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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不想当皇帝-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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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而且嘴皮子还非常的溜!
  说多了,甚至都招亲妈烦!
  唠唠叨叨,没一点爷们气概。
  怎么会突然不会说话呢?
  “弯弯的月亮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我坐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见,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林逸百无聊赖之际,他唱起了儿歌。
  总不能唱十八摸、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吧?
  显得自己粗鲁、没文化、没品味!
  “你会唱歌啊?”
  她欣喜的看向他。
  “喜欢听吗?”
  “我只会年年雪里,常插梅花醉,”
  燕十七突然叹气道,“我还没见过雪呢,他们说北方的雪很漂亮,白色的,跟盐粒一样。”
  “可是会冻死人的。”林逸接话道。
  “你又忘了!
  我是四品高手!”燕十七得意道,“不怕冷!”
  “是吗?”
  林逸终于回想起来,冬天的时候,自己裹着貂皮袄子,明月紫霞她们只穿着罗裙,自己还关心她们冷不冷。
  她们却都还不以为意!
  现在看来,自己是多操心了。
  “小姐……”
  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喊叫声,语音嘶哑,透着焦急。
  燕十七叹气道,“我得走了。”
  不等林逸回应,便飘然而去。
  林逸只能望着她的背影傻傻发呆。
  至此,每日他就要来爬一次山。
  可惜,再也没有见过她一次。
  春暖花开。
  春耕人在野,农具已山立。
  三和开始种第一季水稻。
  好好地马路,被牛羊祸害的一股尿骚味。
  最明显的是学校的学生直接少了一半,有本地人家的孩子,有流民的孩子。
  不管是谢赞,还是何吉祥都是三令五申,不准逃学,但是没用。
  他们的爹娘觉得,学武学了一身力气,不回家种地就有点可惜了。
  林逸也是无奈。
  即使是放到现代社会,也还有秋收假呢!
  何况是眼前这个世界,十一二岁的孩子正是当壮劳力用的时候。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他仓库里的粮食、银子跟淌水似得,哗啦啦的流出去。
  说是借,谁知道最后这些人会不会还?
  何吉祥的修路工程暂时不得已,跟着停止了,三番五次加工钱,也没工匠来上工。
  无论如何,家里的地才是根本。
  留在工地上的只有一些劳改犯而已。
  何吉祥只能把这些有限的劳动力用到修桥上。
  匆匆完工这一天,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两岸人头攒动。
  栅栏搬掉以后,蜂拥挤上了桥,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
  有些人闲的慌,骑着骡子来回转悠五六趟。
  不是春耕吗?
  都这么闲吗?
  何吉祥担心桥被挤塌了。
  毕竟是新建的,有些地方还没牢固透彻。
  到时候自己丢人不说,还没法子跟王爷交代。
  最后没辙,只能安排人在两岸守着,排队上桥。
  总之,通桥这一天,是白云城居民有史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这座桥从真正意义上解决了两岸渡河来往的历史性困难。
  从此以后,不需要借助舢板、竹筏就可以到对岸了!
  林逸第一次跟着人群踏入了东南岸。
  显然,这里比北岸荒芜的多。
  就没有一处像样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只能勉强遮风避雨的窝棚,上面除了茅草就是芭蕉叶子。
  这意味着未开垦的荒地也多。
  谢赞再次组织人手,丈量田亩,民兵队巡查,禁止乱占田亩。
  三和是和王爷的私产。
  没人说,但是大家在心底已经渐渐默认。
  不过,越是春耕,事情越多,总是有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
  王兴请示王爷之后,三和又多了一个条例:不给工钱犯法。
  特别是那些乡绅地主,克扣盘剥雇工,连王兴这样的二世祖都看不过眼。
  很多乡绅地主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了,去劳改已经是不可能。
  林逸就让人绑着他们:游街。
  得让他们明白,什么叫耻辱。
  “逆子!”
  王成看着王兴,好像不认识这个儿子似得。
  一下子得罪这么多人,还是世交故人!
  他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以后还怎么做人?
  王兴陪笑道,“不得罪他们,就要得罪王爷,孰轻孰重,还望父亲斟酌。”
  “哎,”王成明白儿子说的都是对的,“可是,别人不说,你温伯伯怎可这样轻辱?”
  “爹,和王爷没有抓你,已经是看在孩儿的面子上了。”
  王兴叹气。
  别家都不干净。
  他王家又怎么可能干净?
  “那这燕家呢!”
  王成气呼呼的道,“他燕桢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王兴幽怨道,“这就是爹爹的不是了,谁让你没给我生个好妹妹呢?”
  王成愕然。
  终究什么都不再说。
  除了燕家还被蒙在鼓里,和王爷看中燕家庶女,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旁家只能干瞪眼,表示羡慕!
  一个庶女换一个跟王爷亲近的机会,哪怕是傻子都知道怎么做!
  林逸这一次打击拖欠工资的行动是成功的。
  但凡要点脸面的乡绅地主,悉数给雇工结清了工钱。
  只是,他“不仁”的名声已经在三和流传。
  掌握舆论方向的依然是这些乡绅地主。
  包奎气的要去抓人。
  林逸想了想道,“有一句词,怎么说来着,夺泥燕口,削铁什么……”
  王庆邦道,“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
  鹌鹑嗉里寻豌豆,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刳脂油。
  亏老先生下手!”
  何吉祥道,“王爷果然学识渊博!”
  “夸我?”
  林逸得意的道,“这词就可以形容这些乡绅地主,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玩意。
  他们骂我,恰恰证明我做对了。
  要是对我阿谀奉承,才是危险啊。”
  王庆邦道,“还是王爷心胸开阔,老夫惭愧。”
  林逸冷哼道,“不,先记在心里,之后慢慢让他们明白人间正道是沧桑,活的不要太嚣张。”
  “王爷英明!”
  王庆邦苦笑。
  他总是能猜得到开头,却想不到结尾。
  不过,也觉得理所当然。
  这位王爷,从里到外,都不是大度人。
  最让人欣赏的就是表里如一!
  艳阳高照。
  七艘大船停在西江里,再次引起全城轰动。
  不是因为田世友带回来多少货,赚了多少钱。
  海面上从来就没平静过,偶尔有成功的,也是十几艘出去,一两艘回来。
  像田世友全身而退,安然无恙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都指挥使司开始拍卖海运执照,价高者得。
  和王府给出保证,三和东南,畅通无阻。
  信之者少,所以第一场所谓的拍卖会,这个执照只卖出了三万两银子。
  赢家乃是家里有矿的梁根。
  林逸倒是无所谓,起码有了一个算是不错的开始。
  林宁像往常一样送过来了信。
  林逸已经没有太多的期待感,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些对他来说甚是无聊的朝堂事。
  所以,他自己都懒得看,直接交给了王庆邦。
  “王爷……”
  王庆邦脸色大变。
  “怎么了?”
  林逸打着哈欠道。
  “圣上命袁昂将军为主将,雍王为副将,入楚州平叛!”
  王庆邦把翻译好的纸条递给林逸。
  林逸没接,摆摆手道,“那又怎么样?”
  “王爷说的是。”
  王庆邦说完,也就没在和王府多停留,匆匆去找了谢赞这些老头子。
  雍王成势,对他们这些老头子来说,不是好事。


第84章、自己参自己
  深夜。
  都指挥使司,一群老头子站着,或坐着,各个眉头不展,唉声叹气,没有一个开心的,与往日的气氛截然不一样。
  桌子上蜡烛的细小火苗被窗外透进来的风吹的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熄灭似得。
  石泉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真怕突然给灭了,然后陷入一片黑暗。
  他们老胳膊老腿,想找个火都难,摔倒了真不容易爬起来。
  他看了一眼谢赞道,“谢大人?
  要不要加根蜡烛?”
  自从何吉祥试制炸药火烧仓库以后,和王爷说要扣他们“月钱”!
  天可怜见!
  他们这帮子老头子从来就没有领过和王府所谓的“月钱”!
  想扣都没地方扣!
  令人惊讶的是,都这样了,谢赞这老头还能“另辟蹊径”。
  居然克扣他们的日用。
  吃喝上倒是正常,就是这笔墨纸砚、蜡烛、衣服等全做了扣减。
  导致他们现在大晚上用根蜡烛都是小心翼翼。
  谢赞听见这话后,点点头道,“那就加根蜡烛吧,今日就做个特例。”
  石泉听见这话后,高兴不已,赶忙拿起一根烧了半截的蜡烛引着了。
  屋子里有了两根蜡烛,陡然又亮堂了许多。
  王庆邦叹气道,“各位,总要有个主意吧?
  咱们这么一声不吭,总不是事。
  一步落人后,百步输人先。
  这些道理,各位先生们应该是懂的?”
  何吉祥懒洋洋的道,“王老头子,你自己都知道该怎么做的,又何必来问我们?
  多此一举。”
  王庆邦道,“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各位总归得说两句吧?
  不然老头子我总有照顾不全的时候。”
  谢赞揉着眉头道,“咱们这位王爷,眼前无非就是名不正则言不顺。”
  刑恪守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奈何?”
  稍微在官场上混过的都知道,三和眼前最大的劣势便是没有府衙。
  和王爷出台的不伦不类的“条例”,偷偷摸摸,上不得台面,徒增笑柄。
  而且,藩王干政,对和王爷的名声有碍。
  声名,和王爷不在意,他们这些老头子却在意。
  石泉好奇的道,“各位说这些倒是废话了,难道还能给找个布政使或者巡抚回来?
  能有个采访使就算不错了。
  再说,人家能听咱们的嘛。”
  陈德胜冷哼道,“只要肯来,不管是谁来,上了咱们的船,难道他还能下得去吗?
  否则老夫便能保证只要新帝登基,便是他抄家灭族之日!”
  石泉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他不得不信陈德胜的话。
  想捧一个人难,但是,想毁一个人,让他失帝心就简单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卞京摇头道,“有什么办法,倒是赶紧说啊。”
  谢赞道,“老夫职位卑微,不能上达天听。
  而王爷又不能直接跟圣上上书。
  再说各位,好听点门生故吏遍天下,可是离都城多年,人心难测,又有谁可信?
  按老夫的意思,便是安排人去都城,给王爷参上一本。”
  除了石泉,其它老头子皆是眼睛一亮。
  王庆邦揉揉眼角,拍掌道,“妙!
  妙不可言!
  只要有个行事莽撞!
  依老夫对圣上的了解,圣上便会记在心里。”
  曹亨笑着道,“不!
  还得加一条,擅赋!”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
  陈德胜捋着胡须道,“如此便是万无一失了。
  只是,我等不能擅离,派谁去都城呢?”
  依照当今天子的性子,除了兵权,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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