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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祗如初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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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后面加了大约1千6百字的内容,归于这章一起了,留意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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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最好不相惜(2)
春梦觉来心自警,往事般般应……或许如今的我最如这般,困顿不见,疑惑不见,警觉不见,日日只作分内之事,假装清闲吧……
转眼间,已是人间芳菲月,那些红的崭新的福字不过是经了正月里的片刻须臾,便渐渐沉黯下来,万寿节的喜气一过,这宫里便又是一个年头的物是人非。这几月,虽也曾见过八爷几次,不过多半是捎来姐姐给我的新物事,我们之间,仿佛突然有了某种特定的默契,对于之前种种都再不提及,但我知道,真正的结束不会是这样的,有些时候,越是刻意不提便越是在意……
背身望着回廊外的细雨,我停下手中的活儿,细细思忖:“东厢姐姐……你说绮红姐怎会择了我去随驾塞外呢?虽说在塞外碗碟上的活儿也得有人张罗,但谁不知这样的机会,见着皇上的次数可就比从前不知多了几许……怎么会白白就把这样的好事让了我?”
“你觉得这对你来说……是好事么?”她意到头却未偏地淡淡问了句,我只好强应道“素颜就是因为思及此种事宜……才几分推脱的,可前几日姐姐却怎么,都不帮帮素颜?”
“妹妹……你这回要跟着去,有福则是这一生都无忧了,以皇上对孝懿皇后的情分,当真是看在这分上要了你去,还有什么好愁的?……但若有其他差错,怕也是难得躲过,总不能遮着掩着一辈子都不见人吧……这气时候,明里暗里的已经有人蠢蠢欲动了,好妹子,去吧……”她紧了紧我的手,轻叹道。这些日子,多亏了东厢姐的照应,如若没有她,我与新来那时也没有太多差异吧。
我略一凝神,低喃道:“姐姐……我竟是避不开这纷纷扰扰的宫闱之斗么?”早知终会要经历这些,当初那般躲避选秀女,也是一番白白的折腾吧……
“蛛网可以日积月累越结越大,却在一阵疾风骤雨过后,残破不全,飘零地挂在空中……素颜,知道你是什么吗?”她随手捡起一块碎瓷,云淡风轻地略略一带,一张原本就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的蛛网,只一下,便残破不堪……
“你不用做这块碎瓷,你得掌着这块碎瓷的心……”为什么……总觉东厢姐姐似乎是在挑唆我加入那无尽的争斗中去一样,她说话时瞬间狠厉的神情那么陌生,给我带来微浅的恐慌……
几天前,便有皇上的谕旨下来,下月孟仲,便预备着行围塞外了。原以为这样的事情与我没有丝毫关系,绮红姐却难得的好心劝说了一回,据她所说,往年御膳房的人,也都是要经过严格的挑选才得以随驾塞外的,今年却是独独因了我读过几篇书,才貌也的确在她们之上,管事的公公才特地选了我去……半信半疑之下做过几番推脱却是无用,我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
“四贝勒最近怎的不常来了?”东厢姐语不惊风地淡淡问了句,却莫名地搅散了我的思绪,心底涌起了一阵分辨不清的情绪。
那晚送走四贝勒时,无意中发现有人替我洗净的碗碟,心里头便一直记挂着,没想到自哪以后四贝勒竟常在傍晚的时候来找我,隆冬的时节,他绾起袖子竟在冰冷刺骨的水中擦起碗碟来,最初时我万分哑然,还以为像他这样天生贵胄的身份,是最不屑于做这种下人的活儿的,他却不以为然地笑笑;“下人也是人,若是连下人的事都做不好,还如何谈别的呢?”
那种郁结在眉心的烦恼,便使他的笑也变得僵硬,我只得无奈地说:“自古但凡能成大事的人,从不会放过这些细小之事,四贝勒如果有志,定会成功的。”
他的瞳眸几乎是瞬间失却了温度,冰冷如霜,直直地逼视我,但这样的眼神已不是第一次承受,我有了经验般地坦然回望过去,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与遮掩,他方才敛了敛双目,作惊讶道“看来你还读过不少书!”
宫中祖制,是不许宫女识文断字的。我因而只说,误听误撞略略识得几个字,却不会写……实际上,我也是的确写不好的,莫说这三百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多,便是古体全都认识,字也是不敢拿来献丑的,虽在八爷府中时也曾临过不少帖子,却因为一段时间的疏忽又搁置下了,但我却不知……一句无意之间的谦话竟会让他如此上心。
一整个隆冬,他总会过一、二日便来小杂院呆会儿,与我同屋的宫女们只望着身份贵重,却连他是四贝勒都不曾知道,他却不在意,偶尔让手上活儿娴熟的人教他擦擦盘子,竟也学得不亦乐乎,只是背转过身去搓着生起冻疮来的手时,我都会忍不住轻笑出声来,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在阳光下翻转的样子和他冰冷狠厉的眼神时常纠割在一起,唇边的笑绽到一半也不禁停住。
这些时候,我从来都不曾见过东厢姐姐,似乎是巧合一样,每每只要四贝勒一来,东厢姐便因了什么事情而恰恰不在,如此反复,若只单纯说是巧合,倒不免教我生疑了……
入春后,他每每路过这里都不忘从养心殿给我带来几本书,虽是专程带给我看,但大多是说兵法的,这个季节的活儿似乎比起年节下的轻松了很多,每日里无事便也会捧着那些书恣意看看,通常时候……他那样渺然的眼神总从一侧自然而然地落在我身上,有时也会问起我过去的事,但我通常都是敷衍。
几乎一两月的时间,对于他的到来我早已形成一种习惯,我知道,他正欲从我的身上找寻一些关于过去的怀念,也许只是看着我的样子,能让他想起孝懿皇后,但也许……还会因为别的东西……
“他来的时候姐姐却总是不在,如今不来了,姐姐倒念起来了……东厢姐是……”待举目一望,四下也已没了东厢姐的影子,我刚刚……竟是因为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呢?不由微微一怔,“东厢姐……我懂你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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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最好不相惜(3)
壬子日銮驾出京,一行车队便浩浩汤汤向北驶去了,此次巡幸塞外康熙只着了大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和太子随行,而四贝勒和八爷却都坐镇京城,我们这等卑贱的小杂役,却是巡幸不可少带的,和着浣衣局的宫女们一块,都只合挤在一个毫不打眼的马车里,徐徐前行。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
快要起程的前两天,却因人手不够突然又加上了东厢姐的名字,这倒令我欢喜了好几日。一来路上有个相随的人,互相能照应,二来我平素也与东厢姐亲近,有些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
饶是**里没什么烈阳,却也真真热了起来,古时没有轮胎是我这一路上最为叹息的事情,虽不至日月兼程地赶路,但就是这般缓速行驶依旧叫人觉得颠簸得厉害,加上马车里空气并不畅,汗气重重又伴着颠簸,呕吐不止更是招来一车的人们都嫌厌,好在临走的前一天十四送了我一小袋姜片,关键时的确是能用上的,想着那天见到十四,却不禁又忆起介音来,那个木雕小人,和雕着雪莲的短剑,我一直随身带着包裹里,旁的人或许不会理解,我所有的愧疚与深渊,和着介音最后的那些话与微笑,都如鬼魅梦魇般的在我脑海挥之不去。
也曾偷偷烧了些东西给她,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怯懦不堪的,但就在她撕扯着喉咙喊着恨我、恨我时,真的有那么一种东西开始一点点瓦解,明明告诉自己她说的话全都是假的,明明那样坚定地相信着十四清淡的笑容,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似乎在映谶着这只是一些东西的开始。
到了热河的时候,已是很多天后的一个傍晚了,我们浣洗的奴婢们分在了一个偏僻的帐子里,因着在宫中时并不怎么相见,互相之间也不熟络,多半是洗洗之后便寻了地方睡下,我和东厢姐亦是如此,每日除了去帐子前接来水洗碗碟,便是连帐子都没出过。直至很多天后,才趁着不当值儿想看看这草原上的景致。
撩开帘子的一刹那,我便被这里草原的美景所震慑住了,一尺多深的草随着清新的风一波又一波地由远逐近,远出满蒙汉子的呼脉声随着草波的流动漫过我的耳际,许久不能挪动一步,如果、可以就此离开该有多好?这样辽阔的草原上,想要离开或许并不是件特别困难的事,一人一骑,夕阳之下畅快而行,那才是我真正想要的生活啊!
心底一阵激流漫过,似乎在把我那个逐渐根生蒂固的期盼重新撩动起来,这日天气晴好,浣衣局的姑娘们都去帐子后的一小片地方洗着衣物,帐子里人也不多,如果我能拿了自己的包袱就此离开……
看似荒谬的念头却一点也不能影响我的行动,再次潜回帐子里轻手拿了我的包裹,便欲离开……
“妹妹!你到哪儿去?”
“怦!”心里仿佛有一块巨石狠狠地砸下,手中的包袱突然一下就松落下去,我一时慌了手脚,“呀!东厢姐怎么在这?”
“你带着包袱是要上哪去?才说出去透透气,可怎么这样快就回了?“她的声音其实是平常之至的,但我第一次领略到了什么叫“做贼心虚”,这样平静的话落入我耳中也如同针尖一般划过肌肤,痛痒皆不是,却能撩起整片皮肤的颤抖。
我稳下心思来,装做无碍地捡起掉落的包袱,笑道“姐姐可真是出入若无人之境啊……突然之间喊我的名字,可真是把妹妹吓着了!瞧、这包袱上不知怎的蹭坏了一块,正想去求着浣衣局的姐姐们给我缝几个针脚……”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在赌的,因为我知道,包袱上根本没我所说的蹭坏的地方,若是她当真要看,我便不知如何是好了,那一下,心里的鼓敲得极响,甚至于害怕她会听见。
“先别顾着这些个了,刚才德妃娘娘近前的桃儿过来报了个信,德妃娘娘……邀你去她帐里一叙,可好生准备着,千万别大意了!”东厢姐难得的肃了肃神情,随手便把我的包袱撂在一旁,促着我去……
“德妃娘娘?!找我一叙?”我更加不明所以地望着她,目光有些凝滞……
“还记得你是怎么进来的么?别人说的那些个桥段,我可不愿信,妹子,记不记得你和我说过,在你被掌嘴的那一刻,你的心里想过什么?这个宫里,阴谋万千,栽赃嫁祸,一度又一度的危机不是漠视就可以逃避的……”
那时……自己是有着怎样的心情才萌生出这些想法呢……是因为他!是因为你心底再重要不过的人,却在这样的时候,选择漠视你啊……但东厢姐你怎么会知道呢,你怎会知道我那时的狰狞与绝望呢……
“姐姐,我说过的话,都记得。”紧了紧东厢姐的手,我便不在顾盼地向德妃帐里行去。
进到德妃帐子里时,德妃正逗弄着一架鹦鹉,伸了长长的扁竹进去添食水,我没有多看,便只低了头恭谦地说道“奴婢素颜,见过德妃娘娘;娘娘吉祥!”
“娘娘养的这只高枝儿,可也好些时日了,可惜还学不会说话。”
这声音是……!我偷偷抬眼一看,德妃身边提食水盘子的那个高瘦宫女……不正是安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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