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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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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问平静地站着,目视前方,再次对上孙博然的眼神。
  孙博然看见他,似乎有些惊讶,许问不知道他在奇怪什么,有些疑惑地看了回去。
  孙博然的确很惊讶。
  之前三天监考,他出于某些原因刻意避开了第一排第六个考场,因此直到现在他才发现,那天在锅响巷送上那一套十个微型家具的,就是传说中的于水县物首许问!
  许问的大名,他可真是久仰了——尽管这年轻人不过只是一个刚过徒工县试的学徒。
  去年朱甘棠送上的那份关于全分法的奏折,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原法来自于一名考生县试第二轮中所用。这份文字解释,也是由那名考生亲手撰写,朱甘棠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稍微润色了一下而已。
  这份奏折刚刚被呈上来的时候,并没有受到太多重视。
  匠作是一个论资排辈非常严重的行业,事实上老师傅凭借丰富的经验,再有天赋的年轻人也很难比得上。
  徒工县试作为学徒考试的起点,重要是重要,但难度其实并不高。
  去年县试的第二轮考的是学徒的协作性,说到底就是看他们听不听话。这一轮会安排一个有经验的大师傅带着,有大师傅镇场,徒弟们要做的也就是打打下手,利用自己的基本功处理一些比较简单的活计。
  这种考试,能有什么惊喜?
  但朱甘棠却很执着。
  他隔三差五就去工部问一问,工部没有反馈还直接上奏折给皇帝,最后引得皇帝垂询,工部这才重视了一点,从故纸堆里把那份奏折翻出来看。
  工部只是有点偏见,不是没有眼力。
  他们稍微研究了一下,就发现了这个所谓“全分法”其中的奥妙。
  孙博然当时也是其中一员。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一轮会议之后,这些老工匠们都惊了。
  他们紧盯着桌上的纸,半响后才有人感叹:“如果不是朱大人从无虚言,谁敢相信这是个十三岁少年的手笔?”
  “是啊,积年老匠也未必有如此精细。”另外有人应声。
  “长江后浪推前浪……自惭形秽啊!”
  他们的感叹听上去有点夸张,但并非所出无因。
  类似全分法这样的批量制造方法,以前并不是没有出现过。
  如何提高效率与产能,是很多工匠、尤其是工部这些人一直在研究的一件事情。
  就艺术审美来说,个人的精工细作更能展现出个性与灵气;但放在实用的角度来看,尽可能地提高效率是必然的要求。
  他们想了很多种办法,类似全分法的也不是没有。但相比起眼前这份,就不免有点幼稚肤浅了。
  类似这样的施工方法,思路其实并不复杂,复杂的是其中细节。
  这么多人,要怎么组织起来不出错,中间出现问题怎么解决,要怎么管理,怎么与其他环节进行协调……每一项都很讲究。
  就拿时间这一项来说,安排得太紧容错率会太低,安排得太松会造成懈怠,这都是很有讲究的。
  人不是机器,是非常复杂的生物,要想把大量的人组织起来,让他们像机器一样运行,要考虑的内容是很多很多的。
  朱甘棠呈上来的这本全分法,考虑得实在太周全太细致了。
  它条理分明,层次感十足,一条条一款款地写下来,几乎囊括了他们所能想到的所有方面。
  工部这些大佬们看了半天,真的很难想象这会是一个十三岁少年写出来的。
  十三岁少年,据说还是乡下小地方出身的,肯定没见过世面,没经历过大型工程。
  他从哪里知道这么多东西,想出这么多内容来的?
  纯凭用心去想吗?
  “传说世有生而知之者,古人诚不我欺。”
  一名侍郎抚须长叹,孙博然在旁边听着,也是一样的想法。
  很多人都说他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他自己也是这样觉得的。但现在跟这个少年比,他竟然难得有点自愧不如的感觉了——当然,同样是天赋,两人擅长的方法也完全不同就是。
  因此,许问的名字和来历,孙博然记得非常牢。
  按理说,考试之前,他应该召见各级物首进行勉励,但最后他还是一个也没见。
  这固然是因为出了点事情,阴差阳错地错过了,但也是因为他有意回避了一下。
  许问这个人太特殊,太早对上号,不免对其他考生不太公平。
  而且,孙博然也想尽量客观一点地看看许问的真实水平——身为一个工匠的真正功力。
  只是真没想到,他就是许问……
  孙博然深深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道:“麻烦云大人宣读一下评分规则。”
  云远际刚才也忍不住多看了许问两眼。
  工部离他太远,全分法的事情他当然是不知道的。他好奇的是,这三天晚上他们全部下来巡考过,这位于水县物首一天也没开过夜工。
  这种笃定从容的本事,全场两千多名考生,真的也就他独一份了。
  也不知道他做得如何……
  云远际这样想着,抖开手中的卷轴,眯起眼睛开始读。
  “各门类所有成品,均按同一准绳进行评定。”
  在场的人识字的都不多,话说得稍微深奥一点就有人听不懂,所以云远际手上的考分规则也写得很浅白,基本上都是大白话。
  “考核分为三项,第一项,完工与否。本项共五十分,检查五个方面。一,形态是否完整,是否箱体应有状态。二,雕花是否完整,是否有缺失部分。三,箱格是否按规则需求达到应有数量……”
  云远际依序念完这五项,俯视下方,微微一笑,继续道,“第二项,箱面与分格雕花质量,本项亦为五十分。第三项,考生口述百宝箱实际用途。本项——”
  “同样计五十分!”
  作者的话
  汤圆节快乐!!!


第188章 一攒坊
  云远际念的这是木工类的标准要求,接下来他将其他门类的评分标准也全部念了一遍。
  许问留心听了一下,各门类要做的东西不一样,但考核标准都是相通的。
  云远际念完,向着下方微一点头,退回到了孙博然的身边。
  考生们安静了一会,迅速骚动了起来。
  后方一个考生大声问道:“百宝箱的用途?这是什么意思?前面规则里怎么没写?”
  这考生显然也是木工类的,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那张活字印刷的字,另外也有些考生不明所以,跟着一起附和,场面一时有些嘈杂。
  “肃静!”
  洪亮的声音从墙头传来,孙博然面无表情地俯视下方,淡淡道:“你做东西,不会提前先想它做什么用?那你还算是个匠人吗?各项成品之用途不做限定,只需自述——也就是说,你只要自己讲得通就得了。”
  主考官发话,所有考生的声音戛然而止。
  许问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都在对着自己的箱子冥思苦想,试图掰出个门道来。
  “各考生拿好自己做的东西,列队上前。”
  孙博然嘴角翘了翘,一声令下,许问后面顿时一片嘈杂纷乱。
  桐和府府试这个考场比较特殊。
  它并不在府衙里面,而是位于它的后方,与衙门一墙之隔。
  这里以前可能是一片山地,后来树木尽数被砍伐,地面稍微被平整,拓出一大块空地,用来行使各种用途。
  之前布帷遍布这一大片空地,把它挤得满满当当,现在布料被扯下来,一下子显得开阔多了。
  三名考官站在府衙城墙的墙头上,后面的考生捧着自己的箱子离开刚才的考场,聚集到墙根下,分门别类地站在了许问他们身后。
  “评分现在开始,先从木工科开始。”考生们全部站定之后,孙博然一指和光县那个物首,“甲字一号,拿着你做的东西一起上来。”
  那名物首明显是读过书的,看着有点像个书生,又比书生多了几分手艺人特有的沉稳,看着很引人好感。
  他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自己了,略微有点紧张,但很快冷静下来,端起身边的百宝箱,在卫士的引导下抬步上阶。
  很快,他的身影出现在墙头上,面对孙博然,下面所有的考生都在盯着他看。
  “在下魏斗下,和光县人士,今年十七岁,细木类学徒,向三位大师傅问好。”他抱拳向三人行了一礼,态度从容。
  “学了几年木工?”刘修温和地问。
  “十四年。”魏斗下回答。
  今年十七岁,学了十四年木工,相当于三岁就开始学。这种资历,家里多半就是做这个的。
  “可以开始了。”孙博然说。
  “是。”魏斗下应了一声,举起自己的百宝箱。
  远远看去,这百宝箱形态完整,表面花纹细密,显然已经全部完工。
  “我做的是一个姑娘家用的妆奁,依照要求,里面一共分了十二格。这一格用来放置头上插的钗子,这一格放戒指……”魏斗下托着箱子,用手指着一个个介绍,说得很简单,但思路非常清楚。
  第一个上台,能说得这么快这么好,证明他的确是做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的。
  他很快说完,十二个格子有大有小,全部分配了用途,完全没有浪费。
  孙博然表情微和,向着他点点头,让差役把箱子拿过来,问道:“为什么想到做这个?”
  “女子的首饰样式繁杂,数量繁多,需要分门别类摆放。其尺寸大小也与这箱子恰好相合,综合考虑,用来制作妆奁最为适合。”魏斗下从容答道。
  孙博然又问了几句话,魏斗下全部对答如流。
  孙博然终于满意了,叫人把箱子拿过来,对魏斗下道:“稍待片刻,我们即刻得出分数。”
  “是。”魏斗下恭谨行礼,退到一边,从头到尾都挑不出半点错来。
  “不愧是魏斗下,这物首当得名符其实,这让别人怎么说啊。”许问身边传来一个很小的声音,满是羡慕。
  现在许问他们各县木工物首站在离城墙最近的地方,后面的全是各县木工类考生。他们抱着箱子列队站着,离得很近,说话声稍微大一点旁边的人就能听见。
  “你认识他啊?”另一个考生问。
  “哇,魏斗下你都不认识,你是学这行的吗?”前面那个考生小声嚷嚷。
  “我怎么就不是学这行的了,谁都要认识他吗?”那人不满了。
  “咱们桐和府最厉害的木工作坊是哪家你知道吗?”
  “是……一攒坊?”
  “对!二级木坊一攒坊!一攒坊的坊主姓什么?”
  “不知道。”
  “我……你脑子是不是得卖了?”前面那考生无语。
  “我就是不知道啊。”后面考生还挺无辜。
  “我猜,是不是姓魏?”许问有点忍俊不禁,回头小声问。
  “就是啊!傻子都能猜到,兄弟你说这小子脑子是不是太不好使?”前面那考生对着许问抱怨。
  “你说人家是傻子了。”后面考生这会儿突然机灵起来了,提醒道。
  “我……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赶紧闭嘴!”前面考生恼羞成怒,连忙向许问解释,“兄弟你别听他乱说,我不是那意思,不对,我说错话了,但我真不是那意思!”
  他一着急声音就大了点,立刻被差役喝止。
  这考生连忙闭嘴,许问笑着小声安慰他:“没事,我懂你的意思。你们俩是一起的吗?”
  “谁跟他一起的,跟这二傻子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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