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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分钟后，周至寒在ym两国士兵的保护下到了苏州河南岸的租界，回头看一眼四行仓库，和前几日没有任何不同，还是一样的黑暗，窗口影影绰绰，像是隐藏千军万马。
　　苏州河对面的租界里，花红彩绿，霓虹灯闪烁，非常繁华。
　　很多老百姓，看见中国空军总教官从西藏路桥上过来，纷纷向他弯腰致敬，挥手打招呼。
　　周至寒军礼。
　　百姓们目送空军总教官进入m国租界，站在门口，不肯离开。
　　进入m国租界，一栋大别墅里已经摆好了宴席，优美的西洋舞曲响起，舞池里很多俊男靓女翩翩起舞。
　　见中国空军总教官走进来，所有音乐立刻停了下来，坐着的人们站了起来，舞池里的俊男靓女们连忙迎了上来，争相近距离一睹中国空军总教官的风采，果然是气宇轩昂。
　　这是自发迎接，不是刻意安排。
　　最近这三个月，中国空军总教官出尽了风头，也让日军的飞行员们吃尽了苦头。
　　与会的有许多西洋国家的贵妇人和小姐，很多热情美丽的女孩子向周至寒抛来微笑。
　　没有不爱英雄的美女。
　　中国空军总教官的大名现在是无人不知了。
　　亨利。欧文上将和查尔斯中将迎了出来，微笑寒暄。
　　整间大厅里，只有一个人坐着没有动，日军在中国的总司令，松井石根居然也在会场，在他身后，站着四名身材彪悍的佐官。
　　这一瞬间，周至寒有单刀赴会的感觉，西洋各国，没有提前告知他，松井石根也在现场。但从松井石根和几名佐官的表情来判断，他们知道自己的到来。
　　ym表面上说是中立国，其实他们果然还和日本穿着一条裤子。
　　没办法，落后就挨打，谁让中国这么落后这么穷呢。
　　周至寒眼神收缩，拳头一捏，瞬间放松，他想杀了松井石根，这个即将造成囝晶（1）血案的刽子手。
　　松井石根微笑看着周至寒点点头，没有起身，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
　　周至寒也微笑点头，用流利的英语缓缓说道：“如果换在别的地方，我就会杀了你，松井石根先生。”
　　屋里静可落针。
　　松井石根眼神不变，但他身后站立的四名佐官，几乎是同时向前迈出一步。
　　“哦！”松井石根的气势毫不落下风，伸手阻止想挡在自面前的四名佐官，“你有那个把握？”
　　周至寒微笑：“你可以试试！”
　　松井石根眼神收缩：“年轻人，不要那么狂妄，我可是空手道九段。”
　　周至寒继续微笑：“军神，战神我都能杀，何况一个小小的空手道九段。”
　　“狂妄！”
　　松井石根身后的一名少佐大怒，向周至寒走来。
　　“各位，今天晚上只喝酒聊天，不谈军事！”查尔斯中将连忙出来圆场，他没想到周至寒上来就给了松井石根一个下马威。
　　松井石根微微摆手，那名少佐退下。
　　晚宴开始，周至寒滴酒不沾，只喝白开水。
　　席间，周至寒以上卫生间为由，经过窗口时立足，看向四行仓库，他目力绝佳，在四行仓库四周的黑暗里没有看见可疑人影，ym两国果然恪守承诺，在四行仓库和日军之间布置了一队军人。
　　周至寒知道，这其实也不是ym两国有多好心，而是因为他们担心中日两军交火，会伤及ym两国租界安全而已。
　　在此之前，中国有关方面一直呼吁西方国家制裁公然挑起战争的日军，得到的是各种推诿。
　　一句话，只要战争没有波及西方国家在华的利益，就没有几个国家关心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中国，他们要的只是利益。
　　“周总教官！”
　　查尔斯中将端着酒杯站到了窗户边上，和周至寒一起看向四行仓库。
　　在二人的身后，是查尔斯中将的两名副官，别人无法靠近。
　　周至寒微笑点头：“中将先生！”
　　查尔斯中将看着周至寒：“周总教官！明天，四行仓库里剩下这四百人的命运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你有多大把握突破日军的防空炮火，以及机群的拦截？”
　　“我有选择吗？中将先生！”
　　周至寒没有直接回答查尔斯中将的问话。
　　“有！”
　　查尔斯中将微笑着。
　　“哦！”
　　周至寒表现出很惊讶这表情。
　　“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做开门见山！”查尔斯中将说着，把酒杯递给副官，然后掏出雪茄，点燃，这才说道，“你的飞行技术震撼了帝国的王室和首相阁下，他们认为帝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为帝国培养出一大批优秀的飞行员。如果你愿意加入大y帝国，帝国将会授予你少将军衔，让你担任帝国的总空军总教官职务，这样，松井石根将军就没有权利逼迫你，做没有人可以完成的任务。而且我还可以保证四行仓库里贵军剩下这四百人的安全，并把他们平安送回贵军的第88师。怎么样，总教官先生？”
　　查尔斯中将开出的这个条件很诱惑。
　　——
　　（1）囝晶


第235章　四行仓库　三十三
　　“先感谢您的关心，中将先生！日军的地面炮火和空中机群对我的拦截，不会对我造成威胁，查尔斯中将先生，如果日军出尔反尔已经达成的撤退协议，那么四行仓库里的四百将士，将会和日军血战到底。然后，您给的条件很一般先生，我一点也不动心。”
　　周至寒看着河对岸的四行仓库，直接拒绝查尔斯中将。
　　“中将先生，如果是在和平时期，您给的条件，我有可能会考虑考虑。但现在是战争，以我的空战能力，用不了多久，我的肩上就会多出一颗将星，而且对面的仓库里还有我四百多名兄弟在等着我，我现在不能离开这里，也不会离开中国。不过，我相信不会要多长时间，我们中y两国之间就会有合作。”
　　查尔斯中将呆了几秒，他原本以为自己开出的筹码，会让周至寒无法拒绝。年纪轻轻就成为一名少将，没有人会拒绝。可对方却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遭到拒绝，查尔斯中将不但没有觉得尴尬，他的眼睛里反而出现了光彩：“周总教官，虽然你拒绝了我，但你让我刮目相看了，果然是后生可畏！我现在郑重的代表大y帝国，邀请你以中国人的身份，到大y帝国执教空军，执教的时间由你来决定，不知总教官能否赏光！”
　　这一次，周至寒感觉到了来自对方的诚意：“尊敬的中将先生！只要贵国愿意支持中国的抗战事业，我随时可以前往英国执教空军，必定会倾囊相授，我向您保证，我可以让英国的飞行员的飞行技战术，提升至少两个档次。”
　　“那就这么说定了，总教官先生？”查尔斯中将伸出了手。
　　周至寒握住查尔斯中将的手：“一言为定，中将阁下！所有支持中国抗战事业的国家，地区，机构或个人，都是中国人民的朋友。”
　　聊了一会，查尔斯中将离开，他作为今天的东道主，不断有人向他敬酒。
　　看着查尔斯中将的背影，周至寒对“国与国之间，只是利益关系而已”这句话深有感触。
　　查尔斯中将刚刚离开，亨利。欧文上将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总教官先生，你的老师，帕特·普罗夫校长让我带他向你问好！”
　　周至寒连忙感谢！在美国的时候，校长帕特·普罗夫将军给他很大的帮助，他牢记在心。
　　“我和你老师是多年的好友，来到中国时，他向我提到你。”亨利。欧文上将说话也很直接，“你觉得明天上午，有多大把握突破日军的炮火和机群的拦截？”
　　又是相同的问题。
　　亨利。欧文上将和查尔斯中将的问题都一样。
　　周至寒还是相同的回答：“日军的地面炮火和空中机群，拦不住我。将军！”
　　周至寒的回答让亨利。欧文上将呆了几秒，这名年轻人是狂妄还是自信？
　　然后想到那个匪夷所思的眼镜蛇般的机动动作，亨利。欧文上将点点头：“年轻人，有没有想过，到美国执教空军？”
　　周至寒笑了：“我的所有空战技术都是来自我的老师，他作为一校之长，可以带出更多优秀的学生。”
　　“不不不！你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亨利。欧文上将手里拿着雪茄，也笑了，“你今天飞的那个犹如眼镜蛇般的机动动作，不但你的老师飞不出来，我估计就是整个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飞行那个机动动作的人。”
　　又是来邀请执教的。
　　周至寒淡淡一笑，没有否认，就目前来说，能飞眼镜蛇机动的也只有他周至寒。
　　“伦道夫空军学院是我的母校，美国也是我的第二个故乡，如果有机会，我会前往美国执教，而且我有能力让美国空军的战斗力大幅提升。但现在不可以，将军！”
　　亨利。欧文上将没想到周至寒会拒绝到如此干脆，不过周至寒说能让美国空军战斗力大幅度提升打动了亨利。欧文上将，于是和周至寒约定，有机会一定合作。
　　一名纯金发少年早就站起身，远远等候，见周至寒走过来，他连忙走过来，弯腰说道：“中国总教官先生！”
　　“你好！”
　　周至寒停下脚步，看着金发少年。
　　“您今天的那个机动动作真的是太神奇了，”金发少年脸上洋溢着崇拜，“请问总教官先生，能告诉我，那个机动动作的名称吗？”
　　“既然你觉得那个机动动作像眼镜蛇，那就叫做眼镜蛇机动吧！”周至寒笑了，虽然那个动作本来就叫眼镜蛇机动。
　　见中国空军总教官一点架子没有，和一个金发少年聊的甚欢，于是另外几名外国优秀的飞行员也连忙走了过来，他们早就想结交中国空军总教官了，但对方名气太响，让他们觉得有点高攀不起，听周至寒说那个类似于眼镜蛇般的机动动作，就叫眼镜蛇机动，几名飞行员站在一边，凝神听下去。
　　“总教官先生，您能给我讲解一下，那个眼镜蛇机动是怎么完成的吗？”金发少年问道，他看着有点害羞，但眼神很坚定。
　　“哈德曼，难道你想学中国空军总教官的那一招吗？”沃莱斯·史蒂文斯笑着说道，“不过你现在还小，为时尚早，你还是跟你父亲，先学习飞行教练机比较合适。”
　　“哈德曼？”周至寒看着金发少年，“你叫哈特曼？德国人？请问你的全名叫什么？”
　　“是的，我是德国人，总教官先生！”埃里希。哈德曼说道，“我叫埃里希。哈德曼。”
　　周至寒内心一震，难道自己面前这个金发少年，就是二战期间，世界空军的第一王牌埃里希。哈德曼吗？他心里暗想，这个小家伙将来如此厉害，不会是在这两天把自己的技艺全部偷走了的原因吧？
　　周至寒笑着平易近人，朝埃里希。哈德曼点点头：“年轻人，告诉我，你想学习什么？但目前来说，那个眼镜蛇机动动作，全世界只有我才能做出来，等到有一天你达到了那个水准，我自然会教你。”
　　这话说的太霸气外露了。
　　另外几名飞行员闻言，都露出既崇拜又想笑的表情。
　　他们崇拜的是全世界只有中国空军总教官可以做眼镜蛇机动动作，想笑的是，总教官自己也还是个大孩子，却装的老气横秋。
　　而围在周至寒四周拍照的中外记者们都笑了。
　　中国空军总教官真有意思，自己只是二十一二岁的少年，却称别人为年轻人。
　　“请问总教官先生，您觉得想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