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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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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淮南的赋税从这条漕路就能够直抵京师。
西河船则是平船,船身小巧而吃水较浅,可以通过低矮的州桥由东河进入西河,州桥西边汴河两岸的仓储补充就靠它们了。东河船自淮南运来的各种物资,除了补充州桥以东汴河沿岸的仓储以外,就需要在转运码头换装上西河船方能继续西运。
州桥附近如此独特的交通条件,使得东京以南水陆两途进京的行旅几乎全部汇集于此,造就了州桥周边出类拔萃的商业环境。
从陆路过来的荆襄陈蔡等地的士子商旅,还有南平、楚地过来的使者商旅,在通过薰风门进入东京内城之后,都会到州桥附近歇一歇脚;从水路过来的淮南徐宋等地的士子商旅,还有吴越、南唐过来的使者商旅,也会在转运码头那里下船歇息;再加上日日忙碌在转运码头的那些力役,州桥周边是三教九流人员辐辏,勾栏瓦舍、馆驿旅店、茶楼酒肆在州桥附近是特别的拥挤。
周家酒楼就位于州桥边的汴河北岸,正处在州桥和转运码头之间的这一段河岸上,位置极为便利,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占据着商业黄金地段。
酒楼的门面非常宽敞,楼宇更是高达三层,酒旗从楼顶伸出去挑得高高的,无论是通过州桥往返的客人还是汴河漕船上的行旅,一打眼就看得到,所以除了冬季汴河封冻漕运暂停的那一段时间以外,酒楼就没有过冷清的时候。
在这一段的河岸上,像周家酒楼这样的高楼还有十一间,正好把州桥到转运码头这一段距离给塞得满满的。只是这些楼宇分别设有旅馆、茶楼和南北百货买卖等诸多营生,唯独再没有第二间酒楼了,就连其他的营生也基本上是不重样的,由此造成的结果就是每一家楼店都是顾客盈门。
这一日正值中秋,虽然这个节日主要是一个民俗节庆,皇帝和官府并没有特别的过节仪式,不过为了官民同庆,这个节照常是有三天假期的。有假期的节日,东京士民就会去自找乐子,中秋又不是一个出城赏景的好时机,于是城里面的瓦舍酒楼就分外地热闹起来。
更何况,今年的节日有着特殊的意义。
年初官家率禁军亲征北疆,不过数月即取得大捷,从天福元年起就丧失了的幽州要地转眼重归中国,实在是自唐末丧乱以来数得着的武勋。虽然官家在凯旋的那天并没有搞什么盛大的入城式和庆祝仪式,但是趁着这个中秋,官家还是颁布了大赦天下的诏令,另外朝廷上下各有封赏不说,就是东京的百姓也能分得天子恩泽——每户人家都可以得到一些钱帛赏赐,东京城内的七旬老人还获得邀请,前往宣德门去赴皇帝的晚宴。
因此,宣德门前的御街早早地就布置停当,宣德楼前也竖起了盖天旗,无数城中闲汉和外地爱赶热闹的人都跑去了宣德门,只为了围观皇帝和大赦仪式。
这一天东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注定是宣德门前的御街,不过周家酒楼附近的人潮却也没有稍减。寻常百姓平日里可是很少能够见到皇帝的,今天却可以站着去围观皇帝——虽然皇帝是在宣德楼上面,他们当然都是兴高采烈地跑去围观了,不过东京城自然也有平常见多了皇帝的达官贵人,现在难得有了公休假,他们显然是更愿意与家人或者二三好友觥筹交错的,除开家中,周家酒楼这种华贵气派的地方肯定是首选。
只是在满楼的私宴之中,二楼的两个房间却是稍有不同。
这两个房间恰好位于酒楼二层南面的东西两端,房内的客人既能够凭窗观赏汴河水景,又可以避免互相之间的打扰。在东端那个房间里面坐着的,正是左补阙代居方和两浙进奏使钱弘信,而在西端那个房间里面坐着的,却正是引进副使郭承迁和江南进奏使陆匡符、唐国告哀使李从嘉,称得上累世为敌的吴越和唐国的使者自然是以不直接碰面为好——虽然他们互相都知道对方在东京,甚至知道对方就在这个酒楼当中,但是只要没有直接碰面,那就可以故作不知。
代居方和郭承迁两人在公休假日里面还在从事公务,却看不出有丝毫的不快,两个人正与各自的客人喝得酒酣耳热的,一则是因为朝官中的值班制度正好轮到他们,二则这一回上酒楼来,他们其实是公款吃喝。
这各自一桌的酒席,代居方和郭承迁从郭炜的内帑中各领了十万钱出来作为预算,只要在席上点菜不是太过奢侈,即使是在周家酒楼这样的豪华场所消遣,十万钱也是尽够了的,两个人最后恐怕都还能有不少钱财可以落袋。
这点子事情,郭炜心中自然是门清的,只不过要差人办事,算计得太精明是不行的,既然遍赏东京百姓和宣德门前与民同乐已经要花上不少钱,倒也不会再缺了这两百贯。
其实真的论起来,这些开支应该说都是出自北伐的预算。因为整个战争过程非常的顺利,作战时间比预期的要短上许多,最后不光是河北诸州积攒的粮秣军资节省了很多,征调的民夫日役也有所削减,另外由于军队、民夫的伤亡都比较小,在赏赐抚恤方面也省了很多钱帛。
省了这么多钱,要是换个抠门一点的皇帝,那可能就要把这些钱放进仓库里去,一直等到串钱的绳子烂掉,以此来显示国家的富裕,给史书留下盛世的证据。不过郭炜肯定是不会这样做的,钱,只有花出去才有价值,是治国明君还是奢侈昏君,并不是看怎么省钱,端的是看把钱花在哪里了。
不能把钱遍洒天下,仅仅是东京一城却还是可以顾及到的,花上一点钱显示天子恩泽,顺便还能刺激一下消费,郭炜觉得很值。至于让天下人都能够体会到天子的仁德,那就只好用大赦天下这一招了。
至于宴请两浙和江南的进奏使,那其实是郭炜对李从嘉的一点补偿。
在回京的路上,郭炜不经意的问话吓坏了这个江南亲王,当时李从嘉就没口子地澄清自己毫无离开中朝返乡之意,让郭炜再一次感慨操着生杀大权的人真不能够随意说话。
本来要是想安李从嘉的心,直接放他回金陵就是了,可是郭炜回京之后需要处理的政务太多,暂时腾不出手派人去江南吊祭李景,李从嘉的归期也就定不下来。
退而求其次,遣人陪伴李从嘉他们宴饮也是安抚之策,而江南进奏使的待遇当然也是两浙进奏使应该享有的,于是两百贯的公款吃喝项目就出台了。当然,这是郭炜个人的恩典,那就是郭炜自己出血而不应该是国家财政开支,这账就必须走内帑而不是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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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仁德之政
第十八章 仁德之政
对着一桌子的美酒佳肴,李从嘉却是兴致缺缺,虽然郭承迁在席间屡屡殷勤相劝,李从嘉也只是点到即止,最后还是陆匡符在一旁凑趣,与郭承迁就着酒菜天南海北地海聊起来。
微微的秋风透过身边敞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将屋内炙肉鱼脍的浓烈气息稍微吹散了一些,炙肉用的炭火也不是那么热气蒸腾了,倒是酒气随着郭陆二人的对拼而丝毫不减。
李从嘉就侧靠在窗边凭栏眺望,耳边是郭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市井琐事官场趣闻,目中所见则是熙熙攘攘的汴河船队。
东京城内的汴河两岸都被修葺得整整齐齐的,尤其是靠近州桥的这一段,石质台阶、巨木栈桥和碎石河堤非常规整。河岸边上,榆树和柳树交错着种植了两排,这些树木大概生长了有五六年时间,一株株长得是相当的高大挺拔,树冠都伸过了酒楼的二层窗口,在这样的仲秋时节,树叶已经凋零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繁茂的枝杈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汴河之中大小船只密集往返,东面不远的那个转运码头更是人声鼎沸,从东、南各地通过漕路运来的各色货物在那里卸下漕船,再用车马运到附近的公私库房,或者就在码头上转运到等候在那里的西河船上,再由西河船运过州桥去充实东京西面的仓储。
确实是上国景象,本国的金陵和南都也是素称繁华,可是秦淮河与赣水的船运怎么也比不上汴河的热闹。李从嘉凭窗看着汴河水景在心中默默地评论着,再转头看看酒席上的南北珍馐——北地常见的羊肉炙,从西域传过来的驼峰炙,产自东海的炭炙乌贼,当年吴郡贡与隋炀帝的金齑玉脍,寻常的鹿脯、蚌肉脯、红虬脯,还有醒酒的驼蹄羹和以菘菜等时蔬做的羹汤菹齑——真正可以称得上是荟萃了四方精华。
民丰物阜,君明臣贤,有十余万可以轻松击败契丹强寇的禁军,现在又重占幽州夺回了燕山长城防线,再无后顾之忧的周军下一步的目标会对准哪国?这个国家面对如此强敌又能有何抗手?
经过郭炜这一段时间的安抚,李从嘉已经不担心自己会被羁留中原了,可是这一个多月以来在周境的所见所闻,却让他不能不开始为了唐国的前途而忧心忡忡。
李从嘉早岁不知道世事艰难,自幼习惯了金陵的安逸和宫中的奢靡,以前可是从来不曾有过这种对家国前途的沉重感受。
在他少年的时候,李景才刚刚主政,经过李昪呕心沥血辛苦经营的南唐,内则休兵息民,外则修睦邻邦,四境晏然而颇有太平盛世之象,李从嘉那时候只是一个生活无忧无虑的神童。
即使到了淮南之战的时候,李从嘉以安定郡公的身份沿江巡抚,却也从未出过金陵,根本没有见过战场是什么样子,更无从体会南唐由盛转衰的气运变迁,压在李景和李弘冀头上的阴云对他的生活却是毫无影响。
交泰元年皇太弟李景遂归藩,长兄李弘冀正位东宫,李从嘉这才头一次感受到生活的艰难。李弘冀为人猜忌严刻,好不容易才登上太子之位,鉴于李景兄弟曾经出现过的储位之争,还有李景遂长期占据东宫的历史,李弘冀对诸弟十分戒备,尤其是对生具重瞳异表的李从嘉更是始终心怀芥蒂。
李景遂在南都的暴卒,让李从嘉彻底学会了韬晦避嫌,可是就这样也没让李弘冀完全放心。直到李弘冀顺利继位以后,李从嘉知道自己还是皇兄的一块心病,这次作为告哀使出使上国,李弘冀未始没有借刀杀人的用心,好在天子心胸开阔,对重瞳子的传说只有一丝好奇,却根本没有猜忌防范的心理。
不过这一切还只是李从嘉对自身前途命运的担忧,与家国之忧无涉。还是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积淀之后,尤其是中秋之日在州桥左近看到东京的繁华市况,幽州之行的诸般感受才蓦然浮上心头,直至此刻李从嘉才深深地体会到了李景晚年的心境,还有皇兄现在那个位置的沉重。
“这周家酒楼坐落于转运码头和州桥之间,真是得京南的地利,更妙的是此地还有同样高大、建得一般模样的高楼十一间,却再没有开第二家酒楼,这才让周家酒楼独享地利,也不知道其余十一间高楼的主人是怎么想的……”
心思纷纭当中,陆匡符的话语不经意地传入了李从嘉的耳中,这话却不是问李从嘉的,旁边的两个人一早就看出来李从嘉早已神游天外了,二人抛开他已经热火朝天地聊了许久。
“陆使者有所不知,这里的十二间高楼其实全属于同一家主人,他自然不会开设两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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