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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第4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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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夜里,周围一片漆黑,如果不是头顶还有一点月光,以及许问的眼神比较好,可能连周围的路都看不清,更别提分出那一棵棵的树。
  但他还是耐心地走着看着,尽力去完成朱甘棠的要求。
  他很信任这位新拜的老师,知道他这要求其中必有深意。最关键的是,他隐约能意识到这是因为什么。
  心与技,道与术,一直以来他都在全力以赴学习后者,现在,是接触前者的时候了。
  哪棵树……
  许问一边走一边看,不知不觉中,他回到了先前打水的那眼泉水旁。
  他站定了脚步,看见了“那棵”树。
  然后他意识到,这就是他先前对朱甘棠说的那棵,第一次他过来打水的时候,唯一留下印象的那棵。
  重新看见它的时候,他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除了因为打水,他在这里停留了更长时间以外,这棵树也确实跟其他的不一样。
  这是一棵柏树,瘦瘦小小,根扎在山壁间的石缝里,树冠昂扬向上,仿佛抬着头一样。
  它周围没有其他“同伴”,因此月光也能无拘无束洒落下来,披在它的身上,显出它全部的形貌。
  明明只是一棵树,却莫明地让许问想到一个词:矫矫不群。
  许问之前对朱甘棠说喜欢这棵树肯定是有点敷衍的,但这时,他却真的坐下了,就坐在泉水旁边,柏树的下方,盯着它看了起来。
  他坐在地上,双手撑在屁股后面,仰着头。
  月光如水般铺下,与下方泉水相接,银色的月光与银色的水,几乎融为了一体。
  周围杂树灌木很多,尤其显出了此处的空旷与僻静,许问看着那棵树,注视着它在水面上投下的影子,不知不觉地出了神。
  他向来想得很多,满脑子都是事情。
  事实也是这样,他总是很忙。
  他拥有两个世界,无论在哪边,都要学很多东西,做很多事情。
  这边有新逢春城,那边有遁世博物馆和文传会,两者之间还有许宅。
  更别提他现在只会木工和石工,要走连天青的路子成为天工,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他脑子里随时随地都塞满了东西,各种人各种事各种技术。
  除非累到极点倒头就睡完全陷入无梦的睡眠,否则就算做梦,许问也只会梦到这些,没完没了。
  而此时,他坐在这一眼泉水旁边,坐在这一棵柏树下方,坐在这一汪月光里面,却难得的完全没去想这些事情了。
  他的大脑澄明得有如这片月光和这眼泉,心思宁定,什么也没去想。
  不知不觉,光线偏移,由明变暗,再又暗变明。
  天亮了,他坐过了这一整夜。
  他眨了眨眼睛,从地上站起来。
  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触碰到天工第一境的边缘了。


第693章 心之树
  朱甘棠起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许问打好的洗脸水和一壶热茶,还有一幅画。
  朱甘棠含笑用了,拿起那幅画细看。
  “不错!不行。”刚看见那幅画,他的眼睛就是一亮,接着,两个意思截然相反的词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是。”许问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错,是指作为一个新人来说不错,尤其是相比起许问昨天晚上的第一幅画,有了巨大的进步。
  不行,是指他的实际水平还不行,有巨大进步的余地。
  “看得出喜欢了。”朱甘棠看着画说。
  “确实是喜欢。”许问微微笑着,转身出去,为朱甘棠准备早餐。
  有事弟子服其劳,他拜朱甘棠为师,对方还不要学费,在生活上他当然要照应得更周到一点。
  朱甘棠放下那幅画,喝了口茶,又忍不住把它拿起来看了看。
  雪白的宣纸上,只有黑色的墨汁。许问并没有用朱砂靛青等其他的颜色。
  由深入浅的墨色勾勒出了黑暗,凸显出了中间的那团光,月光与水相溶,映出隐隐波光。而无论是光还是水,仿佛都是为了中间那棵树存在的。
  蜿蜒崎岖,那棵树为了生存紧贴着山壁,每一道树根努力向内伸展,汲取每一点土壤与水分。而尽管如此,它的树枝仍然是自在伸展的,尽力接触着月光、接触着蒸腾的水汽,在光与水之间,展露出独特的自由自在的骄傲模样来。
  构图与笔法都有点青涩,还有些僵硬,但颇具巧思,尤其是柏树自由蓬勃的样子格外引人注目,令人印象深刻。
  天云石居条件有限,许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只能把干饼和肉干放在一起用水煮一下,变得软和了再拿给朱甘棠吃。
  “收个徒弟还是挺不错的嘛。”阎箕也起来了,正坐在朱甘棠的房间里,见到许问端着锅进来,立刻笑眯了眼,起身给自己盛了一碗。
  许问本来也做了他的份,当然不会介意,他另外盛了一碗,恭恭敬敬端到朱甘棠面前。
  朱甘棠微笑着接过,用勺子舀了舀,目光又落在了那幅画上。
  这幅画初看还好,仔细看,却是越看越有趣。
  朱甘棠竟然在里面看出了一些从未见过的技巧。
  他知道许问是个彻头彻尾的初学者,连天青也没教过他这个,那只可能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了。
  这琢磨的……很有些门道啊。
  光影、远近的距离、构图的方式……都是他以前在其他画里没有见过的。
  “很有真实感。你这是借用了绘制图纸的方式?”朱甘棠问许问。
  这当然是现代画的技法。
  许问其实没学过画画,上学时的美术课也基本上都被其他课的老师征用了。
  但你身处一个时代、一个环境,耳濡目染都会学到一些东西。
  光影、明暗、透视,这些内容在中国画里不是没有,但确实没有有意识地广泛应用,许问当然也没完全采用,但整体的走向,展现出来的就是与中国画主流完全不同的写实流派了。
  “如何?”许问没有回答朱甘棠的问题,反而问道。
  “有些地方略显僵硬,但是很有意思,对我也很有启发。”朱甘棠摸着下巴说。
  “僵硬……”许问看着自己的画,沉吟了起来。
  “我来画一幅给你看。”朱甘棠来了兴致,也顾不上放在旁边的饭了,走到几案旁边,铺纸磨墨,开始画画。
  许问无奈,连天青也老是这样,沉迷进工作里就忘了别的事情。当然,他自己也是这样……
  朱甘棠灵感来了,画得很快。
  他的笔法非常简练,三两笔就勾勒出了一幅月下柏树图。
  他明显是在许问的基础上画的,构图与他的有些相似,但笔触简练而灵动,许问一看,就知道老师所指的僵硬指的是什么了。
  一方面,是构图与笔法本身的。
  无论现代还是古代,许问都习惯了用硬笔作图,拿着软软的羊毫他很不习惯,但仍然是当硬笔用的。
  这使得他的画虽然有笔锋也有笔触,但所有的变化都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十分有限。
  朱甘棠则不然。
  他的笔法非常肆意,同样一支羊毫笔,在他手上已经不止是一支笔,而是他思想与灵感的延伸。他时而笔尖轻点,落下斑斑墨点;时而侧笔涂抹,快速抹出大片轻淡的墨痕。
  另一方面,则是意态。
  看着朱甘棠画画的样子,许问只想到了四个字:随心所欲。
  不仅是技法随心所欲,思想也是。
  他先让自己的整个人沉浸在那样的情绪与氛围里,然后再由心而发,心动然后笔动,从而画出这样的画来。
  在这个过程里,他首先重视的是“感觉”,然后才是“技法。”
  许问专注地看着,一边看一边思考。
  没一会儿朱甘棠就画完了,放下笔看了看,自己有些得意地道:“近一年来我所有画作,以此为最。”
  说完,他笑了两声,这才端起旁边的碗开始吃饭。
  许问还沉浸在朱甘棠的作品里没有出来。
  朱甘棠这幅画确实是在许问那幅的基础上画出来的,但整幅画已经有了巨大的不同,除了画的都是月下泉畔的树,乍一看几乎看不出是同一幅画。
  但稍微仔细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两者确实是一样的,画的同一棵树。
  朱甘棠画中柏树那种坚强又自由的感觉,与许问表达的一模一样,只是更自在、更强烈了一些。
  那很明显,是许问限于技法与思路上的局限,想表达而没能表达出来的。
  这一幅画,仿佛把许问带到了昨天晚上,让他再一次看见了那幕情景,感受到了当时的感觉。
  “真美。”他说。
  淡淡的墨渲染着柏树下方的泉水,宛如蒸腾的水汽,又像是月光之灵,虚幻缥缈。
  这虚幻与柏树的深黑相互映衬,使得坚定更坚定,自由更自由,美得惊人。
  “还有什么感想?”朱甘棠问。
  “由心而发,以心驭笔。”许问说。
  “还有呢?”
  “要多画,多熟悉技法。只有当笔和技法变成你的一部分,你才能不考虑这些,随意地跟着自己的心去走。”
  听到这里,朱甘棠停下了勺子,意外而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不错,你能想到这一点,很好。”
  “不管什么时候,技术都是基础。”许问说。
  “不错。术之间,本也是有道的。”朱甘棠道。
  许问品味着朱甘棠这句话,不知不觉做好了晨间的准备。
  今天他们要继续出发,前往天云山的另外一处探察。
  准备好之后,他们路过了许问昨天打水的那眼泉水,许问忍不住过去看了一眼。
  他又看见了那棵柏树。
  阳光筛过枝叶,留下斑驳的树叶。这棵树混在其他的灌木中间,并不起眼。
  看来是昨天晚上月光的位置刚刚好,它处于月光中央,被凸显出来了。
  许问略微有些失望,这时,朱甘棠站在了他身边,与他看着同样的方向。
  “觉得它跟你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含笑问道。
  “是的。”许问承认。
  “那你觉得,你我都画错了吗?”朱甘棠问道。
  许问瞬间若有所悟。
  “没有画错。”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画的,是我的心之树。即使限定在昨天晚上,它也确实存在过。”
  “哈哈。”朱甘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向外走。
  许问再次深深看了那棵树一眼,转过身,跟了上去。


第694章 合作
  从天云山回来,许问又收到了连林林的信。
  以古代的信息传送速度来说,她的信确实写得很勤,岳云罗也确实履行了承诺,调动力量以最快的速度为他们传递信息。
  虽然确定了关系,但连林林并没怎么在信里对他诉说衷情,只在最开头的地方用最直白的方式说了想他,接下来主要还是对他分享自己一路行来的所见所闻。
  这很连林林,虽然看上去很平淡,但给人的感觉就是她把自己一颗滚烫火热的心捧到了许问面前,毫无保留地展露给他看。
  许问微笑了,轻轻抚摸了一下信纸的表面,就像在抚摸连林林的头发一样。
  这一次,连林林去了更偏远的地方。她骑在骆驼上,走过荒漠,走过草原,仰望天空之宽广,俯视河谷之干涸。
  她长久地坐在一棵枯树下面,想象它的一生;也专门在草原某处扎起帐篷睡了一夜,想要看一窝兔子产崽。
  她写得很随意,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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