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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五代当皇帝-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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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鋹登时脸色涨得跟猪肝似的,拉下脸和邵廷琄争辩:“若是我朝的兵不识旗鼓,却又怎能将灭楚的唐军击败?朕又如何不知存亡?你的意思不过是周军不可轻视,中朝不可轻侮,然则周行逢不及马氏远甚,灭周氏的周军比之灭楚的唐军又如何?”
“天下乱久必治,这是自然之势,而自晚唐以来,天下乱得已经够久了!依臣看来,天下真主已出,必将尽有海内,臣观其势,非一统天下而不能止。”
邵廷琄抬头看向北方的天际,倏忽之间竟然露出一脸的郑重虔诚,还有一丝悲天悯人的神情,把怒瞪着他的刘鋹弄得一愣一愣的。
“乱久必治?真主?一统天下?”
听到刘鋹的自言自语,邵廷琄回过神来,转头看着刘鋹:“陛下!如果陛下有意逐鹿,为何却疏于武备,竟然连武库都蒙尘朽坏,士卒不辨旗鼓?如果陛下无意于天下,为何却要去招惹大敌?臣听说唐、吴越、闽等诸国均竭本国珠宝以奉中朝,而陛下未曾向中朝派出一个使节,珠宝玉贝、犀角象牙、玳瑁翠羽都连年藏于内府,不曾用以修聘。一旦中国兵至,既无修好又无武备,何以御敌?”
刘鋹看着邵廷琄在那里侃侃而谈,心中越来越怒,不光是愤怒于对方的猖狂大胆,更是愤怒于自己竟然无从辩驳。
刘鋹手指颤抖地指着邵廷琄,一些言词在喉咙间滚了几滚,却就是组不成句,最终只能愤然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说不过你,朕走好吧……你是亲信,朕不便杀你,不理你总可以吧……
周军取荆湖的消息也早就传到了成都,而且孟昶知道的还不仅是这个消息。
“周人的侍卫亲军副都指挥使韩通出任雄武军节度使兼西面缘边都部署,侍卫亲军马步都虞候韩令坤出任凤翔节度使兼西面缘边副都部署,两个人已经到了秦州和凤翔?还有华州团练使张晖到凤州做团练使兼缘边巡检壕砦桥道使?”
皇宫之中,孟昶喃喃地重复着宰相李昊的汇报,脸色有些发白。张晖是谁,他之前并不知道;韩令坤是谁,他多少听说过淮南和幽州的战事;而韩通是谁,那可是刻骨铭心,当年秦凤等地从自己手中丢掉,仇敌行列中可不就有韩通的一份么?
而且也不需要细究张晖是谁了,听听这官职——缘边巡检壕砦桥道使,这简直就是明火执仗地冲着自己来的啊!韩通和韩令坤接替王景和王彦超的西面缘边正副都部署,还可以说是防御,这张晖的职务可是把进攻的意图都写到脸上了。
李昊看着这个四十多岁却保养得极好的皇帝,恳切地说道:“臣观周朝启运与前几朝大不相同,三任君主都是奋发有为,中原气象已经是大有不同。上天已经厌恶这个乱世很久了,一统海内,莫非就是在当前?大势所趋难以阻挡,如果陛下主动修贡于周朝,也算是保全三蜀的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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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孟昶和李弘冀的对策
第六章 孟昶和李弘冀的对策
就此主动向中朝修贡?不再自命为天子,而是降格以求安稳,从而得以继续在西南一隅自保富贵么?
孟昶并不甘心。
想当年中朝这个小皇帝的父亲郭荣总是凶悍吧,派王景、向训、韩通他们为将,率领大军夺了秦凤,一时之间,周军兵威之盛直越秦岭。当时自己致书于郭荣,虽然信中的言辞极尽恳切,以双方同样籍贯邢州的乡里之情为词,意图拉近两边的关系,可也没有卑躬屈膝地自降为臣属啊……那可是国书,落款是大蜀皇帝。
那个郭荣的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一点,而且从郭威与刘知远、石敬瑭他们的关系来论,都要算比自己晚一辈的人物了(孟昶的父亲孟知祥是唐晋王李克用的侄女婿,石敬瑭是后唐明宗李嗣源的女婿,李嗣源是李克用的义子),出身比起自己来更是要差得远了。
自己一度沦落到需要腆颜和那个贩茶小子称兄道弟,这就已经够屈辱的了,难道现在还要对郭宗谊这样一个小儿辈的孺子自居臣属?孟昶想到这些就觉得有些憋闷。
只是再想一下周军这几年以来干的事情——征唐国取淮南,伐契丹收幽蓟,以偏师平荆湖……自郭荣从自己手里夺走了秦凤之后,中朝又开拓了多少疆土!而且除了第一件事是在郭荣的手里做完的,后面的事情不都是现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做到的么?
大蜀的军队能不能抗衡这样的虎狼之师?孟昶根本就是心中无底。
真的要听这个李昊的话?孟昶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年已七十的老宰相,大蜀司空、弘文馆大学士、修奉太庙礼仪使、判度支使,虽然须发皆白,却保养有道,并无老迈昏聩的样子,先前说出来的那番话明辨得很,也是出于至诚。
他在这里说天命,莫非天命真的有人看得出来?现在主动归顺中朝真的是大势所趋?照他自己的宦途来看,硬是要说他知天命也未必不成啊。
只是上一次李昊看到的天命并不算太准,前蜀王衍的确是亡了,可是派出大军伐蜀的唐庄宗也并没有长久啊,李昊现在就吹中朝的那个郭宗谊一统海内云云,未必不是言过其实危言耸听。
不过……前蜀王衍降于唐庄宗,那降表就是时任翰林学士的李昊草就的吧,不管是在前蜀,还是降于唐,又或者在自己朝中,这李昊的功名富贵都不曾差过呢,想必再降一次也是无所谓的吧……
或许是老宰相看出来以现在大蜀的军力,确实难以硬抗中朝的军队,只要那个郭宗谊寻机伐蜀,大蜀就是覆亡无日?而他自己降了总是没有坏处的,所以才极力主张主动归顺?
也罢……主动修贡总是好过了王衍那样的阶下囚命运,只要可以不招惹中朝来伐,屈辱一点就屈辱一点算了。古语有言,刚不可久,眼下看郭宗谊的声势烜赫一时,连自己的老宰相都认为是承天景命,孰知就不是第二个李存勖?
前蜀王衍错就错在了硬抗唐军,如果稍微放低一些身段,对唐廷修贡盟好,熬过了最危险的那一两年,等到李存勖自取灭亡,唐明宗无力西顾,蜀国的皇帝还不是关起剑门任做?
那就派贡使去东京吧……忍得一时之气……
“果如老司空所言,为了两川的安宁,为了百姓的性命福祉,朕就忍辱又如何。就依老司空之议,朕这就遣使修贡于周朝。”
这句话一说出来,孟昶居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陛下万万不可自弃!”
碰上君主和重臣都打算屈膝投降这种事情,往往也会有忠臣出来极言直谏,此刻后蜀的朝堂之上就出现了这一幕。
说话的人是领山南西道节度、同平章事、知枢密院事王昭远,自小就是孟昶的书童,聪慧好学,好读兵书,颇以方略自许。孟昶继位以后,王昭远就从小使臣做起,二十多年的迁转下来,已经是为孟昶执掌机务的重臣了,而且一向以忠勇与智略兼备自任。
这样的人物,自然应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力阻奸佞魅惑君主。
“哦,王卿有何良策?”
孟昶也知道向周朝修贡称臣是自弃,只不过他感觉压根就打不过周军啊,如果等周军打过来再乞降,那可就什么都晚了,还不如依李昊之言主动去修贡,以此打消郭宗谊对蜀地的觊觎。
不过自己最亲厚的臣子,执掌军务的要员出言反对,想必他在军事上是有什么把握的吧。如果他能够有良策御敌,自己从而不必折腰以事中朝,还可以关起门来做皇帝,那当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蜀道自古称难,中原进兵不外乎峡路与剑门这水陆两路,以剑门的险要,我军可以一当十;峡路更须逆江而上,江流险滩历来是中原进军的大敌,更何况如今还有夔门锁江铁链和浮桥,断没有守不住的道理。陛下只需派精兵强将扼守住剑门与峡路,自可高枕无忧。”
这样就可以了?孟昶原本以为王昭远有什么独出的妙计呢,却不想只是一些老生常谈。蜀道难孟昶当然是知道的,李太白赋诗说过的嘛,但是历史上剑门又不是没有被攻破过,最近的一次就在不到三十年前,走水路成功的还有光武帝的大将岑彭与吴汉。
当然,夔峡的锁江铁链和浮桥曾经帮助前蜀王建挫败了唐忠义军节度使赵匡凝和荆南节度使高季兴的两次进攻,可靠性应该比剑门还要高吧。
不过光靠着地利就可以阻挡周军了么?看着王昭远很有自信的样子,孟昶却是自信不起来。
“臣受陛下厚恩,知枢密院事多年,对我军防务知之甚详,剑门与峡路的守备臣可以担保!陛下只需再给峡路增派水军,若是周军来攻,臣当自将赴剑门迎敌,定然让周军寸步难进。”
王昭远伏地拜首,几乎是在用身家性命担保。
好吧,在场的大臣之中,王昭远这个知枢密院事应该算是最知兵的了,既然他说可以守得住,那就一定是守得住了。如果可以守住蜀地,孟昶傻了才会向郭宗谊这个孺子称臣修贡呢。
“既然如此,那就依卿的忠言,不修贡,增兵剑门与峡路。”
嗯,一刻之内三变其志,似乎不合乎君言无儿戏的要求,不过这才是善于纳谏的明君嘛。
不日,孟昶乃以文思使景处瑭等率兵屯峡路,又遣使往涪、泸、戎等州(涪州,今四川省涪陵市;泸州,今四川省泸州市;戎州,今四川省宜宾市)阅棹手,增置水军赴夔门。
金陵皇宫的澄心堂内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武昌节度使来报,周师于旬月之内即平荆湖,朕因此派德昌宫使刘承勋押粮前去岳州犒师,一来是东京诏旨难违,二来也是要他窥探周军之虚实,不想刘承勋归来之后,只是极言周军兵威之盛,对于具体情状却是浮光掠影,说不明白。”
李弘冀坐在御座上,脸色铁青。虽然自从在淮南战败之后,从李景开始就对大周称臣纳贡了,唐国已经去了尊号,奉大周为正朔,但是李弘冀可不愿意称孤,只要不是周朝的使臣在场,李弘冀就还是一副皇帝的架势。
刘承勋这厮担任德昌宫使多年,贪渎了不知道有多少,自己顾念他的三朝老臣,一时没有去追究,可是现在让他办一办这种小事他都办不好,想到这些,李弘冀就不禁怒气上冲。
可恨自己身患心疾,太医百般叮嘱,从东京买来的神药只能用来救急续命,却是难以使心疾痊愈,所以平日里还需要制怒,搞得现在自己想要发怒都不能畅意。
神药可以救急续命,但是也不能担保每一次病发都能救得回来,这也是太医反复强调过的,李弘冀身负宏愿,自然是不肯就这么撒手西去的。
再者说来,就算神药每一次都能够灵验,自己也不能因为压不住怒气而糟蹋了——一小瓶的神药可就要花一万钱去买呢,虽然东京从来没有禁过神药外卖。
现在国家疆域萎缩赋税锐减,还要承担对东京每年数十上百万的土贡,林仁肇那边正在搞的新兵器事关复兴大业,还要不断地大额投入,又不能随意加税激起民怨,李弘冀已经是一枚铜钱掰作两瓣花了——哦,现在国内还是用的铁钱,铜钱都得留作进贡之用,剩下的铜料还要为新兵器着想——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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