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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轨-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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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他十分认真的表情,心里感叹了一声,嘴里说道:“实事求是?讲政治才是最大的实事求是,我们都是国家公务员,执行上级领导的指示和决定才是实事求是,否则就是自行其是。”我见他不以为然,进一步开导道,“小江啊,你也学过党史或者了解过党史吧,共产党为什么打败了国民党?”
“宗旨问题啊,共产党代表的劳苦大众,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我打断他的话,“别给我谈这个,这个谁都懂,如果以党的宗旨而论,国民党执行的是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天下为公,与共产党的为人民服务、三个代表也差不了多少。真正的说来,是我党各级干部与国民党军阀在战场上的执行力差距问题。国民党将领派系众多,战场上执行力经常打折扣,有令不行有禁不止,阳奉阴违,相互扯后腿,最终才导致了他们的失败,你再看看我们党的各集团军,中央军委运筹千里之外,如臂使手,一起行动听指挥,上级的指令能完完整整得的到一丝不扣的执行,所以,在三大战役那样大的战场上,众多部队都能相互协作,相互配合。我认为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获胜的原因。”
江家涛点点头,承认道:“这的确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是…。。”
“不是根本原因?是不是?根本性原因是什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历史都是胜利者写的,笔在自己手上,想咋写都行。国民党退到台湾后,痛定思痛,反思失败的主要原因,恐怕是你把头想大都想不到的结论!他们认为是共产党的谍报工作做得好,连委员长身边的侍从官、胡宗南的副官都是咱们共党的卧底,所以才导致了失败,嘿嘿……”
“但是,东胜村的事是明摆着的啊?”
江家涛在仕途上还是个愣头青,有必要让他更现实一点,我认真的对他说道:“小江啊,有些事是不能钻牛角尖的,要跳出来看问题或者换一个角度看问题。东胜村的试点怎么就局限在一个村呢?这是陵水县农村发展的全局问题,要站在全局来看,县委领导从超前发展的眼光部署东胜村的试点,为什么要拿一个村的基础条件去衡量这个规划的可不可行呢?共产党在发展的时候是多少党员?国民党是多少?最后结果怎么样?事物是发展的嘛,你学过哲学,苏格拉底有句最著名的格言是什么?‘两只脚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什么意思?发展!变化!别在心里纠结了,执行命令吧。另外我警告你,你不但要执行,还要搞好正面宣传,不能把你个人的理解拿去外面乱讲,撒布消极言论,我知道了不但不会包庇你,还会从严处理。”
“这点我知道,我就是给你说说。”看来他还不是很糊涂,接着他又说了一件事,“陆部长,还有一件事必须向你汇报,这是我刚刚听来的。”
“什么?”
“东胜村的村民准备告状,现正在私下串连组织。”
我大吃一惊,“告我们吗?有什么值得告的?”工作组现在就是进村了解了情况,作了一些前期宣传工作,按说要告状也无从告起啊。
他摇摇头,“不是告我们,是茯苓项目的事。前次那场大雨把土一冲,许多菌棒从土里露了出来,有村民发现棒上根本就没长茯苓,心里疑惑,刨开其他的种子一看,才发现出问题了。当初邓老板来的时候说得如何如何好,实行三包:包种子、包技术、包产品回收。承诺与目前的情况大相径庭,老百姓怀疑,再想起这近半年时间不见邓冲的影子,心里更不踏实,于是就有人暗中在串联这事……主要是告村上领导收了回扣,坑农害农。”
“这是个新情况,虽然与新村建设无关,但影响很大,搞不好会出大事……”我经过杨柳镇“4。27事件”的处理,对群体性事件高度敏感,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认识。所谓的突发事件其实都不是突然发生的,它都有一个起因——酝酿——发展——爆发的这么一个过程,而且这件事也许还不单单涉及一个项目的事,说不定与平时的干部矛盾不断激化也有关系,茯苓项目只是其中的一个导火索罢了。
如果再深层次分析,群体性事件就是社会财富分配机制上出现问题的一种极端反应,干群关系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化的一种表现。
共产党是群众利益的忠实代表,但我们有些党员,未必就是真正的党员、一个合格的党员!
“小江,你对这情况了解多少?比如知不知道是谁在暗中牵头?”
他摇摇头,说道:“我也是听农户偶尔说起的。”他见我很重视,脸上有些歉意的样子,“说实话,我当时听说后心里感觉很痛快,有老百姓告状揪出一些贪官,这是大家的一种愿望。”
“幼稚!”我看着他,心里异常冷静,“你想揪出谁?谁是你心目中的贪官?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会给我们陵水县县委县政府工作带来多大的被动,多大的负面作用,你想过吗?”
“没有,下午开会时我只想到,如果这事爆发出来,对我们这次试点工作影响很大,所以,我必须给你汇报。”
“嗯,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还不糊涂。”
我心里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事给张国良报告,茯苓项目涉及到全县七个乡镇,五千多亩,东胜村假设闹起来,会不会影响到其他地方也一起爆发?如果是那样,这事动静就小不了。
村领导——镇领导——赵安平——张国良,这是一串……。如果我这时候说有人告状,他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呢?
江家涛见我沉吟,低声道:“这事如果闹大,牵涉面很广,许多人都知道这事,可没一个人说出来而已……陆部长,我在科技局工作也接近一年了,对于农业项目资金的使用也略有耳闻,真正的项目资金很难到农户头上,都是一些业主拽在手里,落进了个人的腰包。”
我心中一动,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他有些犹豫,想了想说道:“有些领导的亲属热衷于承包荒山荒地,以及一些农业项目,我老家就有一片,年底我去看过,一大片坡地上就栽了稀稀拉拉几颗核桃苗而已,但听说在县里已被列为重点项目,项目资金500万……”他眼里有些愤愤不平。
我知道他说的是张国良的一个侄儿,搞了个“富农公司”,主要是经营木材的,现在又搞起了荒山荒坡开发,生意做得很红火。
我点点头,“这是国家政策允许的,你总不能怀疑政策出了问题吧?这事你我都管不着,干好本职工作更重要。小江,有些事现在是不好下结论的,也不能说不对,要用时间来检验。告状的事,只要村民通过合法的途径,正常向上级纪委或相关部门反映,我们还是不要干涉的好,老百姓也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嘛,现在要密切关注的是不能有过激的行为,‘4。27事件’就是教训啊。”
他点头答应着,我暗地里也做了一个决定:暂时不向张书记汇报,这时候还无法预测事情的结果,如果我冒冒失失去提醒,说不定还会引起误解——摸领导的底!这是非常忌讳的事,虽然说共产党员要坦坦荡荡,但遇到一个有想法的领导,有时候坦荡会给自己带来灾难。
保护自己,这是人的第一反应,虽然不合组织纪律,但合符人性!
368 【静夜思】
江家涛走后,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在宣传部工作,更多的是思考,干在其次,如果自己心里都没想明白的事,如何去教育别人?那不是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吗?现在的政策和官场,太值得思考了,尤其是宣传部门。没事时我爱琢磨如何搞好宣传工作,也爱把建国以来搞各个时期的宣传进行分析对比,从中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宣传部犯政治路线错误是最多的!虽然说这和那段特殊的历史有些关系,但从中也看出思想工作的难搞。
比如今天是张书记,我组织全县的干部搞解放思想,以农为纲,明天来一个李书记,也许就会提出解放思想、工业强县。
张国良和曹大勇很明显在这个问题上有分歧,冯选民搞的《解放思想实现陵水县的新跨越》我看了,发展农村经济、改善民生这方面戏份很重,充分迎合了张国良的治县思想。他是张国良的人,估计这份报告已经给张书记看过了,我一字未动,批阅:“可以,以县委名义下发,作为各级各部门学习的辅导材料。”
张国良为什么逆大势而动?国家搞工业化他搞农业现代化。我分析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陵水县的先天性条件制约,地理位置、交通优势、地上地下资源都不适合以发展工业为主导的战略思想。现在西部地区发展工业主要是靠引进,以陵水县的基础,想引进外面的企业的确很难,没有任何优势可言,费力不讨好;二是他对发展工业心中无底,曹大勇虽然也不是学工业的科班,但毕竟比他见多识广,抓工业更有心得,一来就抢他的风头,心里自然反感,如果以发展工业经济为未来五年的主导思想,就有可能把他边缘化的危险,这也是一种政治风险,搞得不好自己重蹈罗洪波的覆辙;三是个人利益使然。目前有些苗头已经暴露出他的这种思路,全市其他县区都在大干快上工业企业,唯独陵水县以农为本,“建成吴德市的粮仓”也不失为一个新思路,必然引得上级的关注和重视,农业上的各种专项资金自然会向陵水县倾斜,这中间岂非大有利益可图?
在陵水县,除张国良、曹大勇、赵良德、郑和外,赵平安以一个分管农业的副县长而最具实权,不能不说是一个特例。
看清了这一点,我自然也理解了张国良书记为什么要叫我陆川抓东胜村的试点,为什么要求比杨柳镇的平安村的标准还要高?一切都是想做给上级领导看,证明陵水县在农业方面也是可以做出大文章的!
而我陆川因为曾经搞出过杨柳模式的典型,自然也就成了张书记棋盘上一颗冲锋陷阵的最好的过河卒子!
“我甘心当这颗卒子吗?不当又能怎么样?”我眼睛望着黑暗的屋顶,苦恼的思索着。“以道御术?付林推崇以道御术,官场上的道似乎很难悟,面对张国良和曹大勇、赵良德、马洪逵的炉火纯青的为官之术,自己能有那么高深的道行,足可以去应付吗?什么样的道才能有效的对抗这些神鬼莫测、只求结果不讲过程的谋术呢?”
自从和付林校长一席谈,我也看了许多历史和政论方面的书籍,以及一些伟人名人的传记,以史为鉴。我认为,厘清陵水县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迅速找准自己的位置,这是我目前首要解决的问题。
付林校长所说的“道”,特别是为官之道也并非没用,我通过思索和对比分析,从另一个角度也看清楚了目前发生的一些事件背后本质的一些东西。
付林校长所说的道无非就是“为民”,那为民的反向呢?毫无疑问是“为利”。张国良和曹大勇之间的矛盾、曹大勇和政协主席马洪逵之间的合作、赵良德与前二者之间的微妙关系等等,说穿了都是一个“利”字,为什么陵水县比先锋县更穷,斗争却更激烈,矛盾更表面化呢?我把这些人的矛盾好有一比:饿狗抢食!
正因为陵水县太穷,可供当权者争夺的利益蛋糕(骨头)就越少,外界物欲的刺激、精神的诱惑就更大、更迫切!骨头少了,饿狗一样多,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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