瓦雷斯也当成你兄弟了？都踢成那鸟样了还把自己当明日之星。
　　有些人就是这样，老天爷给了他很多次成功的机会，他一次都没抓住，但命运只给了他几个当傻逼的选项，他拿捏得一次比一次准。
　　只希望阿德没有伯吉斯那么难救吧。
　　想想现在的国家队，再想想以后自己这代人当家作主的那一届，卡卡突然很同情自己。
　　如果你是巴西的前锋，需要在以下选项中做出选择，你选哪一个？
　　A。跟罗纳尔多、罗纳尔迪尼奥、里瓦尔多抢位置。
　　B。带领一群问题儿童征战国际大赛，问题儿童代表：前期阿德里亚诺（噩梦级）、中期罗比尼奥（地狱级）、后期帕托（恐怖级）。
　　A选项里的三个家伙是什么水准呢？某些时间段内，他们就是世界最佳，足以引领一个时代，让后卫看到他们三个一起站到球场上就脚软的那种最佳。
　　而B选项里的诸位是什么级别呢？有机会成为世界最佳，但硬生生把自己玩进了足球版图的山旮旯…
　　真的要选一个的话……体育老师说过，两短一长选最长。
　　所以卡卡选了C。
　　C。新手期跟罗纳尔多、罗纳尔迪尼奥、里瓦尔多抢位置，巅峰期带领一群问题儿童征战国际大赛。
　　过瘾不过瘾？刺激不刺激？
　　不过想想内马尔，卡卡就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再想想中国队，卡卡都有点鄙视自己了。
　　中国队选项：
　　A、在中国ZX的领导下……
　　B、在中国ZX的领导下……
　　C、在中国ZX的领导下……
　　所以说一个好的前缀有多重要？就像有个好看的女孩子叫初墨，但是她姓熊……
　　所以还是问题儿童比较好玩，虽然在球员和球迷眼里，自己国家的足协都不是什么好鸟。
　　巴西每年自甘堕落的天才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卡卡之所以对伯吉斯这么有耐心完全是想尝试一下能不能把这个前世的无名之辈从深渊里拉出来，看一看传说中的历史惯性是不是真的那么牛逼。
　　尝试的结果显然并不怎么美妙，他跟伯吉斯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对方几乎不存在抢救的可能，能够预见的是，这个上一世跟卡卡一起进入一线队，后来在足球历史上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特殊痕迹的小人物这辈子还是会沿着同样的轨迹滑落下去，而卡卡也不知道经过各种未雨绸缪的铺垫挣扎之后，自己能不能逃过那些让人窒息的黑历史。
　　如果历史轨迹真的只能轻微影响却无法彻底改变，那他这辈子就精彩了，伊斯坦布尔之耻，腹股沟重伤，10世界杯被阴提前离场，被老婆甩，而且是甩两次……
　　啧啧，想想就激动。
　　甩了甩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担忧先抛到脑后，卡卡随便应付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
　　良言难劝该死鬼，有些人被历史浪花拍死在沙滩上不是没有道理的。
　　伯吉斯，出局。


第29章　一辈子的枪

　　虽然和伯吉斯的交流不太愉快，但其实卡卡在球队里的人缘并不差。
　　人在江湖嘛，除了打打杀杀就是人情事故，魔都金融圈那种修罗场各种妖魔鬼怪都不缺，他前世能在那里混出头，情商智商心机手腕自然都有过人之处。
　　所以圣保罗这帮喜怒哀乐几乎全都写脸上的半大孩子在卡卡眼里纯洁得跟小白兔差不多，况且人缘这种东西向来是跟财富、金钱、名气等等成正比的，从进入一线队开始，卡卡的人缘一直随着他的场上表现越来越好。
　　当然，随之上涨的还有他的工资。
　　圣保罗在夺冠之后再次为他加了薪，这次是从每个月6000雷亚尔涨到了18000雷亚尔，而违约金更是涨到了3000万雷亚尔，在这个年代，这大概相当于1500万欧元。
　　在巴西，对于一个还有一个多月才满十九岁的年轻人来说，这是个很恐怖的数字。
　　而签约完成之后，明里暗里联系卡卡的球探就变少了很多。
　　足球不仅是竞技，还是生意，而事实证明要从圣保罗这样的豪门里捡漏，难度还是挺大的。
　　事实也证明卡卡的猜测是正确的。
　　伯吉斯被打入了冷宫。
　　他又踢了两场替补，表现乏善可陈，然后连大名单都没进入，再然后真的像卡卡说的那样，去预备队报道了。
　　这让伯吉斯亚历山大，不仅开始低调做人，还主动加入了卡卡的加练，颇有些知耻而后勇的意思。
　　但当他开始奋发的时候，卡卡却开始堕落了。
　　准确地说是这位恨不得每分每秒都泡在训练场上的明日之子突然开始变得正常了。
　　原因很简单，热情降下来了而已。
　　不管是谁，在巴西甲这样成熟的联赛里奉献出十一场比赛七个进球五个助攻的数据都已经足够优秀，卡卡这些时日的表现算是没辜负命运赠予自己的这段奇遇，只是在失去了最初的新鲜感后他不得不开始直面那个“当爱好变成职业之后还能不能保持兴奋”的老生常谈。
　　老一辈总喜欢用兴趣不能当饭吃来告诫下一代不要玩物丧志，所以愈发显得自己的爱好能变成饭碗这种事有多幸运。
　　但幸运总是相对的。
　　让现在恨不得天天旷课玩游戏的那帮孩子去当职业选手，有多少个能顶得住？
　　卡卡对足球的热爱足够真诚也足够纯粹，但他不可能对枯燥的训练同样充满热情。
　　其实对于一枚刚刚开始职业生涯的萌新来说，卡卡原本应该还有很长的一段兴奋期，远没到老兵厌战的程度，奈何他的本质不是一只刚成年的菜鸟，而是一个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