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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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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切都在秋天来临的时候变了……自从那个萧斡里到牧场来转了一圈,弥里吉,一个老实忠诚的牧奴,就变成了一个打草谷、守营铺的家丁。
主家为什么要听萧斡里的,弥里吉并不太懂,只是懵懵懂懂地晓得萧斡里好像是积庆宫主人的女婿。不过既然主家已经把弥里吉送给了萧斡里,弥里吉就要像以前侍奉主家那样侍奉萧斡里,这一点弥里吉倒是懂的,因为他养的花斑让萧斡里眼热,弥里吉先做了马夫。
萧斡里好像在南边被汉人的兵马打坏了屁股,听那个老是跟着萧斡里进进出出的汉人嘀咕,应该是烂尾了还是怎么的,反正是从此以后再也骑不得马了,行远路都只好坐驴车,花斑被主家献给了萧斡里,其实是给那个叫赵阔的汉人骑。
不管是契丹男儿还是奚家男儿,这不能骑马也就算是废了大半,偏偏弥里吉因为做马夫的缘故和萧斡里的亲信们走得近了,结果听了一耳朵萧斡里的事,这就更让他可怜起这个新主家来——因为烂尾而不能骑马,还喜欢学汉人读书写字,还起了个汉人名字叫什么萧伯朗的,真是一点都没有契丹人的味道了。
不过后来弥里吉又羡慕起不能骑马没有契丹人味道的烂尾萧伯朗来了。北院大王在山后各州大点兵马去南边汉地打草谷,烂尾萧伯朗却因为无法从征而留在了北安州,就连骑花斑跑马非常顺溜的汉人赵阔都留了下来,弥里吉却跟着萧斡里的亲兵家将来到了古北口。
古北口的关城下,就是弥里吉噩梦生活的开始……七八个人抬着一架钩梯从营中出来,弥里吉混在他们中间,前边号角声喊杀声就没个止歇,直让弥里吉的心里面毛毛的。
左边是哗流淌的潮河,右边是高耸的石壁,扛着钩梯的这群人就走在两道车辙中间,距离河岸与石壁都只不过是十几步,好在秋天的气候十分干爽,路面不算滑溜,小跑起来倒也不怕突然摔倒掉进河里面去。
向前跑过一段路,前面是一群弓手在和城头的汉人对射。他们把路中间给空了出来,自己紧靠着山壁和河岸,奋力向城头抛射着箭矢,靠身上甲胄硬挺着城头上落下来的箭雨——箭雨密集,这些弓手也没有办法闪避;山路狭窄,他们也无处可避。
好在契丹军还能够凑出几百个弓手的甲胄来,城头落下的多数箭枝都射到了石壁上、落入了河中,即使射中了这些弓手,那箭枝也顶多是钉在头盔和甲叶上,却是不大能穿透甲胄伤人。只有间或几箭奇准地命中一两个弓手的面门,让他们哼都不哼一声就栽倒在地,或者滚入了左边的潮河。
钩梯队在通过了弓手线以后,就再一次加快了步伐,几乎是用搏命的速度向城脚冲去,然而还是逃不过城上周军的眼睛。一轮箭雨从城头泼了过来,尽管有钩梯挡住了头顶,七八个人还是倒下了一小半,弥里吉忽然就成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
幸好城上的弓手人数不多,又要和城下的弓手对射,钩梯队只挨了一轮箭就冲到了城墙脚下。弥里吉背靠着城墙滑坐到了地上,抬头大力地喘了一口气,刚刚在心里面庆幸了一下自己还活着,就看见从后面涌上来一大队步卒,当先那个铺长歪头避过一支箭冲近前,张口就对着躲在城下喘气的钩梯队呵斥起来。
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铺长,那就已经是不低于弥里吉原先主家的人物了,由家丁组成的钩梯队哪里敢有所怠慢,一个个赶紧低头听命。在他的呵斥声中,弥里吉等人手脚麻利地爬起身,用力推着钩梯顺着城墙往上顶,一直到双手感觉梯子上端的铁钩一落空,连忙再用力把钩梯往下顺了顺,让铁钩在城头垛口挂实在了,然后压紧了钩梯招呼步卒上梯。
也就是这么一段功夫,弥里吉这第一支钩梯队旁边又支起了两架钩梯,那个呵斥过他们的铺长口中叼着弯刀、左臂挺着圆盾就当先爬了上去,堵在城下的一干步卒随之一拥而上。
弥里吉扶住梯子仰头向上望去,就看见铺长刚刚爬到垛口附近,硕大的一块狼牙拍从女墙内翻出来,直接就把头前的两三个步卒给拍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狼牙拍给当场拍晕了,那些步卒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就这么从三四丈高的空中栽落,咚的一声砸到了城墙脚下,最英勇当先的那位铺长就砸在弥里吉面前,大头冲下,落地以后头盔都碎掉了,映入弥里吉眼中的是红白一片,当时就勾得他一口把早上的麦饼吐了出来。
不过这丝毫都不能阻止下面的步卒继续攀爬。逼近城头的步卒被狼牙拍和擂木砸下来,从后面源源不断地涌上来的步卒则顶上去,双方就在钩梯的顶端僵持起来,阵地上只在号角声、喊杀声之外又多了重物砸中人体的噗声和人体坠地的咚声。
终于,城头的守军顶不住了,攀爬弥里吉这架钩梯的步卒率先冲上了城头,随着城下步卒的齐声欢呼,弥里吉心情一松:“攻城就是这般容易?这就夺下了古北口?”
事实证明,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城头的厮杀响动才坚持了不到半刻,从钩梯登上城头的步卒才不过十来人,那边城头上就传来一阵雷鸣,轰隆声中,无数残肢断臂伴着血水洒下了城墙。
弥里吉抹了抹脸上的血水,刚刚反应过来自己摸到了什么,就看见几颗黑黝黝的铁疙瘩从上面砸了下来,然后就是轰隆一声……
“啊!”
古北口北面的契丹军营地,骤然传出一声凄厉的嚎叫,巡夜的铺长拎着鞭子就冲进了发出声响的那个毡帐,噼啪的鞭笞声随后响起,伴随着铺长的厉声呵斥:“狗奴!不许闹嚷。”
然而已经晚了,这第一声嚎叫似乎是个信号,惨嚎声随之在许多毡帐中传出,几个巡夜的营头铺长根本就料理不及。
中军毡帐中,萧抱鲁猛然掀开皮袄振衣而起,冲出帐门一看,四下里却是平静得很,除了此起彼伏的惨嚎声,营中并无其他异常。
“这才打了不到十天,兵丁们就已经快要崩溃了,北院大王何时才让撤军啊……”萧抱鲁摇摇头,嘴角带着一丝苦笑退回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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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契丹北遁
第二十七章 契丹北遁
萧抱鲁,六院部敞使耶律何鲁不的女婿,国舅别部子弟,在这次北院大王耶律屋质统一调度指挥的攻击燕山诸口的军事行动中,他是负责攻略古北口的契丹主将。
严格论起来,萧抱鲁和萧斡里还是同一个族帐的,相互之间的关系比和萧思温的关系还要近,这也就难怪萧斡里在不能随军出征的情况下,就会把自己的亲兵家将交给了萧抱鲁统领。
在高粱河一战当中,契丹军的十万骑兵在和周军的正面对决中兵溃,参战各部都是损兵折将,奚部、六院部和南京统军司、左皮室军更是连主将都阵亡了。六院部因为南院大王耶律挞烈留在了云州大同府,在高粱河暂代统领的主将正是敞使耶律何鲁不,在周军的锦衣卫亲军自东增援而至、殿前军全线发起反击的那一阵混乱中,率领部众冲阵的耶律何鲁不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殁于阵中。
所以萧抱鲁领军攻略古北口,可不光是奉了北院大王的军令,他这次出兵还有为岳父报仇的意思,家里那婆娘的哭泣吵闹也是很有些驱动力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对南侵抱着极大热忱的人,在古北口关城下连续七八天碰了一鼻子灰以后,都开始盼望着耶律屋质赶快下达撤兵的命令,实在是因为守军的强悍已经让他对获胜感到绝望了。
不仅如此,战场的惨烈也是出乎他的意料,战场恐惧症已经在军中逐渐蔓延,日复一日地折磨着手下的这些兵丁,营啸愈演愈烈,从头两天的偶发到最近的频发且此伏彼起,睡前精心布置的巡夜官佐都已经要镇压不住了。
在萧抱鲁想来,周军刚刚夺取南京道数月,野战精锐应该在幽州城左近,远在檀州西北古北口的守军不会有什么特殊。现在就连这里都是如此难啃,居庸关、卢龙塞和渝关等处也就好不到哪里去,自己都快要撑不住了,其他地方的主将就更难以坚持,也就是有北院大王亲自督战的居庸关方向可能会稍微强一点。
燕山附近的战场局势一如萧抱鲁所料。
契丹北院大王耶律屋质在新败之余又纠集起近十万人马全线扑击燕山的几大关口,试图趁着周主撤兵回到东京的时机破口而入,甚至重新夺回南京道。结果却是令人丧气的,一方面因为各部精锐大丧之后加入了太多的牧奴,使得几支攻城部队的战斗力大减,另一方面燕山各个关隘前的山陉又普遍铺不开大军,几路进攻几乎都变成了添油战术下的攻城战,虽然攻防双方的兵力对比颇为悬殊,契丹军却还是难以撼动周军分毫。
在契丹军发起攻击的第一天,几处关口或多或少地出现过类似古北口那样的机会,但是无一例外地都被守军用霹雳弹给炸了下去。
从那以后,契丹军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胜利的曙光,尽管每天组织起来的跳荡队都可以扑到城下、支起钩梯,尽管每天跳荡队都可以爬着钩梯接近城头,但是他们翻过垛口登上城头的事情就再也没有发生过了,这些跳荡队多数都变作了城墙下的碎尸。
一次次无视伤亡地扑城,一次次被强硬地砸回来,攻击全线上每天总计数千人的伤亡,换回来的不是希望而只有头破血流。每到夜间发生的营啸,绝不是古北口的独家景象,而是整个燕山战线上契丹军营地的普遍状况,越来越频繁的营啸让契丹军的士气和战斗力直降谷底。
在强忍着惊愕、恐惧坚持徒劳地攻击了十天之后,新征集来的那数万牧奴家丁几乎损耗殆尽,耶律屋质终于不得不承认失败。驿马带着耶律屋质的将令向东传布,燕山沿线正处于进退两难之下的契丹军依次和周军脱离接触,一个个匆忙回到自家牧场舔伤口去了。
萧抱鲁在后面几天已经是应付差事一般的组织攻城,于是在接获撤退军令的第一刻,他就点齐了兵马,领着这些无心恋战的属下迅速向东北转进——北安州的草场比古北口城下这个修罗场可爱多了。
对于契丹军的北遁,北口守捉刘福虽然心中早已预料,却也是无能为力。
城中的那些壮丁在依托城池的时候,也还是能够给契丹军造成相当杀伤的,可是他们一旦离开城池去追击敌军,那基本上就是羊入虎口了。
真正有能力实行追击的军队,刘福手里就只有这一个指挥的古北口守军,这个指挥经过十多天的苦战下来,配合壮丁们的作战,杀伤了契丹军数千,自身却也是伤亡近半,现在要以三百多人去追击上万敌军,那可是连楚霸王都做不来的,刘福又哪里敢?
耶律屋质组织的这一回契丹军大举反扑受到重挫,虽然其西南的主力精锐并没有伤筋动骨,可是西南诸部的人力损失却难以言喻。以残存的这等兵力人力,守境自固自然还是无忧的,再想组织起一次这样大规模的南征,一两年内却是根本做不到的了。不仅如此,因为牧奴的损失难以再从汉地掠夺补充,西南诸部的游牧生产无疑也将大受影响,在今后几年的时间里面,西南诸部恐怕都只能闷头休养生息。
站在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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