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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国高手-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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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弟与乡里对自己的态度,并没有让洪承畴幡然悔悟,他已经死心踏地为满清筹画了。他没办法,已经成了明朝的贰臣,难道再当满清的贰臣吗?那不更被后人斥为“三姓家奴”?
所以,在为母守制期间,他还策反了同乡郑芝龙,并把他举荐给朝廷。
这日,他正在抄写《金刚经》,家人来报,说杭州知府及传旨钦差到了寺外。洪承畴一听,连忙放下笔出迎,来到寺外一看,传旨钦差竟是慈宁宫大太监胡进忠。
洪承畴心里一惊,知道必有大事发生,否则,胡进忠不可能轻易出京。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洪承畴品学端方,忠心不贰,乃朝廷柱石之臣,先帝识拔于行伍,以腹心视之。兹朝廷多事之秋,正赖该员竭心谋划以助朕躬。特命该员复职,并为辅政大臣,朕闻忠孝不能两全,尽孝须先尽忠,故夺情上任。钦此!”
胡进忠宣读完圣旨,洪承畴山呼万岁行礼已毕,站起身来接过圣旨。
按照约定俗成,为表示自己的孝心不为富贵所迷,被夺情者应上疏请辞,如此三番,被夺情者姿态作够,才能做出一番非常为难的样子上任。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仕林耻笑。
“胡公公,请上覆皇上,恕臣不能奉旨。我这就去写折子。”
胡进忠自是知道洪承畴心里所想,连忙笑道:“洪大人孝心感动天地,天下尽知。不过,朝廷确实需要大人,老夫人天上有知,也必不会怪您。洪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洪承畴一听,就知道还有其它内情,连忙将胡进忠请进自己的住房,其他人包括杭州知府,自然不敢跟进去。
胡进忠详细介绍了朝中局势,并传了太后懿旨,说朝中形势非常复杂,务必让他不要耽搁,立即上京赴任。
洪承畴得知详情又惊又喜。
喜不用说了,自己终于熬出头了,被重用的滋味自然非常好。再者,别人看不透太后的安排,他如何看不透?太后这是要重用无势臣子以限制摄政王的权力,最后达到将摄政王踢出权力核心、独掌朝纲的目的。而自己,就是她这种布局中最恰当的一颗棋子啊。
“太后圣明,简真不让须眉。为这种精明的主子,也是一种幸福啊。”洪承畴心道。
惊的是,多尔衮临死前竟然做出抄斩郑芝龙的决定。在洪承畴看来,这是最大的败笔——杀个郑芝龙容易,但隐患太大。一是寒了汉臣之心,以后凡是汉臣如再跟满人一同出征,岂不是人人自危?谁会愿意当替罪的羔羊?二是郑成功作为郑芝龙的儿子,一直没有投降永历,不就是怕他降后给他老爹带来杀身之祸?
若是杀了郑芝龙,可以预见,郑成功必然第一时间归降永历,后果不堪设想啊。
第二十四章 自取其辱
算了,也别扮孝子模样给别人看了,就做个大清的忠臣吧。
洪承畴想到这里,对胡进忠道:“胡公公,请上覆太后,洪某立即遵旨进京。不过,进京之前,洪某人要赶往南京,阻止豫亲王抄斩郑芝龙。”
“洪大人果然识见过人,太后没有看错人。不过,洪大人,豫亲王可不比旁人,心高气傲,脾气有些古怪,怕是听不得别人劝,你去能行吗?他惹急了,可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你要当心哪。”胡进忠问道。
“不怕,洪某以天下为己任,不将个人安危放在首位。且以大义说之,不怕豫亲王不听,更何况,洪某人身为辅政大臣,也是有权过问此事的。”
“洪大人为大清天下,真是披肝沥胆,咱家这就回京上覆太后。”
“好,那就不送了,洪某人也要收拾行装立即启程,晚了怕是来不及挽救郑某性命。”
“好,就此别过,京城再见。”
胡进忠匆匆走了,洪承畴令家人收拾行装随后进京,自己因为心忧郑芝龙,所以骑快马带领亲随迅速上路。
只一天功夫,洪承畴就到了南直隶。
不及休息,洪承畴匆匆赶到多铎在南直隶的王府拜见。
“奴才洪承畴拜见王爷。”
洪承畴见多铎正坐在堂上饮茶,下首则坐着博洛,尼堪、图赖、谭泰、何洛会一干败军之将均在列。洪承畴投降之后,被抬籍入了镶黄旗,算是旗人了,所以,见了这一干旗人贵胄不敢怠慢,一甩马蹄袖,单膝跪地,打了个千,先行拜见多铎。
孝庄太后所料不差,多铎听了多尔衮被惊马摔死,并被诬以谋反罪名之后,气得摔了好几个茶盏,杀了一个不长眼的奴才,却没有谋反之心。
一来他认为豪格和太后的抢权,乃是家事,无论谁当家,反正是他爱新觉罗家的,哪能自相残杀?
二来即使他想造反,也得有人跟着啊,像博洛、谭泰这些带兵的,哪个家眷不在京城?就连他自己,家眷也没有带到南直隶来。造反?造什么反?恐怕你一起反心,自己一家老老少少都得全部被杀。
所以,多铎只是气愤难当,却没有一点造反之心。
当然,他也明白,自己在南直隶的时间不多了,豪格和太后是不会容许自己再掌兵权了。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就是这样罢了。
他做好了进京的准备,却没想到,在这当儿,新晋辅政大臣洪承畴竟然赶来拜见。不知道,他的来意是什么。
“亨九,起来吧。你不是在灵隐寺为母守制吗?巴巴地跑到南直隶来干什么?噢,爷明白了,你必是接到了圣旨,这是赴任上京,是吧?不知道是不是奉了密旨,要拿我进京啊?”多铎给洪承畴留了点面子,虽然阴阳怪气,语含讽刺,但也没有让他多难堪。
多铎话中暗含讥讽,洪承畴自然听了出来,不过,他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这点委屈还是能承受的。
“回爷的话,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来拿王爷啊。再说,王爷乃国之干城,皇家贵胃,奴才想,皇上和摄政王依为东南藩篱,哪能轻易问罪?奴才来拜见王爷,不为别的,只为给一个人求情。”
“谁?”
“郑芝龙。”
“哦?”多铎眉毛一轩,冷笑一声,放下手里的茶盏,问道:“洪大辅臣不在家守制也就罢了,着急忙慌地跑来,竟然是为郑芝龙求情来了,真难为你一片为国为民之心啊。看来,豪格或者其他什么人选你当辅臣是选对了,就这份忠心比多少人都强。那爷问你,郑芝龙不该死,是吗?”
“回爷的话,奴才以为,郑芝龙虽然该死,但也有可饶恕之处,他儿子郑成功现在仍奉隆武旗号,并没有投降永历,所虑者,无非就是其父。故而奴才以为,可否暂留其一命,奴才修书与郑成功,等郑成功投诚之后,再由王爷发落,爷看可好?”洪承畴低着头诚恳地说道。
“我呸!洪承畴,你他娘的安的什么心?漳州之战,郑芝龙没有按计划完成合围,以至于我全军覆没,他不死谁死?啊?难道让爷去死?”
洪承畴刚说完,不待多铎说什么,博洛一口吐沫呸到洪承畴脸上,一拍桌案大声骂道。
“就是,洪承畴,别他娘的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谁也不傻。郑芝龙不就是你的老乡吗?难道在你眼里,他的命比爷几个贵重?”骂这话的是尼堪。
这几位都是龙子龙孙,被啐被骂,洪承畴也不敢言语,甚至博洛一口痰在脸上滑腻腻的让他恶心不已,但他也不敢稍动分毫。
洪承畴此时感到非常屈辱,想当年他是何等尊贵之人?自降清以后,虽没有实权,但皇台吉对他一直也是非常尊重,哪受过这等污辱?“汉家多么文明,满清是何等野蛮啊。我忍,我忍!”洪承畴紧咬牙关,低着头,强行忍住心头的屈辱。
“洪承畴,你别摆出一副忠臣孝子的样子了,让爷看了恶心。你是忠臣吗?若是忠臣,为何降我大清?你不是一直推行儒家学说吗?那爷问你,父母丧,儿女要守孝三年,是不是儒家讲究的礼教?那为什么一听被任命为辅政大臣,你就忘了这个礼教?怎么也得上折子三请啊,连一请都没请,就这么巴巴地上任了,你算什么孝子?不忠不孝,你还有脸来爷跟前说教?!”
博洛骂完,尼堪骂,尼堪骂完,多铎亲自上阵了,他骂得更加恶毒!这番话直接戳心,一下子把洪承畴那件披在身上的虚伪外衣给撕了个粉碎!
洪承畴被骂得狗血喷头,羞愧难当,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他仍在为自己辩解:“他们根本不了解,我是真心为大清考虑,没有考虑身后之名。”
“爷,奴才并无他意,是真心为我大清考虑,还望爷明鉴!”
洪承畴再次诚恳地说道。
“放你娘的狗屁罗圈屁!”多铎怒了,拿起手里的茶盏,砸向洪承畴额头……。
第二十五章 正是发展好时机
洪承畴没到到多铎暴怒,猝不及防之下,茶盏飞了过来,他下意识稍一偏头,茶盏擦着额头飞了过去,饶是如此,额头左侧也被擦掉了一层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感到火辣辣地疼,用手一摸,摸了一手血。
“好啊,你特么的还敢躲?!爷宰了你个狗娘养的,让豪格那个兔崽子治爷死罪好了!”多铎见洪承畴躲开了,气得站起身来,边骂边到墙上摘下一把宝剑,“刷”地一声抽出宝剑,朝洪承畴刺了过来。
洪承畴至此才明白,自己完全是错了,这一趟就不该来。多铎完全听不进逆耳忠言,更不会听自己这个新贵的说教。
是他太高估了多铎的觉悟,也太高估了自己的份量。
这一趟就是自取其辱来的。
想到这里,又见多铎的剑刺过来,洪承畴满腔热血化作了一丝悲凉!自己这样死,不知后世如何评价?名声不好就是了。自己降清,无论怎么说,在汉人心目中都已经臭大街了。得到满清的尊重也行啊,没想到真正的满人,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人啊。还不如松锦之战时力战而死,被擒之后何必贪恋美色?绝食而死,也能留芳百世。
“爷,不可,不可啊!洪亨九,你还不跪下请罪?!”
关键时刻,何洛会挺身而出,跪在多铎跟前拉住他执剑的手:“爷,不可啊,三思啊。”
他这一阻,博洛、尼堪也回过神来,连忙相劝:“十五叔,这等小人跟他生什么气?没得气坏了身子。”
“十五叔,如今我等败军之将,本就是人家板上的肉,再杀了这个奴才,那岂不是授人以柄?算了,别跟这等人生气了,犯不上。”
多铎被众人一劝,也就顺坡下驴,见洪承畴已经跪伏在地,咣当一声将剑扔在地上,骂道:“我十四哥忠心为国,殚精竭虑,打下了大明多半个天下,竟然被豪格诬为谋反!诛郑芝龙是他在世时定下的,那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说情?没想到我十四哥死了,豪格作践他就算了,你这个奴才有几个脑袋,也敢来作践他?爷特么地就不许,怎么的?你能奈爷何?来人,将郑芝龙一家老老小小立即斩首,不用等后命!”
多铎说到兄长,眼珠子都红了,虽然没有杀洪承畴,但郑芝龙却是加速了死亡命运。
洪承畴再不敢多言,他暗道:“多铎就是个疯子,完全失去了理智。谁作践你的十四哥了?难道杀郑芝龙的后遗症,你就看不出来?为了自己那点私心,这么不顾朝廷利益吗?”
……
戴如风南归,是朱由榔下的令。
一个非常无奈的命令。
在他得知戴如风参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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