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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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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问想了想,放弃了继续问,带着东方磊一起去了旧木场的大作坊,开始教他杉木巧。
  杉木巧看似一个整体,其实由十八种不同的木工手法组成。这其中也包括了东方磊以前学过的。
  许问重新检测了一下东方磊的能力——劈锯刨凿等各种基本手法都已经掌握了,常用工具也都能熟练使用,但都很粗糙,差不多就是乡村木匠的水平。
  这种水平再训练一下,走乡串户给村里人打个大件小件的家具是没问题的,但对于许问乃至于东方磊自己的要求来说肯定就不够了。
  “从头开始练吧。”许问直截了当地对东方磊说。
  “嗯。”东方磊点了点头,照着许问的指引拿起了斧头。
  他平时看着有点懒懒散散的,但一拿起工具,表情立刻完全不同。
  “夺、夺、夺”,稳定而有序的声音接连响起,许问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指点了几句,有点心痒痒的,自己也想上手。
  结果他教东方磊没事,自己刚拿起工具准备干活,许三的眼神就盯了过来。
  “师父说了,你今天休息,什么也不许碰。”
  “没有,我就是教教他……”
  许问试图辩解,但对上许三警惕的目光,只能讪讪地把圆刨放了下去。
  “你前几天也累过头了吧,看你眼睛,都发青了。”钱明跟着附和。
  “是啊,师父说过,咱们做木匠的,得注意休息,时时养好精神。精神不够,手上工夫容易出错。便宜木头浪费了,可以重来,名贵木头怎么办?”许三说。
  “嗯,我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的。”许问吐了口气,点头说。
  他这一天果然非常闲散,自己没碰工具,就在旁边指点徒弟。
  杉木巧是他最先学习的十八巧,足足学了一年,比后面的桐木巧时间长得多,打磨得也更加精细。
  现在他从旁边看东方磊从头开始学习,看见他犯的一些错误,好像看见了当初的自己一样。
  一个初学者刚刚开始接触一件新事物,可能出现的错误习惯是什么,应该从什么方向改进,身为亲历者与旁观者的感觉完全不同。
  许问突然觉得,这样收下一个徒弟,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
  东方磊跟着新上任的师父闷头苦练了一天的基本功。
  以前在罗家坊,他师父……前任师父一共收了四个徒弟,他是其中最有本事的一个。
  当然,不是因为这样,他也不可能代表罗家坊参加徒工试。
  结果现在到了旧木场,拜了新师父,他才知道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水平——
  他没过徒工试,真是一点也不冤。
  今天他就练了劈木去皮,他第一次发现单是这么简单的环节就有这么多决窍。
  选用什么样的工具、怎样通过外形判断木料内部的情形、怎样选择合适的角度下斧、不同的木质情况调整什么样的手法……每一个细节都有讲究,都是他以前的师父没提到没讲过的。
  旧木场跟罗家坊,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地方!
  而在晚饭之后,还有更大的惊喜等在那里。
  旧木场有一张很大的长桌,可以容纳他们所有人一起吃饭。
  这张长桌在白天是工作台,在晚上就是餐桌。
  吃完饭之后,这张工作台和餐桌被干干净净地收拾出来,他们重新整整齐齐地坐到桌边,面前摆上了文房四宝。
  东方磊坐在桌子尾端,当时就懵了。
  这是要做什么?
  其实看见笔墨纸砚的时候他已经猜出来这是要做什么了,他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木匠还能学这个?
  还有资格学这个?!
  别说他了,连他师父都不识字!
  罗家坊位于罗家村,整个罗家村里只有一个人识字,识字总数加起来不到一百个,就这样那个人也成了村里的权威。
  村里大小事情都要让他去裁定,逢年过节各家都要给他送点东西,在村里的地位可以说是高高在上。
  在东方磊的心里,识字的全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现在,他也能成为中间一员了?
  没一会儿,他发现师父的小师姐,那个叫连林林的姑娘也走到了桌边,面前摆上了同样一份笔墨纸砚,他更震惊了。
  女人也能学这个?
  这个旧木场究竟是什么样一个地方?
  许问走了过来,他抱着一大叠纸,放到桌上,环视四周,说道:“这次徒工试大家应该感受到了,朝廷对工匠的要求其实比我们想象中还要高。”
  东方磊不明其意,但周围其他人仿佛都已经明白了,纷纷在点头。
  “徒工试第一天的考试里,额外安排了一项附加分。每在木凳中加入一种榫卯结构,就能额外获得五分。这一项要求是用文字写出来的,只有识字的人才能读懂题目获得加分。这很明显就是朝廷对未来工匠的要求,肯定也会体现在后续的考试中。”
  许问侃侃而谈,旧木场师兄弟们纷纷点头,东方磊则一脸懵逼。
  什么,徒工试里还有这一项吗?
  对于不识字的人来说,考卷上新增加的那一条等同鬼画符。
  所以后面在做木凳的时候,他就只用了最简单最基础的那种榫卯,完全没有优势。
  难怪许问之前跟连天青介绍徒工试过程的时候,说了那么多榫卯相关的东西,当时东方磊只在惊讶他们会得多了,完全没意识到这是考卷的要求。
  “朝廷会做出这样的要求很正常,我们第一轮考试算是占了个便宜,后面肯定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不管怎么说,无论是为了后面的第二轮第三轮考试,还是为了我们自己,书肯定还是要继续读下去的。”
  所有人都在点头,东方磊更是有点激动。
  此时夕阳犹在,许问映在余晖之中,东方磊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这时,许问走下来,把刚才抱过来的纸一张张发给各个人。这是他抽空写给他们的字帖。
  每个人天资不同,学习进度不同,要学的东西也不一样。
  “这是木匠的木字,松柏杨柳,林木森森,大部分相关字样都是从这个里面衍生出来的。你先把它学会记住吧。”许问的声音在东方磊耳边响起,带着一股沉稳的力量。
  东方磊笨拙地捉着笔,在心里默默想道,也许我上辈子救过菩萨吧……


第138章 徒儿难为
  旧木场条件有限,学徒们睡的全部都是大厢房,每十来人一张大通铺。
  许问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二十多年从没睡过通铺,到了这里反而习惯了。
  旧木场各位学徒的感情本来就很好,一起经历徒工试,成立班门之后更是如此,每次睡前都热热闹闹的,说笑个不停。
  这天也是如此。
  许问现在算是旧木场的半个师父,说话很有权威。所以他趁着势头给大家立了个规矩——所有人睡觉之前必须漱洗,搞好个人清洁卫生。
  在此之前,旧木场大通铺的卫生条件实在是有点恶劣,一群半大小子干了一天活,却几天不洗脚几个月不洗澡,厢房门一开就能把人给熏出来。
  许问立了规矩之后,这里总算是好多了,睡前大家用木桶打了水,几个人一起嘻嘻哈哈地洗脚,脚还在桶里玩来玩去,非常乐呵。
  就在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所有人的笑声和说话声突然戛然而止。
  东方磊用木盆打了一盆热水,边上搭着布巾,端着盆走到许问面前,恭恭敬敬地半跪下来,说:“请师父洗脚。”
  许问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旁边师兄弟面面相觑地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哄堂大笑:“行啊小许,收了徒弟就能享受了。”
  “对对,徒弟给师父跑腿,应该的应该的!”
  许问觉得全身都不得劲,东方磊却非常坚持,不仅给许问打了水,还大有要亲手给他洗脚的意思。
  许问尴尬癌都要犯了,强行坚持表示,用水可以,洗澡必须得自己来。
  他洗脚的时候,东方磊全程半跪在旁边,等他洗完了递上布巾,接着又端着洗完的水出去倒。
  许问难受得要命,其他师兄弟却笑着感叹:“看见石头,我才真有当人家徒弟的实感了。”
  “是啊,在师父手下呆久了,都快忘了当徒弟的本分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讲起了以前的事情。
  许问因为徒工试的原因,在姚氏木坊的“实习时间”非常短,只干了几天杂务就被安排进了黄字坊。
  到了黄字坊他就进了旧木场,拜了连天青当师父。这里没那样的规矩,许问也从来没意识到要这样做。
  但旧木场的其他学徒,基本上都是在姚氏木坊呆了一年才进旧木场的,有的以前还拜过其他师父,倒是都有过相关经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许问这才意识到在这个时代徒弟不是那么好当的,除了拜师学艺以外,还要给师父打杂干家务活,把师父伺候好了,再从师父那里得到一星半点的教诲,至于能不能听懂能不能学会,就靠自己本事了。
  通常入门一年之内,徒弟都是不能直接学东西的,给师父打洗脚水是基本的,除此以外叠被铺床做饭洗衣打扫清洁样样都得来,什么天赋,什么能力,在这个阶段都比不上察颜观色的本领。
  像许问那样在东方磊拜师之前还会考虑一下能不能教会他的,简直是师父中的奇葩,完完全全的不合时宜。
  “还是咱们师父好,从来不一套。”
  “师父喜欢清净,万事自己来,根本不需要咱们。”
  “嗯,五年前我刚入门的时候,师父就是这样了。”
  连天青五年前到旧木场,身边只有一个女儿连林林。
  姚师傅对他还挺尊重的,刚进来就安排他负责旧木场,还给他塞了两个徒弟。
  这种情况下安排的,说是徒弟,其实跟仆佣差不多。
  这两个徒弟其中一个就是许三,说话结巴,为人老实本分,进来之前被姚师傅专门提醒过要好好伺候师父,他也做好了准备。
  结果进来之后,连天青什么也不让他做,他主动要做还嫌烦,搞得许三还琢磨过一阵子是不是师父嫌自己太蠢,一段时间之后才意识到连天青就是这个性。
  后来在旧木场五年里,他只跟连天青学了一些辨木识木方面的本领,但在生活上,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他也渐渐忘记了真正的徒弟是什么样子的……直到今天看见东方磊才想起来。
  “说起来那天我看见了牛二,他半边脸肿了,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不说。”钱明突然提起一件事。
  “那有什么可问的,还用说吗?田师傅那脾气,肯定是他打的。”另一个师兄不以为意地说。
  “就是,田师傅说话特别含糊,经常听不清楚。这也算了,徒弟没听懂他还要打人,他徒弟经常脸上青青紫紫的。”又有人说。
  “洪师傅脾气也不好,上次我看见万根走路一瘸一瘸的,肯定是他给打的。”
  八卦乃人之天性,大通铺上各人七嘴八舌,聊起了其他木场的事情,都还知道得不少。
  “别说了!”嘈杂声中,许三突然提高了声音,训斥道,“人家的事情随便议论,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接着,在突然的安静声中,他叹了口气,“你们说的这都算啥,我今年过年回家的时候,听说我们村的栓住没了。说是偷师父家东西,被当贼捉了打死了。栓柱是咱们村出了名的老实孩子,脑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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