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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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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萨拉戈萨人眼中,这位年近五旬的老者永远是身体结实,满面红光,面带微笑,偶尔才会双眉紧锁,但那严厉的目光总能使敌人不寒而栗,闻风而逃,但面对同事、战友与市民时,在他身上,却能体现堪为表率的家长美德,和蔼可亲,心怀宽容;他言行一致,性格磊落,具备基督教徒的高尚品质,丝毫不见虚情假意的贵族做派。
当然,法国人很不喜欢,拿破仑似乎后悔没能在巴荣纳囚禁帕拉福斯,而是把这位西班牙将军放回西班牙。不到1年内,已经有4位帝国元帅败走萨拉戈萨城下。拿破仑亲自签发悬赏令,开出20法郎的高额赏金,来收取帕拉福斯将军的性命,但只是徒劳,反而越发提升了帕拉福斯的名望,就连英国时任财政大臣坎宁也要求皮特首相,在提供给西班牙抵抗组织的经费中,至少有三成属于萨拉戈萨城所在阿拉贡地区的反法抵抗组织。
对于荣誉和仇恨,帕拉福斯本人并不在乎,他只是希望能今早赶走法国人,重建西班牙的荣光。但进入1809年之后,帕拉福斯将军却一直感觉心神不宁,彻夜不能眠。他每天都要皮拉尔圣母院里祈祷数次,寻求解脱,但没能如愿,每当夜深人静时,心中总会涌现各种各样的不详预感。以工作来麻痹自己,倒成为最好的良药。
现在帕拉福斯的桌面上,依次摆放着四份文件,前两份来自塞维利亚,马德里,两份都属于萨拉戈萨军委会的内部文件。文件已积压多日,今天他必须做出最后决定。
代表中央洪他(临时的西班牙全国议会)的塞维利亚议会,在两个月前,颁布了若干法令,其中规定要求:各地洪他成立报刊审查团,严格限制出版自由,其中审查团必须有教会神职人员参与;恢复已被法国人取消的宗教裁判所;禁止继续出售教会和贵族的地产;拒绝颁布有关事实普遍军役制;若非贵族、教士,或持续缴纳赋税3年以上者,因在战场上临时产生的任何军衔和任何职务,必须在战后1个月撤换……
帕拉福斯在前天收到这份中央洪他的赦令后,感觉非常震惊,要不是送信使者是自己侄儿,他甚至会怀疑这是法国间谍故意玩弄的花样。帕拉福斯深知,赦令内容一旦在萨拉戈萨市民间公布,势必造成大部分人的怨恨和**。就连马特奥?德尔?布斯托神父,帕拉福斯在军委会里最坚实的政治盟友,最强硬的抵抗派分子,最顽固的宗教首脑,也暗地里建议这位城防总指挥不要在军委会内部,以及市民中间,公布来自中央洪他的赦令,至少是在第二次萨拉戈萨保卫战结束之前不要。
马德里的伪国王约瑟夫也给帕拉福斯写来书信,内容自然是劝降这位西班牙将军,信中的大量允诺与册封,包括允诺阿拉贡地区高度自治,享受行政、立法、宗教与审判的自**,并能招募一支国民自卫军,负责辖区安保;至于册封,所有之前的旧时西班牙贵族,洪他议员,军委会成员,以及所有将军,只要签署一份效忠书,便能获得新西班牙国王的贵族身份。
对于此,帕拉福斯本人是不屑一顾,但他无法阻止其他的想法,尤其是在战局变得越来越对西班牙不利的时候。约瑟夫写给帕拉福斯将军的信件为***,由法军在萨拉戈萨城四处传播。布斯托神父告诫自己,不久之后,即便是皮拉尔圣母降临,也无法挽回某些阴谋背叛者的龌龊行径,神父要求将军立刻行动,撤换并逮捕一切会导致民心、军心不稳的贵族议员,军委会成员,以及高级将领。
帕拉福斯犹豫了,正如他的性格一般。对待法国入侵者时,他铁血冷酷,不留余地,但来自己方阵营的不同派系,帕拉福斯更愿意是安抚与耐心劝说,缺乏足够的决策力。当然,或许这也是他人格魅力所在。在国破家亡之际,萨拉戈萨的洪他议员们能够迅速达成一致,授权这位将军无上权力,可不受干涉与监督的征集、调动数万军队,洪他议会与军委会事实已成为帕拉福斯的后勤保障机构。
西线的指挥官费尔南多上校,写来的军报越来越不乐观,由于法国人的攻势突然加强,西线已陆续有3个街区宣告沦陷,士兵们伤亡很大,就连修道院与教堂里地下墓穴都快装不下了,费尔南多上校告诉最高指挥官阁下,“战斗的间隙,我的士兵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将那些已阵亡的,或即将死去的人们,堆放在死胡同里,交给法国人来处理。幸好现在还是冬季,瘟疫尚未到来,如果春节来临之后……作为您最忠实的部下,我再次强烈建议您和军委会,必须立刻突围,保留部分实力。”
另一位负责救济、医疗与安葬事务的军委会成员,何塞。里亚斯伯爵同样给军委会全体成员发出警告:得益于每天数百人的伤亡,我们储备的粮食和肉类还能满足三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但是药品奇缺,因为敌人用炮火和来复枪封锁了两条河岸,我们得不到任何药品补充,也无法调配……现在,连教会医院也开始使用草药来救治伤病,但这只是少数幸运者获利而已。士兵与平民一旦受伤或患病,绝大部分人只能接收放血治疗,喝圣水,或祈求上帝的神迹降临。两座教会医院里,入院5天以上的伤病死亡率高达80%;另外,从2月1日开始,我和我的同事们将无法收敛阵亡者的遗骸,因为再没有可供安葬的地方了,就连胡同小巷里也堆满尸体……
“该死!”帕拉福斯手中那沾满墨水的鹅毛笔,一不小心落下两滴墨汁在正要签署的文件上,墨水迅速被纸张吸收,显露难看的黑色污渍。
长吁一口气,帕拉福斯将所有烦恼的文件再度丢在脑后,鹅毛笔也被扔在一旁。看看座钟指向的时间,已过凌晨五点一刻,帕拉福斯想着天明之前,先在沙发上休息片刻,就从座位上起身,准备吹熄烛台里的火焰时,屋外却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门声,似乎还伴随几道沉闷的枪声。
没等到帕拉福斯应答,来人已自行闯了进来,那是他的老师兼朋友,巴西略?博希罗神父,一位足智多谋,生花妙笔的人,承担军委会大部分的文稿撰写工作。
一贯注重个人礼仪的博希罗神父显得极度慌乱,他连房门都来不及掩上,就急不可待拉住帕拉福斯,塞给他一把上过膛的手枪,接着叫嚷起来:“快走,我的朋友!法国人已经打过来了,他们马上就要占领整个市政厅大楼。最好从阳台上跳下,我来掩护你!”
说完,博希罗神父不再解释什么,他推攘着帕拉福斯,打开房间里通向阳台的侧门,但为时已晚。门外,伴随着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七、八个已脱掉伪装服的法国士兵手持步枪,占据了帕拉福斯的房间,枪口也对准了两位逃亡者的后背。
“先生们,不辞而别可不是萨拉戈萨人的待客之道!”德赛微笑着,从士兵中间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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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战争,还是和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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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奇袭行动,几乎堪称完美。先是不费一枪一弹,就消灭外部的守备营,杀死近500人,封锁了所有通向市政厅和圣母院的道路。
围攻市政厅大楼的行动分三个方向同时展开,分别由德赛上校带队奇袭正门,德尔尼少校的部队从后门闯入,而卡尔斯上尉率部从侧门进攻。此前,所有法国官兵已重新换装,标明自己身份。期初的时候,一切都还顺利,负责市政厅大门的两个西班牙哨兵因为严重失职,后半夜里跑到一楼大厅的沙发上打盹,直接导致法国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市政厅,他们自己也被俘虏,倒也战时保全了性命。
遵从德赛事先颁布的作战条例,在进入市政厅大楼后,为避免敌人孤注一掷,士兵们尽可能的留下俘虏,前提是对方不反抗,或已失去反抗的能力。
按照多日演练的攻击线路,突袭队员在军官的带领下,各司其责,他们借助走廊里闪烁的长明油灯,逐层清扫各个房间角落。就在占领完二楼全部科室,士兵们准备登上三楼阶梯时,意外发生了。
一名夜里起身的西班牙军官发现了这些已脱掉伪装服,重新显露深蓝色军装的法国士兵,但前者正准备高声示警时,雷德斯军士长早已抢先一步,手持匕首捅入西班牙军官的心脏。尸体滚落楼梯中间,无意撞翻了一侧扶栏上的花盆,花盆那沉闷的破裂声在整栋大楼里回荡,惊扰了几个靠近楼梯房间里的人,其中就有那位博希罗神父。
行径已暴露,德赛随即命令所有士兵不再隐蔽自己行踪,直接扑向重要目标,格杀令被重新授权,官兵们可以刺杀一切企图反抗的西班牙人,但要求尽量避免开枪。
市政厅三楼的少许骚乱很快就被士兵们的刺刀平息,敌我双方都没能发出一发子弹,只有三个人被杀。在法国人的枪口下,帕拉福斯明智的丢掉了手中短枪,并制止了博希罗神父的冲动行为。倒不是帕拉福斯不愿意反抗,甘愿束手就擒,而是这位将军发现博希罗神父塞给自己的手枪,居然忘记给火药盘添加发射药,根本不会打响。
“抱歉,我的朋友,我真该死,我真没用。居然忘记添加发射药!”博希罗神父絮絮叨叨向老朋友忏悔,倒让帕拉福斯暂时忘却了面前的敌人,连声安慰起不会耍枪的可怜神父。
见敌人已放弃抵抗,德赛令士兵们收起步枪,他从身旁的夏尔少尉手中接过一份画像,那是让帕拉福斯的素描半身像,细致比照后,德赛了确认了面前这位一身锦衣华服的白发老者就是帕拉福斯本人。
德赛上前一步,双脚并拢,收紧腹部,挺直身体,向帕拉福特举手敬礼,做足一幅外臣下官的低姿态,进而介绍自己:“尊敬的帕拉福特将军,请允许自我介绍,安德鲁。德赛,法兰西帝国近…卫军上校,很荣幸能见到您,勇敢的萨拉戈萨守卫者。”
德赛没能得到对方的任何回应,索然无趣的打个手势,让两名士兵关闭通向阳台的侧门,自己踱步来到帕拉福斯先前的座位前,进而以房间新主人的身份坐下,打量四周。
座椅都是选用上等的皇家核桃木,通常是笔直的树纹里,还略显几道波浪形或卷曲花纹,形成赏心悦目的装饰图案,桌面角与靠背处都镶嵌有华丽金边与五彩宝石。即便宽大办公椅上放有厚实的手工羊毛垫,但坐上去后,德赛仍感觉不太舒服,放弃了想要把这两样战利品搬回巴黎的念头。
桌面上的银质烛台司空见惯了,不足为奇,窗台上那天鹅绒的精美挂毯也看不上眼,倒是自己正对面,条形沙发之上的两幅油画很快吸引了征服者的眼球,文艺巨匠戈雅的作品永远都是德赛本人孜孜不倦的追求目标之一。
其中一幅油画里的内容不雅,描绘是法国人第一次围攻萨拉戈萨城时情景,画中一些赤手空拳的士兵或平民正扑向法国骑兵,展开生死搏斗。有人躺在地上,用短刀去扎马腹;有人从阳台跃下,将法国骑兵从马背拖下来,很多人已倒在血泊中,但更多的人从四面八方汇集到这里。
另一幅是帕拉福特本人的肖像画,那是萨拉戈萨第一次保卫战获胜后,戈雅留给送给老朋友的私人礼物。然而,德赛并不喜欢这幅,图中帕拉福特威风凛凛的挥舞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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