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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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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锦衣卫巡检司那里得到的最新情报,就李弘冀登基之时的逾制向陆匡符进行诘问,一时间声色俱厉。
开始听到郭炜那样温和的说话,陆匡符还是大感庆幸——这趟差事就这样过去了,今后几年在东京进奏院的生涯应该也不会太难。不料转眼间上面就已经暗蓄雷霆之怒了,乍一听到郭炜的厉声责问,听明白郭炜问话中的明确含义,陆匡符霎时间脸色煞白。
难怪前任进奏使是精于文辞的殷崇义,难怪殷崇义一离任回到金陵就做了知枢密院事,这中朝的天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一般人还真做不来进奏使。
本国既然已经向中朝称臣,奉中朝正朔,国君的位份自降为国主,新君即位用天子礼那就是僭越,中朝天子若是以此降罪下来是名正言顺的,就是发大兵南来讨伐都非常正当。
想到本国已经失去了淮南屏障,周军朝夕之间即可渡江而至金陵城下;想到周军虎狼之师连契丹都无力抗拒,周军可以在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内扫平契丹南京道;想到这样的虎狼之师半年之内调往南线的前景,陆匡符不由得汗流浃背。
更为可怕的是,本国新任国主刚刚登基就派出自己来幽州,结果自己才刚刚到了幽州,金陵的消息就已经传到了中朝天子的耳朵里。本国朝中有重臣暗中依附中朝,而且中朝的消息传递这么灵便迅捷,实在是令人心悸。
好在陆匡符也不是长于深宫妇人之手的公子贵戚,作为从与吴越交界的常州州县地方官做起来的大臣,陆匡符经历和处理过的变乱不知凡几,眼下的情势固然恶劣,却也不是无以应对。
中朝天子没有留着国主的这个罪状直接写入檄文,而只是对着自己这个进奏使厉声责难,说明他并不是真的打算发兵惩治国主的这次逾制之举。
从霸州一路看过来,幽州地面安靖百姓顺服,周军的战斗力是毋庸置疑的,不过契丹总不是那么好相与,虽然丧师失地之后被迫和中朝讲了和,却不见得就元气大伤无力南下了。周军主力尚在幽州或者河北的时候,契丹军或许不敢过来骚扰,一旦周军要南下攻伐本国,难保契丹军不会得空图谋规复他们的南京道。
那么中朝天子的意思就很明白了,他只是在重申双方的君臣之义,在这里用大义和身后的军力慑服本国,让本国保持一贯的恭顺,维持每年的贡奉,不要随意整军经武挑战中朝的威严。至于礼制方面的僭越,其实自己只要给出一个面子上说得过去的解释就行了。
“陛下息怒。敝国国主无意僭越也不曾僭越,当日国主即位,赦免境内罪囚只是和寻常人家新主上位减免佃客租赋一般,绝无用天子礼的妄想。至于传言中用于宫门外长竿上的物事,却不是金鸡,只是江南民间的一种怪鸟而已,实在是这种怪鸟俚俗不堪,敝国国主以此向小民示好罢了,士君子一时不察误认为金鸡,万望陛下宽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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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重瞳子
第十二章 重瞳子
郭炜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躬身回话的陆匡符,听着他的连声辩白。
嗯,脸上已经不是一开始那样的毫无血色了,红润或者还谈不上,总归是接近正常色,既不是煞白也不是蜡黄;说话虽然有那么一点急促,却也并不显得惶急,声音也听不出明显的颤抖;额头微微见汗,不过离“战战兢兢,汗出如浆”还有一段距离,也没有到“战战兢兢,汗不敢出”的境界;说话时身体不摇不动,虽然是躬身为礼,却也算得上端正挺拔,只是垂地的袖口无风而动稍稍暴露了主人的一丝心绪。
光是看这份反应和言辞应对,陆匡符就称得上是个人才。
等陆匡符说完话,郭炜继续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展颜微笑:“呵,陆卿勿惊,贵国先主对朝廷的恭敬,朕是知道的,料想新任国主也不至于刚刚即位就擅改其父之道。只是这传言既然已经传到了京师,朕也是不得不问啊。”
“是,陛下的关怀,敝国上下铭感五内,臣一定向国主多多进言,今后衷心侍奉朝廷,定不让谣言生起坏了两国君臣之义。”
嗯,很会说话,虽然有些绵里藏针的味道,却也不算过分,也没有说什么追究传言者的话,只是在剖白之余强调了一下本分。
那就点到为止了,想来真要是有大志的君主,这么点面子上的功夫只会比苟且之主做得更好。自己可不是那种喜欢表面光的人,看李弘冀往日的作风,真不像是甘愿称臣的,这种礼仪上的暂时屈服并没有太多的实质意义,能够在群臣面前说得过去就可以了,倒是在他自觉羽翼丰满以前多多压榨南唐的贡奉那才是正道。
“君臣之义,虚礼尚在其次,苞茅之贡不可或忘。卿等事朕以忠,朕当然会待卿以义,推诚布公,唐国子民亦是朕的子民,朕同样会为他们远虑,卿不必忧惧。”
安慰了陆匡符几句,郭炜也不管他在那里一个劲地唯唯称是,视线又转向了一旁小心翼翼坐着的李从嘉。
“这就是贵国新任国主的亲弟弟吴王从嘉?果然是一表人才!据闻重光少年颖悟,喜读书属文,工书画知音律,神童之名早已传布京洛了,今日一见,真人更胜于传言呐。不过重光这表字的由来,据说是因为一目重瞳,果有此事?”
陆匡符心中一跳,此行一直藏在心里面的那一丝疑惑豁然开朗。告哀使确实不便由自己这个进奏使兼任,但是从朝中选一个殷崇义、冯延鲁这种等级的大臣充任也就足够了,本来是完全不必用到亲贵如吴王这个级别的,莫非……
微微摇了摇头,陆匡符不敢再想下去了,这事情若是想得深了,要么就是不忠要么就是不仁。倒是眼前吴王可能面临的急难还需要自己出面搪塞:“承蒙陛下青眼,吴王殿下的异表多是应在聪慧文采上面了。殿下自幼性情仁惠,聪敏洒脱,诗词文赋、书画音律无所不通,书体学柳公权而颇得其神韵,近些年又研习佛经,有隐居钟山潜心向佛之意。不过臣在江南就听说陛下的音律之学独步天下,吴王此番出使有幸求教于陛下,臣料想在吴王隐居之前能够于音律学上更上层楼,既是吴王的幸事,也是千载佳话。”
李从嘉听到郭炜提起“重瞳”,脑袋就是嗡的一声,万万没有想到在家的时候百般避祸,到了幽州却还是免不了灾祸临头。重瞳重瞳,舜得此异表可以获帝尧禅让而为贤君,项籍得此异表也有霸王功业,唯有自己却因为这个异表而被兄长所忌,从小难享兄友弟恭不说,这小心避让得兄长平静继位了,出使中朝却又被天子问起。真不应该贪恋俗世享受啊……早一点隐居深山庙宇,也就不会有今天可能遭遇的折辱了。
恍惚之中,李从嘉隐隐约约地听到陆匡符的话在耳边响起,前面那些夸赞之语只是让他心中苦笑,这种避祸手段连亲兄长都不放心,又哪里安得了素未谋面的天子的猜忌?生具异表就是罪啊……他人哪里会管你有没有衬得上异表的野心?
不过陆匡符在那里努力周旋的这份情还是得领,最后那段话也确实是一丝希望。
“幸亏陆使提醒,臣也是久闻陛下在律吕方面造诣极深,以前无缘请教,此番蒙陛下召见,臣正是要不揣冒昧向陛下讨教呢。以后回转金陵,在钟山古刹诵经之余,有琴箫妙音相伴,想必是无憾的了。”
郭炜傻眼了。
要说前面和陆匡符的谈话,自己始终是在敲打南唐君臣,那确实一点都没错。但是在敲打完了以后,还安慰了陆匡符几句,接下来向李从嘉问话,其实自己本来单纯的就是想缓和气氛来着,又哪里还有什么深意啊。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原来是这么一个意思……君臣君臣,不管本心如何,双方都必然会按照“君臣之义”去考虑问题,其实谁都没有自由。就算是想缓和气氛,那话题的选择也还是要谨慎小心的,稍一不留神就会给对方带来重大困扰。
不过,面前的这两个人都是如此敏感,只是因为自己提起的这个话题太敏感么?身上带着如此敏感话题的人,却被选作告哀使,自己在这件事上完全没有深意,却被他们看作心机深沉,那派李从嘉出使的李弘冀是不是真的心机深沉呢?
“二位谬赞了……朕于音律一途只是小有涉猎,造诣是谈不上的,更不敢当重光这‘请教’二字。不过在二位盘桓北平府期间,若是得空,朕与重光在音律之学上略加切磋倒是不妨。至于重光生来重瞳之事,朕单纯出于好奇才问的,二位大可不必多心,我华夏自三皇五帝以来,人口繁衍不止亿万,杰出之士也不止百十万,生具异表者所在多有,哪里个个都能龙飞?哪里个个都会有不臣之心?朕却是不会这么狭隘忌刻。”
什么“重瞳子”,不过就是先天性白内障患者而已,郭炜是因为没有亲眼见过,这才想见识一下而已。古人不了解这种疾病,才以为这是什么异表,加上碰巧有贤君生成这种样子,所以越传越邪。郭炜可是工业化社会过来的人,虽然自己魂穿这种事对他的信念有稍许动摇,但是在逻辑上他还是很坚定的,生具异表和有野心有能力做一番大事,这中间可不能证明存在着必然的联系,更别提什么先天性白内障就会成为贤君了,真成了的也不就是传说中那么一个?而先天性白内障患者在人群中十万分之一的比例总是有的吧。
至于李从嘉,郭炜才不担心他呢,慢说他没有继位,他要是继位了更不可怕——历史书上记载得清清楚楚的,那就是一个庸碌之主,有点妇人之仁,做个儿子、兄弟、父亲都是合格的,做朋友也行,在这个时代也算不错的丈夫,是一个才华绝代的词人,在诗文书画音律方面也是一流人物,仅此而已。
与其担心面前这个文采风流的少年郎,还不如担心远在金陵的那个深沉忌刻、毫无兄弟情义的李弘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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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忍辱负重
第十三章 忍辱负重
郭炜担心着的那个李弘冀,此刻正在金陵皇宫的澄心堂中开心地召见大臣。自从保大十四年他放手柴克宏领军作战取得常州大捷以来,五年之中李弘冀还是头一次这么欣喜,就连当年李景遂去皇太弟号出镇洪州,李弘冀正位东宫都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兴,李景驾崩于南都,李弘冀于风雨飘摇中在西都金陵继位的时候就更无法和现在相提并论了。
“廖卿,武昌节度使那里急需铜料,饶州等地的铜场可以调运多少到鄂州去?”
虽然是心中欣喜,李弘冀却并没有得意忘形,满心的欢喜也只是洋溢在眼角眉梢而已,此刻向琼林光庆使、检校太保判三司廖居素发问的时候还是语音沉重。
没有办法,南唐境内虽然铜产量不小,但是铸成开元通宝钱向中朝进贡就要占据其中的很大一块比例,剩下来的铜料用来铸钱保持境内货币流通都不够,现在林仁肇那边传来的喜讯却是要大量铜料做基础的,这也就难怪李弘冀一时间喜忧参半了。
淮南之败,唐国从烈祖李昪开始潜心蓄养的精兵强将为之一空。刘彦贞、刘仁瞻、皇甫晖、张彦卿、边镐、朱元、郭廷谓等人或死或降或俘,高审思、卢文进、李金全、朱匡业、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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