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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

　　　　泰莎下意识地反驳道。

　　　　这话一出，那她们无数岁月以来勤勤恳恳地维持生死之间的秩序有何意义？

　　　　本以为是送人去转生，没想到实际上是给上面在打工。

　　　　这就像志愿者工作完毕后，发现自己做的原来不是志愿工作，做的是有偿工作。

　　　　只不过那些钱全流到了组织者的手里一样。

　　　　泰莎必须说服自己，自己所作所为是有意义的。

　　　　温良看着泰莎的反应，不禁摇了摇头：

　　　　“没想到吧，最大的规则破坏者是你们的顶头上司。”

　　　　泰莎心里知道温良说得是对的。

　　　　因为偶尔几次发生战争时，她收割灵魂过多时，总是有一种变强的感觉。

　　　　只是身为死神的职责让她乖乖地将灵魂交了出去。

　　　　如今想来，灵魂确实能增加死神的实力。

　　　　而死神死了不要紧，成为死神吸收灵魂却是死罪。

　　　　现在看来，就是为了防止有死神发现变强的秘密后，就不好好收割灵魂了。

　　　　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个实力远超普通死神的终极死神！

　　　　泰莎呆立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温良不由得瞥了一眼卡西迪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卡西迪奥跟泰莎并无区别。

　　　　都是一个执行上面意志的傀儡。

　　　　这样看起来，天使、恶魔、死神三者之间，还是恶魔最为自由。

　　　　可以凭着自己喜好做任何事情。

　　　　当然，这是在路西法不出现的情况下。

　　　　若是地狱有了统一的意志，那么低阶恶魔们也逃不过泰莎、卡西迪奥这样的经历。

　　　　正当温良看向卡西迪奥时。

　　　　卡西迪奥脸色一变，似是从天使电台接受到了什么震惊的消息。

　　　　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哀伤的情绪。

　　　　温良是第一次见到卡西迪奥流露出了人性化的神色。

　　　　看起来卡西迪奥离自我意识的觉醒也不远了。

　　　　“怎么了？”

　　　　“有天使被人杀死了，七名。”

　　　　卡西迪奥的语气充满着悲伤之意。

　　　　“七名？”

　　　　温良心中一凛，恶魔们开始行动了吗？

　　　　还是说天使间的内乱开始了？

　　　　“是的，其中一位刚刚遇害，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另一个小镇上。

　　　　你要一起来吗？”

　　　　卡西迪奥邀请道。

　　　　有一个强力的半拿非利人的帮助，对于对付恶魔来说，很有效。

　　　　况且，这个拿非利人答应站在天堂这一边了。

　　　　可以等同于是自己人。

　　　　温良看了一眼陷入自闭状态的泰莎，和正兴奋地和山姆讲述自己经历的迪恩。

　　　　“走吧，去看一看。”

　　　　随着一阵翅膀扑腾声，两人就从原地消失不见。

　　　　山姆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但很快就被喋喋不休的迪恩所打断。

　　　　……

　　　　另一边，到处都是因打斗而破坏的十字路口处。

　　　　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子躺在地上。

　　　　而柏油路做成的地面上，有着一双巨大翅膀的影子。

　　　　卡西迪奥蹲下身去，将她空洞的眼眸给闭合。

　　　　“走好，愿主与你同在。”

　　　　温良看了一圈周围，有些疑惑：

　　　　“没有硫磺味道的残留，这事似乎不是恶魔干的。”

　　　　卡西迪奥的言语里有了愤怒的意味：

　　　　“不是恶魔还有谁会杀死天使？”

　　　　温良提示道：

　　　　“能杀死天使的还有自己人。”

　　　　接着他拿出袖中的天使之匕，对着伤口处比了比。

　　　　恰到好处，就是天使之匕造成的伤口。

　　　　“这总不能是巧合吧？”

　　　　“不可能，我们都是父神创造出来了，为什么会自相残杀？！”

　　　　卡西迪奥显然不能理解天使杀天使的操作。

　　　　温良笑了笑：

　　　　“父神，父神，你真的见过上帝吗？”

　　　　卡西迪奥摇摇头：

　　　　“没有，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我们。”

　　　　温良继续问道：

　　　　“呵呵。那他为什么不阻止天使被杀？”

　　　　卡西迪奥不假思索地说道：

　　　　“或许他有他的考量，父神所想远不是我们所能猜测的。”

　　　　温良神秘地笑了笑：

　　　　“带上你的匕首，回天堂看一看吧，上帝究竟还在不在那。

　　　　向你们下达命令之人，早已不是上帝了。

　　　　天使之中可不是铁板一块，要小心啊。

　　　　这个给你，绝境时将其燃烧，我会尽快赶来帮你。”

　　　　温良从身后的翅膀上拔下了一根橙色的羽毛递给了卡西迪奥。

　　　　这是他最近摸索出来的新用途。

　　　　通过羽毛与宿主之间的联系，当羽毛被焚烧之时。

　　　　宿主就会心生感应，从而快速到达羽毛所在之处。

　　　　卡西迪奥此行在温良看来，绝对危险无比。

　　　　既然这里的凶案不是恶魔干的，那只能是天使阵营里的矛盾开始凸显了出来。

　　　　这意味着，天使们需要站队了。

　　　　而卡西迪奥这个榆木脑袋，肯定是谁也不站。

　　　　这样的人，不管是天使中的哪一方都会除之而后快。

　　　　不因为其他，只是为了避免卡西迪奥倒向另一方。

　　　　卡西迪奥看着手中的羽毛沉默一会儿，然后飞走，成为夜空中一颗闪亮的明星。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对付天使的法阵

　　　　温良听见远处传来的警笛声知道自己该走了。

　　　　他有些惋惜地看了眼地上的天使尸体，可惜，所有的能量都消散了。

　　　　不然自己可以拿这个天使的力量中和一部分黑钻之力。

　　　　来增加自己的拿非利人进度。

　　　　现在的话，也只能寄希望于卡西迪奥那边了。

　　　　只要卡西迪奥燃烧了羽毛，那就意味着他的对面肯定有活着的天使。

　　　　到时候自己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唯一的麻烦之处，就是那个在暗中杀害天使的家伙实力未知。

　　　　自己还是应该多做准备才是。

　　　　想到这里，温良振翅飞走。

　　　　他需要去找点帮手。

　　　　没多久，温良就见到了刚从某个良家家里被赶出来的康斯坦丁。

　　　　提着裤子的康斯坦丁见到温良突然出现，猛地一惊：

　　　　“你这也太吓人了吧？难道有翅膀的都喜欢神出鬼没？”

　　　　“闲话少说，我有事找你帮忙。”

　　　　温良抓住康斯坦丁的肩膀，在他拒绝出声之前，直接振翅带他回了酒店。

　　　　酒店里的泽德正盘膝坐在瑜伽垫上练习着灵视。

　　　　听见风声，再闻到那熟悉的体香，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

　　　　“事情解决了？”

　　　　“没有，反而多出了新的麻烦。”

　　　　温良随口答道，接着望向被狂风吹得衣衫不整，恍恍惚惚的康斯坦丁道：

　　　　“话说你对安娜给你的那些针对天使的术法研究的怎么样了？”

　　　　提起专业领域知识，康斯坦丁瞬间来劲。

　　　　当下也顾不得穿好裤子，直接走到桌子前，拿出一只笔就开始给温良画示意图。

　　　　“这些针对天使的法阵全部没有杀伤力可言。

　　　　要我说这里面最有用的就是安娜曾经使用过的天使驱离术。

　　　　只要提前画好阵纹，只需手掌轻轻一按，非十二翼天使以下的家伙都得被驱离。

　　　　也就是说，只要人血足够的话，可以无限次驱离天使。

　　　　只不过这个法阵需要的新鲜人血不能超过24小时。

　　　　但这也不耽误它成为最好用的对付天使的法阵。”

　　　　听着康斯坦丁的介绍，温良仍是不满意，他可不想是驱离天使。

　　　　那只会将卡西迪奥一并送走。

　　　　“还有其他的吗？比如降低天使战力之类的。”

　　　　“有，只不过比这个法阵要复杂得多，效果也不一定好用。

　　　　你看看这个。”

　　　　康斯坦丁将画着天使驱离阵的纸撕掉，继续用笔在上面勾画一个新的更复杂的法阵。

　　　　“污化阵，主要通过引动地狱七种原生罪孽来污染天使。

　　　　但是这阵法复杂不说，还有一个副作用。”

　　　　听康斯坦丁刚说时，温良还觉得这阵法挺好，正适合这次使用。

　　　　但康斯坦丁话风一转，居然说有副作用？

　　　　温良不由奇道：

　　　　“什么副作用？”

　　　　康斯坦丁苦笑一声：

　　　　“他会导致信仰坚定的天使实力大减，但若是那天使本就心智不纯洁的话。

　　　　这个法阵只会加速他成为堕天使，也就是说，实力不降反增！”

　　　　温良也不能保证那些走上错误信仰道路的天使算不算心智不洁。

　　　　“再换一个。”

　　　　康斯坦丁随手一撕，继续画新的法阵：

　　　　“天使禁锢阵，这个材料比较难搞。

　　　　跟困住恶魔的所罗门困灵阵有异曲同工之处。

　　　　通过燃烧的圣油将天使困在其中。

　　　　主要是圣油在发挥着作用。

　　　　只要圣油够，甚至能困住十二翼的天使，至于更高，安娜也不知道能不能生效。”

　　　　温良看着这阵法，心中暗道，不知道加百列有多少翅膀。

　　　　翅膀是对天使战力最直观的体现。

　　　　翅膀越多，则实力越强。

　　　　他知道这个天使禁锢阵，因为迪恩和山姆曾经用他困住了加百列。

　　　　只不过圣油确实难得。

　　　　这通过没药，香肉桂，菖蒲，桂皮和橄榄油制成的油。

　　　　还要经过信仰坚定的大主教祝福过后才能成为圣油。

　　　　每次产出数量还少。

　　　　要维持那么大的法阵，恐怕得以年为周期的产量才撑的起。

　　　　而且这法阵只能提早布设，不然你当着人天使面摆放，天使怎么可能傻傻地进来送死？

　　　　所以温良还是摇了摇头：

　　　　“都不行，我们这次可能要直面天使了。

　　　　这意味着任何耗时良久的东西都没办法用了。”

　　　　康斯坦丁一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讶异道：

　　　　“我们什么时候要跟天使作对了？”

　　　　对他来说，死后的目标就是要上天堂。

　　　　如今和天使作对，岂不是板上钉钉的进不了天堂了？

　　　　若是温良坚持这个想法，那么两人可能要就此分道扬镳了。

　　　　温良看见康斯坦丁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别担心，如今天堂早就无主了。

　　　　他们推出来的那个上帝不过是个人间的演员罢了。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将撕破这群假模假样天使的假面具而已。

　　　　从这种欺骗的意义上来说，他们只不过是有着洁白羽翼的恶魔罢了。”

　　　　康斯坦丁将信将疑道：

　　　　“是吗？”

　　　　温良点点头：

　　　　“你应该听见过安娜所说吧，只有四个天使才真正见过上帝的样子。

　　　　那为何卡西迪奥宣称他是接到了上帝的指示呢？

　　　　我想，那四个能见过上帝存在的天使早就不知所踪了吧。

　　　　那么是谁在传达上帝的指示呢？”

　　　　康斯坦丁狐疑地看着温良：

　　　　“你怎么知道这些？你知道是哪些天使见过上帝？”

　　　　“你忘了吗？我能见到未来模糊的画面。

　　　　另外，据我所知，只有路西法米迦勒梅塔特隆还有加百列见过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